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宝的笑容隐去,那件事情可把小团子害苦了。
“爷,听说您最近忙的很,今日怎的有空来奴婢这里?”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徐正迈开步子:“听你这语气,倒不想我来似的。”
招宝连忙摇头否认:“哪里的话,奴婢和小团子日日都盼着您呢。”此话倒不假,真怕他有了新人便忘了她这个“旧人”。
“此话当真?”
“那还能有假,最真不过了,倘若可以,奴婢一定把心掏出来给您看看。”
徐正笑出声来,忍不住捏捏她的脸。
他最喜欢捏她脸,那滑腻的肌肤美好的令他爱不释手。
而招宝却觉得他每次捏她的脸蛋就跟在捏小狗似的。
“真不真,只有做了才知道。”说着便揽着她的身体径直朝竹屋走去,一进门,连衣服都来不及脱,隔着衣服便在她身上摩/擦起来。
招宝利用喘息的机会开口:“爷,能不能先让奴婢把衣服脱了。”
“不必麻烦,把亵/裤脱掉就成。”
嫌她脱的慢,他干脆撕了那层阻碍,提/枪而入。
事毕,他慢条斯理地提起裤子:“我还有事,等会就要走了,过几日再来看你们。”
招宝理着衣服的手一顿:“不吃过饭再走吗?”
“不了,我瞧你气色并不怎么好,回头多让厨房炖些补品送来。”说话间,他已整理好衣着。
招宝摇了摇头:“不必了,是昨夜睡眠不好,今晚早点睡就行了。”
“女人要注意保养,尤其是生完孩子的女人更应注意,别想着给我省钱,我的钱是挣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是。”
徐正走后,招宝第一时间去净房洗了个澡,洗完出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小玉上前询问要不要摆饭,她点头说了声好。
一个人吃饭特别没劲,这让她想起了在山谷里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虽然过得艰苦,却也充实。
“小玉,你也一起坐下来吃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哪里吃的完。”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天天锦衣玉食,不知不觉嘴巴就养刁了,面对一桌子好吃的,竟觉嘴巴没有味道。
小玉哪敢坐下与主子同食,连忙摆手称不敢,招宝拗不过,只好作罢,捧着碗闷头吃起来,吃了不到一碗饭,便称饱了。
饭后,她早早地爬上床,睡到半夜给饿醒,起来从桌子上捏了块点心塞/入嘴巴里,又喝了口水,难受的胃方好些。
丫鬟们就睡在隔壁,大半夜的她不想惊动她们,又吃了些许点心重新躺回床上,刚闭上眼,睡在旁边的小团子动了动,似要醒来吃奶。
招宝又只好坐起来喂奶,等到孩子吃饱,她困的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头一挨枕头立即入梦。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一睁开眼,第一时间就去摸小团子的屁股,果不其然尿湿了,不用说,褥子什么的肯定也湿了。
招宝暗恼自己这一觉睡得太死了,忙抱起孩子,并叫丫鬟进来收拾。
给孩子洗好穿好,等自己也收拾妥当,时间也不早了,刚坐下来吃早饭,下人进来说有客到访。
招宝又当是那和尚,顿失没了食*欲,放下筷子,双手放到腿上,这便问道:“可知来人是谁?”
“是府里的四姨娘。”
怎的是她?
招宝十分诧异,忙叫人将四姨娘请了进来。
“姐姐快请坐。”招宝招呼着,等其坐下后,便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姐姐突然到访,可是有事?”
四姨娘伸手接过小玉端来的茶水,放下:“妹妹可知三爷明日大婚?”
招宝吃了一惊,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只听说三爷将不日娶妻,却不知就在明日,姐姐专程过来只为告之此事?”
四姨娘点点头并不否认:“难道妹妹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招宝冷笑一声:“我能有什么想法,没离开徐府前我就已经与姐姐说的很清楚了,这是好事啊。”
四姨娘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我说妹妹,你要这么想可就错了,姐姐可听说那吴姓千金绝非善茬,手段作风什么的跟老夫人有些相似,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你想啊,她若进门,那以后还有咱们的好果子吃吗?”
“只要咱们安分做人不生事,我想她也不会为难咱们的。”
“我说妹妹怎的还不明白,即使我们不生事,她也不会心慈手软的。”四姨娘真不知道程招宝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怎的就那么不开窍呢,就跟那木头疙瘩似的,跟她说话真费劲。
四姨娘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招宝岂会真的不知道,只不过在她面前装装而已,低头喝了口茶,认真道:“我还是不大相信她会对付咱们,姐姐杞人忧天了,姐姐不远百里而来,留下来吃个中饭吧。”
没有达成目的,四姨娘岂能轻易就走,点了点头:“自然,咱们也好些日子没见了,就借今天这个机会好好说说话,下次再见面又不知何时了。”
四姨娘本想利用接下来的时间说服招宝,不想这女人就跟顽石似的,任她说破嘴皮子也不为所动,这一趟功夫可算是白花了。
招宝好茶好饭的招待,临走时将她送上马车,直到马车远去,方转身进去。
“姨娘,您说四姨娘此行老夫人和三爷可知道?”小玉走在她身后问道。
招定停在一株花前:“自然是不知的,她绝对不敢让他们知道。”
“可她就不怕咱们这边的人说出去?说不定这会三爷已经收到消息了。”
招宝不说话了,伸长脖子闻了闻那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