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你有啥事儿吗?”周夏海问。
“不急,既然你们来了,那咱就进屋慢慢聊。”张云庭呵呵笑。
进了堂屋,张云庭招呼两人坐下,还去泡了两杯茶水。
另外张婶还端来一叠瓜子。
这是要聊天的节奏啊!
安晓梦也不客气。
重生后,她还是第一次吃瓜子。
前世她可是最喜欢嗑瓜子的,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周夏海却有些局促,他是来借东西的,不是来喝茶嗑瓜子的。
可大嫂都没有着急,反倒是悠闲地嗑瓜子,他也只能稍安勿躁。
张云庭看着两人。
周夏海那如坐针毡的样子自然逃不过张云庭的眼睛。
可诚子媳妇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真是很难让人相信这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子。
没办法,周夏海不说话,安晓梦也只顾着嗑瓜子。
作为主人家的张云庭只能开口,闲话般说道:“夏海,昨儿你去看你爸,他咋样了?”
“谢谢张叔惦记,我爸好多了,医生说过两日拆了线就可以出院。”周夏海如实回答。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周老哥也是运气不好,不过好在那几个打人的给抓了起来,少不得吃两天牢饭。”
张云庭感叹,“不过听我家张凯说原本那几个人是想赔钱了事的,可诚子不答应他们赔钱,定要让那几个坐牢才肯罢休。”
周夏海点点头,“是这样的。可惜我们还要自掏腰包看伤。”
安晓梦不知道这事儿,她“咯嘣”咬了一颗瓜子,“那样的祸害不给关个五六七八个月,是不足以解恨的。”
张云庭心道:这丫头果然够狠,就凭昨天她揪出造谣的刘芳芳,那魄力也不是一般男人能比得上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张云庭关心的事,张云庭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周夏海,
“那个夏海啊!叔问你,你们兄妹三人大早上的栽那么些桑树做什么啊?”
“桑树?”
周夏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说打人坐牢的事吗?怎么又扯到桑树上了?
今早上,他们兄妹三个在自家田埂上栽桑树,引来村里人询问。
村里人都奇怪他们怎么会栽桑树。
要知道,田埂上长了桑树会影响到田里的稻秧。
若是有野生的桑树,只会砍掉。
哪里会特意栽桑树的。
这会儿村长也问这事,难道他们在自家承包田边栽桑树还不被允许?
“是啊!你们栽那么多桑树,可别告诉我你们只是为了吃桑葚。”张云庭呵呵笑。
周夏海再次解释,“张叔,我们种桑树的确是为了吃桑葚,只不过在山上挖桑树时,一不小心多挖了几棵,想着反正都挖回来了,便都种上了,不会是不允许咱种桑树吧?”
“哪能呢?现在又不是旧社会,自家承包的田地,想种啥种啥。叔原本以为诚子媳妇是城里人,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才会种那么多桑树。”
张云庭瞧着安晓梦,“诚子媳妇,你说,你们种桑树真的只是为了吃桑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