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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何书桓和陆依萍已经认识了,那么他知道陆依萍的事情,也是迟早的问题,所以陆尓豪倒也没打算隐瞒。
  “我觉得很奇怪,我问如萍的时候,她只说陆依萍是她的姐姐,却又说陆依萍不是陆家四个孩子中的一个。问陆依萍的时候,她却说自己根本不是陆家的孩子。我实在是被她们两个给绕晕了,所以只好来问你了。你可是我的好哥们,应该能帮我解答这个问题吧?”
  满含期待地看着陆尓豪,何书桓说道。
  听何书桓说陆依萍说自己不是陆家的女儿,陆尓豪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对这个明明没少从陆家拿一分钱,却总一副清高自傲的陆依萍一时间觉得有些腻歪,“我和如萍的母亲叫王雪琴,我们的弟弟妹妹叫陆梦萍和陆尔杰,在我们家里,确实没有一个叫陆依萍的女儿。但她又确实是我们父亲的孩子。她和她妈妈并不住在我们家,而是单独住在另一个地方。”
  是陆老爷子的女儿,却和尓豪他们不是一个妈妈,还单独被养在外面……
  心底倒抽了一口气,从听完如萍的话后,就在何书桓心底生出的隐隐猜测,在这时仿佛因为陆尓豪的话而得到了印证。
  这么说来,陆依萍真的是陆家的私生女么?!
  徘徊在心间的问题,几乎忍不住要问出口,只是一想到这到底是陆家的家务事,而且也并不是什么好事,何书桓终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个令他震惊的结论给咽进了肚子。
  对于陆老爷子年轻时的那些风流帐,陆尓豪心底也有些不爽,因为就算妈妈此时名义上是陆家的女主人,但真算起来,也还是在傅文佩之下的九姨太。
  在百年后的时代,就算陷入再艰难的境地,也没有任何一次,让妈妈受到过这么大的委屈。
  但,现在还只能暂时维持现状,对于这点,陆尓豪和王雪琴都心知肚明。
  所以,即使有再多的不甘,陆尓豪和王雪琴也只能深藏在心底。
  见何书桓的表情有些奇怪,陆尓豪也懒得琢磨这人在想些什么,只最后说了一句,“我们家的情况有些复杂,你还是别胡思乱想了。”
  之后,就收拾收拾东西,扔下仍旧陷入脑补中不能自拔的何书桓,去找老总申请新的案题去了。
  关于妈妈说的采访舞女之类风尘女子的事情,陆尓豪已经有了个大致的思路。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跟老总报备一声比较好,不然真遇到较真的人,反而会让人察出他师出无名,进而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这段时间以来,老总对陆尓豪已经越来越器重,俨然已经把他树立成新人中的佼佼者形象。
  陆尓豪对此倒也没什么特殊感觉,不过在和老总说话时,倒是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态度和颜悦色了许多,而且在申请案题的时候,也基本都能顺利通过。
  就比如这次。
  简单和老总报备,走了个过场后,陆尓豪就以要去采访秦五爷为名义,光明正大地离开了申报总部。
  mfc具体开张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一个星期以后,店面地址曹向东早就已经选好,也让陆尓豪看过了,所以其实在昨天和彭凯见面之前,mfc就已经进入了紧张的装修时间。
  陆尓豪来到店面的时候,曹向东正好在这里监工,不过昨晚喝得酩酊大醉的彭凯,此时竟然也出现在这里,这倒是让陆尓豪有些许意外。
  “彭少爷今天一大早就跑到这里来了,跟我要了这里的设计图后,就一直在里面监工。啊对了,彭少爷还送了一笔款子过来,说是已经和您说过,算是他的入股资金。”一一跟陆尓豪交代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曹向东倒是更加佩服陆尓豪这个年轻的小老板了。
  明明是和自家儿子差不多的年纪,可是看看人家陆家的少爷,不但一个晚上就能搞定副市长家的公子,第二天还能让人家乐不迭地大清早跑来送钱。
  明明也没见尓豪少爷做什么,却偏偏一切事情都能按照他一开始就设定好的方向走下去,还走得又稳又顺。
  想到自己在听陆尓豪说起要开的这家店面,以及亲眼目睹陆尓豪亲自指点那些厨师,要求他们做出什么样的东西和效果,曹向东忍不住有些感慨。
  到底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曹叔,造纸厂的事情怎么样了?”
  既然要做kfc式的西式快餐,自然少不了打包的环节。
  而且因为来自百年后的时代,陆尓豪深知品牌标识对一个企业的重要性,所以不但亲自设计了mfc的品牌logo,还交代曹向东联系造纸厂的人,务必把打包用的油纸袋上全部印上mfc的品牌标识。
  虽然不明白陆尓豪为什么会这么特意强调这件事,但已经对陆尓豪十分信服的曹向东,自然不会对他的交代敷衍了事。
  “那边已经按照要求,接连几天彻夜赶工,终于赶出了我们需要的纸袋数量。”
  “那就好。”陆尓豪点了点头。
  在去店里看过一圈,又仔细交代了一些细节后,在夜幕降临之时,陆尓豪再一次踏进了大上海的大门。
  秦五爷早就已经在大上海开门的时候,就已经在舞厅中坐镇,所以等陆尓豪进门的时候,就被早就候在门口的服务生接引到了秦五爷那里。
  简单客套了几句后,陆尓豪就开始边看节目,边像闲聊一样,听秦五爷聊起他的生平。
  他们一个是在乱世中的繁华之都牢牢站稳脚跟的娱乐圈大鳄,一个是在百年后于不到而立之年就牢牢掌控住庞大商业帝国的青年才俊,两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即使大多数时间,陆尓豪都偏向于倾听者的位置,却也在偶尔和秦五爷互动中,被秦五爷发现了在这个年轻人腹中,竟也藏有沟壑万千。
  所以在这天的采访结束时,倒是硬生生让秦五爷对陆尓豪生出了几分惜才的心思。
  不过,秦五爷毕竟活了那么多年,眼光毒辣的他自然看得出陆尓豪深藏的骄傲。
  所以他倒也不着急对陆尓豪抛出橄榄枝,反正接下来的时间,这个年轻人还是来继续采访他。
  只是陆尓豪在临走时,对他提出的一个小小的请求,倒是让秦五爷多少有些意外。
  “什么?你要采访我这里的舞女和歌女?”对陆尓豪提出的请求,秦五爷沉吟了一下,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是,我们老总对乱世中底层人民的生活一直十分关注,而且因为类似的报道很少,所以老百姓对这类职业的女性,普遍持着不了解和轻视的心态。而我本人对这个题目也很感兴趣,所以才会有这个不情之请。”一本正经地说完这番冠冕堂皇的话,陆尓豪神色如常地看着秦五爷,等着他的答案。
  对于秦五爷的犹豫,陆尓豪倒是没什么意外。
  不管什么时候,娱乐业都多少会带着些灰色的性质。
  流落到这里的风尘女子,也并非全部都是自甘堕落,被家人朋友拐卖,或者被当成赌债扣在这里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沉吟了一会儿,秦五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在你采访我的这段时间,可以抽空去采访这里的其他人。但是,什么事情能写,什么事情不能写,我想,陆先生你还是会有分寸的。”
  “这个自然。”
  那天以后,陆尓豪白天忙着整理稿件,去店里看装修进度,还有查点原料存储程度以及厨师们的研究进展,间或从彭凯那拿到几条上头看好哪只股票的消息,还有帮妈妈找几个资深经纪人来投资股票,晚上则一直泡在大上海,一边听秦五爷讲故事,一边努力挖掘舞女流莺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当陆尓豪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时候,陆如萍也没怎么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