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前段时间没有署名的花也是他送的?
得知唐弘给她送花,轻染心中有欣喜之意一闪而过,旋即又想起蒋氏。
眼看着蒋氏马上就要破产,也不知道蒋礼是怎么求爷爷告奶奶得到了一笔注资,这笔钱虽然不能将蒋氏从破产的边缘拉回来,但也让蒋氏多了些苟延馋喘的时间。
现在这个时候唐弘表明送花的人是他,其中的意思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轻染面无表情的将卡片扔进垃圾桶,“这花你处理掉,不要再让我看到,以后再送过来也是如此,不用告诉我,直接把花处理掉。”
助理应了一声,抱着那一大束玫瑰花出去了。
许是被唐弘的花扰乱了心情,轻染发现她的工作效率降低了。
她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又打开窗,任由外面凛冽刺骨的寒风吹进来,她站在窗前,欣赏着外面的大雪。
外面的寒风吹得轻染的脸都有些僵了,她像是没什么感觉似的,还伸手去接外面的雪花。
雪花触碰到了她带着温度的手,很快融化成了水。
赏了会儿雪,轻染觉得大脑清明了许多,把窗户关小一点,坐回去继续办公。
等到再次从工作中抬起头来,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她拿起一边的手机,看了下上面的消息。
和以前一样,唐老太太发给她的消息最多,有时候她忙于工作,可能白天都不会看这部手机,唐老太太可能会一个人发几十条消息过来。
轻染打开消息往上翻,发现就在唐弘的花送到后半个小时,老太太曾经问过她收到花了没,还说想要看看花。
她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现在若是去要回那说话,只怕会引得别人多想。
轻染想了想,自拍一张,传到电脑上,又在网上找了一张玫瑰花的图片,p过后给唐老太太发过去。
唐老太太一看到图片,立即喜滋滋地把照片发给了唐弘。
唐弘点开一看,顿时被气笑了。
照片上的轻染只露了半张脸,占据照片最多的就是那一束玫瑰花了。
但唐老太太看不出来这张照片p过,不代表他也看不出来。
多半是一收到他的花就让人扔了,又不想拒绝老太太,索性用了这个方法。
他找到轻染的号码打过去,响了两声,电话被接起来。
“唐先生,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不了也没什么大事,你发给我祖母的照片我看到了,没想到轻染小姐还有这种技术。”
轻染扬了扬眉,“这不是最基本的吗,难道唐先生不会?”
“看来轻染小姐并不想对我解释什么。”
“解释什么?”轻染把身子往后靠,“我想,我没有什么要和唐先生解释的。”
“对了,正好唐先生打了这通电话,我想和你说一下,就不要再给我送花了,我不太需要。”
“那轻染小姐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轻染闭了闭眼,“如果可以,还请唐先生收起这些无聊的把戏,不要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轻染小姐难道没有看出来,我这是在追你吗?”
“追我?”轻染笑出声,“唐先生别开玩笑了,以前你曾经对我小妹表示过好感,现在又说要来追我,你在糊弄谁呢?”
“难道一个人一生中就只喜欢一个女孩?”
“这倒是没人规定。”轻染面无表情,“但是唐先生,有些话说的太直白就不好了,我已经明确表示过拒绝你,不用再这样。”
“轻染小姐之前拒绝了那么多人,难道就没有想一想找个男人陪陪你吗?”
“偶尔有想过,不过像唐先生这样的男人我可消受不起,我还是喜欢让我驾驭得了的男人。”
“比如宋子安那一类的?”
“唐先生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多此一问,毕竟我曾经和宋子安是未婚夫妻,自然喜欢他那一款的。”
唐弘沉默几秒,随后道:“我知道了。”
他直接将这通电话挂断,轻染也没多想,只以为自己已经说服了他。
果然,接下来几天,唐弘的花都没有再送过来。
轻染松了口气,可在松口气之余,又隐隐觉得有点失落。
失落的情绪刚一升起来,轻染就摇头失笑,这不是她想要的吗?
她很快将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情绪抛到脑后。
年前的晚宴总是比平日里要多一些,轻染一个星期赶了好几场晚宴,都在京都,难免会遇上唐弘。
唐弘见到她,没有再像之前慈善晚宴一般主动上前来,只是对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轻染也点点头,没再主动看他。
晚宴上,轻染一向不会喝很多,而且她的酒量算不上差,最多只会喝到微醺,可今夜或许是因为前两天吹风有点小感冒的缘故,也没喝多少,便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助理正扶着她去休息室,半路上遇到一个熟人。
柳双。
柳双打扮得很精致,艳色礼服再加上眼尾的微红衬得她多了两分妖冶,她看到轻染眼中有一两分醉意朦胧,道:“荀总这是有点喝醉了?”
助理道:“荀总有一点不舒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柳双浅浅的笑着,“原来如此,那荀总先去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助理扶着轻染走向休息室,原本应该去大厅的柳双却停下来,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到了休息室,助理为她倒了一杯热水,轻染喝下后觉得身体舒服了一些,但还是不想去再去大厅应酬。
“荀总要不要先浅眠一会儿,这段时间一直连轴转,荀总肯定累了。”助理担心的道。
轻染轻轻地嗯了一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很快就睡过去。
没多久,外面有人轻轻敲门,说是有人来找助理,还说了特征,这人助理认识,之前也提前说过,助理没有任何怀疑,和轻染说过后就出去了。
助理走后,轻染睁开眼,眼中没有半分睡意,她轻飘飘地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又重新闭上眼,假装在浅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