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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网上看到这样的说法,到一个陌生的房间进去前先敲敲门,大意是指跟里面陌生的生灵打声招呼,呃,当然以前的她一直觉得这是种迷信的说法,但现在这情形还是谨慎些好,她人都穿越到这小姑娘身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万一有什么奇怪的生灵一直存在这空间呢?
  “阿弥陀佛”,摸了摸有些乱跳的小心脏,伸手敲了敲门。
  “你好,有人在么?”大着胆子问了一声,然后竖起耳朵听看有没有人回答。
  过了好一会,珍珠再敲了一次,以更大的声音喊道:“有人在么?”
  “……”好吧,看来是没人,她吐吐舌头略显尴尬,好在这里也没人看见,她心里一阵干笑。
  推开门往里一看,地方很小,放眼望去一目了然,左面是一张木床,床上有一个木枕,中间则放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右边是一整墙的柜子,柜子上是许多排列整齐的抽屉,看着很像中药房里存放药材的柜子。
  珍珠左右仔细地看了几眼,觉得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才步入了房间。
  她既好奇又兴奋的打量着占了半个房间的柜子,心里无数的念头涌出,这里面会不会有武功秘籍洗髓仙丹之类的东西,带着猎奇的兴奋心情她小心的拉来了其中一个抽屉,探头一看。
  “额……”空的。
  挺大一个抽屉,做工精良外面还雕着精美的符文,可是它是空的,珍珠有些失望的想着,她眼光望向了旁边的抽屉,依旧小心的拉来,还是空的。
  “……,还就不信了。”她皱皱眉头,开始和这些抽屉干了起来,一个,两个,三个……
  等她打开一半的抽屉时,已经感觉气喘吁吁了:“不行,先休息一会,呼……呼……”
  她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身上原来就带着伤,这一番动作下来感觉更疼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空间里的原因,疼痛感并没有原来的剧烈,只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疼,觉得还是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她坐着瞪了两眼柜子,喃喃自语道:“不会全是空的吧,那么多抽屉都用来做什么的?数数看有几个,一,二,三……”
  “……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居然是九九八十一个,这里面有什么涵义么?”她抓了抓脑袋,“算了,管它呢,先把最上面那个看一下。”
  珍珠用她上辈子最常用的方法,想不通就不想,少折磨些脑子,她从来就不是那种非要追根究底的人。
  因为上面的抽屉比较高,她把椅子拉近柜子站了上去,轻轻的拉开抽屉,往里一看,不禁咧嘴一笑,终于看到了东西,虽然只有一样很小的东西,但也抚慰了她略为焦躁的心。
  她把东西拿到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这应该是块玉吧,浅绿色的,方方正正的,还没半个手掌大,握在手里冰润细腻。
  珍珠下了椅子,坐了上去,然后试着回忆,以前看过的小说或是电视剧里有没有类似的东西。
  第五章 坑姐的空间
  珍珠一边打量着手里的玉,一边苦恼的回想某些小说的情节,根据她多年浸淫小说的心得,猜测的想这应该是玉牌或者玉简之类的东西,玉牌大概是某人或者某门派的信物,玉简则是能储存某些信息的媒介。
  “哈哈……我真是聪明。”她自我吹擂着,傻乐了几秒后又呆住了,“就算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是它有什么用?”
  她皱着眉头愣了会儿,决定先把它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站起身子继续把剩下的抽屉打开查看。
  十分钟后,珍珠气喘吁吁,失望地又坐回了椅子上,八十一个抽屉里八十个都是空的。
  “坑姐呀……”她心里一阵哀嚎,“就知道没那么好命,买彩票连五块钱都不中的人,还想啥仙丹灵药武功秘籍的。”
  唉,还是乖乖的认清现实吧。
  不甘心的拿过桌上的玉继续研究起来,想起修仙文里好像是靠精神力或是灵力来探测各种物件的用途吧?
  珍珠迷迷糊糊的想着,以往看书多是囫囵吞枣一目十行的扫过,哪里会记得细处,你要问玻璃是怎样制成的,她能回答你从沙子里提取的,要是问肥皂是怎么制作的,她能想起是猪油凝结的,至于细节部分就不要指望她能记住了。
  珍珠挠了挠头,感觉一头雾水摸不着方向,精神力是个啥?灵力又上哪找?这种摸不着又看不到的东西也没接触过,谁能给她解释一下?
  她沉吟了好一会儿,就把它往桌上一放,打算弄清别的事情先,比如说,眼前如何从空间里出去。
  学着小说里描述的样子,心里生出想要离开的念头。
  顿感眼前一花,再一黑,便回到了她睡觉的床上,紧接着浑身的疼痛感也随之而来,她猜测的果然没错,在空间里疼痛感降低了好多,冷不丁的被这疼痛感一刺激,顿时叫出声来“哎呦……”。
  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响亮,吓得她立马捂住嘴,屏息静气侧耳倾听,好一会儿,屋外没听见动静才松了口气。
  她静静地在黑暗里躺着,手习惯的朝枕边摸去,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个没有手机的时代。
  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取暖基本靠抖,这时辰嘛,基本就靠个人的经验了,她苦中作乐的自我嘲解着,白天还能靠太阳分辨几分,这大晚上的只能睡等天亮了。
  估摸着算了算她待在空间里的时间,应该没超过一个时辰,加上她晕过去的时间,怎么也不会超过半夜十二点吧。
  “嗯,还早呢,再进去研究一下那块玉,而且在里面身上也没那么疼。”对一个经常十二点后才睡觉的夜猫来说,时间确实挺早。
  心念一动,感到一阵吸力,她又再次出现在那片紫色的草地上,空气中隐约的香气让她感觉阵阵舒爽,身上的疼痛感顿时少了一半。
  珍珠没有立刻走进茅草屋,而是慢悠悠的走到了屋旁的小池塘前,蹲下细看。
  这是一汪清澈剔透的泉水,泉眼处不时冒出一小串水泡,圆圆润润的珠泡争先恐后的向水面浮去,煞是可爱,池底散落着不少大小不一的鹅卵石,透过泉水每一颗石头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神色微动,伸手轻触水面,泉水清冽透凉,看着清透的泉水,珍珠略为犹豫,鬼使神差的,双手捧起泉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泉水纯净甘甜透人心底。
  珍珠停顿了半响,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觉得身上的疼痛感越发的轻了些,她不禁对着泉水喜笑颜开:“这个有用,也不指望你能洗筋伐髓了,能强身健骨消灾去痛也很好了。”
  她乐呵呵看着泉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却不敢再喝了,这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喝多了上哪找地方上厕所呢,这空间里也没这样的地,她总不能煞风景的在空间里如厕吧,反正来日方长,等天亮了再说。
  珍珠转身看了看田地,没看出什么端倪,绕着田走了一圈,嘴里嘀咕着:“这田也忒小了点,东西也种不了多少,明天弄着种子试试看。”
  她目光四顾,仔细观察了一番,除了发现墙角有一把锄头外,再也没什么额外的事物了,于是走向茅草屋,打算继续琢磨那块玉,她刚刚想到某种使用的方法,想着先试一试。
  走进屋内坐下,小心的拿起玉,轻轻的贴上额头,然后集中精神用心的去感受,这是她目前想到的方法。
  好一会儿,在她以为没有用的时候,脑子里“轰”的一声,大量的信息涌入脑海。
  珍珠霎时感到目眩神移,甚至有些头晕恶心,她趴在桌面上缓冲着这种难受的感觉,过了许久才消化完这大片信息。
  “呼……晕死姐了,简直比坐过山车还难受。”珍珠喘了几口大气,缓了缓神才开始整理脑海里的信息。
  这是某位上古真人的药园空间,专门用来种植一些稀少罕见的药材,以便炼制各种丹药,原本这一片小天地应该是有着几百亩大的药园,可惜胡珍珠这一小身板只是一介凡人,完全不具备修仙的资质,没有所谓的灵根就无法突破空间设定的禁制。
  所以她能看到的空间只是药园的极小一部分而已,而且她所在的空间内所有事物都被设下了禁制,比如说空气里所含的灵气可能只有原来的五分之一,泉水里所含的功效也只有原来的一半,而那块小药田需要靠泉水的浇灌,药材才得以成长,所以生长速度也慢了一半。
  珍珠半靠在椅子上,有些愤愤不平的念叨着:“样样都减半,摆明欺负凡人嘛,哼,难道谁天生就能修炼成仙的。”
  虽然修仙什么的太过飘渺,但因为没有灵根而错失了药园空间,还是让她挺郁闷。
  不过,毕竟是心境成熟的成年人,旋即她便释然了,人要懂得知足,人生本来就有舍才有得,她本来就只是个凡人,拥有这样一个小型空间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至于药园空间,也许原本就不应该属于凡人世界吧。
  珍珠精神有些累了,她这一天转承起伏心境波动颇大,虽说待在空间里身体比在外面感觉舒服,可也不能脱离现实生活一直待在空间里。
  心下微动,下一刻她便回到了床上,此时屋外一片寂静,偶尔草丛里会传来蛐蛐的鸣叫声,给漆黑的深夜增添几分生活气息,珍珠静静的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沉沉睡着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胡家的女主人已经早早的起床,忙碌的一天从准备一家人的早饭开始了。
  珍珠醒来的时候,已是清晨时分。
  山林里的空气异常清新,她不禁深深呼吸了几下,感觉神清气爽,受伤处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已经比昨天好了很多。
  她揉了揉眼睛打算起床解决生理问题,掀开被子,清冽的空气让她不禁打个颤,拿起放在床头的小花袄胡乱穿上,床边有一双破旧的黑布鞋,想来应该是胡珍珠的。
  穿上鞋正打算出去,屋外传来小弟平安“啰……啰……啰”呼唤小鸡吃食的声音,这喂鸡的工作原本一直是她做的,想是平安想帮着李氏干些家务活,想着平安小小的个子学着她唤鸡的样子,珍珠欣慰一笑,懂事的孩子总是惹人怜爱的。
  小腿的伤还有些疼痛,她半瘸着腿拉来门,印入眼帘的是蒙蒙细雾笼罩下的农家小院,斜对面的厨房正炊烟袅袅,显然是李氏正在做着早饭,小院內平安正端着鸡食倒进食槽,看见珍珠开门,平安眼前一亮放下食盆跑了过去,“姐,你起来了。”
  “嗯,平安早,平安真勤快,会喂鸡了呢。”她摸摸平安的脑袋称赞着他。
  平安小脸一仰微微得意:“我早就会了,以后鸡都归我喂。”
  “……好,平安真是个好孩子,懂得帮家里干活了,爹回来看见你这么能干一定很高兴。”胡平安平日里最喜欢他爹胡长贵,虽然胡长贵沉默寡言不善言语,却没有妨碍平安亲近他的心,因着胡长贵时不时的总带着他上山捉野鸡或是下河摸鱼虾等活动,这些对于村里的男孩来说就是最好的娱乐游戏了,反到是原来的胡珍珠因为胡长贵脸上有伤疤,常被人嘲笑说有个丑爹之类的话,与胡长贵并不亲近。
  李氏听闻院里的动静跑了过来,看到珍珠自己走出来眼睛不禁透露出担心,拍拍她的肩头示意让她回去休息,珍珠看着心头一暖,温和的说道:“娘,我好多了,没事。”说着还原地转了一圈,表示自己真的好很多。
  李氏眉头微皱,眼里有些疑问,那看着挺重的伤势好得这么快?
  珍珠将她的疑问看在眼里,有些不自在的解释道:“嗯,昨天的伤只是看着严重而已,其实就是脑门上磕碰得严重一些,别的地方都没啥事的。”她详装认真的描述着。
  “娘,我先去茅厕了,等会再说啊。”怕李氏看出什么端倪,珍珠借尿遁走了。
  第六章 每日几滴强身健体
  珍珠顺着记忆找到了茅厕,还没进去厕所特有的味道就扑鼻而来,她鼻头一皱不禁屏息掩鼻。
  她家的茅厕与大多数农家都一样,用树枝搭建的一个棚子,旁边捆绑着一些秸秆遮蔽,里面一个坑两块木板就是厕所了。
  珍珠大大的憋了口气,然后一鼓作气的冲了进去。
  可惜,等珍珠解决完问题,早已不知被迫换了多少次气了,古代的裤腰带可不是那么好系的。
  她一脸郁闷的走出茅厕,这农村的厕所也太糟心了,以后挣到钱第一件事就是建一个干净整洁的厕所。
  走进小院,先到厨房前面的水缸前舀了勺水洗手,再照着往常的样子,舀了两勺水放进木盆里,挽起衣袖弯下腰小心的避开伤口开始洗脸,洗好脸然后漱漱口个人卫生就算解决了。
  这个时代也有用青盐擦牙洗漱的,还有一些揩牙专用的牙粉,可是农村人用得起的很少,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花钱买牙粉还不如留着钱多买些粮食划算。
  珍珠挠了挠头,她其实很想洗头发。
  印象中的胡珍珠至少有五六天没洗头也没洗澡了,她有些难以忍受种状态,倒不是她有洁癖,她是南方人,本来的生活习惯就是天天洗澡,隔天洗头,五六天不洗,一时实在适应不了,更何况她从山上滚下的时候沾了一身的尘土,感觉拍拍头发都能拍落一片粉尘。
  “……”珍珠心里一阵无奈,可她现在还一身伤,她瞄了一眼在厨房里忙活着的李氏,估计是不可能让她洗澡的。
  她想着,顺势走进厨房,对着李氏说道:“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李氏正搅拌着一锅猪食,这一锅是猪一天的口粮。
  李氏转过头望着她,眼里泛着柔和的光芒,微笑着指向放在土灶上的三碗青菜粥,再指了指正房。
  珍珠看了,心下明白,笑着回道:“那我把粥端过去了。”
  拿起一旁的木托盘,把粥放了上去,李氏再递过一盘咸菜,这就是三人份的早饭了。
  珍珠端着粥走进正屋,把它放在饭桌上摆好,起身打量了一下屋子,房子老旧朴实,灰白的墙身有些斑驳的阴影,屋顶的瓦片也因年久失修大部分已经有了裂痕,下大雨的时候屋里总会漏雨,他爹胡长贵一直想翻修一下屋顶,可总也攒不够钱,于是一直拖到了现在。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这家里也太穷了,古代的农民群众活着可真不容易。
  胡长贵家的正屋只有两间房,东面是夫妇两人的卧房,西面则是间面积很小的储物房,而她小弟胡平安还是和爹娘一起睡在炕上。
  胡家只有一个大炕,入冬的时候一家人包括珍珠都在一个炕上取暖过冬。
  从胡珍珠有限的记忆中了解到,这个村子叫望林村,因村口的山腰上有几棵百年大树而得名。
  地处中部偏北的某个地方,三面环山,背靠一片辽阔神秘纵横交错的泰行山脉,山林深处古木参天,浓雾环绕,飞禽众多走兽横行,普通老百姓进入山脉深处就没几个人能活着回来,好在那些凶猛的野兽多在山林深处活动,村落附近的山林倒还没有多大的危险,偶有野猪狍子闯入,也多被村民们赶走或捕获。
  村里有条小河一直流向村外的大湾河,望林村有山有河物产也算丰富,可村里七八十户人家多数日子过得还是很十分拮据的,主要原因就是村里水田少旱地多。
  胡珍珠家就只有一亩水田和五亩旱地,因着古代粮食产量不高,还要拿一部分粮食缴税,所以她家每年的粮食都紧巴巴的,要是碰到年景不好的时候,日子就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