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球,你去看看附近有山洞没?”杜晓璃吩咐说。
“啾啾——”
小白球叫了两声,闪电般跑了开去。不一会儿回来,指着刚刚的方向比划着。
杜晓璃看韩冥熠意识开始模糊,知道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右手揽住他的腰,说:“你在前面带路,我们飞过去。”
“啾啾——”
小白球带着杜晓璃往前飞去,很快来到一个山洞,山洞前的草如同天然的屏障,将洞里洞外隔绝开来。
“你在这里守着,不准任何生物进来,知道吗?”杜晓璃朝小白球吩咐道。她可不想两人在那啥的时候被什么毒虫攻击了。
“啾啾——”好的。
小白球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杜晓璃这才扶着韩冥熠进了山洞。
洞里有青苔,杜晓璃将韩冥熠的外衣脱下来铺在地上,然后搂着他倒了下去。
“璃儿……”韩冥熠恢复了一点意识,可是很快那点意识又被湮灭了下去,身体被最原始的冲动支配着在杜晓璃身上掠夺。
不过好在他恢复意识的时候想起了她背后的伤,让她在上面,避免了她的背再次受伤。
“啾啾——”我什么都没听到。
小白球蹲在山洞前面,捂着自己的耳朵蹦跶着,突然它停了下来,警惕飞望着前方。
一个人影从浓雾里慢慢走了出来,看清来人,小白球才放松了警惕,不过还是坚定的站在山洞前面。
“小白球,你找到表妹了?”白宁远看到小白球,松了一口气,他听到这边有动静,还以为会遇到什么毒兽呢。
“啾啾——”找到了。
小白球点点头。
听到山洞里面有声响,白宁远上前一步问:“表妹在山洞里面?”
“啾啾——”是的。
小白球点头。
白宁远听不懂小白球的话,但是知道它能听懂人说话,看它点头,知道杜晓璃她们就在里面,拔腿就要进去。
“啾啾——”不准进去!
小白球身上的毛全部立了起来,朝白宁远吱牙咧嘴,两只短小的爪子还伸展开,做出拦截的动作。
白宁远被小白球的动作弄得愣住了,随后才听到里面传来的低吼和娇羞声,一下子明白了里面的情景。
“咳咳——”他假意咳嗽了一下,说:“既然他们在这里,那我先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韩冥弘。”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至于是不是去找韩冥弘去了小白球一点也不关心,它在原地转了两圈后,继续蹦跶了起来。
山洞里,杜晓璃听到了白宁远和小白球的声音,面如火烧,可是却不能停下来,直到韩冥熠将自己释放在她体内,她才累趴在他身上。
韩冥熠的意识恢复了一些,可是身上的毒并没有解完,杜晓璃感觉到他的变化,无奈继续。
时间慢慢流失,她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到最后的时候她已经坚持不住,宁愿背上再受点伤,也要韩冥熠到上面,让他自己来。
“吼——”最后一次释放后,韩冥熠趴在杜晓璃身上喘着粗气,身体一上一下的颤抖着。看到她身上被他弄出的一团团紫青,俯身吻了下去。
“璃儿,辛苦你了……”
☆、第七十一章 小白球做贼
白宁远去溜达一圈后回来了,当然是空着手回来的,小白球甩了个屁股给他,就知道他之前说的话是空话。
杜晓璃和韩冥熠已经收拾妥当,听到白宁远的声音,他们出了山洞。
“表哥,你怎么下来了?”杜晓璃看着白宁远问。
“他们担心你们,又不能下来,正好这毒障对我没什么影响,所以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白宁远说。
“你可有发现叛王的下落?”韩冥熠靠在杜晓璃身上,之前受的伤和中毒发泄让他的身体异常虚弱,需要倚靠着杜晓璃的力量。
“没有。”白宁远耸耸肩,说:“我沿着你们滚落的地方下来的,看到一面是悬崖,一面是缓坡,顺着缓坡下来的时候没看到任何人,不过倒是看到了有血迹。”
杜晓璃追来的时候是看着韩冥弘在缓坡这边落下的,既然现在没有看到他的尸体,说明他已经逃走了。
韩冥熠也想到了这点,说:“看来这次又让他逃走了。”
“定王遇到这千年毒瘴林都无可奈何,他怎么会没有影响?”白宁远不解。
“应该是他体内的心蛊起的作用吧。”杜晓璃说,“苗疆蛊术博大精深,我也不过只会一点皮毛,这心蛊既然被称为传说中的蛊中之王,自然有我们不了解的作用。”
“不过他再怎么逃,都在这苗疆内。”白宁远说,“我们总会将他揪出来的。现在你俩都有伤,这千年毒瘴林我们又不熟悉,还是先回去再行商议吧。”
“好。”杜晓璃也觉得现在不是去追韩冥弘的最佳时机,他既然敢将他们带到这里来,自然比他们熟悉这里的环境,追不追的上是一个问题,以他们现在身上的伤,能坚持多久都不知道。
白宁远上去将韩冥熠扶了过来,三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小白球突然蹿了出去。
“它去做什么?”白宁远看着杜晓璃。
“我也不知道。”杜晓璃摇摇头。
不一会儿,小白球回来了,嘴里叼着一只金色的蟾蜍。
“金蟾!”白宁远惊讶的叫了出来。
杜晓璃也非常吃惊,这金蟾和一般的蟾蜍看起来差不多,可是皮肤却是金黄色的。在医术里有很大的作用,在解毒上尤为厉害。可是这几百年一直是传说中的存在,几乎没有人见到过。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里,居然会孕育出一只金蟾来。
“居然真的是金蟾……”想到苗王曾经给他说过的话,他让杜晓璃将金蟾拿了过来,免得被小白球给玩死了。
小白球对于自己找到的玩具被抢走一事非常不满,直到杜晓璃说会用很多美食补偿它,它才勉强放过了那只金蟾。
夕阳渐渐落下,冷一他们在山上等得焦躁不已,正打算冒死下去看看的时候,小白球先从迷雾里跑了出来。
“是小白球!”莺歌看到小白球,叫了起来。
山坡上的人全都看了过来,小白球率先出来,接着白宁远扶着韩冥熠,杜晓璃抓着一只小动物,三人慢慢出现在大家面前。
“主子。”大家都跑了过去,看到两人身上都有伤,赶紧上去扶住他们。
“主子,你们怎么样了?”夏鸢和莺歌上前扶住杜晓璃,看到她外面没有什么伤痕,不知道她到底伤的如何。
“我还好。”杜晓璃说,“冥熠受伤比较严重,需要回去好好治疗一下。”
“这是……”苗王过来,看到杜晓璃手里的金蟾,脸上全是意外和欣喜。
“正是金蟾。”韩冥熠说,“此物就请你暂时饲养。”
杜晓璃将金蟾给了苗王,苗王双手将它捧住,说:“我一定好生养着它。”
一行人回到苗寨,老苗医听说她们受伤了,来给他们医治。
杜晓璃让他给韩冥熠好好看了一下,苗族秘术能让他更快更好的恢复。
而她背上的伤,她只让老苗医给了药膏,让夏鸢给自己涂上,然后自己运行内力进行疗伤。三五天她身上的伤便痊愈了,而且连疤痕都没有留下,只是不知道哪个的作用更大一些。
韩冥熠在苗医的医治下,身体也很快康复了,没过几天,他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金沙山山谷的出口处,樊诺儿和丫鬟焦急的等待着,时不时往山谷看一眼,每次换来的都是失望。
“阿莫,王爷她真的会在这里出来吗?”樊诺儿看到这么久韩冥弘都没出来,担忧不已。
“主子,这里是除了那山坡外唯一的出口了。”阿莫说。
“都已经过去快十天了,王爷还没出来,他会不会已经在里面发生不幸了?”樊诺儿在山谷外走来走去,身上的铃铛清脆作响。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而且又有心蛊护体,苗王那边也没有王爷被抓的消息传来,所以王爷应该还是在毒障林里。”阿莫说,“我曾看书上说,这心蛊练到最高境界,刀枪不入,身如铜铁,可惜以往练习之人从未真正有人练到最高境界,每每都会在最后关头失败。王爷此前武功已经大成,可是依然止步最后一层,此次说不定他是在里面练功也不无可能。”
“真的?”樊诺儿看阿莫说的认真,相信了她的话,“你自小在苗疆长大,又及其聪慧,你说的应该是对的,那我们便在这里再等等。”
“是,主子。”
就在这时,一群人朝着山谷入口走来,樊诺儿她们回头一看,杜可欣坐着一顶两人抬的山里小轿往这里行来,后面跟着一大群人,都是她现在的拥护者。
轿夫将杜可欣抬到山谷前放下,她从轿子上走了下来,冷冷的瞥了一眼樊诺儿。
“王爷呢?”
樊诺儿没想到杜可欣会找过来,而且看她这阵势,大祭司那边应该也得到消息了。她深吸一口气,并不被杜可欣气势所压,淡淡的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和王爷消失这么多天,会不知道他的下落?”杜可欣看着樊诺儿,“还是说,他又去找杜晓璃那个贱人去了,你只能在这里生闷气?不管你怎么努力,在他心里永远都不可能排到第一位。”
“王爷怎么会去找那个贱人!”樊诺儿被戳中痛处,淡定的表情被撕裂,“王爷现在在毒障林里,到现在还没出来。”
杜可欣得意一笑,说:“看来,你听到那贱人的名字还是这么不淡定啊!”
“那又如何?”樊诺儿大方承认,“她对你来说不是也一样吗?你听到她的名字,不是也是一样的反应?你不是觉得她害的你家破人忙吗?现在提起她,你不是也一样恨得牙痒痒?不过说起来,你并不是杜丞相的孩子,你弟弟和你娘也不是她亲手杀死的,所以也算不得是她害得你家破人忙的,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恨她呢,难道是……”
“闭嘴!”杜可欣朝樊诺儿吼道。
樊诺儿撇了撇嘴,说:“好吧,你既然不想听,我不说就是了,但是……你最好也给我闭上嘴巴,就算你是圣女,我们也是半斤八两!真的惹火了我,不要忘了,兔子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哈哈哈……”
“哼……”杜可欣不再理会樊诺儿,来到山谷入口看了看,说:“大祭司有令,让韩冥弘出来后立即去见他。我们回去。”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上了小娇,让人抬着她离开了。
樊诺儿看着杜可欣不可一世的样子,朝着她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两眼。
“主子,你不必为她置气。”阿莫安慰道。
“我才没那功夫跟她置气。”樊诺儿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看着山谷,目光幽深,“不过她说的没错,在王爷心里,我始终比不上杜晓璃那个贱人,就算我们在苗疆里相处了这么久,就算他这么多年没见到她,听到她来的消息,他还是立即跑去见她了。就算她视他为敌,他也没有真正想要伤害过她。所以,那个贱人不能再让她活着了。只要她死了,王爷的心里才会真正有我的位置……”
就在这时,她突然被一道疾风打飞,然后重重的落在到了地上,头上的发饰散落一地,瀑布般的长发落了下来。
“谁!”阿莫警惕的看向山谷,心里已经猜到答案了。
“咳咳……”樊诺儿捂着胸口咳嗽两声,颤动的胸口带动手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樊诺儿以前觉得这铃铛声音很欢乐,现在听着却觉得一阵悲凉。
韩冥弘的身影慢慢从黑雾里走了出来,身上的伤已经痊愈,气势更胜以前。他一步步靠近她们,冷眼看着地上的樊诺儿。
“王爷?见过王爷。”阿莫看到韩冥弘,收起佩刀,行礼。
樊诺儿看着韩冥弘毫无温度的眼神,呵呵笑了两声,说:“果然是你……”
“我说过,不准你伤害晓璃,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韩冥弘冷冷的说。他的声音恢复以前的圆润,不再像以前那般嘶哑。
“呵呵,你就这么在乎她,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我这两年为你做了多少,你难道都看不到吗?!”樊诺儿挣扎着站起来,“你的心到底是冷的还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