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平花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将怒火压下去,“你安分的在这里面呆几天吧,过几天我再来接你!”
吐完口水后,陶太太反而不如方才那般情绪激动,她不理会陶平,坐在那里一脸阴沉。
见陶太太安静下来,陶平又非常诚恳地和轻染道歉,轻染面色淡淡,不太愿意搭理他。
最后陶太太被拘留五天,她对此也没有异议。
从警察局出来后,轻染推着轻晚上了陆景川的车,“耽误了这么些时间,你们快出发吧。”
“可是……”轻晚看着轻染受伤的脚腕,还有些担心。
“你也看到了,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耽误什么事的,你赶快去。”轻染将唇凑到轻晚耳边,“这样一起出去玩不是想有就有的,快去吧,别让你未婚夫等太久了。”
轻晚扭头看了眼陆景川,“那你要多注意。”
“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
在轻染的劝说下,轻晚和陆景川再次往机场而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车,轻染收回目光,对着她旁边的陶平笑得万分客气,“陶总,虽然您的太太已经道歉了,但你应该也知道,如此道歉是不够的,还希望你能让你太太正式道歉,当然,是在她出来后。”
“应该的,应该的,我太太的误会,导致荀总受了伤,确实是该正式道歉,我会让她录个视频发给你。”
轻染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那就好。”
轻染抬手看了看时间,“陶总,我公司里还有些事,就先行离开了。”
陶平哪里还敢多说些什么,陆景川虽全程没开口,却一直跟着,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那荀总慢走,有什么事尽管联系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
轻染半真半假的道:“今天闹了这么一通,我可不敢再找陶总了,再见。”
陶平的心怦怦直跳,“荀总……”
轻染没再理会他,留下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后便上车走了。
陶平站在原地,一直在想轻染走前最后的那句话。
‘我可不敢再找陶总了。’
这句话究竟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两家公司的合作目前正在进行当中,应当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不,不会的,如果要强行中断合作,那边也要赔不少的违约金,荀总是个商人,自然知道怎么选择才是对她有利的。
陶平在心中安慰自己,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荀总自然会放下这些小小的不愉快。
只是心中,到底还是添了几分忐忑。
……
轻染回到公司,隐约能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有些异样,她没理会,径直回了办公室。
在之前被送回来的郑柔很快得知了轻染回来的消息。
“应该是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吧,今天陆总都来了,肯定处理得很圆满。”
有同事轻轻碰了碰郑柔,眼中闪烁着八卦之色,“哪个陆总?”
郑柔压低声音,“还能有哪个陆总,当然是总公司的陆总。”
“那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当然不是真的了,姐那么年轻漂亮的,那个陶总比我姐大十几岁,我姐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他。”
同事还想再问,有领导恰好在这时经过,她只能遗憾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等下班后再问郑柔。
此事在公司中掀起的波澜并不算大,相比起来,陆景川亲自去医院看往轻染,更让他们在意。
轻染坐在办公室中,想着背后之人可能会有的反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已经大概确定了是谁,缓缓架空那两人的权利也是一个办法,但这样慢吞吞的,还不如抓住他们大的把柄,一下子来个痛快。
……
因为轻染的事耽搁了一点时间,等到岛上时,已经是晚餐时间。
吃过晚餐后,轻晚提议去沙滩上散步。
陆景川的目光飘过外面的游泳池,眼中闪过一抹遗憾之色,“这里的晚霞很美。”
相比起京都的燥热,这里便显得要凉爽许多,牵着手走在沙滩上,欣赏着天边漂亮的晚霞,微风带着海水独特的味道吹来,让轻晚觉得格外惬意。
“京都现在很热,早晚倒还好些,特别是中午,在太阳底下待不了多久就会出汗,不像这里,哪怕是正午时分,也用不着开冷气。”
“那下个月我们再来一次?”
“你工作那么忙,不用这么频繁的抽时间陪我出来玩,再说了……”轻晚的笑容里带了十足的甜蜜,“再过两个月就是我们的婚礼,蜜月也够我们玩的了。”
“那蜜月你想去去哪里?”
“现在还没想好,你呢,你想去哪里?”
“去国外走走吧,顺带也回一趟你之前住的地方。”
轻晚一怔,旋即点头,“好,有一年多没回去了,我也想回去看看。”
直到天边的最后一抹亮光消失,轻晚和陆景川才缓缓的往回走。
回到别墅后,一切都顺利成章。
房间里的温度直到深夜时分才渐渐的降下来,陆景川怜爱的在轻晚还带了些潮红的小脸上亲了亲,拥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轻晚早上十点才醒来,身上还有些软绵绵的,陆景川正坐在办公桌前工作,见到轻晚醒来,露出些微笑意,“醒了?”
轻晚扒了扒头发,慢吞吞地坐起来,“你什么时候醒的?”
“不到八点。”陆景川为轻晚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边,“饿不饿?”
轻晚将温水喝下,又摸摸肚子,“有一点点饿了,这时候,也不知吃的是早餐还是午餐。”
“那你等一下少吃一点,中午再吃。”
轻晚点头,极其自然地将喝空的水杯递给陆景川,陆景川接过后放在床头,低头将吻落在轻晚还带了些许水珠的唇瓣上。
这是一个非常缱绻的吻,结束后,轻晚轻轻地推了推陆景川,“我要吃早饭。”
陆景川也没继续下去,“那我把早餐端到房间里来。”
陆景川去厨房后,轻晚又重新倒在床上,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儿,笑容越发的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