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信国这边掌握非常明确的信息,知道老狼和荷兰辫什么时间见面。
见面地点是一家小饭店,荷兰辫为了表示对老狼的尊重,早早就赶到了,点了一桌子菜。
老狼那边却很晚才出门,昨天晚上有个酒局喝多了,今天还没算完全醒过来,走路踉踉跄跄的。
也就是老狼才刚一出门,从旁边突然冲过来几个人,把老狼围在正当中。
紧接着,这些人掏出匕首,冲着老狼没头没脑刺过去。
虽然老狼也是江湖中人,却也无法防备这样的突然袭击,转眼身上中了十几刀。
在这种情况下,老狼彻底失去反抗能力,无力瘫坐到了地上。
然而这些人并不停手,继续出刀,又刺了几十刀,随后迅速离去,整个过程才两三分钟。
老狼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凉透了。
这些人正是兰海鹏的小弟,得手之后立即给兰海鹏打电话:“搞定!”
兰海鹏则告诉了薛信国,薛信国又给砍柴工下令:“马上做了荷兰辫!”
此时,荷兰辫仍然在饭店里,周围没有其他客人。
荷兰辫已经把整个饭店包下来,除了自己的几个小弟之外,饭店里就只剩下几个工作人员。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直接坐到了荷兰辫对面。
荷兰辫的小弟距离比较远,发现这个人走过来,立即招呼了一声:“今天不营业!”
来的这个人,好像没听到荷兰辫小弟说什么,笑着告诉荷兰辫:“有人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荷兰辫呲牙一笑:“是不是想要杀了我?”
听到这话,来人一愣,因为没想到荷兰辫会这么说。
“我知道你是谁,砍柴工对吗!”荷兰辫正说着话,站起身向外面跑去。
来人正是砍柴工,立即掏出断斧,要向荷兰辫追过去。
也就在于此同时,荷兰辫的手下掏出枪来,瞄准了砍柴工:“警察!不许动!”
紧接着,从后厨又冲出来几个人,也是掏枪瞄准了砍柴工。
砍柴工顿时明白了:“圈套!”
一个警察再次喝令:“我们是警察!放下武器!”
砍柴工权当没听到,挥舞着斧头又向荷兰辫追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警察扣动扳机,随着“碰”一声枪响,砍柴工后背中弹。
然而,砍柴工还真有几份狠劲儿,根本不在意,挣扎着又要追杀荷兰辫。
紧接着,其他 警察也开枪了,“碰碰”的枪声不断响起,砍柴工身上中了十几弹,最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很快的,任侠和孔凡辉从后厨走出来。
孔凡辉来到砍柴工身前,先是探了一下鼻息,又把了一下脉,无奈摇了摇头:“死了!”
“死了正常。”任侠满不在意的道:“他们这种人,不会或者被警察抓到。”
“也就是说他是故意被我们打死?”
“对。”任侠点了点头:“不过,是死是活也无所谓,就算抓到活的,你也问不出什么,他们这种人嘴巴严得很。重要的是,能够把人找到,先前的案子就能交代了。”
孔凡辉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这倒是。”
任侠向孔凡辉伸过去手:“辛苦你了。”
“客气。”孔凡辉跟任侠握了握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就在这个时候,孔凡辉的手机响了,走到一旁把电话接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收起手机,回到任侠这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没有啊。”任侠一脸无辜:“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
孔凡辉皱起眉头:“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任侠很奇怪:“出了什么事儿?”
“又一起命案。”孔凡辉叹了一口气:“不过不是你们丰东区的案子。”
“那又是哪里?”
孔凡辉反问:“你知道老狼这个人吗?”
“听说过。”任侠点了一下头:“和宏利旁边的一个小社团,平常我跟他们没什么来往,也只是听说过这个人,但从没见过。”
“刚刚老狼被杀了。”
任侠点了点头:“是吗。”
孔凡辉对任侠的反应很奇怪:“你不惊讶?”
“为什么惊讶?”任侠理所当然的回答:“出来混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是砍死别人,就是自己被砍死,死上个把人实在太正常了。”
“现在是有人要搞和宏利,突然之间老狼又死了,难免让人往一块去想。”孔凡辉拖着长音,若有所思的提出:“如果老狼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也就算了,但他可是你们的邻居呀。”
“你该不会是认为我干掉了老狼吧?”
孔凡辉笑了笑:“我没这么说。”
“你也不应该这么说。”任侠一个劲摇头:“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现在各种麻烦,忙的焦头烂额,连自己社团的事儿都没弄明白呢,哪有空去搞其他社团?!”
孔凡辉观察着任侠的神色,没说话。
“再者说,我跟老狼没有任何恩怨,也没必要这么做。”任侠耸耸肩膀:“总之这事跟我没关系。”
“好吧,我也没说跟你有关系……”孔凡辉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两个职业杀手只找到了一个,还有一个。”
“我知道。”任侠点了点头:“我会想办法帮你们找到另外一个的。”
“这也是帮你自己。”孔凡辉语重心长的道:“和宏利的损失已经太大,不能蒙受更多的损失。”
任侠跟孔凡辉又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开,然后给所有人打电话:“立即去荷兰辫店里开会,带上你们每个人的亲信。”
一个小时之后,在荷兰辫的店里,几个的地区大佬全都到了,当然也包括荷兰辫自己。
“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任侠拖着长音说道:“老狼被人砍死了,砍柴工被警察当场击毙,我们的威胁已经被削弱了。”
薛家豪非常费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荷兰辫去跟老狼谈判吗,怎么条子会出现?”
任侠告诉荷兰辫:“还是你来说吧。”
整件事情,都是任侠布的一个局,只有荷兰辫才知道真相,其他地区大佬全都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