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连忙飞身退了开,口中冷冷说道:“墨御天,今天这一脚,宁某记住了!他日必当重谢!”
说完他突然飞身离开。
显然不愿继续打下去。
墨御天没去追,只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然后回到傅元蓁面前,趁机吐槽宁修:“公主可看清楚了,那宁修也不过如此。打不过就跑,简直就是个孬种。”
傅元蓁无语地看着他。
他刚才动手的时候可没跟宁修客气,看宁修的样子,那一脚必然伤得不轻,甚至可能伤了心脉。
那人又不傻,明知道受了伤还留下来跟他继续打。
不要命了?
即便这一走会丢了面子又如何?
跟性命比起来,面子算得了什么?
她腹诽了一会儿,还是提醒墨御天:“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这次在你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事后必然要找补回来,王爷可得小心了。”
墨御天心中一喜,目光灼灼地看着傅元蓁,美滋滋地问:“公主这是在担心本王?”
“王爷之前不是说了吗?毒杀那两名夫子的人跟宁修有关,而宁修所针对的,不只是王爷,还有本宫这个小卒子。
倘若王爷出了事,他要对付本宫,岂不是轻而易举?本宫又不是蠢人,自然不希望王爷有事。
若是王爷有本事将宁家连根拔起,坏了宁修的设计,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傅元蓁脸上在笑,眼神却有些冷。
她早就想过了,当年害死父皇的幕后黑手,肯定就是宁家。
还有太后杨雪琴,定然也不无辜。
甚至就连父皇死后留下的那份赐婚旨意,很可能都是杨雪琴跟宁家人联手伪造出来的!
这些人故意赶在她回来之前将父皇下葬,肯定是担心她发现端倪。
可惜他们谁也没想到,她身为公主,却没有乖乖按照赐婚旨意嫁给宁修,反而还成了摄政公主,让宁家无法把持朝政。
后来她的动作越来越多,甚至充盈了国库,搞起了发展。
若是让她继续搞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够培养出一支强军,再也不用担心外族入侵,甚至国富民安。
一旦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军队被她掌控在手,宁家便彻底没了造反上位的可能。
所以他们才会迫不及待地杀了她。
而等她一死,她以往的那些改革就被破坏殆尽,甚至就连暴利的海运也遭到了严重破坏。
宁家实在可恨!
只为了一己之私,搞得民不聊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该杀!
不过,宁家也实在狡猾。
明明干过的坏事罄竹难书,偏偏早就找好了替罪羊,把他们自己搞得跟白莲花一样,朝野上下名声极好。
若是直接杀了他们,大齐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
不知情的,还会以为他们是大大的忠臣,死得太冤。
所以这事肯定不能一蹴而就。
就算要杀,也得撕掉他们所有的伪装,把他们的罪行昭告天下,将他们钉死在耻辱柱上,受尽天下唾弃,遗臭万年才行。
傅元蓁没在摄政王府久留,跟墨御天客套了几句后,她就坐车回去了。
也没再去巾帼书院。
反正那边有沈惜君。
她相信沈惜君的能耐。
只是,光一个沈惜君恐怕还是不够。
还得多找点儿人才行。
以前巾帼书院的那些夫子就很不错,只是过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原来的人都去了哪里,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够找回来。
所以在那之前,她得再找点儿其他人。
傅元蓁很快想到了一个人——伪装成孙婆子的季宛宁。
她一直没问过季宛宁,也不知道季宛宁伪装成孙婆子混入顾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管怎样,她记得季宛宁的才学也很不错。
想来,季宛宁应该不会甘心一直当个婆子。
或许,她可以试探一下。
傅元蓁想到就做。
所以回到顾家后,她立刻让人把孙婆子叫到面前。
然后开始试探:“孙嬷嬷可是京城人士?”
孙婆子脸色微微一变,很快说道:“奴婢倒不是京城本地人,不过来京城也十多年了。以前住在泉城,可惜家里出了事,只好背井离乡,来京城讨生活。”
“哦?”傅元蓁有些惊讶,忍不住多看了孙婆子一眼,目光里带着探究,“原来孙嬷嬷已经在京城住了十多年,这么说来,孙嬷嬷对京城应该很熟吧?”
她还真没想到,季宛宁居然直接坦白了自己以前是泉城人。
为何要如此?
难不成,季宛宁也在怀疑她的身份?
她以前和季宛宁虽然见过,可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要是季宛宁当真怀疑她,那季宛宁的能耐还真不一般。
宁修和她见过那么多次,如今见了她,也没认出来。
孙婆子,或者说季宛宁突然叹息了一声,语气复杂地说道:“毕竟住了那么多年,自然看过听到过不少,肯定要比刚来京城的人熟些。”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然后突然问道,“殿下突然这么问,可是想打听什么?殿下尽管开口,只要奴婢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
傅元蓁笑了笑,很快问出了自己的目的:“孙嬷嬷想来已经知道,本宫如今是巾帼书院的代理院长。
刚才本宫去巾帼书院瞧了瞧,里头的夫子都是琼华长公主的人,本宫用得实在很不顺手,所以就想重新找些夫子。
所以本宫想问问,孙嬷嬷可有人选推荐?本宫既然做了巾帼书院的代理院长,总要做出点成绩来,你说是不是?”
季宛宁陷入了沉思。
傅元蓁也不逼她,见她皱着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就说:“孙嬷嬷若是想不起来,可以回去好好想想,或者帮本宫打听打听。只要找到合适的人,本宫必有重赏。”
季宛宁想了想说:“那奴婢回去想想。”
第0220章 深夜搞事情
傅元蓁一听孙婆子要回去想,就把她打发了出去。
随后她觉得无聊,干脆又去空间里配起了药。
结果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
不知不觉,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巾帼书院里,沈惜君还等着傅元蓁回来,好跟她打听八卦呢。
谁知道她等得天都快黑了,傅元蓁都还没回来。
看着架势,显然是不会回来了。
沈惜君气得把手里的账本一摔,郁闷地咬了咬牙:“她该不会是想当甩手掌柜吧?”
这时欢喜突然来了:“奴才见过昭仪娘娘。”
沈惜君看见他,嫌弃地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欢喜看出她的嫌弃,郁闷地咬了咬牙,很快又笑眯眯地说道:“陛下担心天色晚了,昭仪娘娘路上不方便,特地命奴才来接娘娘回宫。”
“呵,多大点事,还要你亲自来接。”
沈惜君不满地嘲讽了一句,这才收拾东西,起身准备离开。
她态度冷淡,欢喜却神色如常,并不在意。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欢喜早习惯了。
不过回去的路上,沈惜君想到摄政王府的八卦,总觉得抓心挠肝,好奇极了。
于是忍不住跟欢喜打听起来:“欢喜,本宫听说摄政王和宁丞相打了一架,此事你可知晓?”
这事欢喜当然知道。
墨御天跟宁修打起来这么大的事,傅元朗身为皇帝,岂会不过问?
欢喜又是傅元朗身边伺候的,傅元朗既然知道了,他自然也会知道。
所以他连忙说道:“娘娘说的这事,奴才确有耳闻。摄政王突然闯到丞相府,和宁丞相大打出手,还拆了丞相府不少房子,宁丞相的损失怕是不小。”
他是知道的,沈惜君既恨傅元朗,也恨宁修。
要是知道宁修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高兴得很。
所以又绘声绘色地跟她描述了一番当时的情景。
不过他毕竟只是听说,并未亲眼见识,所以描述的时候,大部分都是自己瞎编的,没少夹带私货。
跟说书似的。
沈惜君即便知道他肯定添油加醋了,可听着宁修挨了打,还被拆了房子,心里还是觉得欢喜不已。
只恨不得亲自去看看热闹才好。
不过她也知道这事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也就是心里想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