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快也想起了被江暖教训过一顿,脸色有点难看,但很快,他就收敛起了脸上的不快,“我当然记得你了,当初在浩东的婚礼上我们还闹得有一点不愉快,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有必要揪着当初的事情不放了,轻晚你说是吧?”
轻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要看具体什么事了。”
“我们和你并不熟,也没有要和你叙旧的意思,请邓先生赶快离开。”
江暖说话没留什么情面,男人呵呵一笑,“不要这么绝情嘛,邓浩东和张琴最近这段时间都挺不好过的,你们作为朋友,也可以经常去看看他们。”
邓浩东和张琴日子难过,轻晚早就知道,江暖也知道不少,但面对邓浩东的表哥,江暖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双手环胸,挑了挑眉,“哦?他们不好过,怎么不好过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我听说,他们以前住的那个房子并不是买的,而是租的其他人的房子,冒充是他们自己买的。”
“不止如此,他们还骗了两边爸妈不少钱,上次我和浩东一起约着出去喝酒,发现他神色憔悴了许多,一直在和我不停的埋怨张琴,想问他更多,他又不说了。”
“你们和张琴是好朋友,没事的时候也劝劝她,我这边会多劝着一点浩东的,孩子都那么大了,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要好好的过下去。”
“我知道了。”江暖道,“不过很显然你和邓浩东联系的次数不多,要不然怎么不知道我们和张琴已经闹翻了,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租的其他人的房子,就是轻晚的房子。”
男人紧紧的皱着眉头,“你说什么,闹翻了?!”
“对,我们已经闹翻挺长时间了,所以也不要指望我们去安慰张琴了。”
男人脸上神色变换,“好朋友之间,就算是闹翻了,也总可以和好的吧……”
“当然不行,有的小矛盾可以和好,但有的大矛盾不行。”
江暖说完这些,脸色猛得一沉,“所以,我们就不和你多聊了。”
她没再看男人,挽着轻晚去了茶餐厅。
男人看着几个女人离去,拿出手机拨通了邓母熊珍的电话。
“我听说,张琴和她那两个好朋友闹掰了?”
邓母正在的孩子,一听到这个,心头就有一股无名火起,“是闹掰了,张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么有钱的朋友,不紧紧的趴着,反而和她闹掰了。”
“不过你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
男人回答道:“我今天无意中见到她们了,她们来逛的地方,随随便便一样东西都不便宜,张琴怎么把这样的朋友给弄丢了!”
邓母心里烦躁的不行,“那我怎么知道,你要问就去问张琴。”
“我和张琴又没什么联系,突然间跑去问他这些,岂不是会让人觉得我很奇怪,但是张琴的那两个朋友真的非常有钱,如果能够和好还是和好吧,她们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东西,就够你们吃喝半年了。”
邓母一听这个,立刻来了精神,“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那些有钱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就算没有过过,但多多少少也听说过,十万二十万对于他们来说都不算钱的,随随便便都给出去了,如果张琴还是那个轻晚的朋友,张琴生日的时候送个几万十几万的礼物,你们转手卖了,生活不就好过很多吗?”
侄子的话让邓母的心思活泛起来,她看了眼在一边玩的很好的孩子,忍不住站起来绕着沙发走,“可是我看张琴对她那几个朋友非常的不满,而且我还听说……”
男人已经有些不耐烦再继续听着邓母这样说下去,直接截去了她的话头,“听说什么,现在你们一家子人挤在一起,平时生活都是紧巴巴的,就算是折了面子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家又能够怎么样,面子哪里有钱来的重要!”
邓母想想也是,就算是丢了面子,但如果有钱,那丢点面子也没什么,“可是张琴那倔脾气,我怎么可能会说得动她。”
况且她们婆媳关系又不好,怕是她还没说上几句话,张琴就已经不耐烦的躲开了。
“你就慢慢说,耐心一点,或者干脆别直接说,旁敲侧击的说一下现在的日子有多难过,再在适当的时间提起……”
男人给邓母出着主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好。
轻晚几人自然不知道这边的动静,她们悠闲地吃着下午茶,谈论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又说了一些趣事,见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打算分开各自回家。
陆景川提前得知轻晚在何处,特意提前下班去吃过来接她,见到陆景川靠在车上等轻晚,江暖轻轻地碰了碰了轻晚的肩膀,笑的揶揄,“陆先生亲自过来接你回去,真的好恩爱啊。”
轻晚甜蜜地笑起来,婚后陆景川待她一直很好,一如以前承诺的那般。
江暖把轻晚交到陆景川手上,然后见着陆景川对轻晚呵护备至,笑着和她挥挥手,“轻晚,我和怜雪姐就先回去啦,再见。”
陆景川载着轻晚回去,这辆车上,有太多太多属于轻晚的影子。
前面摆放着一个精致可爱的摆件,又有腰垫之类的东西,甚至在副驾驶座下面,还有一双软软的拖鞋。
陆景川道:“走了那么久,把鞋脱了放松一下吧。”
“不用了,今天穿的这双鞋很舒适,一点都不觉得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然后轻晚一个不经意间的转头,见到车窗外有年轻的大学生正在一边走一边吃,心中一动,然后软软的对着陆景川道:“景川,我有点想吃东西……”
“想吃什么?”
轻晚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出美食的模样,让她口水分泌的加快了,“烤串之类的,都可以。”
“我就吃一点点,现在真的好馋好馋,想要马上吃到。”怕陆景川不答应,轻晚还摸摸肚子,面不改色地甩锅,“不是我想吃,是他想吃,你要骂就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