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芳又急又怕,可自行车不受控制,直冲朝下。
就在刘芳芳以为要撞到前面慢悠悠走着的老人时,她的自行车却被安晓梦拉住。
刘芳芳是感激安晓梦的。
再说刘芳芳和安晓梦好歹是一个村子的,又在一个厂里上班,刘芳芳觉得此时她和安晓梦应该是一条战线的。
安晓梦没想到刘芳芳会为她说话,她此时也觉得应该跟刘芳芳站到一块儿。
“芳芳,把你的钱收好,这钱你不能赔。”安晓梦语气平淡。
“她不赔!你一个人赔啊!”妇人指着安晓梦。
妇人的手指距离安晓梦的脸也就一尺的样子。
安晓梦冷冷道:“放下你的脏手,否则……”
“否则咋样?难道你还敢打人不成?”妇人说着手指戳向安晓梦的脸。
只是妇人突然就嗷嗷叫唤:“我的手……我的手断啦!断啦!”
安晓梦耸耸肩,撇嘴道:“都叫你放下脏手,你偏不听。”
“安……晓梦……晓梦,你把她咋啦?”刘芳芳实在没有看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妇人捂着手指直叫唤手指断了。
安晓梦无辜道:“我能把她咋?就是捏了一下她的手指而已。”
刘芳芳心里唏嘘:捏下手指就能痛成那样,果然安晓梦不是一般人。
这时陆续有过路人围观。
妇人一边捂着手指,一边眼泪鼻涕地向路人哭诉:“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两个姑娘压了我的庄稼,还打我,把我的手指都折断了,大家给评评理呀,我要把这两个人送到派出所去,要让她们赔我的庄稼,赔我的医疗费!”
妇人这一嚎哭,围观的路人更多了。
有背着背篓的,有挑着担子的,有骑自行车的,把机耕道都围断了。
这时一辆桑塔纳轿车在对面不远处停了下来。
“孔厂长,你看前面好像出事了,围着好多人。”开车的司机朝后排坐着的孔誉深说道。
司机按了好几下喇叭,可都没人让路。
“你去看看,叫那些人让让。”孔誉深被老爸一通电话催促,让他赶紧回家一趟,却不料刚出厂门不远就遇到路堵了。
司机打开车门,朝着围着的人群走去。
孔誉深则焦急地看了看手表。
老爸打来电话时,说话的语气有些生气,也不知老宅里发生什么事了。
不大一会儿,司机回转来,可人群并没有让开。
司机道:“孔厂长,前面有两个姑娘撞车了,压倒路边的庄稼,被人拦着让赔钱。我看那两姑娘有些眼熟,好像是咱厂里的女工。”
“我去看看。”孔誉深一听是厂里的女工出事了,他赶忙开车门下车。
孔誉深快步走进人群。
只听到妇人干嚎:“大家评评理啊!青天白日的,压了我的庄稼不赔钱,还打人啦!”
安晓梦双手环抱,悠悠说道:“大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谁看见我们打你了,这片蚕豆是芳芳压倒的不错,可是大家看看,这些蚕豆是种在机耕道上的,机耕道是用来种庄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