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川回答道：“打过。”
轻晚看着身边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气息的陆景川，再想起他平常给人的感觉，冷淡而疏远，与人有着浓浓的距离感。
这样的一个站在巅峰的男人，轻晚怎么也想象不出他小时候和小伙伴一起打雪仗时的模样。
“我小时候很喜欢玩雪。”轻晚浅浅的笑着，“大姐比我年长好几岁，总是不愿意陪我们一起玩，我总是……”
说到这里，轻晚顿了顿，想起了蔓君。
蔓君只大她两三岁，更多时候还是她们玩在一起。
只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之情，到底还是因为一个男人而生疏了。
“我总是玩雪玩的手指通红，好在没有生过冻疮……”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沉默下来，哪怕是陆景川在旁边说了什么，轻晚也并未回答，只怔怔地看向窗外。
到了瑰苑，时间已近十二点。
两人互相道过晚安后，各自回了房间。
半小时后，轻晚从浴室出来，却毫无睡意，坐在书桌前，打开抽屉时，无意间看到江亦承送的永生花。
和江亦承刚送她时没有半分区别。
她看了片刻，轻轻的关上了抽屉。
……
又过了几日。
轻晚从陆景川与轻染口中陆续得知了一些蔓君的消息，她虽算不上身无分文，剩下的钱若是省点用，也够她花十几二十年了。
可这几年蔓君早已经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剩下的钱只怕还不够她半年的花销。
奇怪的是，一连近十天，蔓君都未曾找她，也没有找到轻染那里去。
不知是被人阻止了，还是其他原因。
天空略有些阴沉，寒风呼啸，裹挟着刺骨寒冷在天地间吹过。
轻晚临下班前，接到了张琴的电话，想要约她一起吃饭。
“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浩东他又在加班，我在家里实在呆着无聊，就只能出来找你了。”
听到张琴的话，轻晚原本想要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约在哪里？”
张琴说了地址，轻晚应下来，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下班后，轻晚便直接赶去了约定的地方，进了餐厅后不久，便看到张琴在冲她招手。
轻晚走了过去，微微打量了她几秒，目光落在张琴凸起的小腹上，“看着挺明显了。”
张琴摸了摸小腹，胖了一些的脸上扬起一抹充满母性光辉的笑容，“过了五个月后，就一天比一天大了。”
两人聊了几句后便开始点餐，一边吃一边聊着天。
张琴作为准妈妈，自然关心腹中的孩子更多些，大多时间都在聊孕期的一些事。
“……前三个月把我折腾坏了，吃不好睡不着，后来好些了，口味又怪得很，偏偏喜欢吃平日里不爱吃的东西。”
说着，张琴摸了摸脸，神情有些沮丧，“而且最近又长了斑，孩子也不敢乱用东西，也不知道等孩子生下来之后，这些斑会不会消掉。”
张琴抬眸看向轻晚，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点瑕疵来，但轻晚的皮肤白皙盈润，脸颊还透着健康的粉色，没有半分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