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单世子,您怎么知晓的?听说您最近闭门不见客啊!”
水零欢撕着帕子,这个单世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最近谁人不知护国将军府上有点问题,淳于少将军的案子还没得到昭雪,他这么说,有损青璃的名声。
“莫小姐的消息,本世子还是要打听一下的。”
单世子点点头,声音不含暧昧,还是他的老一套,体现自己是多么的正义,就是这样的演技,让青璃更是瞧不上。
“那就多谢世子爷关心了,不过听闻世子月底大婚,本小姐还没接到徐小姐的请柬呢!”
青璃指出单世子已经是定亲之人,说这样的话根本毫无礼仪规矩。百姓们也不傻,他们看单世子的眼神变了变,但是有些个别有心思的,脸上带着猥琐的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个单世子是想享齐人之福吧。
“唉,自从上次暴雨之后,世子您为了挖遇难者的尸体,让本小姐和其余书院同窗帮忙,却又遇见山体滑坡之后,本小姐受了惊吓,身体一直不太好,今日是四叔出征,这才出来送行。”
青璃一句话,把事实挑明,单世子可没那么英雄,他不是救人,是为了挖尸体,陷同窗于水火,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青璃这么说就是事实。
果然,有那机灵的百姓已经嗅到不寻常的苗头,看这个单世子的眼光变了一下,今日出征是莫将军,主角也不是他,来了之后还把马车停在路中间炫耀,明显是有意为之。
“你……”
单世子面色一沉,他都快忘记莫家小姐也是伶牙俐齿,他一点都没占到便宜,正想再说点什么,远处传来马蹄的声响,百姓们立刻欢呼,“来了,来了,莫将军来了!”
青璃抻着脖子,这群百姓非常热情,有的带孩子的,还让孩子骑在脖子上看,挡住青璃的视线,她只能从空隙中,看自家四叔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威风凛凛的走在最前端,还不时的侧头,对周围呼喊的百姓点头致意。
快到城门的方向,四叔已经从马上下来,周围的百姓,有一些也是士兵们的亲戚,都纷纷上前,给自亲人送上亲手求得的平安符,有的是送鞋,送包袱的,士兵们在出征前都要加紧训练,不让回家和亲人团聚,也只有在此时,见上亲人一面。这次,不知道有多少将士能平安归来,或许,那一张张稚嫩的笑脸,此刻见到的是亲人的最后一面,就要永远留在战场上,打仗就会死人,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可苦了这群士兵,有很多人都永远留在战场上,留个全尸都是奢望,青璃看着那些抹着眼泪来送行的人,也深有感触,若是可以永远的和平该有多好,没有战争,所有的人都可以吃饱穿暖。
当然,奢望就是奢望,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完全实现,何况是封建社会,那种剥削,压榨处处存在,她改变不了社会制度,也做不了圣母玛利亚救万民于水火,只能尽点绵薄之力,把粮草,草药的补给上。
“四叔,我才想起来,也要给你带些茶叶。”
青璃走到四叔面前,让香草把茶叶包递过去,打仗需要提神,万一熬夜也是费心血的,她准备了药材,却忘记还需要茶叶,虽然军需里面可能有,不过都是茶叶沫子,就怕四叔喝不惯。
“璃丫头真是周到,我出门之后才想到。”
莫如海一脸笑意,摸了下青璃的脑袋,也和水零欢,赵羊羊说了几句,说是自己离开一段时间,三姐妹要相互照应之类的客套话。
“四叔,这一路风餐露宿,尽量吃的好点。”
青璃不知道说什么,她被周边百姓们的悲伤所感染,自家四叔也要出征,或许这一条路也会非常凶险,可是并没有别的选择。
“四叔,我来晚了!”
沈冰雨好不容易从人群之中挤了进来,她早早的就从北大街出发,谁知道拥堵,马车卡在半路,她带着丫鬟慌慌张张的,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戴着面纱,也没人认识她,提着裙角跑过来的,在人群之后挤来挤去,用力推搡,她的丫鬟就在身后不停的道歉。
“小雨姐,你怎么也来了?”
昨夜沈冰雨在调配粮草,忙的都没回到府上,青璃是想让粮草和药材的商队,提前赶过去,所以沈冰雨就在忙这个事,两个人说好的了等会送行之后在北街的布庄见面。
“四叔出征,我如何不来?”
沈冰雨擦擦汗,在将军府住了四年多,四叔四婶也把她当成自家人,一直颇受照顾,这样的大事,她必须来,而且也带过来两双皮靴,是布庄上请的鞋匠做的,一去几个月,长途跋涉,很需要,她知道青璃准备的东西都很妥当,想了很久,才决定请人赶制两双鞋。
“小雨啊,璃丫头要在护国将军府做客,府里就靠你了。”
莫如海接过皮靴,慈爱的笑了笑,嘱咐道,“我就是担心你们四婶,还有璃丫头,你爷奶来京都,一定要留着住段日子。”
“四叔你放心吧,我天天回去陪四婶用膳。”
沈冰雨做了保证,青璃也安慰四叔几句,说不定四叔归来的时候,能看到自己的二子,爷奶也能留在府上小住,总会有一家团聚的日子。
马上到了午时,太阳升的老高,众人的离别情绪也渐渐的浓烈,很多妇人都扯着嗓子大哭,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抱怨,他们都知道,是南边的小国欺辱大周,即便是舍不得亲人,也都明白保卫大周疆土很光荣。
“三皇子殿下到!”
一个尖利的嗓子响起,百姓们都停下来,迅速的跪倒在地。青璃四周看了一下,都怪自己大意,下马车的时候没带个垫子,此时也选在一块干净的没有石子的石板路上,慢慢的跪下。
“他怎么也来了!今日瘟神真多!”
水零欢跪下之后,小声的念叨一句,让身边的赵羊羊迅速的打了一个冷战,她低着头,能看到三皇子殿下从马上下来露出的靴子,上面还绣着黄色的龙纹样式。
“大家平身,不用这么多礼,今日是父皇派本殿下给莫将军和众位将士践行!祝愿莫将军早日还朝,凯旋而归!”
耶律楚仁笑眯眯的背着手,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皇子服,体现他尊贵的身份,黑发束起,带着一个镂空的金冠,眼神微微的眯着,说话的时候气势很足,还装作一副和蔼亲民的模样。
“谁知道怎么来了,真是看见他就恶心。”
青璃的心情,在遇见了耶律楚仁之后,更加跌落到谷底,除了因为不想见到他之外,她想的更多,前段何云和舞姬事件,让他的名声一度很差,这两天都躲在三皇子府上做着缩头乌龟,青璃想怎么也要老实上一阵,朝中的御史们正在上奏弹劾,弘德帝就这么把事情压下来,四叔出征,这是一个很好的正名露脸的机会,竟然给了三皇子耶律楚仁,弘德帝这是有多偏心!
“青璃,他最近不是因为淳于将军那件案子而被怀疑,还去了刑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水零欢跺跺脚,拉着青璃,小声在青璃耳边嘀咕,看三皇子那德行,笑面虎,对着周围的百姓不断的问好,装模作样的,内里阴狠,陷害忠良,百姓们都要被他蒙蔽了!
莫如海还算淡定,以前出征的时候,是跟在护国将军的身后做侍卫,那会来送行的是四皇子耶律楚阳,白皇后嫡子,名正言顺,如今就算是四皇子昏迷不醒,皇上也可以派六部官员,没必要让本身就一身骚的三皇子送行吧,这样能有助于增加士兵的士气吗?淳于家也是受士兵们所敬仰的,耶律楚仁一来,众人都有点蔫巴,没有早上的精神鼓舞。
“来,莫将军,众位将士!本殿下已经准备了上好的烈酒,给众位践行!但愿此行一路风顺,扬我大周国威!”
耶律楚仁背着手走了两步,然后接过太监送来的大海碗,一碗就干下,毫不拖泥带水,“来,本殿下先干为敬!”
“扬我大周国威!”
那些将士们也被说的热血沸腾,纷纷端着酒碗,一口喝下,青璃看四叔也毫不犹豫的喝下,抬头瞪了耶律楚仁一眼,正好捕捉到他眼里的幽光。
“请三皇子殿下代末将转达皇上,定不辱命!”
莫如海对着耶律楚仁一抱拳,此刻,正午的钟声已经敲起,他飞身上马,对着身后的百姓再次抱拳,策马飞速的离开,身后的将士们也跟在后面,顿时,宁静的路上,只响起一阵阵的马蹄之声。
青璃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四叔的背影渐渐的远离,心里突然涌上了心酸,这个时候出征的为什么不是三皇子,贪生怕死之辈,真想要名声就上战场拼命去,只会找时机过来抢风头,可耻!
“莫小姐,最近可安好?几天不见,本殿下真是想念的紧,上次在篝火会上,没有接本殿下的花,晕了过去,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不如派个太医去府上医治如何?”
将士出征,城门口的守城士兵也开始清理两边的百姓,百姓们纷纷离开,片刻之后,剩下的人寥寥无几。
耶律楚仁毫无顾忌,嘴角上勾勒出一抹邪笑,眼眸幽深的在青璃身上上下扫了一圈,还特别在胸口之处停留了一下,众目睽睽之下,眼神淫邪,多亏青璃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子,不然的话一定会羞愧的哭出来,就是水零欢,也气愤的憋红了脸,呼吸急促,可惜对方是个皇子,不是她能对抗的。
“不劳烦殿下费心,听说殿下最近甚是忧心,我和何云小姐也是书院同窗,得到她离世的消息真是非常的悲痛。”
青璃用手捂着胸口,眼神挤出水来,“何云小姐的才貌,真是可惜了。”
“是啊,何小姐和本殿下也是有亲,发生这种事,谁有本殿下痛心?”
耶律楚仁冷眼看着青璃装模作样,心里疑惑,那天害死何云的是他没错,但是他想不明白一点,到底是遗留下来的书信,是不是何云所写,他得到消息,尹月曦一直在大秦到大周的路上,根本赶不及,而且,尹月曦和何云之间根本不熟悉,要说能模仿笔体,说不过去,时间上也对不上。
“是啊,殿下节哀。”
青璃懒得和耶律楚仁费口舌,上次因为淳于魔头花费两千多两银子请托儿的事情她可记在心上,所以就顺了耶律楚仁的荷包,扔在空间,准备晚点打开看看,这厮这么风骚,里面能装什么东西。
“莫小姐,几日不见,本殿下对你真是日思夜想啊,看来真应该和父皇求一下,应该立妃了。”
耶律楚仁绕着青璃走了一圈,还看了一眼身边的沈冰雨,水零欢和赵羊羊,微微眯了眯眼,“本殿下知道,你有这么多好姐妹,不如都拉到皇子府,给你做姐妹如何?”
耶律楚仁的意思,就是几个人都要成为他后院的妃子小妾?胃口还不小,说的一副很为青璃着想的样子,那表情令人作呕,无耻之极!
“三皇子殿下,您不是被冒充了吧?”
青璃退后一步,惊讶的用帕子捂嘴,心里极其不屑,“听说四皇子殿下昏迷不醒,连我这个小女子也跟着忧心的很,您还能说出这样的笑话,恕臣女不能接受啊!”
青璃的话,让耶律楚仁的表情一僵,眼眸发出寒光来,早知道莫家小姐不简单,如今一看,比他想的还复杂了点,如今耶律楚阳昏迷,父皇忧心,就算已经暗示太子之位是他的,但是楚阳他也是父皇的皇子,这种时机,他要装作兄弟情深才好,看来纳了莫青璃当小妾的事还要缓缓,其实这个莫青璃还不错,身段,容貌都没的挑剔,要是她四叔的官位高点,可以投靠过来,就是给个正妃,也没什么。
“好,好!”
耶律楚仁被青璃噎的没有话说,想离开又觉得堂堂未来的国君,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了个没脸,心里那口气怎么也发泄不出去,只能快步的走上前,用手指头托起青璃的下巴,居高临下地道,“莫青璃,你给本殿下记住了!”
“我呸,什么东西!”
耶律楚仁刚上马,水零欢再也忍受不住,跳着脚,对着三皇子背影手舞足蹈的骂道,“长成那样,不男不女的东西!”
“零欢,别激动,让他听到没准真要找你的麻烦。”
怎么对她,是她和耶律楚仁之间的仇怨,但是那厮无耻阴狠,没准真的会把她的姐妹拉下水,无论是沈冰雨,赵羊羊,都是没什么靠山的,水零欢有靠山,万一白府一倒,水府也跟着一损俱损,箭在弦上,除掉三皇子是首要目标。
现在,四皇子耶律楚阳昏迷,弘德帝还没顾得上立下太子之位,太子之位只能是四皇子,必须!若是三皇子耶律楚仁登位,后果不敢设想!
青璃安慰了水零欢和惊魂未定的赵羊羊,看她们上了马车,这才折回来,杜鹃也对三皇子非常不屑,呐呐地道,“小姐,您那有的什么整人的药粉,没给他用点?”
不举粉都给了单世子,青璃身上的药粉没有太多可以用的,耶律楚仁懂武功,会内力,那些整人的药粉,都可以用内力逼出去,所以她只能顺了他的荷包,在马鞍下面放了几颗银针,估计现在那针已经扎到了耶律楚仁的屁股里,她都能想到他撅着屁股让太医拔针的狼狈样。
青璃上了马车,拉上沈冰雨,二人还要赶到北街去,青璃要见商队的头目,确保这件事情要非常的稳妥才行。这次走的时候,四叔带了很多银票,就是备用,万一粮草跟不上,就自掏腰包从沐阳周围的城池来购买一些应急。
“璃妹妹,我突然对现在的情况感到忧心。”
沈冰雨刚才一直没有言语,等上了马车之后,才拉着青璃的手,眼底也出现关切之色,最近她回来发生的每一件事,她都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三皇子耶律楚仁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弘德帝一心偏袒,她在想就算是朝堂上撞死急个御史台,弘德帝也会一心保三皇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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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拆荷包(打滚求月票)
送别的百姓们离开之后,城门附近又变得空荡起来,青璃和沈冰雨上了马车,直奔城北大街的布庄,已经约好了这次负责送粮草和药材的商队小头目,商议具体的路线和出发时辰。
古人非常的迷信,或者也不能说是迷信,是一种科学之外无法解释的法则,无论是出行,破土,乔迁,大喜之日等,都会请算命先生算算时辰,凶吉等,一些商铺人家都要供请财神的佛像,每天虔诚的跪拜,连店里的摆设,店铺的选址,也要经过风水先生的指点。
青璃对此事半信半疑,但很多事实证明,多信一些总没错的。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有一间铺子,那位置真是寸土存金,无论做什么生意都赚钱,偏偏有一家门可罗雀,开过布庄,医馆,后来又改成了卖古董花瓶的铺子,都是如此。后来主家也发现了不对,高价请了一个高人,说是店里的风水有大问题,主家听后一狠心,把铺子推倒了重新翻盖,果然立竿见影,马上就变得门庭若市,生意也好了不少,现在越做越大,日进斗金。
通过这个事情,青璃想着,这次送粮草的路线,在出发前用不用请人算一下,还有四叔的凶吉,也好早做打算,青璃闭着眼睛,心中盘算这件事,听到沈冰雨说忧心,这才睁开了眼睛。
“小雨姐,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对于此,青璃非常的乐观,天塌下来,有大个子的顶着。四年多以前,她和沈冰雨从凤阳被掳到了京都,一路上受了多少苦难,吃不饱,穿不暖,马车是一个铁笼子,很多人挤在一起。身下只有稻草,冬日天冷,水如果不马上喝掉,都会变成冰块,吃冷硬的馒头,还要学习礼仪规矩,稍有不慎,就会被毒打,好在她们熬到了京都。
不是谁都有这份幸运的,当年一起吃苦的姐妹们,木兰还在三皇子耶律楚仁身边做卧底丫鬟,每日如履薄冰,若稍微有点小漏洞,那么就是万劫不复。夏荷,夏燕两姐妹,远走大秦,云烟没有消息,骄傲如冯牡丹,香消玉损,剩下的姐姐妹妹,都被耶律楚仁的爪牙调教,做起来伺候男人的买卖,与之比起来,她们真的好的太多。
“璃妹妹,我只是担心你。”
沈冰雨微微的叹口气,如果没有当年被继母狠心的发卖一事,也不会到京都,她在心里担心的是青璃,竟然卷入了这么一场惊心太子之争里面,前途未卜。
“小雨姐,你考虑过嫁人吗?”
青璃侧过头看这沈冰雨,四年多过去,小雨姐已经快要十九岁,也是到了嫁人生子的年纪,京都一般的贵女出嫁都有些晚,但是不会超过二十,否则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四叔四婶多次想要给她说亲事,都被拒绝,小雨姐总是微笑的说不想嫁人。
沈冰雨靠在马车上,垂着头,盯着手上的扇面,不发一语。她的眸子清澈,眼底又带着难以亲近的冰冷。一身蓝紫色的衣裙,在裙角和袖口处绣着大朵的百合花,身段丰盈,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百合香气。
“嫁人有什么好,璃妹妹,在布庄里,经常有一些富裕人家的主母和小妾的丫鬟一同上门,因为一块好布料争抢,最后撕扯在一起。”
这还只是富裕的人家,家里也都是有几个小妾的,官家自是不必提,有多少人愿意从一而终呢,就算是自己的爹爹,当年那么疼爱娘,也在娘得了病过世不到一年,就迎娶了继母。
青璃点点头,确实是,在官家或者世家大族,都有自己的规矩,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妾不过是男子的玩物,可以随便的打发或者送人,但是这个时代男子的内心是及其的高傲自大的,一般都不会把小妾送人给自己戴绿帽子,一般玩腻了之后,就找个清冷的院落,随便她们自生自灭去,有了庶子庶女还好些,那些没有子女的,只能在深深的庭院度过余生。
可是,现在就是这个社会现实,不能因为男子纳妾,就一辈子不嫁人啊,这个时代的制度就是如此,男子纳妾是合理合法的,每个男子都有点花花肠子,就是那起子车夫,没什么银子的,也会逛一些下三滥的青楼楚馆去找乐子,若是正妻不让纳妾,那么就是被千夫所指的妒妇,犯了七出之条,可以被男子休离。
“小雨姐,总有不纳妾的人家啊,你看我四叔不就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