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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你打开背包看了吧!我特意嘱咐过黄教头,里面的东西非礼勿视,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啊!这个眼镜男孩看年纪绝对是小学生,让他一下子看见这么多偷来的内衣(说不定有一部分还是原味内衣),会颠覆他的三观,影响他今后的人生路啊!
  万一这些内衣让小男孩觉醒了奇怪的属性,长大以后也去偷内衣,那么内衣大盗不是就香火传承,后继有人了吗!
  我从他手里接过内衣背包,对浑浑噩噩的他说:“小朋友,你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长大了以后可不要去偷内衣啊!”
  小男孩意识不清地重复道:“内衣,内衣……”
  泥马好像是僵尸啊!好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面,呢喃着“脑子,脑子……”的僵尸啊!为什么徐少馆主被我打败了就变成了内衣大盗,这个小男孩只是跟我有那么一丁点关系,未来也要走上危险的道路啊!为什么我有一种会教唆别人偷内衣的奇怪能力啊!这种超能力一点用也没有赶快给我消失啊!
  从后面赶上任阿姨,把内衣背包递给她之后,她和徐金胜,以及灰头土脸的徐少馆主,走进办公室并且关上了门。
  还以为会让我也充当人证呢,不过,在外面等着也好,省着和徐少馆主哪句话不对付,再动手打起来——我现在剩下的体力绝没有他多了。
  我大马金刀地坐在场边长椅上,喝着跆拳道馆的免费矿泉水,老爸和他的副校长同学,也坐到我身边,跟我亲热的聊天。
  仔细一看,我从前多次见过老爸的这位同学,记得大家背后都叫他小名“狗剩”来着吧……
  于是我满含敬意地向他点头致意,“狗剩叔……”
  立即挨了我老爸一个栗凿,“怎么说话呢!狗剩也是你叫的?叫何叔叔!”
  然后又向老同学赔笑道歉说:“小孩子不懂事,狗剩你别跟他计较啊!”
  何叔叔一张胖脸尴尬得不行,眼角的鱼尾纹如同包子褶似的。
  “老二,你说话也太缺德了,叫我老六也行啊!”
  何叔叔论起了他们当年在大学寝室的排行。
  “唉,几年不见,没想到小叶子都长这么大了……”何叔叔看着我,慨叹时光荏苒,“小叶子长得,长得越来越有男子汉气概了……”
  诶?何叔叔你怎么满脸遗憾啊!如果我越来越有男子汉气概了,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啊!原来你不是在夸我的肌肉,而是在叹息我的脸长残了啊!不愧是副校长,说人难看也这么委婉啊!
  “回想起小叶子八、九岁的时候,个子也不高,长相倒十分清秀,那时我老婆可喜欢你呢!一直跟我念叨,让我家女儿跟小叶子结一个娃娃亲呢!”
  “不过,现在小叶子这么高了,我家女儿才1米6,怕是配不上他喽!”
  我靠狗剩叔你这个便宜岳父!看我长残了立即就悔婚了啊!我才不稀罕你女儿呢!我这种背负天命之人,将会开创一个空前绝后的庞大后宫啊!
  这个时候,方才被我打败,去淋浴室洗澡的女学员,换了一身雪白的新练功服,头发上挂着未干的水珠,她把绿色腰带系得特别紧,以突出胸、臀的曲线,让自己更引人注意。
  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她直直地向我走来。
  诶?还没打够吗?我是借助橡胶护栏才占到上风,以我现在的体力,在平地上打不是你的对手啊!
  没想到她要找的人却是何叔叔,她走到何叔叔面前,娇嗔了一声:“爸爸,你怎么过来了?以前不都是妈妈来接我吗?”
  “哎呀,菱菱,你妈妈的车送去年检了啊!”何叔叔笑着搔了搔稀疏的头发。
  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又冲着我老爸礼貌地弯下了腰,“叶叔叔好,您也过来了?”
  “是啊——”老爸笑嘻嘻地说,“你父亲带我去‘商务人士发泄区’瞎玩去了,没耽误接你回家就好了。”
  泥……泥马啊!这个女学员是何叔叔家的小孩啊!我在擂台上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她不会向爸爸告状吧?
  果不其然,问候过爸爸以及爸爸的同学以后,女学员对着坐在长椅中间的我一指,眉宇间颇有不平之色:“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坐在这里!”
  我羞愧地低着头不说话。
  何叔叔忙给我俩介绍:“这是你叶叔叔家的小孩,名字叫叶麟,在西城区上初二。叶麟,这就是我家女儿,她叫何菱,我和她妈都叫她菱菱,她在东城区和西城区交界的那所女校,上初三。”
  女校?因为在女校里见不到男生,所以跑到男生占多数的跆拳道馆来,享受被众人拥簇的快感吗?在长辈面前倒显得很有礼貌,何叔叔说不定还以为女儿是表里如一的淑女呢!
  何菱听到爸爸的介绍,血气上涌,差点没背过气去。
  何叔叔却完全没注意到女儿的反常,仍然拿我们逗趣说:“瞧瞧,你们的名字其实挺押韵啊!麟,菱……老二,记得柳永有首词就叫做《雨霖铃》吧?”
  “那倒没错——”老爸诗性一起,吟诵起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别吟了!没看见何菱恨不得把诗词里的柳枝条拽出来,套在我脖子上把我勒死吗!
  “他只上初二?”沉默了好一会,何菱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我还以为他是高中生呢!”
  “不好意思,我儿子长得有点超出规格。”老爸拍着我的后肩催促道,“何叔叔的女儿比你大一岁,快叫姐姐!”
  我支吾着叫道:“菱菱姐……”
  啊,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大宁江上,夏天会浮在江水上的菱角了!外壳又硬又黑,还带着两个能把人扎出血的尖头,但是如果掰开的话,里面的果肉是又白又光滑的,禁不住让我联想起今天在擂台上看到的小兔子啊!
  被我叫了一句“菱菱姐”,何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估计心里恨不得立即把我踢死,但是当着父亲的面,又不能发作。
  “你叫叶麟是吧?”为了不让父亲等得太长,她回应道,“你的功夫挺威风嘛!”
  我面色尴尬:“就是一些三脚猫功夫……”
  何菱更生气了,我大概是说错了话,如果我是三脚猫的功夫,被我打败的她,岂不是连三脚猫都不如?
  “那么叶麟弟弟,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她扔下这句绵里藏针的话,就跟爸爸说想要回家,让爸爸立刻开车送自己回去。
  “再等一会行不行?”何叔叔问,“我想把你叶叔叔也捎回宾馆去。”
  老爸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一会和小麟一块走就行!老六你先回去,别耽误了孩子休息!”
  何叔叔禁不住女儿催促,面带歉意地先行离开了。
  趁两人的父亲没注意的时候,何菱转过身,攥紧拳头对我做了一个警告的手势。
  以后还打算报复我吗?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穿胸罩啊!
  看见何菱离开,馆主又不像是要和任阿姨真人pk的样子,男学员们也零零散散地回家了,最后只剩下几个特别好奇的学员,以及黄教头在办公室外面等着。
  因为已经没人再使用练功场,主要灯光也被关闭了,只剩下用于走路的一排小灯。
  办公室门很厚,很隔音,但即使如此也能模糊听到任阿姨的高频指责声。
  大概商谈了快40分钟,几个学员也受不了无聊,全都走了,只有黄教头还很苦逼地陪着我和老爸。
  又过了10分钟,任阿姨终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来,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军,背后的徐金胜也并没有特别挫败的表情,似乎达成了双方都能满意的协议。
  第344章 极度可疑
  据任阿姨讲,徐金胜虽然身为黑带八段高手,跟自己讲话却相当客气,一句一个“是我管教无方”,最后弄得任阿姨也没了脾气,就接受了对方的道歉。
  原来,这段时间徐金胜也发现了儿子的异常,本以为儿子不再领着人到街头惹事,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居然在家里发现了匿藏的几百条女性内衣,略一盘问,儿子很怕父亲,只好承认自己就是坊间盛传的内衣大盗。
  但是承认归承认,还是禁不住内衣的诱惑,每当父亲看不住的时候,就跑到外面去继续大盗事业,徐金胜训斥了他许多次,都不能让儿子回心转意。
  没想到,和我大战一番以后,他回家主动对父亲说,他终于看到了偷窃内衣是怎样一种可耻的行径,尤其是看到头顶8、9条内裤,浑身挂满胸罩的某人,让他意识到自己从前是多么变态,所以,一定要在自己也变成某人一样之前,悬崖勒马,再也不偷内衣了。
  卧槽你说的不就是我吗!明明是个内衣大盗,居然嫌弃我的模样变态吗!想要悬崖勒马的话,在自己嗅内裤的时候照一下镜子,不就省了很多工夫吗!
  至于任阿姨受的损失,徐金胜先让儿子低头道歉,再提出要十倍赔偿,任阿姨摇手说不必,告诉徐金胜,只要你以后挣多了钱,捐一点给妇女儿童基金会就好了。
  总而言之,任阿姨出了胸中一口恶气,徐金胜也欣喜于儿子主动悔改,更感谢任阿姨给自己留了面子,虽然打昏了不自量力的吴教头,毕竟没有伤到年轻学员,也没有公开宣扬儿子偷内衣的事。
  对于让儿子洗心革面的我,徐金胜也表示出了极大的善意。
  “听说,任二小姐曾经,曾经叫你‘女婿’?哈哈哈哈,小子你艳福不浅啊!过来!跟我儿子握个手!你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武术圈本来就不大,你们两个以后可要多亲多近呀!”
  说完,就招呼低头不语的儿子过来。
  “天明,别老不说话,过来道个歉,握个手!”
  被徐金胜称作“天明”,估计全名是叫“徐天明”的徐少馆主,不情不愿地走近了一步,但是不愿意跟我握手。
  “他……他太邪乎,我不愿意碰他……”
  “你说什么!?”徐金胜用粗糙的大手在儿子肩头一捏,疼得徐天明龇牙咧嘴的。
  “爸,我说真的!叶麟他比我变态多了!我能感觉出来!要不是上次在江桥下面让他碰到,我也不会去……去偷那个……”
  “这次好不容易下决心要戒除了,如果再去碰他,说不定会引发出其他不良嗜好呢!”
  徐金胜不听他的说辞,最后还是逼着他跟我握了手。
  我和徐天明的手上都是对方留下来的小伤口,虽然被长辈逼着和解,两人也只是脸上假笑,心中别扭。
  “得罪了——”徐天明说,“同龄人里面,你是我见过的最强的对手。”
  “彼此彼此——”我和他一样说着场面话,“和你打过以后,我在家躺三天都未必休息得过来。”
  徐金胜为人豪爽,趁着我们握手之际,亲热地拍打我们两个的后背,说:“难得你们惺惺相惜,干脆认个把兄弟怎么样?”
  “不……不用了!”
  我和徐天明同时脱口而出。
  你嫌我是变态,我还嫌你是变态呢!堂堂叶某人要是和你结拜,从此称兄道弟,那么我们算什么?内裤组合吗?以后共同对敌遇上危险的时候,一人头上顶一个内裤,变身成内裤超人大杀特杀吗!不要留下这么丢脸的江湖传说好不好啊!
  徐金胜见儿子和我强凑不来,也没勉强,反倒送给我一叠跆拳道初级课程体验券,还有“商务人士发泄区”的优惠券若干,让我回去以后可以分给自己的朋友。
  和徐金胜父子说完话,我扭头去找老爸和任阿姨,却发现这两个人不见了。
  黄教头看出我脸上的疑惑,告诉我:“他们俩去洗手间了,估计一会就出来。”
  诶?你们一男一女干嘛同时去洗手间啊?而且任阿姨你不是看见我老爸就烦吗?这可是人家跆拳道馆的地盘!你们千万别在洗手间里干什么可疑的事情啊!
  徐金胜问我需不需要黄教头开车送我们回家,我见黄教头一脸苦逼样,就没好意思答应,对他们说我上个洗手间,就和老爸一起回去。
  然后忧心忡忡地,跑进了早已静悄悄、黑洞洞的洗手间。
  洗手间很宽阔,比机场、火车站的都要大,门口有两排、总共六个洗漱池,似乎是男女共用的,我站在那里,聚精会神地听深处的动静。
  还好,没有“咿~咿~啊~啊”这样的动静,我刚才是想多了。
  倒是有一男一女谈话的声音,不用问就是老爸和任阿姨了。
  “借我点钱,我没带钱包,没法打车回家了!”
  任阿姨气冲冲地对老爸说道。
  诶?难道是当着外面的人不好意思说这事,所以跑到洗手间里来说了?你们俩到底是在男厕所的门口,还是在女厕所的门口啊!我都不敢再往里走了!
  “好说,好说——”我能想象出老爸低头哈腰的样子,“咱们也是老邻居了,不用说借,这钱不用还了。”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我没说什么啊……”
  “你今天带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