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四郎优雅无比地将茶杯放到了桌面上,他嘴角带笑,朝着林风伸出了他的手以作邀请,这一次他是志在必得。
“如果你不想要参与战事的话,也有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将你的master指挥权交给我如何?”
“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在安全的地方避过战事,等结束之后就可以毫发无损地回到家去。”
林风若有所思,看上去像是很心动一样。
“这么一说,听起来很划算呢,我什么都不用干。”
而天草四郎也预料到了这点,他轻轻敲了敲桌子,身子往前倾了倾。
“是哦,如果交给我们专业的阵营来的话,你的困扰就能完全解决,要不要试试看呢?”
天草四郎已经算好了时间,林风既然是毫无防备地将茶杯里的茶喝了下去,那么约莫估算着时间,这会儿也应该毒发了。
赛米拉米斯的毒向来很谨慎,无色无味溶于水中,并不会夺取人的性命,却会让此时此刻的林风意识模糊,变得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最后几乎沦为毒物之下的提线木偶。
“要和我一起合作吗……?唔!”
天草四郎还没有能够等到林风意识模糊地倒下,他就先一步发现了自己身体状况的不对劲。
在朝着林风伸出邀请的手的瞬间,他恍然间惊觉自己的视线像朦朦胧胧地罩上一层薄雾,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办法聚焦。
怎么回事?!
天草四郎慌了,一向都保持着的冷静和自持再也不复存在,努力地眨巴着眼睛,试图重新集中精力向着林风所在的方向望去。
一阵天旋地转,天草四郎网往前倾着的身体反而往后倒去!
他无力地跌坐在木质的凳子上面,浑身无力,视线也只能够勉强地聚焦。
而天草四郎勉勉强强看过去,却见那林风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只在表情上保有着相当敷衍的焦急表情。
糟糕,这难不成是我中了那林风的计谋吗?!
天草四郎看见林风嘴角的笑容时,顿时感到整颗心都沉了下来。
他感到背脊发凉。林风现在表现出来的那老神在在的模样,哪里还像是对圣杯战争手足无措的样子?
难不成从一开始林风就知道自己图谋的是什么?
没道理啊,如果林风不是门外汉的话,他到底是为什么不让尼禄换成正常人的衣服,又或者是直接灵体化?
天草四郎只庆幸自己本身是servant,虽然没有毒物的抗性,但最起码不会像普通人类一样彻底任人摆布。
只是他现在浑身被毒素所控制,只能思考,却压根没法动弹。
即使如此,天草四郎依旧百思不得其解,这云夜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了自己的图谋,又是怎么将毒物转移到自己的杯中去?
“master?!”
赛米拉米斯也察觉到了天草四郎的不对劲,她起先以为只是在演戏,可现在却发现了这之中的最大问题。
理应倒下的林风老神在在地在喝茶,而自家master天草四郎却跟人偶一样直接倒了下来!
这显然不是什么科学的情况,赛米拉米斯一看,发现那天草四郎竟然中了自己下给林风的毒。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哪有做什么,女帝陛下可不要随便冤枉无辜良民啊,你总不能因为自己的毒不小心下错给了master,就迁怒于我吧?”
林风摊了摊手,面上尽是一派无辜的模样,仿佛这件事根本就和他没关系一样。
赛米拉米斯顿时脸上优雅笃定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她脸色大变,目光阴沉森冷地看着林风,哪里还有之前那一副优雅的模样?
赛米拉米斯也不是为了天草四郎才会勃然大怒,她身为堂堂最古老的的毒杀者哪里受得住这种屈辱?赛米拉米斯一生毒死人无数,又怎么会犯下毒下错了这种低级错误?
林风那话,对赛米拉米斯而言就是莫大的侮辱,可气愤之时,赛米拉米斯却是想不通,她的下毒理应天衣无缝,也不该有人察觉,而且两人的行动都在她眼皮底下。
天草四郎会中毒必然是因为林风,可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在自己眼皮底下偷龙转凤的,这不可能啊!?
赛米拉米斯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汁。
“你以为凭借小聪明当着我的面毒害我的master,你还能够从这个教会出去吗?就凭借你这对魔术一窍不通的门外汉?”
赛米拉米斯身旁出现了飞翔的白鸽使魔,那扑腾翅膀的声音彻底打破室内的寂静,而在林风身边的尼禄立刻站了起来,她正要摆出战斗姿势。
“到底谁才是谋害的一方你心知肚明,余可不是瞎子,不可能容忍你当着余的面对付余的master,他可是婚礼必不可少的人物呢!”
说到这里,尼禄正要冲上前去与赛米拉米斯迎战,可她刚刚踏出一步,林风就施施然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奏者?”
尼禄一愣,没搞懂为什么临到要开战的时候林风反而不让她上前去。
“这时候新娘应该去享受更好的下午甜点,不是吗?”
林风眨了眨眼,他可不想这会儿就打,太快暴露实力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