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觉得不真实,所以晚上,就让我搂着你睡觉吧。”
这是什么理由。
“就这样搂着你,别的,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苏心漓想到之前兰翊舒为她做的种种,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她知道,她的心,已经软了,“就一次,下次不许上我的床。”
兰翊舒嗯了一声,清俊的脸,那柔柔的笑意,就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怎么可能就只有这一次,今后就不上苏心漓的床了,他可是准备和她生儿育女的,那样的话,可是要天天上她的床做更加亲密的事情才行,不过现在,她还太小了。
苏心漓也不知道自己在枕边有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的情况下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反正第二日她醒来的时候,兰翊舒已经不在身边了,她将自己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如兰翊舒之前承诺的那样,他真的没有对她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苏心漓笑了笑,克制力还真是不错。
苏心漓梳洗装扮好,又用了早膳,在此之前,她命青藤流朱将漓心院的下人全部召集了起来,她刚用完早膳没多久,颜宸玺和兰翊舒就来了,他们身后也跟了一大伙人,看样子,很有可能是京陵城各家当铺的老板,也有几个是算账的,还有几十个侍卫,苏博然也在。
今日早朝结束之后,文帝让他和颜宸玺一起回来了,并且再三叮嘱他一定要配合今天的事情,苏博然心中不情愿,可文帝亲下的命令,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就只能选择照办。
兰翊舒一身紫色的锦衣,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苏心漓看到他的一刹,刚好他也在看她,她的脸瞬间就红了,忙别过头去,颜宸玺抬头看着天空,四周的空气,有一股奸情的味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芳情园,相府的其他姨娘和小姐也来凑热闹,到芳情园的时候,方姨娘身边的丫鬟说她身子不适,让他们改日再来,苏心漓只是冷笑,方姨娘是个爱财的,一下交出这么多东西,等同于榨她的血呢,苏心漓冷笑了一声,领着众人直接冲进了院子,方姨娘爱财不假,但是这个人,她更爱自己的性命。
“方姨娘,你是要抗旨不尊吗?身为姨娘,挪用主子的财物,等同于偷窃,来人啊,把方姨娘拖出来游街,然后拉到东门的断头台!”
她今天要不整的她和苏妙雪掉层皮,她就不叫苏心漓。
------题外话------
ps:改之前的一个错误,太后住的地方是慈宁宫,我写成了坤宁宫
第九十三章:欠了我的给我还回来(精)
第九十三章:
苏心漓的话刚说完没多久,就看到方姨娘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喜欢穿红戴绿的她今日难得穿了身素净的白衣,她的头上戴着斗笠,白色的轻纱垂下,挡住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虽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方姨娘的身材还是保养的极好,纤侬合宜,这样的打扮,让她比起平日,多了几分让人怜爱的气质,苏心漓却觉得好笑,嘴角好看的扬起,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老实说,对方姨娘苏妙雪这些人厚颜无耻并且不分对象场合永远抱着侥幸心理的心态,苏心漓觉得自己永远不懂,如果这件事情换做是她,这时候,她肯定直接就将所有的东西叫出来了,拖拖拉拉,除了自取其辱,根本就没有其他的结果。
“妾身给相爷小姐还有六皇子请安。”
方姨娘福了福身,声音柔柔的,弱弱的,明明算是个体态丰盈的女人,却整的自己好像弱柳扶风似的,请安的时候,还没站起来,手撑着额头,就倒了下去,她靠在王嬷嬷身上,有气无力的,仿佛快要死掉了一般,气若游丝,“小姐,妾身的身子实在不适,能不能过几日再来?”
苏心漓冷冷一笑,她当她是谁啊,她是死是活与她有什么干系?当然,她现在确实不想让她死,皇上和太后应允,将她交给她处置,她不好好折磨她,将她弄的生不如死,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吗?
“你既然身子不适,就在一旁看着。”
苏心漓目光冰冷,心中冷笑,“把库房的钥匙叫出来。”
方姨娘原本还有些力气的,一听苏心漓这话,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王嬷嬷的身上,今日,六皇子和兰公子都在,苏心漓身为女子,便是伪装,也应该宽己待人,尤其她还是病人,却没想到她竟还是这样的咄咄逼人,半点都不肯退让。
“丞相大人,我们可是奉旨助苏小姐拿回嫁妆,谁若是不配合,那就是抗旨不尊,抗旨不尊是什么罪,丞相大人心中应该知晓吧?”
颜宸玺唇边含笑,悠然轻松的看向苏博然,苏博然心中自然是不愿意将那大笔的财富交到苏心漓手上的,但是现在,六皇子就在这里,就算他有心助方姨娘拖延也是不能的,抗旨不尊?那可是砍头诛九族的大罪,他如何能不知道?金银财宝固然重要,但哪里能比得上他的性命官位,而且这些东西交给苏心漓保管,苏心漓人就在相府,这些东西还是他的。
“还不把库房的钥匙交出来!”
苏博然对着方姨娘怒喝了一声,见她还靠着王嬷嬷的身上不动,向前走了几步,严厉的扫向她身边一干的下人,那些下人垂着脑袋,方姨娘的手段,她们清楚,但是相爷才是相府真正的主子,她们也不敢不能违抗,僵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
“还愣着干什么?”
苏博然见她们还傻站在原地,顿时是火冒三丈,苏心漓有皇上太后撑腰他暂时奈何不了她,这一个个奴才,居然也胆敢违抗他的意思,苏博然能不冒火吗?他都觉得自己的喉咙灼灼的烧,说出的话仿佛都要带火了,“吃里扒外的东西,白养了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杖毙了,省得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碍眼!”
苏心漓闻言,只是淡淡的笑,苏博然这是那话给她听了,她是在相府长大的没错,但是苏博然从她身上捞到的好处可比他供给她的衣食住行贵重多了,他可不欠她的,所以苏博然就算是将带火的喉咙给喊破了,她也子当没听到,他爱做这种指桑骂槐的事情就做好了,她听就听了,又不会少块肉。
方姨娘见苏心漓和苏博然这态度,知道是在劫难逃了,她要再不交出钥匙,只会让苏博然觉得她也是那种不识时务好歹的人,并没有任何好处,遂吩咐道,“石榴,将库房的钥匙交给小姐。”
方姨娘的私人库藏和相府是分开的,苏心漓去过相府的府库,里面并没有她母亲的嫁妆,所以,她怎么可能不想办法拿回来呢?
苏心漓接过石榴递过来的钥匙,故意走到方姨娘的跟前掂了掂,看的方姨娘无比眼疼,胸口都疼,到后面,她干脆两眼一闭,倒在了王嬷嬷的身上,苏心漓却并不准备就此放过她,愉悦的轻笑了一声,然后凑到方姨娘,满含讥讽的说道,“原来,方姨娘吃硬不吃软啊。”
方姨娘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就好像利刃似的,那里面森森的寒光盯着苏心漓,苏心漓脸上的笑意未减分毫,拿起手中的钥匙,调皮却有些恶劣的在方姨娘耳边晃了晃,然后扔给了流朱,“流朱,流云,你们带着漓心院的人跟着石榴,将库房还有方姨娘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给搬到院子里来。”
库房还有屋子里的东西全搬出来,方姨娘滴血的心有些懵了,她掀开帘子,用一种极为不满的眼神看向苏心漓,“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你凭什么搬!”
苏心漓嘴角上扬,那样子,看起来愉悦又轻松,和方姨娘的气急败坏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方姨娘现在看苏心漓是要多不顺眼就有多不顺眼,是那种一看到她的脸,就会有一种极为强烈的冲上去将她的脸撕烂的冲动,尤其还是笑脸,更让她说不出的不舒服,但现实却是,她气死自己可以,动手打苏心漓却不能,当然,她根本就碰不了她,所以方姨娘就只能别开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多退少补啊!”
苏心漓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若是我母亲的嫁妆一件不少,我自然不会拿你方姨娘的那些物件的。”
苏心漓再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神情,那口气,似乎是看不上方姨娘的那些东西,方姨娘闻言,更是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也咽不下去。
“若是我母亲的嫁妆少了,方姨娘自然是要赔了,不然的话,你准备让父亲赔偿吗?”
让他赔偿?苏博然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本来,苏心漓把程立雪的嫁妆拿回来,他的心,就已经生疼了,还要他再拿东西出来赔给苏心漓,苏博然是万万不舍得,苏博然这人爱沽名钓誉,总爱装出一副是钱财如粪土的高洁样子,苏心漓却明白,他就是个大俗人,金银珠宝,权势名利,他没有一样不爱,没有一样不想要的,虽然他也从程立雪的嫁妆挖了不少好东西,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苏博然目光短浅,苏心漓清楚的很,像这次的事情,换做任何一个稍微聪明有远见一点的男人,都会说嫁妆是自己保管的,而不是为了推卸一些经济上的责任,将事情推到一个姨娘身上。
所以说,苏心漓看不上苏博然这人,真的不是没有缘由的,不过苏心漓早就将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了,这些年,程立雪的嫁妆没少被动用,就方姨娘,她是个周全的人,苏心漓相信,她的东西绝对不会全部都在相府,所以,苏博然这次肯定是要放放血的。
流朱流云应了声是,漓心院的那些人也是热血沸腾,干劲十足,方姨娘和苏博然都担心苏心漓的人趁乱会顺走什么珍贵的小玩意,到时候倒霉的可是他们,所以派出了不少下人跟着,说是帮忙,其实就是监督。
方姨娘眼看着苏心漓院子里的下人将她府库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面搬,心不停的在滴血,不是,滴血二字已经完全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她的心,就好像是破了个大洞,那鲜血就和喷泉似的,不停的往外喷涌,连带的,身上也疼,那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刀片,割身上的肉。
“六皇子,你的人,可否借我一用?”
苏心漓看着苏博然,他的那双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眼睛此刻全是肉痛和心痛,仿佛是在为那些即将离他远去的贵重物品默哀,苏心漓着方姨娘那张被白色纱布挡住的脸,心中委实觉得惋惜不已,现在,方姨娘的心情一定比苏博然更加沉痛复杂啊,这样赏心悦目的一幕,居然就这样错过了,她能不感叹惋惜吗?
“他们是按着父皇的旨意前来协助苏小姐的,苏小姐随便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