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蔓君。”轻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聊的吧。”
“好歹也是姐妹,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也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你总归是叫了我这么多年的二姐,突然就这样翻脸不认人了,真是让人伤心。”蔓君面上陡然间染上了伤心之色。
轻晚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恶意,脸上表情未变,“确实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所以你才在这几年将荀宅闹得此般景象。”
“怎会?”蔓君眼中闪动着疯狂的恶意,“你现在找到更好的去处了,自然不想回荀宅,所以不知道现在荀宅的样子,我也不怪你。”
轻晚几乎要冷笑出声,怪她?
荀蔓君哪里来的立场去怪她。
蔓君轻笑起来,“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看不到自己的丝毫错处。”
“人非圣贤孰能无错,只是……”轻晚扭过头看了下艾雨,唇角弧度抿直,“算了,再争论这些对的错的也没任何意义,走吧。”
她今年回来时,就曾经想过蔓君会是何模样,所见到的样子和她猜测的大致相仿。
既然蔓君已经对他满腔恨意,她又何必顾念着姐妹情分主动笑脸相迎?
还不如就像现在这般,两人撕破脸之后不再往来,也不必在见面之后虚以委蛇,让两人心中都不痛快。
轻晚将车窗关上,蔓君见状并不急切,只道:“我这里有件事想告诉你,关于父亲的,你想听吗?”
蔓君的话穿到轻晚耳边,她顿时犹豫起来。
艾雨看了眼轻晚,她刚刚踩下了油门,现在车已经越过了蔓君的那辆车,“我们现在是要……”
“把车保持刚才的速度吧。”轻晚道。
她想听一听关于父亲的事。
车窗下调,又露出了轻晚的那张脸。
蔓君脸上笑意满满,“我就知道你对父亲的事还是关心的,不枉他一直偏心你。”
荀家父母,在给予她们三姐妹在物质上的东西没有多少差别,外人见了,谁不赞一句厚道。
可蔓君心中却清楚,虽看起来都是一样的,但到底亲疏有别,亲生的与不是亲生的,在情感上的倾注是不同的。
而荀轻染从小到大都颇为要强,与荀家父母感情虽不错,但到底不像轻晚,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们面前撒娇任性。
而她,就更不必说了,领养的,到底还是隔了一层。
恰好遇见红灯,两辆车停了下来,蔓君的话清晰的传进轻晚的耳朵里。
“父亲当时留下的遗嘱,我早就有所听闻,只是一直没去在意而已,最近倒让我知道了一点风声,你想知道父亲留下来的遗嘱上是怎么写的吗?”
轻晚心中一跳,对于父亲的遗嘱,她和蔓君一样,早就听说过,只是最初为了濒临破产的荀氏忧心,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次,自然无暇去想这些。
而蔓君,当时因为有了陆景川这个依仗,便也对荀文正所留下的遗嘱不甚在意,毕竟只要嫁给陆景川,所能拥有的财富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怎么写的?”轻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