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张琴又想到从余婷那里得来的二十万,心中开始蠢蠢欲动。
从那之后,她不是没有联系过余婷,但余婷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再也联系不到了,如果不是那二十万已经取出来,好好的待在自己的银行卡里,并且随时都可以取出来用,张琴都要以为余婷是在耍着她玩了。
有了这二十万,她如果在此时和邓浩东离婚,不止会把这二十万分一半出去,还会把夫妻俩的债务也分一半过来。
想到后面,张琴还是念着孩子以及和邓浩东这么多年的感情,打算再忍忍。
即便心中舍不得,张琴也打算同意邓母把孩子带回老家的建议。
多个老人在这里,生活总是不顺,可能他们离开了,只有她和邓浩东在这里,想来感情也会修复一些的吧。
至于和荀轻晚和好……
她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出了结果,张琴蹭了蹭枕头,本以为身体的疲累下很快就能沉入梦乡,可想到这大半年来零零散散得到的一些消息,张琴就觉得睡意都跑了。
和自己有仇的人越过越好,她却把日子过得一团糟,对轻晚的嫉恨现在已经埋入了张琴的骨子里,只要听到看到轻晚过的好,她就会浑身难受。
可偏偏面对荀轻晚过得富足生活,她即便心中再恨,也没办法破坏掉。
一想到荀轻晚,张琴就气得心肝脾肺都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边的邓浩东睡得很沉,半分也没有受影响。
张琴气得极了,直接一脚踹过去,邓浩东咂巴咂巴嘴,翻个身又继续睡。
张琴更气了,又狠狠的踢了他一下,直接把邓浩东踢到了床下。
他滚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摸着脑袋打开床头灯,“你为什么推我?”
张琴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他低声咕哝几句,再次翻身上床睡觉。
邓浩东的举动让张琴心中的火气消了一些,翻了个身,就算还有点火气,但疲惫万分的身体还是让她很快沉入了睡眠当中。
第二天被闹钟吵醒,张琴只觉得头痛嗓子痛,很明显,是昨天并不算太严重的感冒加重了。
她吃了些药,和邓浩东母子俩简单的交谈几句,全程都没什么笑脸。
在出门前,张琴走进较小的那个房间,摸了摸熟睡中孩子的脸蛋,出门工作。
一整日下来,感冒又没好,张琴只觉得倍受煎熬,下班时急在电梯内,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就这样晕过去,好在旁边有人扶住她,她又几时缓过来。
能坐上公交车,她拉着扶手,随着公交车摇摇晃晃,整个人也有些昏昏欲睡。
身边有两个年轻女人正在讨论着什么,那些话断断续续的传入张琴耳中。
“……硫酸……还是浓硫酸,这也太恶毒了……”
张琴顿时精神了,眼中泛着几分扭曲的光芒,集中注意力听那两个年轻女人讨论的话。
等到下车后,张琴拿出手机一搜,却发现浓硫酸没有那么好弄到。
她试着在购物平台上试试,都无功而返。
她跺了跺脚,咬牙切齿的道:“总有机会的!”
……
距离预产期渐渐地近了,轻晚的肚子也比前些日子要大了一些,身上的肉肉也加了一点,不过就和上次怀瑾易时一样,只长了一点肉肉,看起来仍是四肢纤细。
待产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好,就等肚子里这个小宝贝出生了。
瑾易生日的前一天,陆太太专程过来看轻晚。
陆太太和她说着生产的经验,又问起轻晚生瑾易的过程,轻晚也都一一说了,这过程轻晚曾经和陆景川说过,但小家伙还是第一次听,在一旁听的专心,还时不时的问几个小问题。
“再过几天就是你的预产期了,有没有和景川商量过,什么时候到医院去住下?”陆太太问道。
“我们商量过了,打算预产期的前一天去医院,待产包什么的前两天就已经收拾好了,这几天只要一有动静,立即就去医院。”轻晚摸了摸肚子,腹中的宝宝就像是察觉到轻晚的举动似的,轻轻的踢了她一下。
她唇角抿起一抹笑,“可能是直觉,我总觉得这个宝宝要过了预产期才会生下来。”
“你现在是准妈妈,直觉肯定很准。”陆太太道,“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一有什么不对就赶紧去医院,或者提前几天去医院住着也是可以的。”
轻晚摇摇头,“反正这里距离医院也没有多远,宝宝一直都很健康,不会有什么事的。”
见到她坚持,陆太太也没继续劝说,转而换了另一个话题,“我知道你现在身子重,但还是要时不时的出去散个步,这样对你和孩子都好。”
“妈放心,我几乎每天都会出去散步的。”
婆媳俩说了一会儿话,陆太太也没有多留,又叮嘱几句后便走了。
回去的路上,原本是艳阳天,不知怎的,在十分钟内就变天了,变得阴郁沉沉的,暴雨随之而来。
好在陆太太在车上,回去后又直接进的停车场,并没有淋到半分,但她运气好,陆昌的运气可就没有那么好了。
刚一坐下,陆昌的电话打过来,告诉陆太太让人给他送一套衣服过去,他被猝不及防的雨打湿了衣裳。
陆太太奇道:“你不是和那几个老头子一起去钓鱼了吗,而且车上一直都有一套备用的衣服,怎么还要?”
“刚过来时有个小姑娘不小心把茶水打翻了,谁知后来又突然下起雨。”
不知怎的,陆太太突然有些想笑,“好,那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你还是在原来那里吧?”
陆昌刚应了一声,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什么,就听到那边有其他声音,过了片刻,陆昌道:“算了,我还是自己回来吧,秦老头家里出了点事,现在要马上赶回去,我等雨小一点,也回去了。”
“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事,模模糊糊的听着,大概是和家里的小辈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