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染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向荀伯,“荀伯,你说的这些我都有考虑过,你放心,工作是工作,私人问题是私人问题,我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而且我在感情这方面还是比较慎重,不会轻易的就答应他的。”
不过从最近这几次一起出去的情况来看,她和唐弘之间还挺有共同话题的,也不会觉得尴尬,并且从唐弘那里,她还学到了一些东西。
毕竟唐弘自己管理公司的时间比她独自管理公司的时间要长,和他聊上两句,轻染会有种受益良多的感觉。
荀伯轻轻皱起眉头,像是想要劝她一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大小姐一向都有自己的主见,既然大小姐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轻染笑起来,又抬步继续往前走,“我知道荀伯心中的顾虑,我也是考虑了之后才决定先接触接触的,又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只是先试着接触一下而已。”
荀伯点点头,没有在此事上继续纠结,而是和轻染说起家中最近的花开得很好之类的小事。
轻染和荀伯聊了二十多分钟才回房间,洗完澡上床睡觉前,她想了想,打开了和轻晚的对话框。
姐妹俩聊了好一会儿,轻染都没有把自己和唐弘的事说出来。
互相道了晚安,轻染把手机放到一边,在一片黑暗中闭上眼,算了,还是等之后再说吧。
另一边,轻晚也在同一时间放下手机,因为陆景川从浴室里出来了。
她走过去接过陆景川手上的毛巾,让他坐在沙发上,她熟练地给他擦头发。
擦完头发又拿起一边的风筒开始吹,手指穿梭在陆景川乌黑的发丝中,她的心一片平静。
刚吹完,陆景川就从背后抱住她,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脸上,“晚晚,你和我一起去出差吧?”
陆景川明天要出国出差几天,一想到好几天都没有办法见到轻晚,他就有种把轻晚打包一起带走的冲动。
轻晚在陆景川的下巴处蹭了蹭,顺势靠在他怀里,“跟着你一起一天两天倒是没什么,但念晚现在这么黏我,要是时间长了,我怕她会哭。”
陆景川也知道这次出去不可能把轻晚带在身边,方才也不过只是说说而已,他一把将轻晚抱起来,语带暧昧,“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办法见到你,今天一定要……”
他抱着轻晚一起滚到床上,很快,房间内的温度就开始升高,带了十足的暧昧气息。
……
第二天早上,轻晚一醒来就发现陆景川已经走了,身旁原本躺着他的地方也已经凉下来,想来陆景川离开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
轻晚懒洋洋又光明正大的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床,直到小家伙拍响了卧室的门,“妈妈妈妈,妹妹想妈妈了,现在正在哭,妈妈你快去哄哄她吧。”
一听到女儿哭了,轻晚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迅速掀开被子下了床,和小家伙一起去了女儿的婴儿房。
小念晚果然在哭,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又白又嫩的脸颊上挂着泪珠,正在呜呜哭泣。
看到可怜兮兮的女儿,轻晚轻轻地拍了拍手,用声音吸引小念晚的注意力,“念晚是不是想妈妈了,妈妈在这里,来,妈妈抱。”
小念晚一听到轻晚的声音,立即停止了哭泣,下一秒就看到向着她伸出手,小念晚想也不想的冲着那边爬过去。
成功的被轻晚抱在怀里,小念晚没多久就不哭了,在轻晚的怀里笑得开心。
把女儿逗笑了,轻晚才抱着她回房间准备洗漱,让小家伙照顾一下在小床上的妹妹,她去浴室洗漱。
等洗漱好出来,就见到小家伙在小念晚的面前一句一句不厌其烦的让她叫哥哥。
小念晚上个月就会叫爸爸妈妈了,过了几天也会叫哥哥,但这个哥哥却不是一直都在叫的,有时候小家伙引导着她叫,使出了浑身解数,小念晚还是不开口叫哥哥。
有时候明明什么都没坐,就只是在一旁,小念晚也会连叫好几声哥哥。
今天小念晚没有让哥哥教太多次,轻晚出来刚在两个孩子身边坐下,就见到小念晚对着哥哥笑起来,用格外软软糯糯的嗓音道:“哥哥,哥哥。”
瑾易心满意足的应了一声,看起来格外高兴,又满脸激动的看向轻晚,“妈妈你听到了吗?妹妹叫我哥哥了!”
轻晚的手搭在小家伙的肩膀上,“当然听到了,妹妹叫了好几声哥哥。”
小家伙更加开心了,握着妹妹胖乎乎的小手手,不停的和她说话。
轻晚享受了一会儿愉快的亲子时间,直到有人问起她什么时候用早餐,她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东西。
吃过早餐,轻晚在王管家的提醒下才想起今天是张琴案件开庭审理的日子。
现在还没有出来,她暂时不想点开看,不管后不后悔,做了的事就是做了的,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等到中午,轻晚又搜了一下,结果已经出来了,发现张琴被判了八年,邓浩东没有那么严重,判了三年。
判决下来的时候,邓浩东当庭表示不会上诉,张琴则有些受不了,在法庭上奔溃的大吼大叫,直言要上诉。
最后还是她的父母劝住了她,表示服从这个判决结果。
看着画面中张琴那灰败的脸色,以及脸上明显的憔悴合演下的青黑,都证明这段时间她过得很不好。
关掉画面收起手机,轻晚按了按额角,暴起正在地上爬的小女儿,亲了亲她嫩嘟嘟的脸蛋,“念晚,妈妈好像挺擅长送人进监狱的。”
小念晚也不知听没听懂轻晚的话,咧开嘴笑起来,灿烂的笑容非常治愈,很快就抹平了轻晚心中的一点不愉快。
这边过得其乐融融,另一边就没有那么好了。
从法院出来,张母哭的不行,一方面觉得张琴罪有应得,另一方面又难免有些心疼。
那可是八年的时间啊,等到从里面出来,只怕要与外面的世界脱轨了,又留了案底,之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这般想着,张母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要不是张父在后面扶着,她只怕要直愣愣地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