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走吧,去吃饭。”
季忆没再说什么。
从这之后,再没有人敢去找季忆问开后门买“冬至”系列珠宝的事情了。
季忆也终于清静了起来。
帝大的课程很多,她学的很快,大一的课程基本上已经学完了。
教授又跟她提了一边国际大学生数学竞赛的事情,报名时间就要截止了,她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报。
比赛的地点在m国。
她不是很想去。
帝都的冬天有些冷,刚到十二月份,就已经下了两场雪。
周五的下午,贺铮来接季忆。
女生宿舍楼下,一辆骚包的迈巴赫停在那里,惹眼的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但最吸引人的不是车,而是靠着车的人。
乔骞这段时间不在帝都,听到贺铮说要来接季忆,屁颠屁颠就跟来了。
明明已经是冬天了,他穿的依旧单薄,还在车边摆了个骚包的pose。
他身边,贺铮穿着简单的衬衣长裤,外面就套了一件灰色的外套,一手插在裤兜,一手夹着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神色清冷,浑身都透着一股冷漠的气息。
季忆下楼的时候,就见不少人正对着他们拍照,碍于贺铮的那身冷清,没人敢上前搭话。
“嗨,小忆忆,想我没有?”
乔骞一见季忆就冲她张开了手臂,想要去拥抱她。
被季忆给躲开了。
她眨了眨眼睛,“你确定你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眸子黑黑的,带着狡黠。
“还是不了。”
乔骞很识相的闭了嘴。
白彦今天也来了,他是司机。
乔骞坐在副驾驶上,贺铮和季忆坐在后面。
“小忆忆,上次你答应我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
乔骞转过头来,有些谄媚的看着季忆。
第57章 讨好
他刚回来,他妈就在她耳边念叨joker,念叨g家今年出的新款珠宝系列,他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季忆看着他,眨了眨她的大眼睛,“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你你!”
乔骞想哭,“你上次不是答应我说,卖我个面子,到时候走后门让我买一套g家的珠宝的吗?这才多久你就不记得了!”
“我有答应你吗?好像没有吧。”季忆无辜。
她侧过脸问贺铮,“哥,我有答应过他吗?”
贺铮低眉,侧过脸看了身边的小姑娘一眼,眸子亮亮的,他散漫的开了口,嗓音淡淡的。
“没有。”
“……”
乔骞算是明白了,这两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当即冷哼一声,“三哥,就你这样,要是放在古代,你就是一个昏君!”
“嗯,挺好。”
贺铮点点头。
乔骞没想到他三哥就这么自然的接了下去,有些幽怨的看了季忆一眼。
他不过是离开了一段时间,他三哥怎么就变了个人呢!
“乔少,你知道要是在古代你是什么吗?”季忆忽然出声。
“什么?”
“太监。”
“——”
乔骞发现了,他就不该自取其辱,愤愤的转过头去。
见白彦瞥了他一眼,他冷哼一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看太监。”
白彦冷着一张脸说道。
“……”乔骞恨不得削他。
季忆笑眯眯的在后面轻轻拍了拍乔骞的肩。
乔骞不耐,“干嘛,我很不开心,不要理我!”
“不理你,就给你个东西。”
季忆递了一个盒子给他。
乔骞轻哼一声,但还是老实的接了过去。
一打开,眼睛瞪得老大,转过头来看向季忆,满脸的不可置信。
“小忆忆,送我的?”乔骞嘴都快咧到耳边了。
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季忆往贺铮边上靠了靠,一本正经道:“刚说了的,不理你,自己玩去吧。”
乔骞“得嘞”一声,又转回去了。
贺铮感觉季忆在往自己身边靠,伸出手在她的头上揉了一下,有些意外。
“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的嗓音低低的,有些慢,很有耐心。
“我让g家单独准备了几套,前两天才寄过来。”季忆扬起脸,对着贺铮弯眼一笑,“听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查上次我被追杀的事情,辛苦了。”
“不用对他这么好。”贺铮说。
季忆还没说话,乔骞就已经转过头来,瞪了贺铮一眼,“三哥,凭良心啊,你这样就有点过分了!”
“还有更过分的,要听吗?”
贺铮抬眸,淡淡的睨了他一眼。
要听吗?
当然是不要!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乔骞默默的又转了回去。
“怂!”白彦目不斜视的冷哼一声。
乔骞瞥见白彦那鄙夷的眼神,他当即脖子一伸,瞪他:“你不怂你上啊,就知道说风凉话!有本事咱们下车打一架!”
“呵!”
白彦再次冷笑。
“你们俩这样,”季忆坐在后座,忽然幽幽的开口,“像极了炸毛的公鸡。”
乔骞咬牙切齿等转过头来,“你是不是又想说,你是山里长大的?欺负我傻呢?”
季忆笑,“我可没说。”
“知道自己傻,就放聪明点。”
贺铮的声音凉凉的,仿佛带着冬雪的温度。
乔骞一个激灵,又瑟瑟的缩了回去。
车内的温度打的有些高,季忆有些热,小脸红红的,她索性把围巾取了下来。
贺铮侧过脸看着身边的小姑娘,从她手里接过围巾,又给了她一颗糖。
大白兔。
季忆看着手里的糖,有些愣,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他:“哥,你还随身带糖的吗?”
这位大佬口袋里还兜着糖,莫名的有些——萌?
贺铮没回答她的问题,替她剥了后递给她:“有心事?”
“也不是心事。”
季忆将奶糖塞进嘴里,浓浓的奶香味瞬间席卷了她的口腔,“教授希望我参加imc,在m国,我不太想去。”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m国。”
季忆嘟囔着回了一句。
“只是因为不喜欢m国,不是因为不想去参加比赛?”贺铮看着她的小脸,因为含着一颗糖,腮帮子有些鼓鼓的。
季忆耸了耸肩,“比赛而已,无所谓,有些东西,并不一定要通过比赛来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