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浅换好衣服下来,就看着玄关处俩大男人站着一动不动,跟个木雕似的,登时就愣住。
“……你们这是…被冻住了?”
然后几步走到段易身边,朝原豫点点头。
“好了,大家都认识的也就不需要介绍了吧,”原豫开口,“我这次来可是特意空了肚子的,你们俩可得负责喂饱我啊!”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闻人浅,浅淡的装扮和刻意被收敛的艳丽相得益彰,倒是有那么点宜家宜室的模样。
没脑子的话贤淑也可以。
他暗自点点头,算作认可。
其实也真不是他用有色眼镜看人,只不过闻人浅之前的名声确实就是这样,没脑子,脾气高傲任性,花瓶,这三顶大帽子扣在脑袋上,即使是最开始不信的,也不由自主地就将这些给她打上了标签。
人言可畏不过就是如此。
虽然也没什么错的就是了。
然而一走进餐厅他就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观,“……老段,这你做的?”
这么一大桌子的饭菜,总不会是一个人做的吧,可段易这人他也知道,这辈子就没下过厨房。
以前在家的时候一直有段母时不时地投喂,想下厨也没机会,后来出来创业了,更是没时间做这些事了。
段易揽过闻人浅的腰,“你觉得呢?”
好吧,他懂了。
原豫有些迟疑的坐下,举起筷子尝了一口。
卧槽,惊为天人。
他看了一眼闻人浅,这就是人常说的,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还会给你开一扇窗吗?
技能点点歪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对了,让你来吃饭,除了小浅想感谢你一下以外,我们还有件事想告诉你。”
闻人浅点点头,咽下嘴里的大虾。
原豫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口,看着他们,不明所以。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其实我还有个名字,叫q。”
数年了朋友了,段易对原豫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这人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插一脚的样子,但实际上嘴巴别谁都严。
至少在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时候都没把自己的□□密码说出来。
原豫手里的杯子往下一滑,在桌上磕了一下,他缓过神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段易好心重复一遍:“小浅就是q。”看着对方似乎还没什么反应,他又添了一句:“就是你想的那个q。”
这种看人震惊的感觉,真的好舒爽。
原豫清了清嗓子,以往的种种瞬间在眼前连接成一串儿。
难怪呢,他一直疑惑段易和闻人浅是怎么搭上线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而且q的资料一直是最高机密,连他这个正大光明的a·g老板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听过q的声音,他差点都以为这是段易自己精分的了。
卧槽,那他当初还在人面前说段易看上慕云倾,他忍不住为当初的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真他娘的活该……
难怪那个时候酒会他会带着闻人浅当女伴,敢情这就是人自己的庆功宴啊。
这种将人纳在自己羽下让其茁壮成长,不让任何人发现的调调,果然是段易。
“我能不能问个问题?”原豫喝了碗老鸭汤冷静地问。
“嗯?”
“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保密,又是为什么突然不保密了?”原豫抱胸靠在椅子上,问。
闻人浅一怔,这要怎么回答。
一旦涉及到自己最深的那个秘密的时候,她就会变得无比谨慎。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段易,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答案,闻人浅想了想,小心开口:“我当初中途回家的时候生了一场病,这场病我哥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丧失了回忆的功能,但与此同时,头脑无比清醒和专注,而且还多出了许多奇思妙想的点子,后来段易找到我说要合作,我那个时候名声确实不怎么样你们也知道的……”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原豫,“所以就很担心被人知道的话会有逆反心理,再加上我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的病,万一被送去什么机构化验变成小白鼠怎么办?”
她开玩笑道,可似乎段易并没有get到她的点,表情严肃的可怕,“以后除了我们和闻人琛以外,你不能再和任何人说你的病的事。”
原豫顿了顿,似乎在消化这件事,想明白之后也附和道:“对,绝对不能说,你是q的事情无论什么时候曝光,你解释的时候都不能带上病这件事。”
闻人浅忽然有些感动。
“算了,你肯定会被套话的,以后别在其他人面前提到就行,有人问起你就让他们来问我。”段易一边帮她盛汤一边道。
妈个鸡。
闻人浅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
每次!
都要在这种时候!
煞风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