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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玛丽苏历险记 > 第48节
  陈玉这才叫起来,“哎呀,我明明看到他和我一起上车的,之前还在我旁边呢!”
  “所以你很快就睡着了?”
  “呃,上车的时候很困啊……”陈玉心虚地说。
  沈隽看了一眼躺在她旁边床上的佐伊,“你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
  “啊?”陈玉不理解。
  沈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跑过来了,你却一点影响都没有……”
  陈玉开始没听明白,过了一会儿才清醒了一些,“也许是因为我对大姐头你本来就没那种心思?”
  “那华白风呢,我跟他总共也才见了几面。”其他人还好理解一些,或许本来就有些喜欢她才会被佛牌控制,但华白风那里说不通啊。
  陈玉却说,“这世上还有种叫‘一见钟情’的缘分嘛。”
  沈隽:“……”陈玉是想说华白风对她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就怼她这叫什么见鬼的一见钟情?
  正在这时,她听到自己的房门一声轻响,沈隽立刻警惕地转过头去,“回头再说。”先挂断电话,她刚走到门口,自己的房门就直接被打开了。
  宁丛疏站在门口,对她露出一个纯然的微笑。
  他本就长得疏淡隽秀,这笑容就如那远山碧水,很让人舒服,也很容易叫人放下戒心。
  可是这会儿,沈隽对任何人都怀着一两分警惕。
  “你来做什么?”
  宁丛疏轻轻说,“我来向你道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
  “我以前骗过很多人,然后我发现,这世上我唯一不该骗的人就是你。”宁丛疏叹了口气,似乎有无限忧愁。
  他这样的长相做出这样的表情,足以让铁石心肠的人心软。
  宁丛疏确实很擅长骗人,但他之所以能骗过别人,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他的长相太具有欺骗性。长得这样好看又干净纯然的少年不论说什么,总会比较容易取信于人的。
  沈隽挑起眉,“你如果真的对我感到抱歉,我想知道你们到泰国来究竟是做什么。”
  宁丛疏的脸上似乎有一瞬的迷茫,但很快就消失了,“不管我是来做什么,都没有现在的事重要。”他温柔地说,然后伸出手来,想要来握沈隽的手。
  沈隽:“……”
  “沈隽,真的很对不起,我一直很后悔骗过你。”他的眼睛那样美丽,清澈如山溪,眼中倒映的唯有沈隽一人,“自从你离开之后,我、我很想你……”说着说着,少年似乎有些羞涩,慢慢低下头去,整个人越来越靠近沈隽。
  沈隽平静地看着他,“所以,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
  “我来找你,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只需要见到你,就觉得心中欢喜。”宁丛疏一字一句地说,那些文字在他的唇齿间缱绻回绕,竟有种仿佛念诗歌般的悦耳韵律。
  他缓缓靠近,似乎想要吻她。
  沈隽伸手就想往他的颈侧击去,然而她忘了,宁丛疏并不是好对付的华白风又或者武力值低的池湾、佐伊,他一下子就抓住了沈隽的手。
  比起这干净纯粹明澈秀美的长相,他的力气还是很大的。
  沈隽手腕一翻脱离他的控制,她想要打败宁丛疏没那么难,甚至可以说是很简单,而且,打败他是一回事,打晕他而不伤害他反而没有打败他来得容易,而且,这狭窄的酒店走廊,本来也不是好动手的地方。
  作为修真人士,要弄倒一位武林高手,又不想真的伤到他……抬起头,沈隽与宁丛疏的眼神撞在一起,他的眼神里似乎都带上了忧伤。
  “沈隽,你不能原谅我,是不是?”
  沈隽:“……”不是那么回事好么亲!
  “你宁愿伤害我,也不愿意让我亲近半分,对吗?”
  沈隽深深吸了口气,“我没想伤害你。”
  就知道你被佛牌控制身不由己才忍到现在,不然早就把你揍飞了。
  “沈隽……”他靠在她的肩上,带着喘息说,“我爱你。”
  明知道现在宁丛疏应该不是清醒状态,沈隽仍然被他这赤裸裸的表白弄得有些头皮发麻。
  因为听起来实在是太真挚深情。
  连星匣亮起明光,圣荷九针洛淮,亦正亦邪的散修洛淮大师修炼的功法名叫《圣荷经》,他是个眉清目秀的光头和尚,一身素色僧衣翩然飘逸,笑容慈悲一派圣僧模样,事实上修的功法却只能归之于邪修一脉。
  眼前的宁丛疏倒了下来,沈隽接住他,叹气说,“剑修好是好,攻击力强,但是控制手段真的不行。”想要弄倒一个练武人士都要想些法子。
  “主人可随时召唤小僧前来。”洛淮小和尚双手合十,笑得谦卑和善。
  将宁丛疏拖进去扔在佐伊旁边躺好,沈隽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头疼,于是,当看到出现在走廊那边的楼锦书时,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退回门内想要赶紧关上门。
  他妈的真的别来了!
  然而,门锁已经被宁丛疏弄坏了……作为武林人士,拧坏一把门锁分分钟的事,这家酒店的门锁又太老旧,不是新式的感应门卡锁,被宁丛疏轻轻一扭就已经坏了。
  “沈隽。”楼锦书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沈隽心中那种复杂的情绪简直了,真没经历过这么叫人暴躁的事!他妈的这佛牌背后是谁要是被她揪出来等着被揍成猪头吧!
  楼锦书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是标准俊美英朗、温润如玉的长相,在学校是校草,走到哪儿都能被称赞一声长得好的正统美男子。
  不像池湾那样夺目的明丽,也没有佐伊带着少年感的可爱,与宁丛疏不带威胁的清澈以及华白风充满矛盾的性感不一样,楼锦书就是楼锦书,他只是站在那里,微笑的时候都仿佛自带柔光。
  别以为这样的人没有诱惑力,事实上楼锦书垂下眼睑,长长的眼睫微颤,轻轻说,“沈隽,我喜欢你”的时候,那种生涩温柔青春萌动比任何形式的勾引都要来得迷人。
  然而,沈隽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心好累。
  第52章
  楼锦书跑来像她表白, 卫姚恐怕也在来的路上了,沈隽觉得自己的头很疼。
  如果他们是出于自己的意志, 沈隽还能拒绝得比较安心一些, 现在明摆着是受那诡异佛牌的控制,而之所以会受佛牌的控制,多半还是因为她的缘故, 沈隽就对他们有些歉意。
  毕竟,这也不是他们愿意的,很可能是被她牵连,才会莫名其名跑到泰国来。
  沈隽一向是很恩怨分明的,牵连无辜本来就让她感到愧疚了, 再真的伤害他们,就太过分了些, 和无端牵连华白风的谢颜言没有区别了。
  “你现在头脑是清醒的吗?”沈隽平静地问。
  因为楼锦书暂时还没像其他人一样做出太过激的举动, 她很想知道佛牌到底能控制他们到什么程度。
  楼锦书的眼神温柔到能溺死人,微笑着说,“我当然是清醒的。”完全不像是被控制的模样。
  沈隽:“……”你要是清醒才是怪事。
  “沈隽,你要相信我, 我是真的爱你。”楼锦书的眼神看着真的对她一往而深。
  沈隽叹了口气,“那我让你现在回房间去, 你愿意吗?”
  楼锦书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你并不喜欢我,对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沈隽强调说,“你能回房间去么?”
  如果是楼锦书自己的意志想要回去, 佛牌能不能控制他留下呢。
  楼锦书显得失望又伤心,“好,我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会为你做。”
  沈隽感觉到他靠近,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又吻了吻她的指尖,才转身失魂落魄地离开。
  “原来真的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啊。”沈隽惊奇地发现。
  于是,等到卫姚来的时候,她想用同样的方法哄走他。
  “我知道我不能爱你。”卫姚的眼神压抑又痛苦,“我不该喜欢上你,明知道不应该,可是我——我没法控制我自己。”
  沈隽:“……”
  “尤其在知道锦书也喜欢你之后,我应该要退出的。”他喃喃说着,似乎努力挣扎着不去触碰沈隽。
  沈隽皱眉,“你回去吧。”
  “沈隽,我知道你对我没有丝毫好感,”卫姚低下头去,“可我仍然要告诉你,你是我今生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我的感情不需要你回报什么,只想让你知道,我、我……”
  沈隽:“……”
  她可以肯定正常情况下卫姚绝对不会和她说这些!
  卫姚个头本来就高,人也要健硕一些,这会儿垂着头站着,竟然很有些可怜的模样,就像是垂着耳朵的大型犬,显得温顺又深情。
  “现在你先回去吧。”沈隽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和平解决他,她可不想真的每个都打晕搞得房间里排排躺尸。
  卫姚默默在门外站了许久,似乎他的自控能力要强一些,虽然眼中对沈隽的渴望似乎比任何人都强,最后却并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举动,还是被沈隽劝了回去。
  一回头看到躺在床上的宁丛疏已经醒了过来,她又开始头疼了。
  毕竟是练武之人,并不是修真人士,沈隽不想伤到他,让洛淮下手也是放轻了的,不一会儿他就醒了,看来内功实在练得不错。
  猛得从床上坐起来,宁丛疏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沈隽心中一动,挑起眉,“醒了?”
  看到站在面前的沈隽,宁丛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应该说从脖子根一直到额头全都红彤彤的一片,耳朵更是红得几乎要烧起来。
  他张了张口,好像要说什么,最终只是低下头去,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对不起……”
  沈隽几乎要忍不住叹气,“没什么对不起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宁丛疏的眼睛水汪汪的,连看也不敢看沈隽,“我……”
  沈隽顿时明白了,他完全记得自己之前做了什么。这会儿的宁丛疏绝对不是骗人的模样,而是真的羞涩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很显然之前的事他都记得,正因为记得才会这么不好意思。
  看了看外面安静的走廊,沈隽想起房门紧闭的华白风和池湾,怪不得这俩明明早该醒了,却还关在房间里安静如鸡呢,说不定和这会儿宁丛疏的状态差不多,很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隽看着他,“所以你之前做什么事都是清醒的?”
  宁丛疏一怔,“应该是……清醒的。”因为记忆很清晰,并没有断片,“只是好像不由自主地想要——”他又说不下去了,脸红得几乎要爆炸。
  再会骗人,这方面他仍然纯情得很,连自己都吓一跳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而且很明白当时自己心中就是想和沈隽上床。
  因为曾经有过这种想法,都让他这会儿心跳得跟擂鼓似的,因为那方面的想象几乎要流鼻血的程度。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免得某个部位的尴尬变化被沈隽瞧见,但这会儿他更想做的是赶紧离开这里。
  幸好沈隽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你自己回房间去吧,和楼锦书卫姚他们尽快回国,最好不要再留在泰国了。”沈隽提醒他。
  宁丛疏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多想什么,沈隽已经推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