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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步倾点了点头,言语之中有点感慨:“没错,他们给县令唯一的儿子设了一个套子。”
  说道这里任步倾又开始问岁禾少年:“那你知道,他们设下的是什么样子的套么?”
  岁禾少年自然不知道,任步倾也没有想着他能够回答出来,问完了以后,只微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开口:“这个县令有一个儿子,是个十分憨直的人,他们在县令不在的时候,找了一个人污蔑县令的儿子吃了两碗粉丝,就给了一碗的钱。”
  “县令的儿子不承认,就让那天坐在他旁边一起吃饭的人为他证明。”
  “可是这些人实在太惧怕那些恶势力,没有一个人愿意说出真相,每一个人都污蔑他吃了两碗粉丝。”
  “与此同时,他们还故意高声议论,县令有这么一个吃白食的儿子,一定也不是那么清廉。”
  “县令的儿子十分着急,就像你今天一样着急,他着急于证明自己,于是他也做了一件和你今天做的一样的事情。”
  “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将自己的肚子抛开,从肠子里面掏出了所有的米粉,放在了一个碗里面,给别人证明,他确实,只吃了一碗粉丝。”
  说道这里的时候,任步倾低头,轻轻的抬起岁禾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然后,他死了。”
  “岁禾,现在你知道师尊为何会生气了么?”说完以后,任步倾又是轻轻一叹,十分认真地看着岁禾少年,最后一次开口询问。
  岁禾少年终于明白了任步倾的心思,心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有感动,想到前面自己所做的事情也有点觉得太过冲动;“师尊是怕那碗粥真的有毒,徒儿也像那人一样,枉送了性命。”
  “没错,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能够为了取信于人而用自己做实验,不过不单如此。”任步倾听了岁禾少年说的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之所以给你将这个故事,还想要告诉你:不要过分拘泥于别人的看法,别人相信不相信你,是别人的事情,只要你自己相信自己就行了。”
  “你明白么?”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任步倾本来以为按照岁禾少年这一路上所表现出来的智商,下一句最起码会说一句明白。
  却没有想到,岁禾少年听完此话,却貌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直接扑在了任步倾的怀里来了个埋身。
  声音闷闷:“可是师尊,您不是别人呀。”
  这还不止,在任步倾完全没有预料到岁禾少年这种反应,一个劲的反思是不是哪里没说明白,心情像是海浪一样波涛翻滚的时候,岁禾少年又默默地来了一句:“而且,对我来说,您的信任是比我自己的信任还要值得相信的东西呀。”
  顿时,海面恢复了平静。
  任步倾张了张嘴,想说一句“可是我总不能够陪你一辈子”却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够默默地抬起手臂,回抱着岁禾少年,轻轻地拍了拍岁禾少年的后背。
  两人的氛围变得无比和谐。
  就这么和谐了一会以后,岁禾少年终于抬起了头,直视任步倾的眼睛:“所以师尊,您究竟相不相信那个女孩有问题?”
  这问题,感情她前面的那个故事是白讲了吧?
  任步倾手臂一顿,简直要给岁禾少年跪。
  不过再给跪也不能够在这里摇头,再怀疑自己的故事没有任何作用,看着岁禾少年的眼睛任步倾也不能说不。
  任步倾违心的点了点头。
  虽然当时听岁禾少年分析的时候,任步倾她也有种少年说的不错,玉琴小姑娘真的有问题的感觉。
  但是毕竟还是那句话,事实胜于雄辩么。
  人家玉琴小姑娘的那碗粥,是真的没有一点点问题。
  至于任步倾如何知晓?
  她在人家玉琴小朋友将粥自己喝下去的时候,就已经暗搓搓的将那些粥扫描分析了一遍,还在岁禾将粥喝完了以后又将岁禾少年的身体数据看了一遍。
  不然,任步倾也不会只是生气。
  “姐姐,救我。”
  就在任步倾违心点头的时候,那边低洼之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了玉琴小姑娘的求救声音。
  任步倾和岁禾少年站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小山坡,距离玉琴小姑娘的地方虽然远,但是一扭头,却能够迅速看到那边发生了什么。
  任步倾和岁禾少年听到求救声,转头看玉琴所在的地方。
  前面说过,海底城堡里面的怪兽是随机刷新的,此刻,玉琴小姑娘的旁边就突然出现了一个类似于蛟龙一样的怪物。
  不管玉琴小姑娘有没有问题,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人家确实有问题以前,总不能够真的就这么看着人家小姑娘就这么被怪兽一口吞了呀。
  于是看到这种情况以后,岁禾少年和任步倾对视一眼,二话不说,片刻也不耽误,一个瞬移就瞬移到了火堆的中间。
  落地以后,任步倾就将那团原本用来煮粥的火塞近了那个奇怪蛟龙的嘴里面。
  这是一只水龙,不怕水又十分怕水。
  任步倾将那团不大的火球塞进去以后,这个蛟龙一下子就痛苦的哀嚎,在地上翻滚着打滚起来。
  与此同时,任步倾看向了那边的玉琴小姑娘。
  玉琴小姑娘身上的衣服还好好地,一点不显狼狈,就外表整洁程度来说比上次任步倾和岁禾少年从恶火的火中将这小姑娘救下来的时候好多了。
  但是和小姑娘非常正常的外表相反,此刻,玉琴小姑娘的表情也比那个时候惊恐了许多。
  面色惨白,双眼含泪,似乎受了莫大的惊吓,还在轻轻的啜泣。
  任步倾心中轻轻一顿,扭过头拍了拍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岁禾少年,让岁禾去将那只蛟龙解决,自己走到了玉琴小姑娘的面前。
  先不说岁禾少年和他家师尊解开心结以后,是如何收拾那只可怜水龙的。
  就说任步倾这边。
  任步倾走过去以后,先是轻轻地拍了拍玉琴小姑娘的脸蛋对他进行安抚,再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
  再有就是任步倾她一点也不像是岁禾少年能够忍耐,一有点风吹草动和怀疑就要去问个清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