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了鼓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因为刚刚眼中泛起了泪,现在还有些水灵灵的,直看的陆景川心中发软。
轻晚娇娇软软的道:“如果我现在说不想吃了,你要怎么办?”
陆景川捏住轻晚两边软嫩细滑的脸颊轻轻扯了扯,“还能怎么办,面条都已经下锅了,只能由我代我家夫人吃了。”
轻晚轻笑出声,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神情灵动而俏皮,“那就有劳我家先生啦。”
轻晚垫起脚尖亲他时,圆滚滚的肚皮抵在陆景川身上,让他不自觉的往后让了让。
他将手覆在其上,“也不知道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没那么快,预产期还有一两个月,而且有的宝宝就算是到了预产期也不会那么早发动,至于什么时候才能生……”
“只要足月了,什么时候都可以。”
到目前为止的每一次检查,都显示这个宝宝非常的健康,轻晚只希望这个未出生的宝宝能够一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不要像瑾易一样,还那么小就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还好现在已经康复了。
“会的。”
说话间,轻晚看了眼锅中的面条,“面条应该差不多了吧?”
陆景川挑起一点儿试了试,煮到这个程度,刚好是轻晚最喜欢的软硬。
他把面条捞起来,又下了一点菜叶,绿油油的菜叶下入滚烫的开水中,很快就被煮熟了。
随后,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被端上了桌。
轻晚悄咪咪的拿了一双筷子和一个小碗跟在陆景川身后,在他坐下后,极其自然地把小碗推到那边,给自己夹面条。
陆景川已经习惯了孕妇这反复无常的想吃与不想吃,面上含笑的看着轻晚将他碗中的面条夹走了一半。
他下的分量并不多,现在一人一半,就更少了。
吃完后重新上床睡觉,她看了眼时间,刚好三点整。
轻晚有些不好意思,陆景川还要早起去上班,她担搁这些时间,可以想什么时候补眠就什么时候补眠,陆景川不行。
他忙碌的工作把一天的上班时间都排得满满的,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补眠。
“景川……”她在他胸膛处蹭了蹭。
陆景川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调柔和,“什么?”
“没什么,我们睡吧。”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抱着轻晚睡了。
……
时间已是初夏,轻染和施嫣合办的工作室也做得越发的风生水起,这一日,施嫣约着轻染出来,她没有带上小豆子,两个人从美容院出来后说笑着准备去逛街,轻染目光一转,在前方不远处,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宋太太。
她正和身边的富家太太说笑,完全没有看到轻染。
这处商圈原本就是宋太太喜欢来的地方,轻染也不止陪宋太太来过一次,所以会在这里见到宋太太,倒也不足为奇。
而且她们都在京都,偶遇几次也实属正常。
轻染的目光也只是在那边多停留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继续和施嫣说笑,并刻意的把施嫣往旁边的一处店里带。
从店里出来,轻染大致看了看,已经没有见到宋太太的身影,想来是逛到别处去了。
她很快将宋太太抛到脑后,和施嫣天南地北的聊着。
等到喝完下午茶,施嫣见到旁边有一家童装店,想到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给小豆子买新衣服,便拉着轻染一起进去。
“刚好,我妹妹的孩子还有一两个月就要出生了,可以让你帮我当参谋,买一些适合刚出生的宝宝用的东西。”
施嫣听到她这么说,奇道:“我记得你前些日子不是已经买了一些吗,怎么现在又要买?”
“小衣服小玩具这么可爱,而且一岁以前的宝宝长得很快,多备一点也是好的。”
施嫣建议道:“我知道你想给妹妹的孩子多买点东西,但她自己买的怕是也会买不少,再加上亲朋好友送的,光是想想就知道加起来的东西足够多了,怕是一天一套新的都够穿。”
“更何况,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妹妹肚子里的宝宝是男是女,等出声了之后再买也是可以的。”
说话间,她们走进童装店,轻染听着她的话,缓缓点头,“你说的挺对的,可是看着这些可爱的小衣服,我还是忍不住的想买。”
“那就少买一点,今天只买一套你最喜欢的,其他的就不要买了。”
“听你的,只买一套。”
但逛到最后,轻染还是买了两套可爱的小衣服。
一套蓝色一套粉色,款式略有不同。
“如果是男孩就只送蓝色,若是女孩,可以都拿过去。”轻染笑着道,“如果多剩下一套,也可以给其他刚出生的宝宝。”
童装店旁边就是一家大型母婴店,轻染恰好看到里面的奶瓶,“你说,我要不要再买两个奶瓶?”
问的虽是疑问句,但轻染的脚下已经非常诚实地往那边走了。
刚走没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道:“你买奶瓶做什么?”
声音非常的熟悉,她转身一看,果然是不久前曾经遇见过的宋太太。
宋太太话一出口才意识到有些不妥,她方才也是和朋友聊得开心,没有注意到那么多,听到轻染的话,嘴在她反应过来前直接问了出来。
只是,轻染早已经不是她儿子的未婚妻了。
轻染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宋太太当初退婚的模样,她嘴角扬起一抹极为客气的笑:“宋太太。”
宋太太多少有点尴尬,也笑了笑,“出来逛街?”
“对。”轻染微微点头,“我和朋友还有事,就不陪宋太太多聊了,再见。”
说罢,她也不管宋太太会有什么回应,转身就走。
宋太太旁边的富家太太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她并没有见过轻染,但多少还是听人说起过轻染的相貌,再加上宋太太的反应,合理的猜测道:“刚刚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荀家大小姐?”
宋太太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了,“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