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意识到了害怕,却兀自强硬的道:“秦昊,我劝你最好别乱来,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是吗?”秦昊冷笑,逼视着孟成龙道:“就算你孟家的那些废物来了,也救不了你,更何况,他们还没来呢。”
秦昊虽是在笑,眼中却充满了冰冷的杀意,那在尸山血海中造就的森然杀气,让孟成龙不自禁打了个冷战,连带着嘴唇都哆嗦起来。
“秦,秦昊,你最好别乱来,杀人可是犯法的。”
他终归还是怕了,虽说对自家的保镖很有信心,但却不在他身边,以秦昊的实力,真想要杀他,他还真没办法抵抗。
只是孟成龙习惯了高高在上,哪怕是到了此刻,也依旧不愿说句软话,反倒是在威胁。
“现在知道怕了?”秦昊满脸讥诮,接着就抬起了手掌,在孟成龙惊恐的眼神中,冷声道:“晚了。”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孟成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三年前秦昊就将他差点打死,而现在他好死不死,再次想要对宁梦竹用强,还被秦昊抓了个正着。
依着秦昊的性格,还不得杀了他啊!
“爸,救我……”慌乱之中,孟成龙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句,然后就被揪着头发摁住脑袋,紧接着就见秦昊的膝盖抬了起来。
孟成龙惶恐的瞪大了眼珠,他忽然意识到一个极为可怕的事情,秦昊压根没想要杀他,而是要废了他。
只是此刻的他,已经彻底傻了,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昊的膝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住手!”就在孟成龙绝望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一声暴喝,紧接着就有一群人冲进来,将秦昊给团团围住。
孟成龙顿时大喜,着急的喊道:“爸,快救我。”
他一心求救,却浑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裤子早就湿了,而且脚下还有一大片水渍。
竟是刚才在极度惶恐下,直接尿了裤子。
孟立群心疼的看了一眼儿子,却是一句话也没说,转而看向秦昊,冷声道:“放了我儿子,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而且三年前的事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我想你回来,也不愿被再次赶出南山吧?”临了,孟立群还补充了一句。
他在说话的时候,特意瞥了一眼宁梦竹,那意思很明显,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的小女友想想吧?
这分明就是在耍流氓,是孟成龙前后两次想要强了宁梦竹,秦昊愤而出手,而且这一次,宁梦竹是真的受到了伤害,可孟成龙却还没有受到惩罚,而孟立群一句简单的既往不咎,就想把事情揭过去。
这不是在耍流氓又是什么?
可偏偏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因为他孟家够强,强到可以蔑视秦昊,那么理所应当的,秦昊就要遵循他孟家制定的规则。
这是弱肉强食的铁律,不管社会如何变化,这都不会改变。
“真的可以既往不咎?”秦昊试探着问道,就连神色也软化了不少。
“当然。”孟立群点头,嘴角不由扬起一丝笑意。
不管秦昊有多厉害,在他孟家的权势面前,还不是要乖乖低头。
而等孟成龙安全了,就是秦昊的死期,没有人能随便欺负他孟家,三年前是秦昊跑得快,而现在秦昊主动送上门来,要是还让他走了,那孟家以后还怎么在南山立足?
“抱歉,我不答应。”秦昊神色一变,膝盖猛地弓起,直接撞击在孟成龙胯间。
“啊哦……”孟成龙痛的发出一声惨叫,面目狰狞的扭曲,只不过这声音却戛然而止,竟是他忍受不住这种惨痛,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孟立群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快要疯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却被废掉,这让他恨不能屠了南山市,用来发泄体内的怨愤。
“杀,给我杀了这小子,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孟立群近乎癫狂的吼叫,他没能耐去屠城,但想要弄死秦昊还是很简单的。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孟立群的话音落下,就有两人对视一眼,站了出来。
他们身材壮硕,虽是穿着宽松的练功服,却难掩浑身爆炸性的肌肉,尤其是他们腰间略微鼓起,竟是还带了枪。
面对如此强劲的两人,秦昊却没有出手的意思,斜眼看向孟立群身边低矮的胖子,冷笑道:“我听说最近有股势力进入南山,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该不会就是你吧?”
胖子穿着西装,收拾的非常整齐,手上捏着个白毛巾,时不时去擦额头上的汗,明显是身体虚弱的不行。
但秦昊却敏感的发现,眼前这两位在出手的时候,先是小心的看了眼胖子,然后才跳了出来。
所以他才大着胆子猜测,当然也有震慑胖子的意思。
他今天来孟家是为了救人,现在目的达到,又教训了孟成龙,所以就不打算再动手,想要兵不血刃的解决问题。
在秦昊炯炯有神的目光中,胖子眉头皱起,疑惑的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还没资格知道,不过我有两句话送给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秦昊傲然挺胸,森冷的杀气开始弥漫,让人不寒而栗。
两个壮汉如临大敌,谨慎的盯着秦昊,但却没了之前的凶悍,反倒是小心的戒备,生怕秦昊会暴起出手。
没有真的杀过人,就不会知道此刻的秦昊,到底有多么恐怖,那从尸山血海中练就的杀气,如同泰山压顶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胖子眼睛眯起,眸中杀机毕露,他很想一枪崩了秦昊,却又怕真的动起手来,己方也会遭受巨大的损失。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可不能为了一个秦昊,折损太多的人手。
“让他们走。”良久,胖子终于做出了决定,却是选择了妥协。
反正被废的又不是他儿子,他自然用不着蹚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