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温望舒不觉得疼。
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慕以瞳咬牙,强迫自己站的稳稳的。
居高临下,她睨着他清俊的眉眼,“好了,吃点心吧,嗯?”
“瞳瞳。”
“还要再来?”慕以瞳怒极反笑,低头和他平视,“温望舒,你有完没完?分开?他妈的以前我求你放过我的时候,你他妈是怎么对我的?始乱终弃可不是褒义词!”
“……”
“没话说?你他妈当然没话说!你不想放就不放,你想放就放,你把老娘当什么?我是任你搓圆捏扁的那种女人吗?”
“……”
冷静了一下情绪,她捏住温望舒的耳朵,“你姨妈逼你了?逼你和我分开?你还真听话啊。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听话。”
“……”
“你别以为不说话,这事就算完了!温望舒,你死定了!”她俯身,狠狠往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然后又去咬他的唇,咬住了就不松口,直到尝到了血腥味。
“瞳瞳,对不起,但我们……”
“不用说了。”慕以瞳笑出声,“我呢,也不是那种非要跟你温望舒纠缠不清的女人。”
摸着他的脸,她轻声说:“你只要告诉我,离开我,你会过的很好,非常好,你可以娶别的女人,生孩子,和她相伴到老。望舒,只要你说得出,我就放你。”
说得出?
他怎么可能说得出?
五脏六腑没有一处不疼的。
双拳在身侧握紧,他逼自己逼到了极点,也说不出一个字。
“呵呵。”慕以瞳拍拍他的脸,拿过点心盒子。
打开,取出一块点心喂到他嘴边,“尝一下吧,我大老远买来的。”
温望舒张嘴,含在嘴里。
她又说:“嚼一下啊,哪有你这样吃东西的。”
他像是一个听话的机器人,跟随着她的指令。
她说张嘴,他就张嘴。
她说嚼一下,他就嚼。
她说咽下去,他就咽。
她问好吃吗,他就点头。
重复重复,一盒点心吃光了。
嘴里很干,非常干。
胃里涨的难受,非常难受。
剑眉一簇,他起身往总裁办里自带的休息室奔进去。
一通狂吐,胆汁都要吐出来似的。
吐完,他狼狈的坐在地上,缓了缓,漱口,走出。
空无一人。
除了桌上的空盒子,没有一点她曾来过的痕迹。
温望舒双腿一软,扶住门框才站稳。
闭了闭眼,他捂住心口,缓缓蹲下身。
原来,心可以这么疼。
他竟然不知。
……
“瞳瞳,我刚才洗过头发了。”
“啊?什么?”慕以瞳回过神,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儿童洗发水,笑了下,“哦,哦,妈妈忘了。”
“瞳瞳,你没事吧?”
“没事。”
“瞳瞳,我擦过沐浴露了,你忘了?”
“啊?擦过了?”慕以瞳又放下手里的儿童沐浴露,“那,那我们出去了。”
“嗯嗯。”
用大浴巾包裹着肉团子,她抱他出来,放在床上。
洗过澡的肉肉粉雕玉琢,头发柔顺的覆在额上,通身热气,软软香香的,像一只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