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轻染就格外冷漠的拒绝。“不用。”
苏琪在心中默默的为她点了个赞。
但是……
她的目光隐晦的在唐弘身上转了一圈,又飞快的收了回来。
荀总和唐弘到底是什么关系,之前两人的对话,总透着那么一股不寻常。
还有一丝丝奸情的味道。
想到某些事,苏琪心中剧烈的一跳,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个……”小孩的妈妈在旁边轻轻开口,“如果荀小姐不嫌弃,我们送你回去吧?”
轻染笑着拒绝,“不用了,我叫了过来,最多不过十分钟就到了。”
听到轻染如此说,这对父母点点头,“那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也好知道我们应该赔多少。”
轻染把工作上的号码给了他们。
要到了轻染的联系方式,这对父母又去看唐弘,嗫嚅着不敢去要唐弘的。
最后还是孩子的父亲胆子大点,上前一步,“唐先生,能不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们,以后我们也好直接把钱赔给你。”
唐弘看了一眼司机,司机立即会意,上前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他们。
孩子的父亲知道有钱人一般来说不会把联系方式给其他人,但得到了司机的电话,有什么事也能够通过司机转告给唐先生,已经足够了。
在孩子的父亲和司机交换联系方式的时候,唐弘走到轻染身边,“轻染小姐真的不要我送?”
轻染绷着一张小脸,“不用。”
“既然轻染小姐不想我送,那我也不好勉强你。”他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在临上车门前,又转身看轻染,露出一个有点妖孽勾人的笑,“轻染小姐,下次见。”
他这个笑容让苏琪眼睛都看直了,等回过神来,载着唐弘的车已经远去了。
苏琪捂着扑通扑通跳的飞快的心脏,这般极品男人的笑,谁能挡得住!
等心绪稍稍平复下来一些,苏琪看了眼旁边情绪没有太大起伏的轻染。
对唐弘那勾人一笑,她是抵挡不住,但荀总好像抵挡住了。
果然能当上公司管理层的人都不简单。
而且荀总还不是普通的管理层,是女总裁。
想到这里,苏琪心中的佩服越发的浓重了。
一阵寒冷刺骨的风吹来,冷得她打了个哆嗦,再也顾不上想东想西的了。
她只觉得脚踝处格外的冷,今天参加晚宴,穿的自然是礼服,就算带过来的羽绒服在长,看着遮住脚踝下面,也肯定会有风灌进来。
“荀总,你现在冷不冷?”苏琪看了一眼荀总露出的脚踝,荀总穿的羽绒服可是比她的还要短一点。
“还好,可以忍受。”
那一家三口到这时还没有走,孩子的母亲道:“荀小姐,外面这么冷又有风在吹,你要是不嫌弃,就到我们车上坐坐吧,等你们的车来了之后再坐上。”
“不用了,我叫的车马上就过来。”
孩子的妈妈也就没有再问,抱着孩子让他谢谢他们。
孩子显然被吓坏了,对着父母和苏琪才好些,在母亲一句又一句耐心的引导下,还是对他们说了谢谢。
还不到两分钟,轻染叫的车就来了,与一家三口简单的道别,就离开了。
先把苏琪送回去,再回了荀宅。
回去后,轻染本想泡个热水澡,但大脑的昏沉比之前好像更厉害了一点,她脱掉礼服卸妆后随意的洗了个澡,躺到床上睡下。
大脑一片混沌,轻染还是不期然地想起了唐弘,想起他离开前的那个万分妖孽的笑容。
迷迷糊糊间,轻染只觉得浑身有些发烫,并且身体非常不舒服,想要起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又发现浑身乏力,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朦朦胧胧的她又睡过去,等再次醒来,觉得身体的力气恢复了一些,正想用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就被一道女声制止了。
“大小姐,你现在正输着水,要是能不起来的话就先别起来吧。”
轻染这才感觉到手上输着水的位置,因为方才她的动作而产生了轻微的刺痛,并不剧烈。
轻染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女佣。
“三小姐现在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大小姐你就安心休息吧。”
轻染皱起眉头,“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你们没必要通知轻晚。”
话一出口,轻染才觉得每说一个字,嗓子都疼得不行,而且声音嘶哑难听,一听就知道她患了重感冒。
“大小姐这次并不是小小的感冒,你发烧烧的都有些意识模糊了,怎么能够算得上是小小的感冒?”
女佣一脸不赞同,“三小姐距离这边不远,很快就能赶到,而且大小姐生病的时候,我们劝你都不听的,只有三小姐能够劝得住大小姐,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给三小姐打了电话,想必很快就会到了。”
轻染闭上眼,“算了,反正你都已经叫了,我再说什么也没用。”
“大小姐现在好好休息,好好养病,才是第一要件事。”女佣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轻染觉得身体还是有些乏累,却也比之前烧到浑身乏力,爬不起来要好一些。
她摇摇头。
“吃一点吧,吃了也有些力气。”
轻染还是摇头,眼睛都未曾睁开。
女佣不再问,反正再过不久三小姐就要来了,那时候有三小姐劝着,大小姐肯定会吃。
她醒来不到十五分钟,轻晚便赶到了。
她一看轻染躺在床上输着水,白皙的皮肤因为发烧的原因变得有些红,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但为了不打扰她休息,还是刻意压低声音问旁边的女佣,“昨天中午我联系她的时候还是小感冒,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严重?”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三小姐你也知道,大小姐不爱把自己的事告诉我们。”
这个轻晚自然知道,她点点头,又低声问了几句,一转眸便见到大姐醒了。
“轻晚……”轻染开口,声音还是和不久前一样嘶哑难听。
“姐,是我。”轻晚走到床前,看了看剩下的点滴,“你现在身体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