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院的棚子之后,三位师弟去给两位师兄准备快马去了,杨二也回自己院去了,刚一进门,就看到婉秀在擦眼泪,杨二立刻走到婉秀的身边,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温柔的对她说:“我们会很快见面的,你不要难过,好吗?”听了自己夫君的话,婉秀紧紧的抱紧自己的夫君不说话,杨二得不到婉秀的回应心慌了起来,接着对婉秀说:“婉秀,再忍些日子好不好,师父刚才已经让大师兄与我一起结伴回京了,师父还吩咐大师兄说建府的事情要尽快开工,所以,你们会很快回去的,不要这么难过好吗?”听了自己夫君的话,婉秀在他的怀里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杨二知道婉秀是舍不得自己走,因为自己这么一走就要好久不能见面,杨二何尝又不是这样,他更舍不得离开自己心爱的婉秀和儿子杨洵,可是他现在是真的身不由己,他的身份越多,自己肩负的东西也会越来越多,他不但要为了自己的小家去争斗他还要为了这一大家子去拼搏,所以他不能停下来。杨二不断的轻拂婉秀的后背,试着让她的情绪平静下来,果然,这么过了一会儿,婉秀对杨二说:“夫君,你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啊,我和洵儿盼着你早点接我们回京去了。”听了婉秀的话,杨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杨二点点头,亲着婉秀的秀发,对她说:“恩,一定会的,一定会很快接你们回京的。”听了自己心爱的夫君的话,婉秀笑了笑对他说:“哎呦,你的孩子又踢我了。看样子他这是在为你打抱不平那。”听了婉秀的话,杨二笑出了声,对婉秀说:“孩儿是想踢他阿玛我,把他的额娘弄哭让他额娘伤心了,可是却忘记了自己还在额娘的肚子里面了。”听了自己夫君的话,婉秀破涕而笑。听到婉秀终于笑了,杨二也跟着笑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门外田总管对屋里面的杨二说:“二爷,大爷已经在大院里面等着您启程回京了。”听了田总管的话,杨二回应他说:“好的,知道了,有劳田总管了。”听了二爷的话,田总管赶紧退下了。婉秀放开自己的夫君杨二,笑着对他说:“夫君要带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我还给你新做了一件棉衣穿上吧!”听了婉秀的话,杨二点点头,起身脱衣服,婉秀拿起新做的棉衣递给自己的夫君,杨二穿上棉衣之后,婉秀仔仔细细的把杨二周身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觉不合适的地方,杨二也是笑着对她说:“着棉衣服,正合身,真是暖和啊!”听了杨二的话,婉秀笑着满足的点点头,待杨二穿戴好之后,拿着包裹就往屋外走,婉秀很自然的跟在后面,就在外出屋门口的时候,杨二转过身来,恳求的对婉秀说:“婉秀,外面冷,你就别出来了,再说,你出来送我,我是走不成的。”听了杨二的话,婉秀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了,笑着点点头,正好把房门关上了。就在房门关上之后,杨二对这里屋里已经哭成泪人的婉秀说:“婉秀,我爱你的心无以言表,不过请你一定相信不论我们相隔多远,相离多久我的心都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和洵儿的。请你不要伤心流泪。求你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一定要替我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婉秀,我走了。”杨二说完话之后,转头快步跑出了院子,因为他不忍心再多待一会儿,因为他不想再听到或者看到婉秀的眼泪了,杨二跑着去寻大师兄李海去了。听着杨二对自己的深情的嘱托,在屋里无声哭泣的婉秀,听到自己夫君的脚步声离院子越来越远之后,再也忍不住自己对夫君的不舍和爱恋之情,哭出声来。萧神医正好来给二奶奶婉秀把脉,无意间碰上了杨二与婉秀这么伤感多情的离别,萧神医对此是羡慕和同情的,所以他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下人说:“去,到厨房给二奶奶煮一碗猪心红枣粥来。还有,等二奶奶喝过了粥之后,告诉我一声,我再过来给二奶奶把脉。”听了萧神医的话,那名下人赶紧领了吩咐照办去了。
正在萧神医交待好下人给二奶奶煮粥之后,转身从院子里出来想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了杨洵从远处跑来,萧神医想着二奶奶正在为了杨二的离开而悲伤痛哭,让杨洵看到,两人都会更加难过,最后只能是母子俩一起抱头痛哭。想到这里萧神医猝不及防的把杨洵抱在了怀里,杨洵由于跑的急没有注意萧神医,当被萧神医抱住了之后,杨洵一惊,本想挣扎,就听到萧神医笑着对他说:“洵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的赶着去做什么?”被硬生生抱着的杨洵,听着声音知道是萧神医,便没有挣扎这么任由他抱着自己,礼貌的回答萧神医说:“回神医爷爷的话,我阿玛刚刚出发回京了,我担心我额娘会伤心。”听了杨洵的话,萧神医欣慰的笑了笑,对他说:“哦,是这样,那你不用进去了,你额娘没事。”听了萧神医的话,杨洵当然不相信了,他还是想进去陪他的额娘,可是自己被萧神医抱着,不能脱身,便面上敷衍萧神医,笑着点点头,心里想着主意怎么摆脱萧神医。萧神医早就知道杨洵的鬼心眼了,所以就算是看到杨洵点头了,可是还没有松开他的意思,而是笑着问他说:“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七绝脉吧,凡是被号到七绝脉的人,都是无药可治无术可医的,可是我却不并不认同,你呢?也我一样也这么想吗?”听了萧神医的话,杨洵知道,萧神医就是这样不经意间就会给他讲讲医书上的内容,又或者是他自己钻研出来的内容,然后冷不丁的就要询问他,甚至是检查他是否记住,或者与他讨论某些疑难杂症,如果他不能好好回答的话,萧神医会一直抱着他,直到他的回答让萧神医满意为止的。杨洵想了想,笑着对萧神医说:“神医爷爷,您是神医,也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了,那七绝脉您给我讲的时候就说过了,世事无绝对,所以,我也认为七绝脉可以破!不过,这个要碰到有人出现七绝脉的脉象,才好让神医爷爷破七绝脉不是吗?”听了杨洵的话,萧神医完全被他前面的那句“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这句话给讨好到了,当然杨洵说的也是很对的,光说能破七绝脉容易,关键是要遇到有七绝脉脉象的人才有机会破不是吗?所以萧神医满意的笑了笑,松开杨洵,笑着对他说:“洵儿说的很有道理。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潜心钻研七绝脉的脉象和症状,特意拿出了几种草药,这几种草药都是对七绝脉的病有好处的草药,想让洵儿帮爷爷的忙,不知道,洵儿这个时候是否有空。”听了萧神医的话,杨洵很无奈,刚要开口拒绝,萧神医先他一步,笑着对他说:“我就知道洵儿一定不会拒绝辛苦医治洵儿额娘的我的忙,好,走吧,我最近鼻子不灵光了,需要洵儿帮爷爷闻闻药性。”萧神医一边自在的说着话,一边拉着杨洵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了。杨洵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萧神医拉着走了,所以杨洵只好认命不再挣扎,按照萧神医的意思往他的屋子去帮他的忙去了。
狠下心来别了婉秀的杨二,跑着来到大院门口,大师兄李海和自己的三位师弟正在那边等着自己,当快要走进他们的时候,杨二放慢了脚步,顺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走到师弟李江的面前,接过他手里的马的缰绳,笑着对三位师弟说:“师弟们,我与大师兄先行一步了,家里面就要靠你们照应了。”听了二师兄杨二的话,师弟张三,李江和李河都点点头,他们都知道二师兄不是一个拖拉的人,可是竟然这么久才从自己院出来,一定是很艰难的与婉秀格格分别得,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二师兄好,只能沉默用点点头来回应他的话了。大师兄李海对杨二说:“格格身怀六甲,难免有些不能离人,不如师弟在家再多待几日,你那边的事情交代我一下,我先回京去帮你周旋一下也是好的。”听了大师兄李海的话,杨二苦笑着摇摇头,对他说:“师兄不用了, 咱们即刻出发吧!”听了杨二的话,大师兄李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点点头直接上了快马,杨二也跟大师兄一样上了快马,与师弟们互看一眼之后,头也不回的驱马前行了。大师兄李海和杨二骑着快马离了家,两人一路前行都是快马加鞭的赶路,行到天色见黑,杨二问大师兄李海说:“师兄,夜深了,路也看不清楚了,咱们要不要在前面亮着灯的客栈住店,明日一早再出发呢?”听了杨二的,大师兄李海紧了紧衣服,点点头对他说:“好吧,就按照师弟你的意思吧!”听了大师兄的话,杨二下了马,李海也跟着下了马,两人刚走进客栈的小院,一个店小二就急忙跑出来,笑着对他俩说:“两位大爷,是打尖还是住店?”听了店小二的话,杨二对他说:“我们要一间上房住店,还有受累小二把我们兄弟俩的马牵到暖和的地方喂喂草料。”听了大爷的话之后,店小二赶紧笑着点头应下,一边接过马的缰绳一边请两位大爷进到店里面。客栈并不大,大堂里面就有那七八张四方桌子,二楼都是住人的房间了,客栈老板客气的询问了一下杨二他们的意思之后,便引着他俩进了一间上房后便出去了,杨二给大师兄和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杯热茶之后,杨二对大师兄说:“师兄,我去打两盆热水,咱们洗漱用。”听了杨二的话,李海点点头表示同意。杨二得了师兄的回应之后,便推开门出去。杨二先到楼下招来店小二与他一人端一个木盆去打热水,杨二笑着问店小二说:“小二你们这点开了几年了?”听了大爷的问话,店小二想了想,笑着对大爷说:“回大爷话,我是新伙计,来了也就才两年,所以也不知道咱家的小店开了几年了!”听了店小二的话,杨二笑着点点头,没有再多说话,便端着热水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