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人?”金虔有些纳闷。
嗯?这猫儿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这会儿这么大火气?慢着,这猫儿眼好像在扫射咱的……咱的双手……咱的手好像还揪着……
金虔这才意识到自己现时的姿势看起来九成像个登徒子抓着一个美人的衣服企图非礼——而且就以相貌来说,白耗子的确可称得上是个美人——总之场景是非常具有震撼效果。
“展、展大人,您别……”
金虔手脚僵硬,正欲开口解释,不过那白玉堂反应可比金虔快多了,一个旋身甩开金虔双手,手忙脚乱整理衣襟道,“臭、臭猫,你别误会。”说罢,自己却又微微一愣,白玉脸颊隐隐现出红晕。
展昭却好似未听见一般,冷着脸孔径直走到金虔身前,冷森森道:“金虔,你刚刚在做什么?!”
“属、属下刚刚……”金虔被展昭浑身散发的冷气冻得从心尖抖到脚后跟,半晌才挤出声音道,“属下刚刚是因为听到白少侠的带来消息有些激动,一时情急才……”
冷气顿时散去了八成:“什么消息?”
金虔立即抬首,瞪着细眼面带喜色道:“白少侠可能知道一枝梅的下落!”
“我?!”白玉堂指着自己鼻子惊呼。
展昭望了金虔一眼,又望向白玉堂:“白兄,请随展某去见包大人。”
“诶?哦……”白玉堂有些莫名,但一瞅展昭凝重神色,只好摸摸鼻子随在展昭身后。
金虔跟在两人身后,暗暗松了口气,心道:
啧啧,这猫儿的脾气真是愈来愈古怪了……煞气类型也是愈来愈丰富了……发脾气的缘由也是愈来愈莫名其妙了……唉,咱这个下属真是愈来愈难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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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的小小番外:
无聊!无聊!!实在是太无聊了!
待在陷空岛上不是被大哥叫去下棋,就是被大嫂揪去试药,要么就是被二哥、三哥、四哥抓去打马吊……
想我堂堂锦毛鼠,竟然如此大材小用,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不如……还不如……对了,还不如去开封府寻那只臭猫打打架松松筋骨,顺便抓小金子戏耍一番,倒也十分有趣。
心动不如行动,白五爷向来说一不二,说走就走!
*
这个村子的人是怎么回事?
个个青白脸色,精神不振,脉相还有些诡异……
附近的医馆竟然坐地起价,高价卖药,太过分了!
白五爷这就给他们一点教训,来个劫药济病。
诶?想不到还有人的手脚竟比我锦毛鼠白玉堂还快,这么多医馆里的名贵药材竟然在一夜之间都被搬光了?江湖上有如此身手的人……该不会是那个“一直霉”吧?!
不妙、不妙,每次碰到他都晦气的很,五爷我还是速速离开此地,早日启程去开封府寻猫打架才是正事。
*
嘿,这汴梁城周围是怎么回事儿?
天上这么多信鸽,而且还是……开封府的信鸽?!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竟都是开封府的信鸽,且信鸽腿上绑得都是同一封信,内容嘛……
不就是让江湖上的朋友打探有谁得了怪病或是中了奇毒无法医治的消息并告知开封府展昭。
嗯——看来不简单,有意思!
中毒的我不知道,不过这得了怪病的,五爷我却恰好知道个消息。
等等!若是有其他知道这消息的人看到这信鸽,跑来告诉那臭猫,五爷我岂不是凑不上热闹了?
嗯嗯,还是别让这些鸽子飞走了,多抓几只,顺便烤熟了路上带着吃。
*
烤乳鸽?嘿,想不到小金子竟和五爷的喜欢的是同一口味,那这最后一只烤鸽子就送给小金子好了。
等等,我不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为何小金子如此激动,竟一个猛子冲上来就揪住了五爷我的领子——话说回来,这小金子的身手何时变得这么好了?难道是那只臭猫的杰作?好、很好,这样才值得五爷与那只猫儿一决胜负!
嘿!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想不到五爷才刚想到臭猫,猫儿就出现了。
慢着,这猫儿怎么这个脸色?这个眼神?
哎呀,五爷我一走神,竟忘了现在这个姿势……虽然五爷我向来自诩风流天下我一人,但我与小金子皆是男子,这实在是……实在是……
一时情急,竟慌不择言冒出一句:“臭猫,你别误会。”
呸呸呸,这叫什么话啊!
还好那猫儿耳朵不太好,好似没听见,万幸、万幸。
去见包大人?也好,五爷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天大的事儿,竟能然向来面不改色的臭猫都如此紧张,若真是麻烦事,凑个热闹好像也不错。
……
许久、许久之后……
五爷我那时候真不该凑那个热闹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打马吊这么有前途的职业我居然没有珍惜,真是悔不当初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爬出一回了,撒花庆祝一下
墨心恢复到工作岗位了,继续撒花
看到大家的长评,墨心很感动,谢谢大家,作揖鞠躬中
而且有人居然写出了墨心一直想写但是因为工程太庞大而放弃的番外,惊叹、惊叹嗯,说得就是猫大人的吐槽日记
xjishere同志,有魄力
洗澡的番外终于完结了,厚厚,墨心真的有追哦
现在继续期待其它几位殿下的番外,当然长评也是一样期待哦,当然最期待的还是大家一如既往的蹲坑支持,厚厚*
另:谢谢大家恭祝墨心新婚快乐,真的粉快乐呢
为什么呢?
因为有人给墨心做饭了,哈哈
常有人问,墨心你该不是因为你老公会做饭才嫁的吧
这个问题嘛……怎么说呢……
俗话说的好: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一定要先抓住她的胃,所以,这个问题嘛……好吧,是个学术问题。
以上。
墨心继续去爬格子了,爬走
☆、第四回 乔装改扮行暗访 夜探医馆遇故人
展昭将白玉堂领入花厅,白玉堂便将路上所遇之怪事一一告知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开封府花厅之内顿时一片沉寂。
公孙先生展开一张书柬道:“刚刚收到青集镇所属县丞上报,青集镇内多家医馆莫名丢失药材,距青集镇不到十里的榆林村内村民皆染上怪病,不知和白少侠路上所遇是否是同一事?”
白玉堂点头:“没错,的确就是榆林村和青集镇。”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半晌,就听包大人问道:“公孙先生以为如何?”
公孙先生沉吟片刻道:“大人,如今青集镇、榆林村之事乃是与青龙珠一案唯一有干系之线索,应立即派人前去查探。”
“本府也是如此认为。”包大人点头,又转头对展昭、金虔道,“展护卫、金校尉,本府命你二人速去青集镇和榆林村查探。”顿了顿,又沉声道,“七日之限已过两日,展护卫此去若有线索,速速回报,若无任何消息,速速回府,府内若有其它消息,飞鸽传信。”
“属下遵命。”展昭、金虔抱拳。
白玉堂一眯桃花眼,上前一步道:“包大人,白玉堂也愿尽微薄之力。”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对视一眼,点头喜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白少侠一同前往。”
公孙先生看了看三人,微一皱眉道:“青龙珠一案扑朔迷离,盗珠人身份难测,目的不明,我等如今所做之推断皆是以常理推测,尚无实证可考,你三人此去前途不明,凶险难测,依学生之间,还是莫要暴露身份,以暗访查探较为妥当。”
“公孙先生所言甚是。”包大人道。
“属下遵命。”展昭抱拳施礼,一转身就要往外走。
“展护卫且慢。”公孙先生开口叫住了展昭,有些好笑的望着展昭道,“展护卫难道就以如此装扮出行暗访?”
展昭望了一眼身上的素蓝衣衫,有些不解:“有何不可?”
公孙先生叹了一口气,包大人、张龙、赵虎也摇了摇头。
一旁的张龙忍不住了,出口插了一句:“展大人,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了,若是展大人今天和平常一样穿戴出行,恐怕还未出城门,东京汴梁城方圆二十里都知道咱们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展大人要外出查案了,如何还能暗访?”
展昭闻言一愣:“张大哥何出此言?”
张龙一拍脑袋瓜:“哎呦,这、这这……”
“展护卫。”公孙先生一旁接口正色道,“如今‘御猫’之名家喻户晓,就连汴京城里的的一个平民百姓对“御猫”的相貌衣着打扮谈吐爱好脚上穿多大鞋腰围有几寸都能说出个一二来,展护卫一出府衙,自然就是万人瞩目,行踪如何能隐蔽?”
展昭脸色一黑。
白玉堂扑哧一声喷笑出声:“哟!猫儿,听起来你可比那名震汴京的花魁还要有名啊!”
“陷空岛锦毛鼠也很有名啊……”赵虎一旁嘀咕道。
“诶?”白玉堂一愣。
“白少侠!”公孙先生一板脸色,对白玉堂道,“陷空岛锦毛鼠禁宫斗御猫的段子已在汴梁城的瓦肆里风靡数月,白少侠的相貌衣着打扮谈吐扇子上的‘风流天下我一人’也是汴京百姓最津津乐道的谈资,白少侠如今想要随展护卫等人一道匿名暗访,怕也不是什么易事。”
白玉堂笑脸顿时僵住。
“公孙先生,”展昭脸色不善,沉声道,“不知展某和白兄的名号为何会如此……”
“这个……”公孙先生凤眼一转,瞄向这个话题一开始就缩在角落里的金虔,干咳了两声。
展昭、白玉堂两人同时望向金虔,两双眼眸里不明光芒闪烁。
金虔顿觉压力倍增,一个猛子从缩在角落阴影里蹦了出来,急忙摆手道:“和咱没关系!绝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