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挺乱的,不想出去了,你和林侍郎去陪贵客吧。”沈初蜜转过身去,缓缓的往里走。
萧挚大步跟了上来:“你不去,我也不去。我就守着你,管他什么王子公主。”
“你……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若皇上听说,你是因为我才不去的,岂不是要降罪于我?”
“不会的。我会一力承担,都是我的错,与旁人无关。父皇生了气也不怕,最好把我贬为庶民,我就可以跟你一起回桃溪镇去了。日日夜夜的守着你,不让别人有机可趁。”
听这话分明是吃醋,沈初蜜站住脚步,抬头瞧了瞧他阴沉的脸色,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陪你去还不行么?”
雍王这才绽开一个温暖的笑意,亲热的拉起她小手,带着她出了清源宫,亲手扶着她上了马车。沈初蜜刚钻进车厢里坐下,就见高大的男人弯着腰也钻进了马车里。“你不是骑马吗?怎么也坐车了?咱们两个人同坐一辆车,被别人瞧见,多不好啊。”
雍王浅笑不语,在主位上坐稳,把她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耍赖的说道:“我离你近点儿,心里才踏实。今天咱们带柔然公主去城外的云丘山骑马,柔韧人擅长骑马,他们肯定一人一骑。你不会骑马,我便带着你,让他们瞧瞧咱们之间的亲密。”
“谁要跟你亲密呀,多难为情。”小姑娘撅起小嘴儿,红着脸嗔了他一眼。
雍王笑着把大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揉了揉:“怕什么?孩子都有了,还怕他们识破咱们的关系?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之间,谁都插不进来。”
雍王态度坚决,沈初蜜嘴上没说什么,心里确实很高兴,就没有再和他闹脾气。马车很快就到了驿馆,雍王率先跳下车去,然后伸手扶着小蜜儿下车。从驿馆中出来的柔然兄妹,刚好看到这一幕。
巴达玛挑衅的看了一眼哥哥,铁砧板着脸,不为所动。皇家的人哪有只娶一个妻子的?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若他将来继承了皇位,必然有三宫六院的女人,又何必在乎眼前这一个?
沈初蜜脸皮儿薄,在京城的大街上,不肯让他骑马带着。只等到了云丘山下,才跳下马车,任由他抱着上了马背。云丘山是一座只有几丈高的小山,占地五百多亩,绝岩耸壑,气象万千。山上古木参天,山下云烟池波光粼粼,池中锦鳞肥美,鸥鹭唱和,是一处风景绝佳的游玩之所。又因山势平缓,适合跑马,而被圈为皇家园林。
“雍王殿下,不如你把你的小湿妹放下,我们痛痛快快的来赛一场吧,如何?”柔然公主朗声说道。
雍王非但没放,反而收拢双臂,抱紧了怀里的小姑娘:“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丢下小师妹不管。赛马就赛马,带着她也照样可以赛。”
“好啊,既然殿下不怕输,那咱们就开始吧。阿兄,我会竭尽全力的,你也要使劲儿拍马,不然,我肯定会赢你。”在巴达玛眼中,带着一个累赘的雍王殿下肯定赢不了这场比赛。唯一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只能是自家哥哥。
铁砧面色严肃,并未答话。陈庆在一旁做了发令官,一声令下之后,三匹马飞快的冲了出去。柔然的马自然膘肥体壮,只是在一马平川的大草原上跑惯了,初次在这稍具坡度的云丘山跑起来,有些费劲。
铁砧一心求胜,却没想到这山上还有很多石块。他的马并未注意道路上的阻碍,一不留神,便失了前蹄。铁砧一跃而起,站到路边,眼睁睁看着两匹快马从自己身旁飞奔过去。
雍王低头在沈初蜜耳边喷洒着热气说道:“我要加快速度了,你坐稳了。先忍一下,一会儿我再跟你说原因。”
他抱紧怀里娇软的身子,连连拍马,在绕过一片松树林之后,到了山的东侧山麓,是最为崎岖的一段路。
柔然公主的马逐渐慢了下来,因草原上的马不熟悉这样的山路,马儿有些踟蹰不前。而雍王的战马却是跑惯了这路,似乎也明白主人的心思,连愈发神勇的往前冲。从巴达玛身边越过去的时候。还骄傲的打了个响鼻儿。
巴达玛气愤的哼了一声,心里很不服气。两个人骑了一匹马,竟然比自己的马跑得快,这让她实在有点儿接受不了。这一段路,弯弯曲曲,树木环绕,很快就不见了前方二人的踪影。
巴达玛垂头丧气的吆喝着马往前走,忽然,旁边一人多粗的大松树后面闪出一个人影。那人飞快的跃了起来,把巴达玛抱在怀里,在草地上就地十八滚,滚到了灌木掩映的树丛之中。
被人擒住的那一刻,巴达玛心里十分吃惊。这中原的天子脚下竟然会有刺客吗?她拼尽全力挣扎,想要挣脱对方的铁臂,却没有得胜。与那人四肢纠缠,在草地上连连翻滚。
终于停了下来,巴达玛顺势一翻,压在了那人身上:“你……”骄纵的公主正要发飙,却看清了躺在自己身下的那个人。两只褐色的大眼睛焕发出晶亮的神采,她惊喜笑道:“格鲁,怎么是你啊,你也到中原来了?”
穿着柔然衣服的男子却没有笑,满脸深深的忧虑。定定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姑娘,带着点儿委屈说道:“我偷听到大汗和阿爸的谈话,这次让你跟着大王子来中原,不是简单的出访,而是想让你跟中原的皇族和亲,要把你留下来,不让你回柔然去了,你可知道这件事儿?”
说起这事儿,巴达玛也是一脸郁闷:“对呀,原本阿兄也没跟我说清楚。快到这京城的时候,阿兄才叮嘱我,要在前来迎接的王子殿下面前好好的表现。为了两国订立盟约,要把我嫁给对方。可是我不想嫁,我才不嫁呢,我一定要回柔然去。”
听到这话,格鲁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所以嘛,我就是来接你回去的。我怕大王子为难你,如果他实在不肯让你回去,我就带你走,咱们去波斯、去天竺。去没有柔然人,也没有中原人的地方,我绝不会让你嫁给中原的王子。”
巴达玛撑着他的胸膛坐了起来,满脸开心:“格鲁,这么久没见你,想我了没有?我可是很想你呢。昨天,我们去寺庙外面吃杏仁儿,那个中原的王子给他湿哒哒的妹妹剥杏仁儿,却不给我剥。阿兄也不管我,若是你在就好了,你肯定会帮我剥的,对不对?”
格鲁飞快的点头:“对对,你要吃什么就找我。我给你买,给你剥。中原王子也有个湿哒哒的妹妹吗?是不是刚才他骑马的时候,抱在怀里的那一个?”
“对呀,”巴达玛点头,“就是她,他们应该和我们一样,都是滚过皮褥子的人。对了,好久没有亲热了,我想念和你滚皮褥子的时候了。”
一边说着,她把身子往下移,坐在了男人腿上,伸手解开他腰带,毫不客气地把裤子往下一扒……
躲在暗处的一对小情侣,已经看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咳咳……
第48章 观摩
沈初蜜坐在马上, 心里微微有点害怕。她知道萧挚不会让她掉下去, 但是小姑娘从小就胆子小, 坐在这种离地面数尺、且奔腾跳跃的活物身上,她心情很是紧张,手心里都出了一层热汗。跑过那一段崎岖的山路,眼前是开阔平整的草地,雍王抱着她飞身下马, 扔了马缰, 让马儿去吃草。
雍王低声说道:“蜜儿,刚刚咱们来云丘山的路上, 有一个人探头探脑的, 一直尾随。我瞥见了一角他的衣服,应该是柔然人。既是柔然人又不敢露面的, 想来他是有些惧怕铁砧。我猜这人的来路,或许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铁砧的政敌派来的探子,要么就是奔着柔然公主来的。咱们现在从小树林里钻过去,看看柔然公主是不是被那人截下了?”
小蜜儿心里隐隐有点期待,如果那人是柔然公主的情郎就好了。
轻手轻脚地走回去,并未被对方发现,幸好这是初夏, 地上并没有什么落叶,走在软软的草地上的确没什么声响。
渐渐的,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声, 小蜜儿心中一喜,这人竟然真的是柔然公主的情郎,因为听说和亲的事,特意千里迢迢地追了来。肩膀上被一只大手一按,她顺从地蹲下身子,透过灌木丛的缝隙望着前方的两个人。
萧挚看她抱着裙子蹲在草地上的模样着实辛苦,就不顾自己衣裳脏不脏,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伸手轻轻一揽,就把自己心爱的姑娘抱坐在大腿上。
沈初蜜垂眸瞧了瞧他的腿,也没多想,挪了挪臀,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小姑娘的注意力都被那一对男女吸引,萧挚心里明白,这是因为在乎自己,才会在乎柔然公主。他双臂轻收,把她抱在怀里,头偎在她肩窝,和她一起看热闹。
巴达玛见到情郎,满脸兴高采烈,说话的声音也很大,每一句话都清晰地传了过来。“格鲁,这么久没见你,想我了没有?我可是很想你呢。昨天,我们去寺庙外面吃杏仁儿,那个中原的王子给他湿哒哒的妹妹剥杏仁儿,却不给我剥。阿兄也不管我,若是你在就好了,你肯定会帮我剥的,对不对?”
湿哒哒的妹妹!萧挚心里一乐,差点笑出声来。他伸出舌尖在她近在咫尺的耳蜗里一舔,让她真正成为湿哒哒的妹妹。
沈初蜜耳蜗一痒,那股酥麻像一条燃烧的火线,一直传到里心尖上,撩的她一颤一颤的。深吸了一口气,她逃离男人火热的舌尖,抬手捂住耳朵,红着脸瞪着他。
雍王无声坏笑,抬手指指前方,示意她接着看。
“对了,好久没有亲热了,我想念和你滚皮褥子的时候了。”巴达玛一边说着,一边把身子往下移,坐在了男人腿上,伸手解开他腰带,毫不客气地把裤子往下一扒……
萧挚大惊,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小蜜儿的眼睛,其他男人的身体,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看。
沈初蜜没明白怎么回事,伸手想把他的手扒开,可是男人力气太大,任她怎么扒,就是连条缝都没有。情急之下,她垂下手,在他腹部随手一拧。如果他肚子上是软肉,这一下也许就拧疼了,可他腹部是硬邦邦的腹肌,这一拧就跟挠痒痒一样,挠的他瞬间火起。
自家的宝贝总是藏在裤子里不敢见她,迟早得憋出毛病来。萧挚见巴达玛已经骑在男人身上动了起来,索性放下大手,让她瞧着学一学。
眼前忽然一亮,沈初蜜探头看了过去,却发现柔然公主正在重复一种奇怪的动作。而躺在草地上的男人嗷嗷直叫,却又不像是痛苦,好似极舒服的喟叹。她疑惑不解地转头看向萧挚,却见原本面容冷峻的男人此刻满脸可疑的潮红,眼底的清明也被一种暧昧不清的神色取代。
“啊……”
“哦……”
那边动静很大,没人注意到这个隐蔽的角落,小蜜儿趁机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雍王缓缓摇头,看着她嫣红的小嘴儿,特别想狠狠的亲上一口。可眼下不是合适的时候,于是他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今天晚上不能让她回清源宫,得带到王府去,狠狠的解解馋。
这边的男人,心里胡思乱想着,那边处在激情中的两个人,却越发亢奋。女人的体力终究有限,不过瘾的格鲁使劲抬了几下臀,终于猛的翻了一下身,把巴达玛压在身下。
沈初蜜呆愣的瞧着格鲁的动作,越发觉得吃惊。这……这是在做什么?而且,刚才巴达玛在上面的时候,有她的裙子挡着,并没有看到光溜溜的大腿。此刻换成格鲁在上面,虽说过腰的皮袍子挡住了屁股。可是他的裤子褪到了膝盖,露出一截儿满是黑黢黢腿毛的大腿。
沈初蜜不好意思看,垂眸盯着自己的绣花鞋。可是,她能挡得住眼睛,却挡不住耳朵。耳中传来了令人心里怦怦直跳的声音,简直是一种煎熬。其实她也不太明白,眼前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便是他们所说的亲热?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看来这柔然人并不知道生孩子的诀窍是什么,沈初蜜下意识地瞧瞧自己的胸口,又回想起他趴在胸前的情景,脸上红了个透。
雍王随着她的目光看去,顿觉嗓子眼干涩无比,手心里也痒的难受。他双手撑着地,仰起头大口的呼吸。尽量忽略那刺激人心的动静,可是耳朵里就像有一只小虫子,偏要竖着耳朵去听。
那边终于在女人的尖叫,男人的低吼声中归于平静。男人粗犷的胡语传来:“真它马爽!巴达玛,你要是嫁给中原的男人,还能有这么痛快?”
女人大口的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格鲁……你太强壮了。中原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他们肯定又细……又软……”
雍王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就你这点时间还值得炫耀?才刚把女人伺候好,自己就缴械了,这也叫本事?
他暗暗憧憬着成亲之后的生活,估计每晚都要把小蜜儿收拾的服服帖帖,连连求饶吧。不让她丢魂儿三次,绝不缴械投降。
有马蹄声越来越近,格鲁和巴达玛不得不爬起来整理衣裳,刚刚穿戴整齐,就见一匹快马从旁边的崎岖山路上奔了过去,却又忽然勒住马,马上的人朝这边看了过来。
“格鲁,竟然是你?我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你在我的马身上做了手脚?”铁砧冷着脸跳下马来。
格鲁的腰带还没有系好,他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打好一个结,梗着脖子答道:“没错,是我干的,我承认。而且我刚刚跟巴达玛亲热了一回,这事我也承认。中原人不是有处子情节么,可是巴达玛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他们不会要她,我也不会给,你就别打算和亲了。”
铁砧气的呼呼直喘,手里的鞭子毫不客气地甩向格鲁:“你知不知道,这次的和亲有多重要。突厥越来越强大,我们柔然已经很危险了。你只顾自个儿痛快,破坏了和亲,你会成为民族的罪人。”
格鲁也不示弱,伸手抓住了马鞭,怒瞪着铁砧喊道:“不会,我是草原上的英雄,我可以带兵去打突厥,你以为把巴达玛留下就能换来和平吗?你错了,只能让她痛苦一辈子,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做。”
雍王在他们对峙的时候,努力调整着身体的状态,好不容易把身体的异样平复下去,牵着沈初蜜的手,走出灌木丛,来到三人面前。
铁砧大惊失色:“雍王殿下,这……这……”
雍王面色平静地点点头,淡然开口:“刚才你们说的话,蜜儿已经告诉我什么意思了。我觉得这位勇士说的对,和亲并不能换来和平。前朝的时候,中原曾多次派公主出塞和亲,可是该打仗的时候不是照样打么?两国之交贵在真诚,只要我们真心实意的签订盟约,又何必留下一个公主做人质。”
他说完话,就转头看向了沈初蜜。小蜜儿明白他的意思,用胡语转述了这番话。马上看到巴达玛跳了起来,抱住格鲁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格鲁嘿嘿一笑,朝雍王挑起了大拇指。
“中原的王子殿下,我喜欢你的性格,巴达玛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只要你不留下她,我可以和你成为好朋友。”格鲁豪爽的说道。
沈初蜜看向萧挚,笑着说道:“看来你的好朋友又多了一个。”
雍王笑着抬手宠溺的揉揉她的头:“现在你放心了吧,父皇怎么可能让我娶一个别人身下的女人,除了你,谁也做不了雍王妃。”
当着别人的面,还能如此旁若无人的说不害臊的情话,不就是因为胡人不懂汉语么。沈初蜜第一次深深的体会到,会一门外语的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是一次假兜风,真正的风得在成亲以后。今天被写作软件坑惨了,吞了好几次存稿,呜呜……
第49章 大悟
柔然王子铁砧一看事已至此, 也无话可说了, 重重地叹了口气, 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巴达玛,转头看向雍王:“我妹妹已有情郎的事情,我的确不知,还请雍王见谅。”
没等萧挚答话,格鲁率先抢白:“大王子, 你不要记恨巴达玛, 虽然和亲不成,不过我以后肯定会像一把尖刀一样插进突厥的军队, 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雍王笑呵呵的拍拍格鲁肩膀, 不管这小伙子能力如何,起码精神可嘉:“好, 铁砧王子,如此一来,既不必让妹妹远嫁千里之外,又添了一个猛将妹婿,岂不是两全其美。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商讨订立盟约的细节。”
一行人离开云丘山,到了雍王府,饭菜是在青衿楼用的。这里是雍王府招待贵客时才开启的会客楼, 三楼上清风徐徐,面对着后花园的鸟语花香,的确是赏心悦目。除了铁砧心里还有点不踏实, 其他人可谓是皆大欢喜,一顿饭吃的高高兴兴。
用完午膳,雍王请大家到前厅议事,柔然公主却不肯去:“吃饭的时候,我瞧着后园就跟画里一样,我想去画里走走,不知道行不行啊?”
铁砧冷着脸训斥:“不得无礼,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林长卿低声翻译了这句话,雍王轻笑着看向沈初蜜:“无妨,柔然公主见惯了一马平川的大草原,乍一见这亭台楼阁,的确是有些新鲜的。蜜儿,盟约细则枯燥,想来你也不爱听,就带着公主在后花园转转吧,陈庆务必叮嘱侍卫,保护好两位姑娘的安全。”
男人们朝着南面的前厅走去,沈初蜜默默瞧一眼自家男人的背影,心里甜丝丝的。草原上的汉子身体壮实,但是背影远没有雍王好看。铁砧个头有点矮,粗壮粗壮的,格鲁个子高一些,但是膀大腰圆、上下一般粗。雍王却不一样,宽宽的肩膀,劲瘦的窄腰,后背挺直,既有男人的高大魁梧,又不显得粗笨。
巴达玛一把抓住沈初蜜的手腕:“走吧,别看了,背影有什么可看的,而且都穿着衣服呢。”
沈初蜜一噎,被呛得咳了两声,不看穿着衣服的,难道要看光着身子的?
二人没带随从,随意地漫步在花间小径上,巴达玛见到什么都觉得好奇,都要问一问,小蜜儿脾气好,一一耐心解答。
转了半个花园,巴达玛没什么新鲜感了,折下一根梧桐树的树枝拿在手里玩。“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雍王殿下已经滚过皮褥子了吧,那你说说中原男人的尺寸是不是很小啊,有这根树枝粗吗?”
沈初蜜一脸懵懂:“你说什么尺寸啊?殿下是个大活人,他的胳膊都要比这树枝粗很多啊。”
“谁问你胳膊了,我是说他的那个东西呀,就是让你舒服的那个东西。”柔然公主很想表达清楚,但是那东西也没有个统一的称谓,让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初蜜更不明白了,让人舒服的那个东西?哪个呀?跟萧挚在一起的时候,最能让她心里舒服的就是他的嘴了,喜欢听他说不害臊的情话,总被他撩的面红耳赤,想推开他,却更想黏在他身边。
“你是说他的嘴吗?”可是嘴有什么尺寸呢,不都差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