左少棠却摇头拒绝了,“七少爷说笑了,在下不过一账房先生,哪会是七少爷的对手?”
殷旭眉头一挑,加重了手下的力度。
一股寒气直逼左少棠的筋脉,他开始还能微笑的面对,等到后面却面色苍白,不得不运功抵抗。
之前肖锋送消息到总舵,说了这二人的事情,说他们是火烧通天阁的凶手,原本左少棠没有十分相信,只当是这二位身边的人做的。
所以他带着一队人先来试探一番,这种试探手段虽然有些过激,但他自视甚高,有足够的条件和对方讲和。
没想到眼前这个个头只到自己下巴的少年竟然也是个高手,肖锋送来的情报恐怕故意漏了很多信息。
两人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肉眼只能看见左少棠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水,而殷旭则面色轻松,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不过殷旭占了先机,真正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很难说。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殷旭把手拿了回来,满意地说:“账房先生挺不错的,不知道兄台有没有兴趣来我家做账房先生?”
左少棠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七少爷的家指的是霍元帅府还是这儿?”
殷旭摇头,“都不是,是三皇子府。”他回头问滕誉:“你觉得我这提议如何?”
滕誉把人拉到身边,抬起他的手擦了擦,不冷不热地回答:“不如何,本殿不喜欢长得太好的男人。”
这左少棠虽然带着半块面具,但绝对是个美男子,还是个年纪轻轻的美男子,这人有心机有谋略,这么个人放在家里,绝对安分不了。
左少棠噗嗤一笑,“三殿下不必自谦,论容貌,三殿下更胜一筹。”
滕誉脸色黑了下来,“哼,本殿更不喜欢油嘴滑舌的男人。”
左少棠摊摊手,“在下福薄,可承受不起三殿下的喜欢,您不必苦恼。”他转头冲殷旭说:“七少爷的提议很让人心动,不过在下暂时没有换东家的想法。”
“通天教这么好?本少爷可以上门做客么?”殷旭一派天真无邪地问道。
“...”上魔教做客?这千百年来恐怕也没人有此想法吧?
左少棠想了想,很诚实地回答:“这事儿我就做不了主,不过我会替您问一问教主,他老人家如果同意就不成问题了。”
“啊...那怕是没希望了。”不过殷旭确实对这魔教挺感兴趣的。
自从在龙安寺见识过那个老和尚用的聚魂阵,得知是从魔教得来的后,他就对这个凡人间的门派有了几分的兴趣,也许好好培养一番,他还能在这重建当年三大魔门的风光呢?
当然,不是指实力,而是指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威名。
打定主意要去魔教老巢见识一番,殷旭没多说什么就让左少棠走了,顺便带走了一地的尸体和垃圾。
临走前,他还丢下两张大额银票,说是损坏这院子的赔偿,出手极其大方。
殷旭对此很满意,魔教越有钱他才越感兴趣,等人一走,他立即让人偷偷跟上,看看能不能找到对方的老巢,虽然成功的概率极低。
“武林正道的人最近也在掀起围剿魔教的热潮,你不妨跟着他们,人多力量大,正邪两派斗了这么多年,肯定知道的更多些。”
殷旭想起了上回在酒楼里打发的那几个人,眉头皱了皱,“本少爷最不耐烦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伪君子了!”
论起心肠歹毒,这些正道人士未必就会输给魔教中人,只是前者阴在心里,后者坏在明面上。
他前世虽然灭了不少名门正派,但也吃了不少他们的亏,有仇报仇,重活一世,这仇就报在那什么武林盟身上好了。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136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一辆板车盖着黑色的篷布在闹市中穿过,推车的是一名魁梧的大汉,板车旁还跟着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男子带着半截金色面具,露出光洁的半张脸和略尖的下巴。
这样的打扮和气质在闹市中尤为显目,一道道或探究或欣赏的汇聚在白衣男子身上,倒是没人注意到那辆板车以及他身后跟着的数人。
直到这队人马走远,才有人指着地上的斑斑血迹喊道:“张屠户,他娘的说了多少次了别把猪血洒的到处都是,晦不晦气啊?”
“你才他娘的,俺今天卖的猪肉昨晚就杀了的,哪来的新鲜的猪血?”
“这整条街就你一家杀猪的,这血不是猪血难道是人血吗?”
“咋就不能是人血?就算不是也可能是狗血猫血,街头不是还有个卖狗肉的徐三吗?”
周围的人见这二人为了几滴血迹吵起来,要么事不关己的走开,要么无所事事的看热闹,不过这种争吵每日都有,实在吸引不了多少人的目光。
“首领,是左护法。”某家酒楼上,一名黑衣人指着楼下说。
肖锋眉目紧锁,他早在那人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人不管去哪总是会以各种手段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像只开屏的孔雀。
肖锋与别人不同,他的目光只在左少棠身上转了一圈就注意到了他身旁的板车,从那隆起的高度和凸起的形状,并不难猜出黑色篷布下裹着的是什么。
他冷笑一声,“看来咱们向来无往不利的左护法也踢到铁板了。”
就在那群人经过他窗下的时候,左少棠蓦地抬起头,冲着肖锋笑了笑,甚至挥手道:“老朋友,又见面了,一起喝一杯啊!”
肖锋撇开眼,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人。
不过对方显然没这份自觉,左少棠吩咐了下属几句,就独自一人进了肖锋所在的酒楼。
等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顿时僵硬起来,左少棠盯着肖锋笑,肖锋则盯着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
“这么不想见到我?”左少棠从他手中夺过酒杯,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酒?真是难喝得很!”左少棠把酒杯丢在一边,撑着胳膊看肖锋,“算算日子,咱们已经有一年多没见面了,除了你每个月给教主的飞鸽传书,想知道你的消息可真难。”
“咱们进水不犯河水,你需要知道我的消息做什么?”
“这话可真绝情,好歹咱们也算是同门师兄弟,又做了多年的搭档,还在一个屋檐下同居了十几年,难道咱们的关系还不够亲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