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二十分钟,轻染被小家伙叫住。
小家伙坐到轻染身边,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服,并且刻意的放小了音量,“姨姨,我想要和你商量一件事,姨姨不答应也没关系。”
“什么事?”
小家伙看了一眼坐在轻染身边的轻晚,声音又放低了一些,“姨姨,你以后打算生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轻染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小家伙会这么问。
她摸了摸瑾易柔软的乌发,“我也不知道,而且以后姨姨的孩子是男是女,这都说不准的,毕竟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那也是哦……”
“瑾易突然间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知道你妈妈不想再生一个小朋友,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大姨的身上?”
小家伙脸上顿时泛起了心虚之色,他努力的想要掩盖,但毕竟还是个小朋友,一眼就被轻染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以后有妹妹陪你一起玩,这不是很好了吗,而且你还有个晴朗小叔叔。”
小家伙的眼睛立即亮起来,“姨姨说的对,我已经有个妹妹了。”
他只是因为小胖有了弟弟所以才问这些的,现在听到轻染的话,顿时觉得豁然开朗,高高兴兴的继续拆玩具去了。
并且玩着玩着,小家伙还想把妹妹带着一起去玩,现在小念晚已经能够单独坐上好一会儿了,轻晚把小念晚放到柔软的地毯上,又在她身后垫了个抱枕,让她和小家伙一起玩。
小念晚身子趴在地毯上想要去拿小家伙拆下来的零件,轻晚立即给她递上一个布娃娃,小念晚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开始玩着手上的娃娃。
“妈妈,让妹妹玩我的玩具吧,我的玩具也很好玩的。”小家伙见到轻晚的举动,连忙把被他拆卸下来的一块零件递给了妹妹,这个零件对于几个月大的小婴儿来说不大不小,刚刚好够握住,却又不至于让他们不小心吞下。
小婴儿也是有些喜新厌旧的,见到其他的东西在眼前,小念晚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松开了布娃娃,拿起来自哥哥的玩具。
轻染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几人玩得高兴的模样,唇角也不自觉地带了笑,突然又想起不久之前小家伙和她说的那些话。
要是找个合适的男人,生个像念晚和瑾易一般可爱的孩子的话,倒也不赖。
只是要想找到做个合适的男人,实在是太难了。
突然间轻染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唐弘的声音,其他的不说,唐弘的外貌身材那可是一等一的,基因如此优秀,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差不了。
但很快,轻染便在心中摇摇头。
唐弘这个人她有些看不透,还是先不考虑他了。
没有想到生完的孩子之后可能会面临的种种麻烦,如果那个男人不是和她有一定的感情基础,那只怕生活会过得越来越糟。
这样想着,轻染将心中那一点因为冲动而产生的想法压了下去。
轻晚一家四口在荀宅呆了两天一夜,初三吃完晚饭,他们便打算回去了。
离别的时候,小念晚在陆景川怀里呼呼大睡,也不知梦见了什么,粉嘟嘟的小嘴还在轻轻地蠕动,看着可爱极了。
轻染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小手,“念晚今天白天睡了这么久,晚上只怕是要闹了。”
轻晚很是无奈的看了眼小女儿,“那也没办法,你之前也看到了,叫了她好几次都不醒,非要像个小猪猪似的一直睡,早上睡了一个小时,现在又睡了一个小时,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了。”
“那你就只能晚上多陪陪你这个小女儿了。”轻染上前和轻晚拥抱了一下,“现在天气那么冷,别在外面呆着了,快上车吧。”
轻晚点头,和轻染道别后坐回车中,回了瑰苑。
刚一回去,轻晚又再次试图叫醒小念晚,瑾易也在一旁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或许是差不多睡够了,哼哼两声,像是要醒了。
过了一两分钟,小念晚总算是醒过来了。
刚睡醒的她也没什么起床气,哼哼唧唧几声之后就睁着一双大眼睛呆呆的看着轻晚。
轻晚正和小家伙一起逗着软软嫩嫩的小婴儿,便听见陆景川的手机响起来。
陆景川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电话号码时,神色微动。
他立即接起来,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陆景川的脸色似乎冷淡了许多。
“我知道了。”他分外平静的道。
挂断电话,轻晚注意到了陆景川的细微变化,问道:“是谁给你打的电话,怎么了?”
“也没什么,余婷突然晕倒,被送去了医院。”
“那是因为什么晕倒的?”
“目前还没有查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轻晚微微点头,低头逗着小女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意思。
而且就算她问了,也不一定能从陆景川的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
想必余婷也刚刚晕倒不久,医院都还没有报出检查结果来,陆景川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就像是之前所说的那样,小念晚白天睡得够多,晚上就开始有些闹人了,好在有月嫂帮忙带着,轻晚倒也不怎么累。
好不容易哄睡了小女儿,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多了。
回到卧室,陆景川正穿着睡袍半靠在床头,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胸膛。
轻晚走过去坐在陆景川身边,“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睡?”
陆景川揽住轻晚的腰,深深地吸了一口轻晚身上的气息,“没有你陪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她回抱回去,并且主动献上一个吻。
等一切结束后,轻晚躺在陆景川的怀里昏昏欲睡,在即将沉入睡眠之前,陆景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余婷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轻晚的睡意顿时消失无踪,“是什么。”
“阑尾炎。”
“那她是不是还要在医院住几天?”轻晚闭着眼睛道。
陆景川应了一声,“其实最开始知道余婷晕倒的时候,我以为是她安排的一出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