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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全部上车,安全离开,接下来,看你们的了,所有精锐兵随时待命,准备增援,必定要将人质安全救出。”
陆焯峰接收到消息,打了个手势,跟韩靖各自带队,跳上几辆装甲车。
装甲车迅速开上山坡。
翻过几个黄土坡,在距离恐/怖分子据点的山头的另一面停下,一个个身影矫健,飞速地翻越山头,韩靖趴在山尖上,“看见人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
但今晚月色极亮,对他们行动有利,加上不断有人巡逻,不时打开手电筒,视线还不错。
陆焯峰举着望远镜,他眼力极佳,非常仔细地观察,那些人迟迟等不到政/府的满意答复,开始起了疑心。
他们开始担心有军队从后方或者上空侵入,他们抬头看向天空,又看向四周。
地面除去剧组的车,一共有八辆车。
第七辆车里,有个穿黑衣的高壮男人举着拿出望远镜,陆焯峰沉声:“隐蔽。”
男人观察无异,有些不耐烦,跟当地政府连线,他打了个手势,第五辆车拉出那个十一二岁的哥利亚男孩,他说着英文:“不给句话我就十分钟打他一枪,直到没命为止。”
他话音刚落,男孩腿上立即挨了一枪,男孩啊地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惊恐不已,不断地往后退,嘴里说着求饶的话。
“前进,注意隐蔽,他们准备杀人质了。”陆焯峰心下一沉,翻越一块岩石,潜伏前行,“难民和暴/恐分子有本质区别,难民长期吃不饱,眼神空洞且呆滞,而且比较瘦弱,暴恐分子眼神是疯狂的,仔细看能分辨出来。第一辆车副驾驶和驾驶座里的都是暴恐分子,第二辆车副驾驶和靠着车门旁边站穿绿衣服的是,第三辆车靠车门站的两个都是,其他的是难民……”
韩靖:“第四辆车抽烟的那个,和有纹身的那个是。”
陆焯峰:“第五辆车,也就是人质车,四周围着的,全都是,所以我们要确保的是人质的安全。”
他看到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被人从车上揪下来,扯掉头巾,当他看清她的模样,瞳孔猛地一缩,几乎咬碎了牙。
所有人都绷紧了弦。
那个女人是陆焯峰的命啊。
接着唐海程被扔下车,倒在地上。
几个暴/恐分子看见明烛,眼睛顿时亮了,目光贪婪地在她胸口和旗袍开衩处扫,毫不掩饰自己的淫/欲。
“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
“还是东方人,这身打扮真好看,听说东方女人都比较小?没试过。”他顿了一下,手指在明烛身上指指,目光落在她白皙修长的腿上,“这个我知道,在中国,叫旗袍,如果谈好了,把她带走怎么样?”
“一人一个晚上?”
明烛听得咬紧了唇,忍住想吐的冲动,一声不吭地低下头,眼神倔强而冷清。
有人抓住她的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明烛立即躲开,拼命忍住扬手给他一巴掌的冲动,她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不会对她做什么,但她就是觉得恶心。
陆焯峰看见这一幕,紧紧攥着枪杆,死命忍住想拔枪崩了那人的冲动。
就在此时,唐海程转头,说了句什么。
他们听不清。
……
唐海程的义肢早已经松垮,他坐在地上,仰着脸,冷笑:“对女人和孩子动手动脚算什么男人?”
旁边那人一脚踩上他的膝盖,在他的残肢处用力碾压,唐海程咬牙,青筋暴起,愣是一声不吭。
“唉,我发现这个残疾人挺有意思的,被打成这样也不吭声。”
“骨头挺硬的啊,以前该不会是军人吧?”
“哦,是吗?”他捞起他的手,看了下他手上茧,“哈,还真是。”
“那等下第一个就杀他了。”
“好啊。”
明烛心里一沉,看向唐海程。
唐海程依旧抬头挺胸,目光无所畏惧。
无论任何时候,他都不会丢军人的脸,中国军人的惧意永远不可能暴露在敌人的眼前。
她眼眶蓦地红了。
当地政/府不知道怎么跟他们交流的,没有人听到,明烛只听见领头的越来越不耐烦,十分钟到。
砰一声,站在她旁边的人毫不犹豫地冲唐海城的残肢上开了一枪,唐海程腿剧烈抖了一下,低低呃了声,表情相当痛苦。明烛连忙半跪在地上,扯下头巾,手微颤,红着眼拼命把手按在他腿上的伤口上,想堵住那奔流的鲜血。
陆焯峰刚转移到一处岩石后隐藏起来,看见这一幕,脸色沉下来,咬牙切齿:“我就知道他们的要求,当地政/府是不会同意的。”
他低头,在耳机上说了声,“全部就位,确保第五辆车所有武装分子无反抗之力,确保人质绝对安全,听懂了吗?”
“是,全部就位。”
“确定吗?万无一失的确定。”他重复一遍。
又一个十分钟。
山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