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从井边府回来之后,直接回了飞虎大宅,在正堂与赵飞虎和郑大力正在喝茶闲聊,宋顺高兴的跑了进来,对驸马说:“主子,井边府那边捎来口信说:井边一郎大人已经和温珅王爷讲好,情妇吗派人速去温府,找温府的管家交钱签地契。”听了宋顺的话,驸马笑着点点头,看看赵飞虎和郑大力,三人非常默契的同时举起茶杯,互敬一下,笑着喝了起来。赵飞虎笑着对驸马说:“帮主,温珅王爷买咱们聚兴烟馆的银两正好用上派场了。据属下所知,以现在的市面上的田地价钱:一分地是六两银,温珅王爷的吉祥果林按照七十亩地算的话,就是四千二两银。就算温珅王爷的土地金贵,咱们带去六千两银也足够了。”听了赵飞虎的分析,驸马点点头,对赵飞虎和郑大力说:“那有劳两位兄长,带着六千两银子去温府签地契了。”听了驸马的话,赵郑二人点点头,郑大力高兴的说:“帮主,太好了,终于可以忙起来了!这些日子,呆的我浑身都不舒服。”听了郑大力的话,驸马和赵飞虎都笑了起来。待玩笑过后,赵飞虎和郑大力带上银两动身去温府买地去了。驸马也起身,带着宋顺去巡视飞虎帮的生意去了。
巡视完生意之后,驸马带着宋顺回到飞虎大宅,来到正堂坐下喝茶,门房的下人来到正堂,对驸马说:“禀帮主,外面来个穿洋装的二鬼子!”听了下人的话,驸马赶紧起身往门外走来,宋顺小跑跟在后面。到了大门口,一个身穿洋装的中等身材的男人,看到驸马后,摘下自己头上的帽子,有礼貌的向驸马行礼后,说:“您就是驸马先生吧,我是来从驻京大英使馆的信使,来给您送比尔 爱德华伯爵的舞会邀请函的。”听了信使的话,驸马点点头,宋顺接了过来,打开递给驸马看,驸马一看,信函上面都是洋文,便笑着对信使说:“能麻烦您告诉我一下邀请函的内容可以吗?”听了驸马的话,信使轻蔑的笑了笑,对驸马说:“可以,比尔爱德华伯爵给您的邀请函的内容就是让您明晚盛装出席舞会,不需要带舞伴。”听了信使的话,驸马示意宋顺打赏,然后驸马头也不回的回正堂去了。宋顺很不情愿的递出赏钱,信使毫不客气的接过赏钱,转头就走了。宋顺瘪瘪嘴,自己嘟囔说:“我呸,不就是个二狗子嘛,牛气什么!你牛气别接打赏的银子啊!哼,狗仗人势的东西。”宋顺越说越来劲,还非常解恨的呸了好几口。就在宋顺骂痛快了,刚想往大宅里面走的时候,大门口接连停了两辆人力车。宋顺很好奇是谁来的时候,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驸马交好的孙家的大少爷,孙家旺。
孙家旺受到同学惨死的打击,在家休养了几日。并且在这期间,驸马和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一直没有忘记,就连驸马和他说话的情形都一直在他的脑海里面徘徊。他强忍着悲愤,努力养好了自己的身体,来找自己受伤的同学张小伟把事情的原尾都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也问了小伟的意思,张小伟说一是:自己在天津无亲无故,就是想和同学们一起干出一番轰轰烈烈利国利民的大事,没想到,现在就剩下他们几个,自己还受了伤,不能为同学们报血仇,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二是觉得驸马是一位值得跟随的卓智的领导者,愿意和他一起来京,投奔驸马,等自己学出来本事后,再回天津给同学们报血仇。所以,孙家旺和张小伟两人毫不犹豫的商量好时间,就来京城了。张小伟的腿受伤还没多久,也没有受到好好的治疗,伤口还没有怎么愈合,走路还很不方便,一路上都是靠着孙家旺的搀扶行走,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很积极乐观的,他想:腿伤迟早会好的,同学们的血仇早晚一定要报的。就凭借这个信念,他忍着一动一痛的煎熬,与孙家旺一起来到了飞虎大宅的门口。宋顺一看孙少爷搀扶着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也下了人力车,赶紧跑下台阶,帮孙少爷一起搀扶那个人,宋顺对孙少爷说:“孙少爷,您这么快就来京城了?您身体好些没有?”听了宋顺的话,孙家旺一抬头,反应了一下,是驸马身边的随从,便笑着对他说:“好多了,驸马先生在吗?”听孙少爷的话,宋顺说:“在了,在了。这位少爷的腿受伤很重啊!”听了宋顺的话,张小伟笑着说:“没事,快好了。”听了张小伟不以为然的话,宋顺笑着说:“这位少爷真厉害,嘴唇都疼白了,您还能这么轻松。赶紧进府吧!我叫郎中过来给您看看。”听了宋顺的话,孙家旺很高兴,赶紧搀扶张小伟往飞虎大宅里面紧走了两步。驸马远远看到宋顺和孙家旺搀扶一个人走进大院,赶紧从正堂中走出来,接替宋顺搀人,对宋顺说:“顺子,快去差人请好点的郎中来,然后你去收拾两间客房。”听了吩咐的宋顺赶紧下去忙乎去了。驸马笑着对孙家旺说:“这位是你的同学吧,真是条有血性的汉子。”听了驸马的话,张小伟笑着对驸马说:“在下张小伟,驸马先生您谬赞了,我只是一个愚昧无知的穷学生,不配做什么汉子。家旺把您的那些话都和我说了,我对您很佩服。”听了张小伟的话,驸马笑了笑说:“我也佩服你的勇气和毅力。别多说话了,先到正堂坐下,等郎中来了,看看腿伤再说。”听了驸马的话,张小伟感激的点点头。
宋顺收拾好客房,带着孙家旺和张小伟下去休息了。这时候,一位郎中由下人领着走进了正堂,他抬眼一看驸马,驸马也看见了他,两人都笑了起来,那郎中对驸马说:“这么巧合,京城之大,咱们又见面了,怪不得不愿意和我学医,原来是飞虎门的门主啊!”听了郎中的话,驸马礼貌的对他行礼,笑着说:“在下驸马,不是飞虎门的门主,是龙帮副帮主,这是我的大宅。”听了驸马的话,那郎中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大善人竟然是京城第一帮龙帮的副帮主,也拱手行礼说:“在下萧疾,是一个小郎中,对副帮主出言不逊了。”听了萧疾的话,驸马也是一惊,在他还是一个小护院的时候就听说过,一件惊动整个大清朝的事情,那就是慈禧太后老佛爷的顽疾,寻遍全清朝的名医神郎都没得治好,却被一名民间野郎中治好了,老佛爷龙心大悦,赐这名郎中,国姓萧,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位是不是那名被赐姓的郎中后人,但是,驸马觉得光凭这位郎中医好那么多难民,不收分文,还能开出药到病除的好配方,就值得尊敬。驸马听了萧疾的话,笑着说:“您客气了。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才是。”听了驸马的话,萧疾也不否认,只是笑了笑,问驸马说:“今日,你请我过来,是给谁看病?”听了萧疾的话,驸马对他说:“请您随我来,我的一位朋友,腿受了很严重的伤。”听了驸马的话,萧疾正色起来,跟着驸马往内堂走去。进了张小伟的房间,萧疾放下药箱,让张小伟躺好,然后把他的裤子整个拔了下来,揭开药布,查看伤口。其实萧疾从进入这个房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所以才把病人的整条裤子拔下来,结果一看,果不出所料,伤口已经溃烂留着脓血。孙家旺看着郎中的眉头紧锁,心里有些紧张,再一看张小伟的伤口,不忍心的把头转到一旁去了。萧疾把伤口的药布都撤了下来,抬头对驸马说:“你朋友的腿受伤不重,是枪的贯穿伤,可是没有及时处理伤口,现在已经溃烂化脓了。要想保住你朋友的腿,我需要把他的腿上的烂肉全部削下来,还需要你去准备一些东西来。”听了萧疾的话,驸马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萧疾接着说:“一条足够绑紧你朋友的结实的绳子,和他可以躺下的木板,还有一条可以塞住他口的硬布。一锅一直滚开的热水,里面要煮着三把锋利的刀,还有一位可以很快把刀递给我和接过刀放进热水里接着煮的人。”听了萧疾的话,孙家旺毫不犹豫的说:“我来,我可以这么做。”听了他的话,萧疾摇摇头说:“你不行,看到这个伤口都不能直视的人,一会儿看到血流如注还不昏过去,那不是要耽误了大事?我需要遇事毫不犹豫,手脚一定要麻利的人。”听了他的话,孙家旺无话可说,驸马说:“让我来吧!”听了他的话,萧疾点点头表示同意。驸马看萧疾同意了,便转头对宋顺说:“顺子,按照郎中的意思马上去准备吧。”领了驸马的吩咐,宋顺赶紧出去准备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