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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空间之丑颜农女 > 第197节
  “旺财,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杜鹃看到旺财已经走到了墙根下,连忙发声,这小厮是个话唠,万一在窗台底下发声,打扰内视的自家小姐就麻烦了,她连忙严肃地道,“小姐在给少将军治伤,你可别添乱!”
  “我晓得,我就是走走,走走还不行?”
  旺财摸摸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转回头,看了看天色,“杜鹃姐姐,不如你去后院歇息吧,看青璃小姐这个架势,恐怕还要等上好久。”
  “小姐不休息,我们做丫鬟的哪能休息啊!”
  杜鹃站起身,围着前院走了一圈,护国将军府上,只有少量的侍卫,剩下的已经被淳于谙全部调走,前院也只有几个家丁,打着灯笼巡查,每个人都显得惴惴不安。
  室内,青璃的汗水已经进了眼睛,可是她两只手正在缝针,只能歪着脖子甩一下汗水,然后继续对着伤口战斗,血流的很多,她需要快速的用金针封住穴位,窗外,已经变的漆黑,屋里的油灯不够明亮,青璃没有挑灯芯的时间,她需要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好不容易等伤口缝合完毕,再抹上药膏,她的眼前一片星星点点的雪花,然后整个人都像失去了重力,“啪”的一声,摔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里面什么声音啊!”
  杜鹃和红豆一直在外面坐着,一直到月上中天,屋里还是静悄悄,好不容易有了一声动静,她转头问旺财,“不如你进去看看?”
  “我才不去,不是说不能打扰你们小姐。”
  旺财背着手,高昂着头,虽是这样说,眼神不时的向室内的方向瞟着。
  “我们小姐怎么说的,说两个时辰之内不得打扰,现在过了,所以你进去保准无事。”
  杜鹃已经急的团团转,但是将军府里有忌讳,那就是任何丫鬟婆子不能进入少将军的卧房,书房也不行,曾经有那想自荐枕席的,都被少将军从房内踹了出去,飞到树上狂吐血,后来还被发卖了事。
  “好吧,这可是你们让我进去的。”
  旺财也觉得时间太久了一些,他快步的推开门,绕过偏厅和书房走进内室。自家少爷的寝室没有一点声音,几架油灯都摆在床前的桌子上,他上前探了一下少爷的鼻息,还好,还活着,可是青璃小姐哪去了?一个大活人竟然消失了,旺财正准备回身通知丫鬟杜鹃他们,结果感觉到脚下不对劲,低头一看,差点喊出来。
  青璃脸色苍白,精神力用尽,她倒在地上,晕倒之时,头还碰到了桌角,血正顺着额角淌下来,流到领口处,一片鲜艳的红色,很刺眼。
  “杜鹃姐姐,快,快进来!”
  旺财从窗口处对这几个丫鬟大喊,事急从权,现在少爷昏迷,只有他是护国将军府的人,所以做主一次,想着几个丫鬟要进来,还随手快速的放下纱帐,防止自家少爷被看光。
  “小姐!”
  香草速度快,头一个冲进来,看到此情此景,也唬了一跳,自家小姐这两天都没休息好,设法解救淳于少主,费尽了心思,如今又在治伤,只有她一个人在里面忙活,累成这样,应该是昏了过去。
  “怎么办?小姐怎么会这样?”
  杜鹃也跟着进门,心里的那点怨气,全部都撒在旺财身上,都是这小厮,要是早点进来,就不会这样,她们是丫鬟,不能进内室,旺财是小厮,怎么能和她们一样无所事事。
  “这……旁边有一个小院,紧挨着后院,看青璃小姐这样的情形,还是别挪动的太远吧。”
  旺财也急的跺脚,将军府只有文氏和少爷做主,两个人都在昏迷,府里没有主心骨,文氏早前曾经交待过,府上的人要听青璃小姐的,其实也是变相的告诉众人,她就是府里未来少夫人,现在也晕过去,连一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那行,香草,你背着小姐,我和红豆过去铺床,准备热水。”
  杜鹃分配了一下,自家小姐现在一身都是冷汗,需要擦拭,换身衣裳,额角破了皮,问题不大,抹上点药膏就好,厨房好像还有参汤,她还想去端一碗,预备着小姐醒来之后喝。
  青璃虽然已经晕了过去,但是意识还算清醒,她能感觉到自己被香草背着,然后被杜鹃和红豆擦拭身体,重新换了一套衣衫,又被抬到比较硬的床上,这个院子应该也是淳于魔头的,只有习武之人,才喜欢睡这么硬的床板。
  这次给淳于谙缝合,虽然时间不算长,却让她的精神高度紧张,也可能是最近没睡好的关系,很快就掏空了她所有的精神力,现在她的脑袋里像被人用针穿刺一样疼。
  “香草,小姐真的没问题吗,为什么看着很痛苦的样子?”
  杜鹃围在床前,看青璃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紧皱眉头,额角上不停的滴落冷汗,有些着急,应该赶紧请大夫的,但是现在淳于少将军虽然被放了出来,刺杀的案子还没有定论,那些大夫一听去护国将军府都连连摇头,怕掉了脑袋,给再多的银子也得有命花不是。
  “不行,我去绑一个来!”
  香草站起身,就要往外冲,虽然小姐会医术,但是都说医人者不能自医,现在昏迷过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天色阴暗,她要想想去哪家大夫的后院,掳来一个。
  “不用,香草,我没事。”
  青璃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闪了两下,刚才她利用功夫引导空间之内的灵气,已经感觉到灵气在源源不断的进入到经脉之中,这种感觉很舒服,就好像在沙漠里一直不停的走,突然找到了水源一般。
  “小姐,您真的没事?”
  香草也挤在床前,观察青璃的脸色,从刚开始的苍白,渐渐的有了一些血色,嘴唇也慢慢变成粉色,不再抿的那么紧。
  “无碍。”
  青璃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神中还带着迷茫,上次昏迷之后,睡了一天才好,现在这么快就觉得恢复过来了,这说明什么?每次精神力用尽之后,就会得到提升,虽然,这种感觉很痛苦。
  “香草留下值夜,杜鹃和红豆下去休息吧,明日还有很多事。”
  青璃挥了挥手,打量一下这间屋子的四周,和淳于魔头书房内的寝室差不多的格局,也是装饰的简单古朴,还有一种淡淡的香草的味道,这种味道让她很安心,很快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日上三竿,青璃这才睁开眼睛。这一夜的睡的极好,精神力不但得到恢复,还提升了,这让她小小的窃喜,想到昨夜的折磨,又苦笑了一下。
  “小姐,您这是不舒服吗?”
  红豆站在床前,看自家小姐一会儿工夫神色变了几变,以为她还没休息过来,就道,“不然您起身用膳之后再睡会吧,刚才文夫人那边的仙草姐姐来过,说文夫人昨夜安睡,现在气色很好,让您不用过去请安,睡到自然醒。”
  文氏昨天喝药之后,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听到前院旺财传过来的消息,青璃为了救治自家的谙儿,竟然累的昏迷过去,她的心里也有淡淡的感动,这种时候,正是护国将军府遭逢大难,就算是交好的都不能来往,也是为了避嫌,只有青璃这丫头不在乎,早早的就守着宫城外面,做了这么多,若是自家能逃过一劫,这儿媳妇,她做主,是要定了,死皮赖脸也要求来!
  青璃不知道文氏所想,此刻她感到格外的舒服,窗外的阳光刺眼,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她一会儿打算回府去看看四婶,然后带着药材继续客居将军府,淳于魔头的伤太重了,那双腿,就要靠每天的金针刺穴,若是白若尘在的话,可省事不少,问题他被召到宫里,她总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护国将军府的早膳比自家的样式多,可能是文氏提前吩咐了厨房,做的几样都是青璃爱吃的,虾饺,鱼丸,南瓜球,还配着她最喜欢的红枣小米粥,青璃喝了两大碗的小米粥,虾饺也吃到饱,还是文姨母了解她的食量,每一样都做出来不少。
  用过早膳,青璃站起身来,把双手都举过头顶,舒展了一下身体,晃动着脖子,如今没有于嬷嬷唠叨劳什子的礼仪规矩,她是想做什么都行,自由的很,此时于嬷嬷背着身子正在收拾碗筷,也看不到她的动作。
  院子的门外,旺财正在探头探脑,自家少爷到现在也没醒,他有点担心,又怕惊扰了青璃小姐,听说青璃醒过来,还叫了早膳,赶忙过来请人。
  “青璃小姐,我们少爷还没醒,您看是不是过去看看?”
  旺财毕恭毕敬,青璃小姐那医术,瞧着比白神医还像那么回事,他总是想到四年多以前,青璃跟着白若尘初次到府邸里的时候,现在回忆,也觉得有趣的紧,只是不能对小姐不尊敬,否则少爷也不会放过他。
  “恩,走吧。”
  昨天青璃为了防止淳于谙在手术的时候醒过来,没有麻醉药,用迷药代替,按理说一夜应该可以醒过来,但是他的身体弱,应该会延长两个时辰,趁着现在,还能给他的腿部针灸一下。
  “你就在外头候着吧,我自己进去。”
  青璃说着,自己走进淳于谙的内室,他盖着薄薄的丝被,整个人都陷入沉睡之中,看他的睡姿,还和昨夜一模一样,沉睡中的他,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一份从容的沉静。
  青璃打开金针的盒子,掀开下半身的丝被,用金针在他的双腿上扎个不停,旺财在窗口趴着,撅着屁股向里面张望,青璃其实早发现了他,想着一个忠心护主的小厮,生怕淳于魔头被她占了便宜去。
  施针过后,青璃用余光看了窗台处的旺财,那小厮两只手正在努力向上爬,大半个身子都挤进了内室,正在瞪着眼睛观察青璃的下一步举动。
  青璃用帕子捂嘴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这场面很喜感,也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旺财这小厮,以前可是对她不太尊重,总是“小丫头,小丫头”的叫,这是近些年,才改成了青璃小姐,不如抓住机会,捉弄一下,想到此,青璃优雅的站起身,先洗了一下手,然后从袖兜里掏出一面小铜镜,还点下唇脂。
  旺财趴在窗台上的姿势非常的不完美,其实是被卡在上面,他想着观察一下内室的情况,以为青璃看不到他,还在沾沾自喜,红豆和杜鹃两个人站在门外,没有说什么,主要是怕打扰自家小姐,但是两个人都蠢蠢欲动,很想上前,踹旺财的屁股一下,让他从窗台上跌下来。
  “青璃小姐是施针结束了吧,怎么还不出来,竟然在里面照镜子,难道对少将军有什么想法?”
  旺财一动不动的潜伏,紧紧的盯着青璃的举动,心中疑惑更深。这边,青璃憋笑很辛苦,看到旺财这呆头呆脑的模样,想着一定要让他来个惊吓。
  优雅的走到淳于谙的床前,青璃撩开床帐,她躬身弯着腰,把头和上身都埋入在床帐里面,而且她的身体极低,从旺财的角度,就以为青璃正在和自家少爷耳鬓厮磨,他捂着嘴,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自家少爷终于要被玷污,要失去清白了吗。想到此,旺财一激动,“扑通”一下,从窗台摔了下去。
  青璃听到旺财在外面的跳脚的嚎叫声,更加忍不住笑意,用帕子捂着嘴,还是咯咯的笑出声来。
  “呀!你醒了?”
  淳于谙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深邃,他盯着开心大笑的青璃,也觉得被感染了好情绪,他张开双臂,稳稳的抱住了她,其实从刚才他就已经醒过来,正准备睁眼的时候,突然感到她的接近,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温热的呼吸。
  “在捉弄旺财?”
  淳于谙深深的看着青璃的脸,笑的是那么自然惬意,这是京都那些木偶一般的官家小姐身上没有的活力,瞬间让他的心充满了力量,他觉得,就算为了她,也要走出那么艰难的一步,也是为了二人以后打算。
  “恩,让他偷看,总是防贼一样防着我,小小的作弄一下。”
  青璃扶着淳于谙的胳膊,没有计较他吃豆腐,因为她怕动作过大,昨日缝合的伤口会裂开,只得冷着脸,“你别动,不要命了?”
  “你先等一会,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了人参粥,你现在只能吃这个。”
  青璃倒了一杯热茶水,扶着淳于谙喝了一口,刚才听他的声音低沉,想起昨日已经喂过水和药,万一要有三急,还得让旺财过来服侍,就道,“一会儿我要回府看看我四婶,等晚点我再过来,你不能乱动,有事派人去叫我。”
  “恩,替我谢谢忠武将军。”
  淳于谙垂眸思考了一下,然后说了他心中所想,“青璃,京都不是久留之地,你看到现在的形势不太好,如果你愿意,我派人送你回凤阳如何?”
  “这个,等我爹娘到了再说。”
  听淳于魔头这话里有话,难道接下来又是血雨腥风了?看来这次的陷害,弘德帝的态度,都让他心寒,青璃自己也有打算,她要回凤阳去收购好马,粮食,草药,布匹,棉花,都要未雨绸缪,因为四叔,自家已经不幸被卷进来,避无可避。
  交待了旺财一系列的琐事,青璃把于嬷嬷和杜鹃留在护国将军府帮忙,万一有事,也能过去送信,她带着香草和红豆回到了自家府邸,刚到二门处,就碰到四婶身边的丫鬟莲子。
  “小姐,您回来了!”
  见到马车的帘被撩起,莲子上前,先扶着青璃下马车,介绍了一下府邸的情况,青璃耐心的听着,护国将军府的事,自家暂时没收到波及,四婶现在按时喝药,躺在床上不动,胎儿暂时的保住了,四叔忙的不见人,整日皱眉,看来对局势也忧心的很。
  “恩,遇见事情别慌,我最近几天都要去护国将军府做客。”
  青璃和莲子说了几句,走进四婶的院子,一路来到里间,四婶正躺在床上,旁边的小墩子上坐了两个小丫鬟,正在逗趣,季嬷嬷也在回禀府里的琐事,青璃的底子打的好,基本上没有什么特殊的,奴婢们都是各司其职。
  “四婶,您躺着吧,还是别动了,躺上一个月再活动。”
  青璃对行礼的丫鬟点头,打发她们下去,这才和四婶说了一些护国将军府的情况,她都是报喜不报忧,就说文氏很镇定,少将军淳于谙已经被放回来,受了点轻伤,没有大碍。
  “真是万幸啊!”
  陈氏的表情松了送,不停的念叨“阿弥陀佛”,又仔细看了下青璃的脸色,见还正常,也放了心,拉着她的手道,“璃丫头,最近天热,特别是午时,太阳就和下火了似的,就别折腾了,万一中了暑气,也要躺几天,府里没事,你安心过去吧。”
  “恩,四婶,那我先回院子里整理一下衣物,昨日匆忙,带的东西不多。”
  青璃又给四婶陈氏号脉,胎儿暂保,但是还需要好好的修养,府里不缺药材,青璃嘱咐桂圆和莲子,说了一系列的禁忌,见二人都记在心上,这才转身回院落。
  麦芽一个人留在院子里看门,见天气好,把青璃的书都拿到阴凉的地方晒,见青璃进了院门,惊喜地道,“小姐,您回来了!是不是不走了?”
  “只是回来取衣裳,你要是觉得寂寞就跟着我去,让红豆留下。”
  青璃看着麦芽自己一个人落寞,也挺不好意思,这么多年,好像也没带着她出去过几次,总是被留下来看家,其实也是对麦芽的信任,但是她知道这丫头是个喜欢热闹的。
  “小姐,不用的,奴婢留下来吧。”
  红豆年纪比她小,还不够稳重,小姐院子里衣裳首饰都是归她管着,麦芽觉得自己留下才能放心,所以摇了摇头,“小姐,您的衣衫奴婢都整理出来,还有十来套没上身过呢,不如都带过去吧。”
  “麦芽,交给你了,去别人府邸上,一切从简吧,红豆,你跟着一起拾掇。”
  青璃走进自己的屋子,顿时觉得很舒坦,她其实还是有些认床,昨夜实在是太疲惫,才睡了过去。屋子里的摆设一点都没变化,小几上又被麦芽换了刚摘下来的蔷薇花,瓷瓶换成了一个细口的,瓶身上的釉彩是一个身着轻纱的美人。
  “青璃青璃!”
  青璃刚坐下不久,就听门外传来呼喊,能大摇大摆的走进院落,还有大喊习惯的只有水零欢,两人两天没见,她又找上门,按理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书院休沐,很多小姐公子们受伤,她也没和赵羊羊,刘花生联系,想等着过了这段再说。
  “你怎么现在来了,还赶上午时。”
  水零欢是提着裙摆跑着进门的,她的额角上的汗珠都成了水滴状,可见这一路多着急,青璃让香草去准备凉茶和点心,又递给水零欢的丫鬟一把扇子,这才问,“怎么,是有急事?”
  “可不,真是有事!”
  水零欢嫌弃丫鬟扇的太慢,自己抢过了扇子,还把丫鬟撵了出去,接过香草送上来的凉茶,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说道,“何云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哦,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