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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科幻异能 > 猎梦医师 > 猎梦医师 第65节
  听到这种话,我就感觉很不舒服,既然你自己选择林若兮做妻子,就不应该对她有怀疑,要么你干脆就别娶回家。
  这是其一。还有一点,你排除掉林若兮和自己,剩下的两个嫌疑人就只有我和吴海洋,意思已经很明朗了,等于直接告诉我,你是我重点怀疑对象之一。
  我顿时就把不满写到了脸上。
  李博学毕竟聪明,完全能洞悉我心中的想法,这时他开口说:“我之所以找你来谈这件事,是觉得你是我最为信任的人!”
  李博学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十分真诚,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说违心话。
  他继续又说:“而且发现公司有内鬼这种事,我第一个想要找的人就是你,因为觉得你是最可靠的人。如果我怀疑你,这种事完全没有必要告诉你,我可以私底下偷偷观察你,看看究竟是不是你搞的鬼就可以了。”
  李博学说的没错,他的确没有必要做这种脱了裤子放屁的事。但我并没有因此感到安心。
  如果把我的嫌疑也排除了,可以怀疑的人就剩吴海洋了。
  光是想到胖子那张脸,我就立刻把他排除,我实在无法想象胖子会对我们公司有什么不良企图,而且还是以杀死我和林若兮为前提。
  但我随后就想到一句话,不由得就冷汗直冒。“越是看起来没有嫌疑的人,往往就越是凶手。”
  这是很多刑侦题材的小说和电影里面的惯用套路,都快被用烂了,可也能一定程度地说明一些问题。
  我随即又想到了胖子身上的奇怪毛病,他的嗜睡症和梦游症。难不成胖子实际上是一个有精神障碍的人?他不发病的时候和好人一样,而发起病来,就想要我们的命?
  我甚至想,对机器做手脚,很可能就是胖子在梦游的时候做的,也恰恰是这样,才能合理的解释为何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因为一旦机器的自动唤醒系统被关闭,胖子等于把自己也至于危险的状况中。
  此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因为这件事去怀疑吴海洋,可一旦对他有所怀疑,我立刻就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觉得他平日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我的脑子越想越乱,最后情不自禁地用手在自己的额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李博学这时说:“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压力,我刚刚说的那个程序,既然我有能力做出来,再做一次就是了,这次我会多用几个方式保存一下,确保不会轻易的被人删除。在此期间,你们只要是在工作状态,我就会一直守在机器旁边,确保你们的安全,这一点你务必安心。”
  从李博学那离开后,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压抑。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吴海洋。
  我如果在心里把他当成是嫌疑人,平时的言行举止难免会有所表露,可现在还并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他搞的鬼,所以这样子对他也不公平。
  隔天下午,林若兮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称她的父母准备离开沈阳,在此之前想要请我们几个人吃顿饭。我听后不禁有些犯难,他的父母听过我的名字,会不会在饭桌上挑明这件事?
  第126章 老女人
  我的心里有些打怵,就对林若兮说:“你们吃吧,我刚好有点事情,就先不去了。”
  林若兮道了声遗憾,也没强求。
  然而正如墨菲定律说的那样,人有时候往往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当天晚上我因为要回公司拿文件,偏偏和林若兮一家人碰了个正着。
  我先是看到了林若兮,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简直和女明星一样。
  他的父亲站在她的身边,混了些许银丝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显得很有教养,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林若兮和他的长相也有几分神似,父女俩站在一块,完全看不出彼此里有隔阂的样子。
  盛元老师和我说过,当初给林若兮修改记忆的时候,把关于她母亲去世的部分也做了一点修改,这样对她的精神修复有更大的帮助。
  所以我猜在林若兮现在的记忆中,她的母亲应该只是死于普通的意外。
  乍见他们父女俩,我显得有点局促,本想假装没有看到,匆匆溜过,却偏偏被林若兮叫住。
  “你怎么?”她拉住我的手说,“我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你面前,你没有看到么?”
  我连忙解释:“走的太急了。”
  林若兮把脸转向她的父亲说:“爸,他就是周凉,是我们三人小团队中的核心,平时对我非常照顾。”
  林若兮的父亲藤元野用难以捉摸的眼神看着我说:“看上去一表人才,幸会。”
  说话间他还把手伸了出来,我连忙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表情有些尴尬地同他握了一下,心理上的感觉就像是在同我的岳父握手。
  “藤叔叔好,是我才应该觉得幸会!”
  藤元野盯着我的眼睛,嘴角微微翘起,我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心里十分紧张。
  该不会我一离开,他就去问林若兮,你大学期间是不是处了一个男朋友也叫周凉?如果再勾起林若兮的回忆那就麻烦了。
  当然也可能我有些多虑,林若兮的父亲非常之忙,说他日理万机都不夸张,每天辗转于各地的机场,应该不会有精力留心这种小事情。
  藤元野忽然又说:“若兮这个孩子被我宠坏了,十分任性,希望你平日里多包容。”
  他说话的口吻也像是在和姑爷子讲话,我一下子更紧张了。
  林若兮这时在一旁用抱怨的语气说:“爸,你可真是,恨不得把我任性的事对全世界的人都讲一遍!”
  藤元野不紧不慢地回答:“关键人物一定要讲。”
  不得不说,成功人士讲话的艺术就是高。
  其实我很想问他,林若兮那个真正坏透了的妹妹徐卉跑去哪里了,但这种问题我又实在没有办法直接去问。直到现在,我都怀疑当初那件事和她有关。
  当天晚上回到宿舍,吴海洋玩了一会手机,忽然问我:“我说周凉,为啥林若兮她爸姓藤,而她姓林?”
  我当时想都没想就回答说:“林若兮最开始是叫藤若兮,后来她的亲妈死了,因为她亲妈姓林,所以她就改成林若兮了。”
  胖子听完“哦”了一声,然后说:“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今天看到林若兮的妈妈那么年轻,明显比她爸小好多,原来是后妈。看来有钱人最后都要讨个小老婆,他娘的我也得先把自己变有钱,到时候找个小我十几岁的。”
  换做往常,我可能会说几句挖苦胖子的话,今天却没这份心情,不知是不是已经在心里和他拉开距离。在抓到李博学说的内鬼之前,我恐怕很难在心态上和胖子回到从前的感觉了。
  最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最好的朋友变成了嫌疑人。我可真他妈的算是上帝的宠儿了。
  吴海洋很快又和我聊起了工作的问题。
  他说自己已经找好下家了,是个广告公司,对方听说吴海洋现在是在华夏脑风暴工作,对他非常有兴趣,说如果他要跳槽过去,月薪直接20000起!
  吴海洋和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显得十分得意。
  我瞪了他一眼,道:“咱们公司也没说要黄啊?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吴海洋原本是在床上躺着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我说:“今天吃饭你是没去,林若兮他爸提到了咱们公司,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咱们公司估计是要够呛,黄摊是早晚的事。”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就问胖子林若兮的父亲说了什么。
  吴海洋道:“她爸说,咱们公司当初成立的时候,足足投资了将近20个亿,他娘的20个亿啊,你可以掰掰手指头算算2后面是几个零。”
  “然后呢?”我问。
  “还说什么然后?咱们接一单生意才赚几个钱?100万都不到吧?20个亿是多少个100万?足有2000个吧?公司从成立到现在已经快两年了,这两年咱们才接了几单生意?娘的也就十单不到,那就是还不到2000万,这都还是流水账,离20个亿远去着呢,而且咱们经常大半年都没生意,更别说月月还要给咱们开高工资。”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我有些不耐烦了。
  “我就是想说,这家公司是个赔钱的公司,底裤都要赔光了,你他娘的也留个心眼,趁着还有钱拿,赶紧找好下家,别到时候公司倒闭了你连个去处都没有。”
  我道了声“不劳你操心了”,就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胖子见我不再理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转过去继续玩手机。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少了吴海洋的碎言碎语,一时还有点叫人不太适应。
  吴海洋头一天晚上刚和我聊完公司接不着生意的事,第二天就有生意找上门来,还是个大客户。
  上午十点的时候,我接到公司调度打来的电话,称让我去一趟公司,顾客在二楼的咨询室等我。
  我到了以后,发现咨询室里面一共有三个人等在那里,两男一女。两个男的都很年轻,女的年龄有点大,可以当他们的妈妈。
  他们三个人对我都非常客气。
  坐在他们对面后,我盯着那个年龄有些大的女人看了几秒,猛地觉察到这个女人我之前在哪里见过,仔细想了想,发现就是林若兮他们喝醉那天晚上,去接那个手掌只有两个手指的年轻人的老女人。
  第127章 讨人厌的瘦子
  老女人自称肖姐,虽然我感觉她的年纪是阿姨级别,但人家既然认为自己还可以当姐,我也不好打人家的脸,像模像样的叫了声姐。
  肖姐说自己这次是为侄子的事而来,但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撒谎,她所谓的侄子,其实就是她的儿子。
  不过这种事我不好拆穿,我就问肖姐她的侄子怎么了。
  肖姐说,自己的侄子也不知是什么毛病,每次谈个女朋友,只要一分手,他就会切掉自己一根手指,等她们发现时,被切掉的手指已经都腐败变质,已经无法接回去了。
  肖姐说继续这样下去,他早晚要把自己的手指切光,真那样的话,以后连生活都没办法自理了。
  我心下一凛,顿时就想到了当晚那个被称为少爷的年轻人,肖姐果然是为了他的事情而来。这可真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
  我之前还想搞清楚那个年轻人到底在看我什么,他出现在林若兮的婚礼上,和林若兮又是什么关系?没想到居然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我按照治疗的流程,让她多透露出一些关于她侄子的情况给我,方便我们治疗。
  她却好像有难言之隐的样子,用试探性的口吻问我:“我听别人说,你们就算对这个人的过往不了解,也能进行治疗,有这回事吧?”
  我疑惑的蹙起眉头,她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肖姐所言纯属于是我们内部的信息。我们的确可以在对病人毫不了解的情况下给对方治疗,毕竟我可以通过对方投射的潜意识环境来判断他的问题。
  但我们实在不提倡这样,如果我们对病人的过往经历完全不了解,会极大的加大我们的工作难度,我和吴海洋之前就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当时我还在梦境中死过一次,我的头为此疼了两三天,就像要爆炸一样。
  我于是对肖姐建议,如果可以,最好还是把病人的情况透露一些给我们,肖姐顿时就十分为难的样子。
  这时站在她旁边的其中一个年轻人忽然开口:“肖姐说无法透露,你是听不懂中国话么?”
  肖姐立刻换上一副凶狠的表情,瞪着刚刚那个人说:“给我闭上你的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那个年轻人立刻低头。
  转过脸来,肖姐还是一副笑模样道:“他说的倒是没错,我侄子的情况不太方便透露很多。”
  我心说这些人看来真是外行,他们的这种隐瞒实际上就是自欺欺人,被我们潜入的病人哪有什么秘密可言?
  但她坚持不想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消费者就是上帝。
  第一次和肖姐见面,我们把治疗的时间和地点定了下来。时间是在两天以后的下午三点,地点则是在一个宾馆,我们需要带着仪器过去。
  到外面出诊是我们工作的常态。因为不能让病人知道我们在潜入他的梦境,一旦对方在梦境中觉醒,就会启动内在的防御系统,任务难度等于一下子翻了几十倍。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种场面,之前在田野的梦境中我们也算是有所领教,如果田野不是有意不让我们死,我们三个恐怕连虫子第一轮的攻击都抵挡不住。
  所以一般来说,都需要家属先用安眠药将其放倒,然后我们偷偷潜入进行治疗。
  出诊当天,肖姐先打来电话,说宾馆的房间是套间,病人已经提前吃了安眠药,躺在里间等我们。那里有人接应。
  我们这边照例是四个人一起出动,李博学负责调试仪器,我们其余三个人负责进入到病人的潜意识里面治疗。
  问题是他们那边,居然有一个自称是专家的人要和我们一起进入梦境。
  吴海洋当即就开口撅他:“这位瘦不拉几的小老弟,你知不知道要和仪器连接,得是几十万里挑一的特殊脑袋?普通人进去等于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