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中间的地面上,画着一个圆形的西方样式的魔法阵,分为内、中、外三圈,最外圈是十二名穿着鹅黄色兜帽长袍的圣女,中间一圈坐着的是四名穿着绿色兜帽长袍的神师,内圈只坐着一个人,是个穿着蓝色兜帽长袍的人,看不清面目,不过按照这个分级制度来看的话,那个穿蓝色长袍的,应该就是这心仁教的教主了。
王龙兴示意我不要说话,自己则静静的跪伏在地上,等着这些口中不停念叨着什么的家伙们进行他们的仪式或者功课,直到十多分钟以后,那些人才停止了口中的念叨。
“王教友,久等了,这一次,是带新的教友过来了么?”坐在最中间的那个蓝袍人开口了,听声音,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他站起身来走到了王龙兴的面前,王龙兴的头垂得更低,嘴里说道:“是的,教主大人,这位沈浩先生,想要加入我们心仁教,与我们一同沐浴在心神的荣光之中。”
“这样啊,很好,王教友,你辛苦了,能让心神的荣光在世上多散布一分,你的功绩也就多了一分,等你死了以后,你的灵魂也可以率先得到进入真理之园的机会,在心神的荣光下,永享安乐。”蓝袍人说完,就扭头看向了我。
我没有像王龙兴那样非常自觉的跪在地上,只是比较闲适的站着,那位教主看过来的时候,我也没有躲闪,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现的不卑不亢。
“这位朋友,你愿意加入我们心仁教,沐浴在心神的荣光之下么?”蓝袍教主的声音里并没有什么蛊惑的味道,只是一句很正常的询问,这倒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难道这些家伙,在招揽我们这些金主的时候,不应该用一些精神类的小手段么?在我的角度,可以看清他的脸,那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老人,没有什么特色,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恩,是的,虽然我还很年轻,但是人总要为将来做打算况且,坐拥千里也不过卧眠七尺,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比金钱、地位什么的,来的更加实在。”既然这位教主没用手段,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赤裸裸的表达了我的欲求,并且把脚边的那个装着五十万现金的提箱推到了教主的脚边。
教主略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见过我这么直接的,旋即微微笑了一下,“看来,王教友的宣传方式有些不对,让沈先生有些误会了,我们心仁教并不是靠着超凡的医术敛财的组织,而是一个以善为中心的宗教团体,这样吧,既然沈先生人到了,钱也拿来了,却对我们有一些误解,那么,不如沈先生暂时成为我们的见习教友,参与一下我们教团的日常活动,之后再决定是否要入教,不知道沈先生意下如何?我认为这样做是对沈先生的负责,也是对心神的虔诚。”
这是要干嘛?信教还要先做实习生么?难道说,这个老家伙是知道我的底细?或者是想给我来一手欲擒故纵?算了,不管是什么,我先暂且答应他好了。“好的,教主大人,我是个俗人,没什么本事,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钱了,不管是正式入教还是做实习生,这笔善款我都是要捐给教里的。”
“恩,非常感谢沈先生的善举,白羊圣女,从今天开始,七天之内,请你陪同沈先生,开展教务,让沈先生了解一下我们心仁教的日常事务,以及行为准则,并对沈先生的接受程度进行一个考量,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沈先生就是我们的教友了。”蓝袍教主似乎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扭头对着身后依旧坐着的人说了一句。
“是。”距离我最近的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袍的圣女应了一声,站起身走过来,从地上拎起了放着五十万的提箱默默的站到了我的身后。
这是搞什么?给实习生配随身导师么?不过上次宴会的时候,我扫了那四个圣女一眼,一个个都是身材出众,面容姣好,说不得,这也是心仁教招揽教众的一种手段吧。
“好了,没什么事儿的话,王教友,沈先生,你们就可以离开了。我期待着七天之后,沈先生可以顺利的加入我们心仁教,和大家一起沐浴在心神的荣光之下。”说罢,那个教主居然就送客了。
没啥好说的,我跟着王龙兴走出了别墅,那个什么白羊圣女居然也拎着提箱跟我们一起上了车。这是哪一出啊,难道这七天是不分昼夜的让她随侍在身边?天呐,要真是这样的话……白冰还不宰了我啊!
“我说,沈老弟,教主可是格外看好你啊,你可别辜负了教主的厚望。给车子打着了火,王龙兴对我说道。
“哦?什么意思?”
“咱们心仁教有黄道十二宫圣女,有些教徒是可以直接入教的,有些教徒却需要经过一个感悟期,来感悟心神的仁慈,一般经历感悟期的教友,都会有一位圣女陪同,但是十二位圣女也是有阶级划分的,其中最为高贵的是上三宫圣女,分别是白羊、天秤、处子,然后是中三宫圣女,双子、水瓶、双鱼,以及下六宫圣女,金牛、巨蟹、天蝎、狮子、摩羯、射手,一般来讲,带新人的都是下六宫圣女,中三宫圣女都极少做这种事情,更别说是上三宫圣女了。”王龙兴这老家伙有一大特点,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那种是男人都懂的笑。
“那不同的圣女,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么?”我有点搞不懂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区别了,圣女身上都是有心神的神力加持的,越纯净的圣女,双修的时候对身体就越有益处。”王龙兴在那里洋洋自得的说着,我却有一种一口盐汽水喷死他的冲动,而后座上那位白羊圣女却是一言不发,对王龙兴这种明显带有亵渎味道的话语听而不闻。
圣女,呵呵,这也叫圣女?不过是高级点的那啥罢了。
“王教友,把我们放倒武城街口就好了。”进入市区后,一直没说话的白羊圣女终于开口了,不知道为啥,我觉得她的声音好像有几分熟悉,却又绝对不是身边的熟人。
“为什么要去武城街,难道晚上心仁教在那条商业街还有宗教活动?”这个地点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武城街,是江东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之一,各种商铺林立,却绝对不是宗教团体开展活动的好地方。
“不是,只是小耗子你还欠我十串烤串,三杯奶茶,两个棉花糖,也是时候该还了。”白羊圣女说着,拉下了头上的兜帽,露出了一张非常美丽的面孔。小耗子……这对我来说是个特殊的称号,从小到大,似乎只有一个人这么喊过我,我定定的望着白羊圣女的脸看了很久,最后终于一拍大腿,“杨排风!天呐,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排风,自然不是她的真名,因为她总是叫我小耗子,我才用杨家将里那个烧火丫头的名字来称呼她,她的真名叫杨彩枫,是我初中时代的同班同学,一个貌不惊人的小胖妹,后来初中毕业以后,就跟她从部队转业的老爹一起去了春城,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居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重逢了,这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听说白羊圣女是我的旧识老友,王龙兴这个老色狼说话终于收敛了一点,只是一个劲儿的说我和心仁教有缘,把我们放到武城街口之后,他再度向我露出了个猥琐的笑容,就扬长而去了。
至于我们俩……啥也不说了,撸串!叙旧!
第四百八十八章 偷包看人
十几年的时光,一个貌不惊人的小胖妹,居然就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女,这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坐在路边的烧烤摊上撸着串,你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话痨一样的家伙就是刚刚那个文弱沉静的白羊圣女。
“我说杨排风,你这些年咋过的,你老爹不是转业以后在春城做干部去了么,你说你这官二代的,怎么不乖乖的在那边做个公务员,跑来参加什么心仁教干嘛?”我一边嚼着烤肉一边含糊的问道。
“去,什么杨排风,我叫杨彩枫,如果你乐意,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喊我圣女大人,虽然你还没有正式加入本教,不过我不介意啊。”杨彩枫白了我一眼,拿起一串烤的流油的大腰子,啃了起来。
“喂喂喂,拜托,你刚刚那样子,确实人五人六的,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幅吃相,乖乖隆地咚的,你哪有点圣女的模样啊?你看人家谁家的圣女像你一样大晚上坐在路边摊跟个爷们儿一起撸串?还专门挑最肥的大腰子。”黑线,满头都是黑线啊。
“切,吃大腰子怎么了?吃大腰子怎么了,这叫三净肉,你懂不懂?知道什么叫三净肉么?就是我没看到它被宰杀的样子,没听到它被宰杀时候的惨叫,它也不是专门为了招待我而被宰杀的。这种肉是干净的,别说我只是个圣女,就算佛祖高僧什么的,也是可以吃的。少见多怪。”杨彩枫狠狠丢给我一个白眼,“再说了,我又不是总部那些专门培养起来的圣女,我这种半路出家的,能在人前装出那副样子就算不错了,难道跟你个小耗子我也得装啊?”
“半路出家?”我抓住了她话里的一个字眼儿。
“是啊,本姑娘本来呢,是大学毕业以后打算做个无忧无虑的小米虫的,可是你知道么,我老爹啊,那段时间身体变得很差,我们带他去医院检查,才知道他因为长期应酬,自己本身有爱喝酒,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肝癌晚期了,那段日子,是我们一家最难过的日子。后来有人介绍,让我们加入心仁教,说心仁教可以治疗我爸的病,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我们就去了,结果我爸的病真的被他们治好了,大夫说我爸的肝脏外观上有些奇怪,可是验血的结果却很好。”
“于是你也入教了?”杨家爸爸的情况,应该就和王龙兴还有谢总他们差不多吧。
“是啊,我是从来不会相信那些乱七八糟忽悠人的宗教的,可是这种摆在眼前的事实,说不相信,那真是自欺欺人了。于是我也加入了心仁教。小耗子,这真的是个不错的教团呢,扶危济困,惩恶扬善,在教里做事情做的越多,我就越喜欢这个教团,后来,总部的大教主找到我,说教团要向外发展,需要甄选十二名圣女,大教主觉得我很适合,于是,我就应了下来。”
“等等,你刚才说大教主?难道我之前见过的那个教主并不是心仁教最大的?”按杨彩枫的话来分析,心仁教的总部其实并不是我今天去的那个地方,而是在她后来去的那座城市春城。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春城是南疆那边,yn省的省会,而yn省和gz省正是古滇国的所在地来着。
“当然不是了,你去的只是我们心仁教江东市分部,跟你说话的那位是小教主,小教主的地位相当于本部那里的神师,比大教主还要低一级的。我跟你说,小耗子,信我们的教吧,这个教派真的很不错的,做的全都是一些好事儿。”
说实在的,我对心仁教的怀疑非常的重,可是如今跟我说这些的并不是其他那些陌生的教徒,而是我初中时代关系最好的同学之一,叫她杨排风,除了损她是个烧火丫头外,也因为她为人耿直,好打抱不平,按理说,她应该不会骗我才对。难道,真的是我多疑了?
“啪”一声响,把我从走神中拽了回来,定睛一看,杨彩枫的上半身已经从桌子上探了过来,一只手,抓在了我的衣兜旁边。额,不是,不是抓在我衣兜旁边,而是抓住了一只已经有一半伸进了我衣兜里的手。“你想干嘛?”杨彩枫的声音格外的阴冷,而手的主人,则是个十八九岁的小青年,一头五颜六色的杀马特发型,看一眼就觉得不是好人。
“不干嘛,手头紧了,想借几个钱花花,怎么,美女,你抓着我的手,是想把你的人也一起借给我们么?”偷东西被抓了个现行,杀马特少年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用一种调戏的口吻说着话,听那语气,似乎完全不在乎被抓住一样。
“不知廉耻。”杨彩枫的声音更加的阴冷了。
“哦?美女,廉耻是谁,我还真不认识啊,兄弟们,你们有人认识一个叫廉耻的么?”随着杀马特的大声说话,不远处一桌上,站起来四个和他穿着打扮差不多的杀马特,一边嘻嘻哈哈的说着流氓话,一边拎着酒瓶子、凳子什么的走了过来。
“不知道?那今天姐就让你知道知道!”附近的人都在围观,有的是看热闹,有的是敢怒不敢言,而杨彩枫则是放下狠话之后,一用力,就把杀马特的手拽出来按在了桌子上,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抄起两根穿串儿的钢签对着杀马特的手背扎了下去。
“噗呲”两声,钢签狠狠的扎入了手背,杀马特少年顿时一声惨叫,一边甩手一边抬起脚来就想踢杨彩枫,谁知道杨彩枫的动作更快,一脚扫到了杀马特的脚上,杀马特顿时站不稳倒了下去,可是一只手还被按在桌子上,顿时,胳膊脱臼的声音和惨叫声同时响起。
我勒个去的,谁能告诉我这妞儿哪一点像是个圣女啊,圣女贞德也没这么火爆吧!
让我没想到的事情还在后面,杨彩枫根本就没有放过那个已经疼的快要昏过去的杀马特,而是抬起脚来,对着他那只脱臼的肩膀狠狠跺了一脚,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之后,杀马特昏了过去。我都不用看,这小子的一条胳膊算是彻底废了,这辈子也别想用这条胳膊撸了。
就在我震惊于杨彩枫下手之狠辣的时候,那四个杀马特已经挥舞着酒瓶子冲了过来,杨彩枫毫无畏惧,躲过一个杀马特的酒瓶子,顺手从旁边桌子上抄起一个酒瓶,狠狠砸在了为首的那个杀马特后脑勺上,然后用半截碎酒瓶照着后面一个杀马特的脸上狠狠一划,那苦逼孩子顿时捂着双眼惨叫着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杨彩枫的老爹是特种兵出身,她从小身手就很好,可是她现在表现在我眼前的已经不是身手好那么简单了,那简直是毒辣,一上来就废了一条胳膊,刚刚这一啤酒瓶更是划破了那个杀马特的眼睛!
我急忙起身,用身体挡住杨彩枫,然后欺身一个肩撞,撞在了一个杀马特的胸口,随即一个旋身侧踢,把最后一个杀马特踢得滚去出四五米远,我下手不轻,可是相比杨彩枫的那些动作,我这几下只是皮外伤而已。再看杨彩枫,她居然举着那半个啤酒瓶子,朝着那个被她砸了后脑勺的杀马特脖子刺了过去。我赶忙一脚踹在那杀马特的屁股上,把他踹了出去,这才让杨彩枫的酒瓶堪堪落空。
“我说,杨排风,你吃了枪药了还是咋的!?就几个脑残的半大孩子,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么!”
“我如果不收拾他们,他们不光会偷你的钱,还会偷别的人的钱,放任这些人渣活在世上,只能给好人带来更多的伤害,神教导我们,惩恶扬善,对付这种恶徒,是不需要讲究仁慈的。”说着,杨彩枫又是一脚狠狠踢在了那个胳膊脱臼的杀马特肚子上。而四周看热闹的人们,居然为她这番话叫起好来。
“坏人是应该受到惩戒,可是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
“如果一般的惩戒有用的话,他们就不会继续在外面为害了,神教导我们,对于恶徒,要除恶务尽。”
“姐们儿,说的好,除恶务尽!”“打的痛快,早就该有人收拾他们了!”“这几个杂碎,天天惹是生非,早就该杀!”人群中,依旧是一片赞扬之声。我却冷冷的哼了一声,早就该杀是么?那么刚刚出事儿的时候,你们这些正义人士怎么一个都没站出来呢?
“你,你们……”那个被我踹到胸口的杀马特捂着胸口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似乎还想放几句狠话出来。
“别啰嗦,不想死就带上你的兄弟快滚吧。”我说话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我对这些家伙绝对没有半点好感,只是觉得他们虽然混蛋却罪不至死,而我身边那女人则明显对五个杀马特产生了杀意。
没错,就是杀意,她所展现出来的杀意甚至比白冰在和人搏斗的时候散发出来的还要浓烈,这个女人,我的老同学,她到底是怎么了!?这样的杀意,她绝对亲手杀过人,而且,绝不止一个!
第四百八十九章 血腥的仪式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件禽兽不如的事情,对,禽兽不如。晚上,吃完东西,我带杨彩枫去酒店开了个房,然后……自己回家睡觉了。啧啧,要是王龙兴那种老禽兽,肯定就扑上去吃羊肉了,啧啧,哥比不了啊。
当然,到家以后,我打电话和白冰汇报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毕竟接下来七天都要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不先打好预防针,到时候被白冰发现揍我一顿是小,被杨彩枫发现我女朋友是警察,坏了大事,那麻烦就大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接杨彩枫一起吃了早餐,然后她就带我去了江东市的孤儿院。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对于客人总是很好奇,尤其是我们这一对,男的帅女的靓的,啧啧而且孩子们跟杨彩枫似乎很熟悉。杨彩枫说,这里的孩子最缺少的就是关爱,她平时有时间了会到这里来一下,看看这里的孩子们。
当然,这一次的看,可不是空手来的,我那辆奇瑞qq的后座上堆满了衣服和零食,整个孤儿院就好像过年一样,院长拉着杨彩枫的手一个劲儿的道谢,还跟我说,我能找到这样善良的女朋友真的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对于院长的说法,我只能呵呵一声,这话可不能传到白冰耳朵里去。在孤儿院待了一上午,杨彩枫又带我去了敬老院,同样是带去很多零食之类的东西,然后帮助照顾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啊,陪老人们聊天啊什么的,完全看不出昨天晚上,这个女人挥手间就弄瞎了一个傻孩子的眼。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杨彩枫的电话就到了,硬把我从床上拎起来,带着我去卖了很多书本文具什么的,然后开车直奔城外,到了一个山沟里的小村子。城市里的学校早就放假了,而这座小山村的学校却依旧在上课。教室,只有一间,孩子们明显是三个年龄段,这是一个典型的复式班,面皮发黄的中年老师正在讲台上给孩子讲着什么。
我们把带来的文具全都留在了这里,甚至还自己上台,给孩子们上了一堂课,最后临走的时候,杨彩枫又从提箱里拿出三万块钱,留给了那位明显有些营养不良的中年教师让他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和孩子们的学习环境。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一天到晚,就只有一个主题,慈善,没错,就是慈善,穿梭于各个需要被帮助的人群之间,帮他们做事,给他们钱,为他们寻求帮助。一切的一切,都是满满的善意。
说实话,如果我没看到过杨彩枫打那五个杀马特的话,她做的这一切绝对会让我对心仁教的态度改观。可是现在,我却很担心她的处境。现在的杨彩枫,做事的风格非常的极端,在她的心里,要么就是善,要么就是恶,没有中间档,做事根本就不懂得留手,甚至在其中一间乡村小学,她还亲自脱掉衣服,爬上讲桌,给学生们上了一堂生理卫生课,而完全没有在乎一边我和老师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
不管什么时候,人做事一旦失去了分寸,那么离出事儿也就不远了。
第八天的早上,我把杨彩枫送回了南郊的心仁教总部,杨彩枫似乎对这七天的行程非常的满意,还跟我说,如果我加入了教团,她不介意跟我双修,拜托,你不介意,哥介意啊。
“圣女万安。”这一次,我们来到那间大屋门前的时候,两个白袍女子对我们微微的鞠了一躬,并没有阻拦或者通报,而是打开门随便我们进出。杨彩枫告诉我,这些白袍女子的位阶叫做神侍,神侍男女都有,不过女的居多,至于男性,只有原本没资格加入教团,后来因为极特殊情况加入教团的,才会成为神侍。
神侍是心仁教体系中最低的一层,是为上面几个阶层进行服务的,而我们这些金主在加入教团之后的位阶是神徒,地位在神侍之上,圣女之下,可以要求神侍们进行各种各样的服侍,如果圣女们愿意的话,也可以和圣女双修。
她这么一说,我就更明白了,所谓的神侍,就相当于酒店招募的那些男女公关吧,我们这些神徒是金主,是花钱的,所以教团要给我们一点优越感,给我们一点看得见的权利,以让我们内心得到一些平衡。至于和圣女那啥什么的,在我看来,这些圣女不过就是待价而沽的高级公关罢了。
进入大屋之中,昨天那个他们盘坐的大厅里,此时只有蓝袍教主一个人,看到杨彩枫带我回来了,蓝袍教主微微的点了点头,朗声说道:“七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不知道沈先生对本教的行事方式,是否有了一定了解?”
“恩,基本上了解了,行善,惩恶,说实在的,尤其行善这一块儿,我挺喜欢的,我们这些有钱人,把那些对自己来说更像数字的金钱拿出来救助穷苦人,感觉还是很有意义的。我愿意加入心神教。”有意义没意义,我也要加入啊,本来就是来做卧底的,如果这个心仁教有什么龌龊的话,老同学那边,我还是得救她逃出火坑的。
“额,沈先生,我们是心仁教,不是心神教,虽然我们信仰的是心神,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把我们的教团名字喊错。”蓝袍教主的声音里有点内伤的感觉,好吧,其实这个心仁和心神,我总是弄不清楚,反正在我看来就是个敛财团体,叫什么都无所谓。
假惺惺的和教主大人道了个歉,教主大人非常谦和的表示这种错误是新教友经常犯的,也不奇怪,然后让白羊圣女杨彩枫带我去客房里阅读他们心仁教的典籍,等待晚上的入教仪式。
这些古古怪怪的教团啊,还要搞什么入教仪式,你说我都交了钱了了,你给我发个证就让我入教了不就完了么,还高仪式,还看典籍,我店里那么多修炼的典籍我还没时间看呢,看你这些破典籍?
不过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不能说出来,毕竟,咱是卧底,要做就做的逼真一点。其实宗教典籍这些东西,绝大多数都是大同小异的,就算是那些邪教,也要宣扬自己是为了什么清理世界之类的,把自己归纳到所谓的正义一方。我就那么在客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索性有杨彩枫陪我,也不是很无聊。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白白浪费掉了,夜幕,终于降临在江东市这片历经磨难的土地上。在两名美女神侍的服侍下吃过了晚餐,同为上三宫的天秤圣女亲自过来引我们去仪式会场。
所谓的仪式会场,居然设置在这座大屋的地下室,刚刚踏进地下室的大门,我就闻到一股新鲜的血腥味,这让我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不要害怕,沈先生,仪式是每一名教友都要经过的东西,刚刚另外一名教友完成了仪式,成为了心神的信徒,我们的兄弟姐妹。这是我们对心神表示忠诚的一种方式。”天秤圣女平静的说着,一边的杨彩枫则是一脸的狂热。
走下楼梯,正式进入了地下室,我的心不由得一紧,我看到一个四十多岁快要五十岁的女人,站在一个魔法阵中,身边是一张刑床,床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已经被肢解,而且胸口还开了一个大洞,心脏不知所踪,而那个跪在地上接受教主祝福的老女人,嘴上全都是鲜血!
“杨排风,你们怎么能……”我的话还没说完,天秤圣女就扭过了身来,伸出手,按在了我的嘴上。“沈先生,我知道这样的场面对你来说很有冲击力,但是你要知道凡是在入教仪式上被用来作为祭品的,都是恶人。”
“恶人?”
“是的,恶人,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诱拐并抛弃了多名少女,其中至少有四名少女因为他而堕胎,两名少女因为他而自杀,这样的恶人,理应受到惩戒。”相对于杨彩枫,这个天秤圣女更加的沉静,也更加的冷漠,就如她的星座一样,好像一个规则的阐述者,叙述这些东西的时候,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我们心仁教的宗旨就是扶弱惩恶,想要加入教派,就要有一颗善良正直,敢于对恶人恶事抗争的心,所以,在入教仪式上,必须杀一恶人,以明心志。”
恶人,好吧,姑且那个男人算是恶人,可是就这么私自杀了,过分不说,还在给我们找麻烦,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许这个心仁教并非像我想的那样,而是一个比较激进的宗教吧。这七天里跟着杨彩枫去那些地方做善事,那些被救助的人有一些表现出对她很熟悉的样子,想来他们也是经常做好事的。
如此,也许我应该和他们的教主谈谈,毕竟,之前经历了孕妇鬼的事情,我对堕胎也看的比较重了,让人堕胎四次,还有两个女孩儿自杀,这也算得上是取死之道吧,只不过在法律上是没办法判他罢了。
第四百九十章 比神都让人无语的种子
“沈先生,请到这边来。”那个女人的仪式似乎完成了,不过她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脸上明显的有惊恐和恶心的神色,还有少许的疯狂。第一次杀人,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会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好在心仁教招收的所谓神徒,都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了,心理素质并非常人可比,而且被杀的人又被扣上了一个“罪人”的帽子,啧啧,还真是好手段呢。
一来,是让仪式变得郑重、神秘,二来就是让教徒不敢随便把其中的事情说出去,一旦事情败露了,那么杀人的罪名便也洗脱不了了。
我走到那个蓝袍教主面前,凝视着这个半大老头儿,蓝袍教主并没有因为我的目光而又什么异样,也许,之前也有很多人在仪式上用这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吧。
“请问教主大人,你需要我做什么,以表示对心神的虔诚?”卧底做到这个程度,其实也够了,不过我想既然入教就要杀一个恶人,那么,至少在翻脸前,我得看看这个恶人是什么样子,做了什么恶事,如果并非不可饶恕的话,我就顺手把他救出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