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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我问你,大半夜的你躲在这里,是想吓唬谁?”
  面对子桑倾的投怀送抱,东阳西归左臂一抬,就毫不犹豫的将子桑倾圈在怀中。
  “等你。”子桑倾冰瞳闪了一下后,放下抚摸着被撞疼鼻子的手。
  小手揪着东阳西归衣领,子桑倾脚下轻轻一转,小手一用力,‘咚’一声就将东阳西归推到墙上贴着。
  “……倾儿,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么?”面对子桑倾的强势推搡,东阳西归冷眸一热,嘴角邪恶一勾,就乖顺的任由子桑倾为所欲为。
  “你觉得呢?”子桑倾往前跨了一小步,两人的身体就贴在了一起。
  她脚跟一起踮起脚,看向东阳西归的冰瞳,暧昧不已。
  “倾儿,我一点也不介意你扑上来,不管何时何地。”
  东阳西归冷眸里的炙热更浓郁了,看着趴在他胸前的子桑倾,声声诱惑道。
  除了从沙滩上飘过来的窸窣吵闹声,基地显得很安静,夜色要亮不亮的趋近黎明下,某条小巷子过道,萦绕着某些暧昧气息。
  远远看去,黑暗墙角下紧贴在一起的两道身影,一大一小,暧昧又和谐。
  “所以,你认为我该扑上来?”
  子桑倾伸出食指,轻轻一挑东阳西归有型的下巴,嘴角眼角都洋溢着满满的甜蜜。
  暧昧悦耳到极具挑逗意味的清冷嗓音,从子桑倾嘴里轻轻道出,东阳西归冷眸一紧的同时,全身上下也紧了一下。
  “倾儿,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不要去挑逗对你有想法的男人?”
  东阳西归横在子桑倾腰际的左臂,紧得似乎要把子桑倾勒成两半,可他的右臂依旧安分的垂在身侧,并没有反被动为主动的意思。
  但是,从东阳西归右手暗暗紧握的拳头中,可以看出东阳西归一直在隐忍着。
  即使踮起脚尖也比东阳西归矮了半个头的子桑倾,两人微仰视或微垂眸的近距离对视中。
  从两双眼睛里迸发出来的火热视线,眸光痴缠得宛如藤缠树,树缠藤,终分不清树还是藤的紧密痴缠。
  温柔深情得似乎能融化了周身的一切事物。
  “没有。”子桑倾轻轻摇头,眼里浓浓的笑意中,她小手攀着东阳西归厚实的胸膛,小身板一点一点的往上蹭。
  小嘴一分一寸的凑向东阳西归厚薄适宜,隐隐透着性感的唇瓣。
  子桑倾笑得冰瞳微弯,可她并没有闭上眼睛。
  东阳西归看着如此主动的子桑倾,他哪里舍得闭上眼,就跟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似得,紧张又渴望的看着子桑倾一点一点的靠近。
  不黑不亮的视野里,眼看着那张粉嫩诱人的小嘴,马上就能亲上来了。
  东阳西归鼻腔闻到的,也全是子桑倾身上,带着几不可闻的奶香味的特有馨香。
  仅差那么一毫米的距离,两人的唇瓣就能轻轻贴上来了,可偏偏这时候,一直坚定的往上蹭的子桑倾,却突然停了下来。
  子桑倾突然的停顿,就像等待着下课铃响起,时钟却在铃声响起前的一秒钟,突然没电不走了一样。
  那种预期的兴奋被硬生生打断的感觉,是会让人冲动的想要砸了时钟的。
  “倾儿,你别逼我了!”眼看着美味就要到嘴了,可子桑倾却不识趣的硬要打断他。
  东阳西归冷眸深深一沉,醇厚嗓音低沉暗哑,隐隐透着一股危险。
  “谁逼你了?你先把手放开?”看着隐忍到目露危险的东阳西归,子桑倾却一点也没有危险的警惕,眉目含笑的解释道。
  “不放!”东阳西归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子桑倾。
  他被子桑倾压在墙上,一放开子桑倾,万一子桑倾要跑,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真不放?”子桑倾并不意外东阳西归的回答,冰瞳突然闪现调皮的她,直勾勾的看着东阳西归。
  “不。”两人随时都能亲吻上的近距离暧昧中,东阳西归再一次的回绝了子桑倾。
  子桑倾的脑袋向东阳西归蹭了一下,鼻尖直接戳到了东阳西归的鼻尖。
  随即,两人谁也不挪开眼的缠绵视线中,子桑倾粉嫩的小嘴轻轻开启,微微张开的唇瓣间,钻出一条更粉嫩诱人的小舌。
  东阳西归的冷眸紧锁着子桑倾的冰瞳,他并没有发现子桑倾唇上的细微动作。
  就在东阳西归隐忍着想,子桑倾再这么只看不做的诱惑他,他就要采取行动时。
  唇上突然一湿一热,仿佛有条小蛇不小心落到唇上,轻轻一滑后,便又快速游走了。
  子桑倾蕴含着捉弄的冰瞳中,东阳西归的一双冷眸,暗沉得深不见底,漆黑得犹如古井,危险得仿佛要吃了子桑倾一般。
  “放不放?”小小的捉弄了东阳西归一下后,子桑倾笑得一脸调皮。
  “……”东阳西归在犹豫,在挣扎,别说放了,他没将子桑倾反压在墙上强势掠夺就不错了。
  但是,看着难得主动,难得如此调皮捉弄他的子桑倾,想看看子桑倾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举动的东阳西归。
  横在子桑倾腰上的铁臂一松,缓缓放开了子桑倾。
  子桑倾非常满意东阳西归放开她的行为,随后,为了表扬东阳西归,子桑倾直视着他越渐暗沉的冷眸,粉嫩小嘴又一次一点一点的凑上去。
  两人依旧没闭上眼睛,又一次的直勾勾的对视中,东阳西归满心期待的等待着子桑倾的主动。
  但是,就在子桑倾的小嘴要亲上东阳西归的唇瓣时,子桑倾虚搭在东阳西归的小手,突然用力一撑。
  随即,子桑倾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跳离了东阳西归的怀抱。
  紧贴在身前的小身板一撤,身前顿时一空的东阳西归,黑着脸冷着眸,双眸喷火的凛着一跳就跳离四五米外的子桑倾。
  “嘿嘿……东阳同志!我先走了,拜拜!”
  子桑倾笑得一脸灿烂,巴掌大的小脸满满都是计谋得逞的调皮。
  警惕着东阳西归随时会扑上来的她,冲东阳西归挥挥手,撒开腿就追着步媚媚和钱浅的方向,一路狂奔。
  “小不点,敢耍我!”欲求不满的东阳西归,气呼呼的看着子桑倾小鸟似得飞快跑走的身影,一双冷眸又是火大又是好笑。
  他竟然就这么被耍了!
  失误,太失误了!
  但是,看着欢快飞走的子桑倾,东阳西归被没有追上去,把她抓回来再狠狠惩罚一翻的意思。
  以后有得是时间,他早晚要在子桑倾身上把这笔帐要回来!
  一直到子桑倾的小身影消失在过道另一头后,东阳西归这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边走还边眸光宠溺的低语道:
  “小样,有胆偷吃了。”
  步媚媚和钱浅丢下子桑倾应对东阳西归后,她们二人还不小心遇上了两个前往炊事班的战士,幸亏她们眼疾脚快的绕道走了。
  当子桑倾回到宿舍时,毕寺、阿史那一枝和付絮,都已经洗好澡准备开动了。
  未免香味溢出宿舍被其他士兵发现异常,一班女兵的宿舍可谓是门窗紧闭。
  六人开着灯,席地而坐围成一个小圈,圈中放着啤酒、与热气腾腾的烤鸭和鱼香茄子,以及各种泡面、火腿肠、榨菜等干粮。
  “完了,没有筷子!”搓搓手早已等不及要开动的毕寺,垂涎看着烤鸭,这才发现两手空空,没有筷子可以夹。
  “我有勺子。”付絮突然起身,走向柜子。
  “对,有勺子!”钱浅也跟着起身。
  老兵们在宿舍安静的睡着觉,沙滩上的士兵笑闹着在喝干酒,一班女兵的宿舍,则是有酒有肉有说有笑的喝开了。
  “子桑,钱浅之前说的暗战,是不是国际上的那个恐怖组织暗战?”
  酒过三巡,六瓶啤酒被干得只剩一瓶后,阿史那一枝勺了口鱼香茄子塞进嘴,犹豫了大半响的她,直看着围坐在对面的子桑倾,道。
  阿史那一枝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宿舍都登时安静了下来。
  毕寺、钱浅、付絮,是从齐川川嘴里听到这个词的,且还跟子桑倾、解救人质这几个词有关。
  先前子桑倾已经说得有些隐晦了,她们三人自然不敢再问,但心里肯定也是好奇的。
  至于步媚媚,她肯定也是想知道什么。
  而阿史那一枝,是以前就知道暗战的存在的,她并不认为暗战这个恐怖组织,是一个多禁忌的话题。
  杯中的啤酒刚沾上子桑倾的唇,她看着对面的阿史那一枝,阿史那一枝的眼神很真挚,并没有过多过杂的神色。
  “你知道暗战?”略停顿了一下的子桑倾,抿了口啤酒喝下肚后,这才回着阿史那一枝道。
  和阿史那一枝相处得越久,子桑倾对阿史那一枝的好奇,就会越多一分。
  阿史那一枝和步媚媚、毕寺都不一样,阿史那一枝懂得的人事物,比她想象中要多挺多。
  “我爸爸和我说过。”阿史那一枝笑了笑,笑得很柔和。
  “你爸爸是军人?”挂在阿史那一枝脸上的笑容,美好而幸福。
  子桑倾的脑子里,立马就闪现出北极遇到阿史那一枝时,和阿史那一枝在一起的那个中年男人。
  “算半个军人。”阿史那一枝依旧在笑,眼中有女儿家对父亲的依赖与崇拜。
  “半个军人?军人还有半个的?”钱浅惊了,半个军人,难不成把人劈成两半,选一半去当兵么。
  子桑倾略无语的瞟了眼钱浅,钱浅的眼神已经完全透露出了她的想法,她这脑洞还真是够大。
  “是雇佣兵么?”冰瞳转向阿史那一枝,子桑倾虽是在疑问,语气却有着肯定。
  除了部队的正规军,其他部队敢自称是军人的,也就只有雇佣兵了。
  雇佣兵虽然也是兵,但没多少雇佣兵敢义正言辞的说,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军人。
  这也是部队兵和雇佣兵为数不多的一点差别。
  “嗯,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在国外当过几年的雇佣兵。”阿史那一枝点头,并不忌讳谈论她父亲的身份。
  阿史那一枝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几年,但子桑倾心里知道,这个几年,最少也是十年以上。
  雇佣兵也有强弱之分,一般的雇佣兵,要想接触到暗战这种国际上赫赫有名的恐怖组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机会了解暗战的雇佣兵,十之八九都是身手矫捷,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的雇佣兵。
  这么一想,子桑倾也就不难理解,阿史那一枝的军事素质,为何也这么拔尖了。
  有个牛哄哄的父亲从小教导的话,阿史那一枝想不拔尖都难。
  “雇佣兵,听起来很牛的感觉。”付絮水灵灵的大眼滴溜溜的转动。
  她对雇佣兵的了解,仅限于字面上,其他的就没有更多了。
  “一枝,你对暗战了解多少?”步媚媚酒也不喝了,肉也不吃了,美眸紧盯着阿史那一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