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亲密的举动,仿佛得了皮肤饥渴症,任何话题和动作,都会以拥抱和接吻而告终,热烈的仿佛要将彼此燃烧。
简珞瑶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能持续多久,但至少目前,她是享受其中的。
直到郑嬷嬷领着人进到外间摆好饭,两人贴紧的唇才依依不舍的放开,萧长风仍搂着简珞瑶的细腰,手指拨了拨她耳垂下的坠子,随着耳垂的晃动,细细的流苏跟着晃来晃去。
本来耳坠就重,纯金的圈子和水晶石的珠子,做得再精致小巧,也是耳垂不可承受之重,简珞瑶原是忽略了这对小东西,这会儿被萧长风不停的拨来拨去,感觉耳朵都要被晃下来了,哪里还能忍?
简珞瑶不由推了萧长风一把:“王爷别玩了。”
萧长风却笑道:“很美。”
简珞瑶耳廓发红,仍坚持道:“那也不能这样玩,妾耳洞都发疼了。”
说罢,便伸手要去将其解下来,只是刚碰到耳坠,手便被人拨开了,萧长风认真的声音:“别动,我来帮你取。”
因着简珞瑶已经起来了,秋霜不用吩咐,便细心的将屋子里外的烛火都点亮,屋里灯火通明。
萧长风仔细凑上去,果真瞧见耳坠往下沉,扯着小巧的耳垂,他伸手,像怕碰坏什么一样,小心翼翼的捏住耳坠的钩子,轻轻往外拔。
钩子□□了,小小的耳洞却不知为何泛着红,萧长风将手罩上去,指腹堵住那个□□,轻轻摩擦了两下。
简珞瑶身体震了一下,忍不住想要躲开,脑袋却被他的手固定住,带着些许低沉的声音传进耳里:“别动。”
“王爷……”简珞瑶强忍住不动,轻轻唤了一声。他的眼睛机会快凑到她耳朵上了,简珞瑶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是片刻后,耳里传来淡淡的近乎压抑的声音:“疼吗?”
简珞瑶心底顿时一颤,伸手抱住了身前之人的腰,将脸在他胸前,低声道:“早就不痛了。”
郑嬷嬷探头在屏风后看了好几回,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低的咳了咳,提醒道:“王爷,王妃,再不用晚膳,饭菜都要凉了。”
简珞瑶立时脸颊发烫的从萧长风怀里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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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简珞瑶反倒不困了,捧着茶杯坐在屋里跟萧长风说话。
“王爷,咱们开府也许久了,是不是要请大伙儿来热闹热闹?”
萧长风愣了一下,才道:“若不是王妃提醒,本王倒险些忘了,开府这般久以来,竟还未请过客。”
“前阵子事多,王爷没注意也正常,且这本就是后院之事,是妾该打理的,王爷平日怕也不会关注。”简珞瑶笑了笑,道,“不过倒不是妾想到的,今儿她们提起请客,多亏侯夫人点醒了妾,不然妾也想不到这茬。”
萧长风便道:“总归是要劳烦王妃的。”
简珞瑶也没跟他过多客气,问道:“王爷觉得何时请客合适?”
原本这事是叫管家他们定便行了的,萧长风见简珞瑶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便叫人取了皇历来。
不多时,郑嬷嬷把皇历送过来,萧长风接过后朝简珞瑶招手,简珞瑶便起身到他旁边坐下,两个人靠在一起翻皇历。
“大后日似乎不错,是吉日,又正巧衙门沐休,只是不知天气如何……”
“昨儿正巧遇见钦天监的陆大人,听闻这几日天气都不错。”
“那不如就大后日?你们男人在前院,女眷们在后院,天气好还能领着她们去湖心亭赏花游湖。”
萧长风点头道:“王妃决定便是。”
简珞瑶知道这事拖延不得,赶巧不如赶早,订好日子,又拉着萧长风道:“既然如此,请帖也要准备开来了,虽说大部分可以叫下人准备,不过有几家也需要妾亲自动手。”
“王妃的意思是?”
简珞瑶巧笑嫣然:“还请王妃帮妾掌掌眼。”
萧长风倒也没扫兴,跟着简珞瑶去了隔壁书房。
书房也点起了灯,照得屋子通明,书案前只一张椅子,郑嬷嬷另外叫人搬了一张过来,两张椅子紧紧靠在一块,她便也不久留,把空间留给兴致勃勃的小两口,自个儿则去书房外候着了。
简珞瑶随手取了张纸来,提了笔,不多时便列下一串人名,交给萧长风过目:“请这些人可好?”
萧长风看了几眼,便接过简珞瑶手中的笔,又添上了几人。
简珞瑶只瞥一眼,也没多问,只问:“那请帖又该如何写?”
萧长风又让简珞瑶自个儿先写一张,然后接过稍稍修改了两处:“大致这样便是。”
许是看在简珞瑶第一回主持宴会,萧长风倒也耐心,手把手的教她,简珞瑶问的问题也是细细解答。
简珞瑶便数了哪些府上需要她亲笔写请帖,萧长风笑道:“若累的话便交给琳环去做,她模仿别人的字迹,倒也有几分样子。”
“当真如此?”简珞瑶挑眉,倒真有几分意外,“琳环姑娘有如此才能,只当个贴身丫鬟倒真是大材小用了,更何况如今王爷只在湘兰院。”
萧长风瞥她一眼:“当初叫你收过来,你又不要。”
“才不要。”气氛正好,简珞瑶索性扔了纸笔,往萧长风身上一倒,勾着他的脖子,“琳环就不说了,琳琅姑娘一颗真心向王爷,妾才不想招个情敌在身旁 。”
“这般小气?”萧长风轻笑着,双手倒也扶上了简珞瑶的细腰,意味不明的道,“王妃既然把本王看得这般紧,就应该将她放到眼皮底下,盯得牢牢的才对。”
“日日叫个漂亮水灵的丫头在自个儿跟前,这不是找罪受吗?”
萧长风俯身,贴着她的耳朵道:“没你漂亮。”
简珞瑶勾了勾唇:“王爷这是真心话?”
话刚落音,唇又被封住了。
郑嬷嬷站在窗户外,听不到里头的动静,只是瞧着天色越来越晚了,怕自家姑娘太累撑不住,便问了一声:“王爷,王妃,可要奴婢吩咐下去备热水洗漱?”
书房里头激情四射,简珞瑶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椅子,坐在萧长风腿上,腰臀被他的大手托着,一直往前挤,几乎是紧紧贴着火热的那处,柔软对刚硬,上半身**的地方又被另一只手高高的托起……
这个情形下,郑嬷嬷出于好意的提醒,便让简珞瑶彻底想歪了,还以为郑嬷嬷听到了动静,忙推开萧长风的手,从他腿上跳下来。
萧长风倒也没介意,轻笑着站起身,回了郑嬷嬷一声,便上前替简珞瑶理了理扯歪的衣领,简珞瑶瞥了他一眼,庆幸自己今天出门回来还没换衣裳,这要是换成单薄的常服,恐怕早被对方脱得什么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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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又是火花四射,简珞瑶被折腾的迷迷糊糊,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可以确定的是肯定很晚。
梦里感觉做了一整夜的船,晃呀晃悠的直到天亮。
隐隐约约感觉到锁在腰间的手抽离出去,简珞瑶下意识握住,说了句什么,然后身边的人似乎笑了一下,拉高被子,她便松开手,拽着手边的锦被,又沉沉睡去了。
再次醒来,是被人推醒的,简珞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郑嬷嬷焦急的脸色,见她醒来,郑嬷嬷终于松了口气:“姑娘可算是醒了。”
简珞瑶奇怪,问道:“现在很晚了吗?”
“并不晚,才过辰初。”郑嬷嬷道,“可姑娘也须得早些起来,您今儿还要入宫呢。”
简珞瑶愣了一下:“为什么要今日入宫,似乎还没到请安的日子罢?”顿了顿,又问,“还是淑妃娘娘宣召了?”
“都没有,是姑娘今儿早上跟王爷说入宫给淑妃娘娘请安的。”
萧长风早起向来不会叫醒简珞瑶,一直都是郑嬷嬷伺候他,自然听见了简珞瑶早上对萧长风说的话。
郑嬷嬷哭笑不得的反问:“难道姑娘不记得了?”
“我干嘛要说入宫……”简珞瑶的话说到一半,脸色顿时僵住,她终于想起来早上半梦半醒十分,拉着萧长风的手说了句什么了。
她记得自己是问萧长风,要不要入宫把请客的事告诉淑妃娘娘,但是萧长风回得什么?
见简珞瑶面露疑惑,郑嬷嬷道:“王爷叫您早些入宫,先给皇太后和皇后请了安,再去淑妃那儿,待下了朝,王爷会去昭阳宫接您。”
说到这里,郑嬷嬷一脸喜意的道:“王爷可真是疼姑娘呢。”
简珞瑶是真的一点都不感动,她真的是好恨自己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明知道领导已经给她规划好了道路,不出错的话,她以后走得就是霸道婆婆泼辣媳妇的戏码,就算现在上赶着给婆婆表现,也是转不了型的!
她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简珞瑶陷入深深的怨念中,不但怨念自己,也怨念萧长风,耳朵那么灵做什么?就不能装作没听见吗!
“姑娘。”郑嬷嬷不理会简珞瑶变化莫测的脸色,自家姑娘刚睡醒的时候总会有些不寻常的表现,她早就习以为常了,淡定的道,“该起来了。”
简珞瑶仍拥被坐在床上,不想动,仰头看向郑嬷嬷:“我睡得迷迷糊糊,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若忘了入宫,王爷应该不会计较罢?”
“恐怕不行。”郑嬷嬷麻利的拧了热帕子,一面朝简珞瑶伸过去,一面道,“王爷出门前还特意叮嘱了老奴,叫姑娘别忘了正事。”
简珞瑶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躲不过去,索性认命了,掀开被子起身,又是一阵打扮。
在太阳出来的时候,简珞瑶也踏上了马车,迎着朝阳前进。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简珞瑶这回入宫,虽然心里抵触,但其实并没多少害怕的情绪,这是到内宫门口,下车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来,嘴角含着和煦的笑容,扶了郑嬷嬷的手下车了。
郑嬷嬷也没有前两回的小意。
她以前忐忑,是因为自家姑娘家世不行,不敢得罪了旁人,牵连的是自家姑娘。
可常言道女子生得好不如嫁得好,自姑娘进门后,王爷对姑娘一直温柔体贴,尊重有加,并不因为姑娘的娘家而看轻姑娘。如今王府大权都交到了姑娘手上,府里上下都是姑娘一人说了算,王爷甚至并不多过问,这样的信任和放权,别说自家姑娘刚进门,就是以贤惠着称的安王妃,在安王面前恐怕也没这体面罢?
有了王爷的支撑,姑娘娘家无权无势也不怕什么,旁的人只要看在王爷的面上,便要对姑娘礼让三分,郑嬷嬷自然也不能露了怯,反倒拖自家姑娘后腿。
于是主仆几个是面带意气风发入宫的。
首先便是去慈宁宫。
今儿并不是太后见客的日子,简珞瑶虽说得了太后“随时入宫,想来就来”的叮嘱,却也没当真,只是不管太后见不见她,面子却是要做的,就算只是在慈宁宫侧殿坐小半会儿,那也是圆了太后的脸面。
简珞瑶想得很清楚,反倒宫女来报说太后请她进去的时候,让她很是惊讶了一回,忙整理了面部表情,跟在宫女身后,缓缓绕过侧殿。
之后却是太后身旁的岑姑姑来迎的,直接领了简珞瑶进太后的寝宫,这让简珞瑶又震惊了一回。
简珞瑶还没从慈宁宫出来,满宫上下便都知道太后见她了,众人反应各异。
长春宫又是摔碎了一批瓷器,这回连她身旁的林姑姑的没了好脸色,皱眉道:“这睿王妃当真是娘娘的克星,她每回入宫准没好事,太后也是,在她身上破例的次数也忒多了罢!”
“哼,说什么吃斋念佛,不理俗事,你瞧瞧这是不理俗事的样子?”元贵妃冷笑道,“这老妖婆装死这么多年,本宫倒险些忘了,她当初就爱跟本宫作对,当年本宫入宫不到五年,膝下无子,却被万岁爷升到贵嫔的位置,掌管一宫,风头无两。”
“谁料这老不死的不声不响,就把昭阳宫那贱人召入宫,初封便是婕妤,狠压了本宫的风头。”元贵妃语气变得阴森,“不过京城第一美人又如何?圣人照样宠爱本宫不减,单凭淑妃那贱人也想挡住本宫?”
林姑姑道:“如今眼瞧着淑妃挡不住了,这又把睿王妃提起来……”
“区区一个黄毛丫头,能奈本宫如何?”元贵妃不屑道,“那老妖婆是在恶心本宫呢,当初本宫借她作筏子,劝服万岁爷指婚,老妖婆被利用了不甘心,索性就让全天下知道,她有多‘喜爱’这简氏!”
林姑姑忧心的道:“虽说太后这么做没多少用处,就怕万岁爷,娘娘也知道,万岁爷出于愧疚,对睿王和睿王妃多了一份关照,如今又有太后给睿王妃做脸,奴婢瞧着睿王妃跟淑妃一样,也是个会讨巧的,若入了万岁爷的眼,日后咱们六殿下娶妃,岂不是要压在她下边了?”
元贵妃眼底闪过一道阴狠,冷笑道:“只要她生不出小皇孙,再大的看重也要被磨平的。”
相比长春宫阴沉的气氛,坤宁宫倒是一如既往的平和,皇后端着茶听苏姑姑汇报,听到“太后召了睿王妃入寝宫”的消息时,端着茶杯的动作一顿,喃喃的道:“母后当真召了睿王妃入寝宫?”
苏姑姑点头,一脸凝重:“正是。”
旁人不清楚,她一直跟在皇后娘娘身旁伺候,却是一清二楚的,太后娘娘的寝宫,从未召人进去过。
这么多年,唯一例外的只有两人,一个是自家主子,另一个便是睿王妃了。
太后娘娘召自家主子入寝宫时,主子还只是苏妃,无宠又无子,能坐上妃位,也不过是仗着资历深,圣人登基前主子是太子侧妃,老爷又是太子太傅,与圣人有些情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