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匈奴来势汹汹,但是还是不是北漠军的对手,尤其是北漠军在这次战事中使用了□□, 炸的匈奴毫无还手之力。
北漠战事的捷报, 每隔几天就送到京城里, 景琮高兴,文武百官们自然也十分开心。
北漠军的实力, 在六年前那场平反的战役中,大臣们就见识过了, 但是没想到这次匈奴集兵十万, 像饿狼一样攻打大周,结果还是被北漠军打得落花流水,这让大臣们对北漠军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也让他们心里越发忌惮北漠军。
镇国公府从西北军那里收到一个消息, 这次北漠军在对匈奴这场战事中投放了新的武器, 让匈奴吃尽了苦头, 所以才会节节败退。但是, 具体什么武器, 他们无法得知。
“不管用什么办法, 一定要知道北漠军在对付匈奴的时候用的是什么神秘武器。”镇国公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觉得这次北漠军的神秘武器不简单。
“父亲, 能有什么神奇武器。”云东熠一脸不屑地说道,“这一定是北漠军糊弄人的花招,昏君就是为了让我们害怕。
镇国公不像大儿子这么想,这次匈奴为什么攻打大周,他们心里都十分清楚。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攻打大周,可想而知匈奴这次会有多拼命,哪怕北漠军的势力再强悍,面对这样的匈奴大军也会吃亏,不可能节节胜利。但是,北漠军却击退了匈奴的大军,而且让匈奴大军损失惨重。
“让老二好好地查查,一定查出北漠军的神秘武器是什么。”如果查不出北漠军的神秘武器,他们的计划就进行不了,哪怕他们在明年春猎的时候,刺杀了景琮,但是却对不了北漠军,到时候他们镇国公府和西北军都会被北漠军踏平。
“父亲,您就想太多了。”云东熠对镇国公忌惮北漠军一事很不满,认为镇国公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父亲,就是因为您这样,六年前才会让景琮那个毛头小子登基。”云东熠嫌弃镇国公做事总是顾前顾后、犹豫不决,没有一点魄力,所以才会错失六年前的机会。如果在六年前,景琮那个毛头小子对付东安郡王的时候,他们趁机起兵,就成功了。
镇国公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儿子,呵斥道:“你懂什么!”
“爹,难道我说错了么?”提到六年前,云东熠心里就充满后悔和恼火。“爹,您想要有个好名声,但是您也不想想您都反了,还有什么好名声。”他爹都有造反的心了,还想着有一个好名声,这怎么可能。反都反了,还在乎什么名声,等他们做了皇帝,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别人敢质疑什么。他真的无法理解他爹这种“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行为。
大儿子的话让镇国公陷入了沉默,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大儿子说得对,反都反了还在乎什么名声,可是他心里还是在乎他们云家的名声,毕竟他们云家是百年世家,一直以来有一个好名声,受世人敬重。
“爹,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您啊就是想太多。”六年前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可是他们却偏偏错过了,让景琮那个毛头小子当了皇帝。这六年,景琮那个毛头小子一直在对付他们镇国公府,让他们吃了不少亏。
镇国公幽幽地叹了口气:“或许吧,等到明年春猎的时候,不管怎么样都要搏一搏。”为了这计划,他筹备了十几年,无论怎么样,他都要试一试,不然他不甘心。
云东熠听到他爹的这句话,心里顿时安心了不少,他真怕到了明年春猎的时候,他爹又犹豫了,又不打了。
“爹,您这样才对。”
“行了,你这段时间好好盯着死士那边,明年春猎的刺杀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爹,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镇国公让大儿子退了下去,他自己写了一份密信让二儿子一定要查出北漠军的神秘武器,不然他心里难安。
晚上,镇国公和夫人用膳的时候,提到了云婕妤。
“你这段时间去宫里,眉丫头是真的失忆了,还是装的?”
“是真的失忆了,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提到云婕妤这个孙女,镇国公夫人心里是满满地愧疚。
镇国公微微皱了下眉头,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不记得更好。”眉丫头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对他们的计划更好。
“老爷啊,眉丫头的事情要是让老二知道了,他会气疯的。”眉丫头是二儿子唯一的女儿,他把眉丫头当做稀世宝贝一样疼爱。要知道他们对眉丫头做的事情,二儿子会恨死他们的。
提到二儿子,镇国公的神色微微僵了下,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等事成了,他什么都不会说了。再说,做大事哪有不付出代价的。用眉丫头换我们一家人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尊贵,并没有什么不对。”
镇国公夫人是不赞成谋反的,但是丈夫和儿子们一心想造反当皇帝,她一个妇道人家能说什么,只能支持了。至于眉丫头的事情,她是反对的,但是没用。她总不能为了眉丫头,反抗丈夫。
“眉丫头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镇国公知道自家夫人心软,怕她去宫里去多了会坏事。“皇宫毕竟是皇宫,你还是少去。”
“我知道了。”镇国公夫人觉得孙女失忆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以前的任性,变得十分懂规矩和乖巧。可惜,偏偏生在了他们云家。在云家,女儿是最不值钱的,是随时都可以牺牲的。
“让她聪明点。”镇国公对云婕妤这个滴亲孙女很不满,进宫这么久都没有怎么侍寝。“让她想办法得宠。皇帝不经常去她那,送给她的安神香就排不上真正的用场。”
“我也劝过她了,让她收敛下自己的脾气,好好地讨皇上的欢心。”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送裳丫头进宫。”裳丫头比较有城府和心机,就是姿色差了些。原本以为眉丫头长得好,皇帝会喜欢,却不想眉丫头太刁蛮了,反而惹皇帝不喜。
“实在不行就把裳丫头送进宫吧。”镇国公夫人心想,嫡孙女在宫里吃苦,庶出的孙女却在府里享福,这对嫡孙女来说太不公平了。
“到时候再说。”镇国公也想把云裳送进宫,但是现在有些晚了,只能指望云眉争气点。
镇国公夫人见镇国公一副不想再说此事地模样,不敢再说什么。
老夫妻俩用完晚膳,就各做各的事情。
镇国公夫人回到自己的屋子礼佛,她知道丈夫和儿子做的事情是大逆不道,甚至可以说是十恶不赦的事情,她阻止不了,只能在菩萨面前为丈夫和儿子恕罪。
与此同时,景琮正在承乾宫。今天是初一,所以景琮在皇后这里。
“皇上,再过两天就是姐姐的忌日,还是和往年一样吗?”每年先皇后的忌日,皇上都是自己一个人祭拜,不允许后宫妃嫔们祭拜。
“和以前一样吧。”景琮对自己的原配妻子是充满感激的,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也是一个非常贤惠的妻子,帮了他很多。
“臣妾明白了。”
帝后聊了一会就睡下了。
皇后侧过身,静静地看着睡在她身边的景琮,想到之前提到姐姐,皇上的脸上露出哀伤的表情,她心里说不嫉妒,那是骗人的。
皇上和姐姐的感情很好,每年姐姐的忌日,皇上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祭拜,不带她,也不带大皇子。
如果皇上对她能有姐姐的一半好,她就心满意足了。但是,她也知道她永远替代不了姐姐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这天晚上,皇后想起她姐姐在世时候的事情。姐姐当年嫁给还是王爷的皇上时候,可是羡煞了京城无数女子。
皇上在还是王爷的时候,因为出众的长相,和卓越的军事能力,非常受京城女子们的欢迎,当时京城的女子都想嫁给皇上,但是最后嫁给皇上的是姐姐。
虽然那个时候她还小,不懂男女情爱,但是也非常仰慕皇上,得知姐姐要嫁给皇上的时候,她心里是十分羡慕的,同时也是十分的骄傲。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嫁给皇上,虽然是继室,但是她也愿意。
那个时候,想成为皇上的继室的姑娘也非常多,她成为皇上的继室,也是让京城无数姑娘羡慕。
想到以前的事情,皇后突然想到一个“故人”——花想容。她当时是名满京城的美人,也是有名的才女,不过她是青楼女子。
她和花想容是在胭脂铺认识的。她欣赏花想容的才华和气度,并没有因为她是青楼女子而轻视她,相反和她十分投缘。
她记得她要嫁给皇上,成为皇上的继室的时候,花想容来恭喜她,不管是言语还是态度,她发现花想容是十分羡慕她,也非常嫉妒她。
那个时候,花想容说了一句话,让她到现在还印象深刻。
“我自认为我的容貌和才华不输给任何女子,但是却出身低微,让我永远无法站在他的身边。”花想容看着她的目光充满羡慕,“清语,我真的很羡慕你。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我能投胎到富贵权势的人家,这样我就能和他在一起。”
其实,花想容喜欢皇上,她并不奇怪,毕竟京城的女子都想喜欢皇上。
她和花想容认识,并有来往一事,没有几个人知道。自从她嫁给皇上后,就再也没有和她来往。直到,她几年后收到花想容病逝的消息,那是皇上登基前的事情。
花想容病逝,让无数京城男子悲痛,有不少才子写诗或者写文章纪念她。
皇后想着花想容的事情,慢慢进入了乡。在梦里,她见到了花想容。
“清语,老天爷垂怜,让我有机会站在他的身边。”
第40章 .040
先皇后忌日的当天。
皇后带着大皇子去重华宫祭拜, 因为先皇后的灵牌供奉在重华宫里。
大皇子生下没多久, 先皇后就过世了, 所以他对于这位亲生的母后一点印象都没有, 祭拜的时候并没有太难过。
皇后祭拜先皇后的时候, 说了很多关于大皇子的事情, 也说了不少关于皇上的情况。
虽然皇上没有让后宫妃嫔们祭拜先皇后, 但是今天是先皇后的忌日,后宫妃嫔们装模作样地缅怀先皇后。
提到先皇后,几乎都是赞美的话,说先皇后端庄贤惠、高贵优雅、才慧过人、温柔如水,和皇上的感情伉俪情深。
先皇后这么好,自然就有人拿皇后和先皇后相比较, 毕竟皇后是先皇后的亲妹妹。
皇后和先皇后比就有些逊色了,皇后没有先皇后漂亮, 气度也不及先皇后, 贤惠也比先皇后差了点。不管怎么说,皇后方方面面都不如先皇后。如果先皇后还活着, 绝对会比皇后做的好, 更比皇后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承乾宫的人听到这些传言, 个个都气的半死, 就连吴嬷嬷都气的不轻,要严惩这些四处散布谣言的人。不过, 身为当事人的皇后却不在意。
姐姐已经过世了, 活着的人只会记住她的好, 谁会记住她的错。她一个大活人,永远比不上去世的姐姐。
永福宫里,妙竹在和云婕妤说先皇后的事情。
“听说先皇后倾国倾城,就连现在梁昭仪都比不上。”妙竹把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说出来给云婕妤分享。
云婕妤听到这话,轻声一笑,笑声里带着些嘲讽。
“谁跟你说先皇后倾国倾城的?”先皇后的容貌只是中上等,说实话还不如她亲妹妹,也就是现在的皇后长得美。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还说先皇后温柔贤惠,是个非常好的人,百姓们还说先皇后是活菩萨。”
云婕妤听到这话,嘴角边嘲讽地笑容加深了几分,“活菩萨么,还真是敢说。”这话应该是赵家传出来的吧 ,还真是敢说。
“难道不是吗?”
“先皇后活着的时候,可有人说她是活菩萨?”
妙竹摇摇头:“这奴婢就不清楚了,毕竟奴婢那个时候小。”
“人死了,就会用各种好话来赞美她。”云婕妤神色淡淡地说道,“难免会夸大其词。”
妙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提到先皇后,云婕妤眼底划过一抹幽冷。
“听说皇上和先皇后的感情非常好,每年先皇后的忌日,皇上都是一个人祭拜的。”
提到这件事情,云婕妤心里充满嫉妒,语气有些冷:“是么?”当年,赵清宁嫁给还是王爷的皇上,可是让京城无数女子羡慕嫉妒,恨不得都取代她嫁给皇上。
妙竹微微叹了口气:“唉,可惜红颜薄命。”
红颜薄命么……只能怪先皇后太让人妒忌了。
“主子,不说这个了,您中午想吃什么,奴婢去御膳房吩咐?”自从主子失去记忆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没有以前的骄横。不过,对她来说,她更喜欢现在的主子。
“不用特意去吩咐,让御膳房随便做些什么吧。”她今天没有什么胃口。
“那奴婢就主子做主了。”
“也好。”
等妙竹离开后,云婕妤幽幽地说道:“他现在是不是很伤心?”当年,赵清宁死的时候,听说他伤心欲绝,还大病了一场。赵清宁的忌日,他应该会很难过。
被云婕妤惦记的景琮,此时正在□□。他登基后,□□保留了下来,让人守着□□。
刘尽忠陪着景琮故地重游,平时他陪在景琮身边会说一些逗趣的话逗皇上开心,但是今天是先皇后的忌日,他不敢插诨打科。
景琮今天穿的是一身玄色便服,一脸平静地走在□□里。其实,他对这座□□并没有多少感情,因为在他还是秦王的时候,他常年在北漠。
北漠的□□,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家,他对那里充满感情。
为什么要来这座□□祭拜先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