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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窈窈稍迟疑了一下就走过去,车门已经有人替她开了,她坐了进去,坐在卫雷身边,到保持着距离,到底是有点不好意思,“爸,真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送我。”
  “我还有个聚会,”卫雷缓缓说道,“正好没个女伴,你要早些儿回去吗?”
  张窈窈一下子就听懂了,当下就表示自己有空。
  卫雷还十分满意,“跟个老朋友见个面打个招呼的事。”
  张窈窈“哦”了一声,算是了解了。
  车子开了很长一段路才进入地下停车场里,停车场有直达电梯,且安装在隐秘位置,并不是开放的,而是有保安守着,轻易不让人使用这电梯。车子刚停好,车门就两边儿打开,她见卫雷下了车,自己也自然跟着下车——卫雷站在原地,微曲了手臂,她也知道要怎么样,纤手一伸,就勾在他臂弯里。
  电梯非常隐秘,空间到并不小,两个人站在里面,并不会显得有些拥挤。电梯里装着监控,能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令里面的人比较愕然的是勾着卫雷臂弯的年轻面孔,这是一张瞧着乖巧的面容,说乖巧,到人让人觉得隐隐有些不至于——也就是瞧着乖巧的样儿。
  况且还陌生。
  秦明生是这里的主人,还以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话头儿认了秦艳秋为干姐姐,也恰恰地进了卫雷的眼里,到如今有了他这个福气,还能在这里招待起卫雷的客人来——他这边儿极重私隐,不会叫会所里的任何一个人坏了规矩,规矩坏了,他的生意也就没了,金客更是没有了。
  他是个做生意的,不缺的是钱,最缺的是人脉。
  他这边同秦艳秋要好,也晓得秦艳秋那需求,到是不自个亲自上,而是给秦艳秋寻了人——他还有一点节操,不会亲自去伺候人,不管男女都好,他这边儿只论钱,只论利益。“这是谁,你们见过?”他瞧着那年轻姑娘,最多也不过二十几岁,瞧着生嫩得很,就连挽着人走也走不好,瞧得还有些土气。
  秦明生这一问,跟着他的人都摇头,表明就是生面孔。
  “没见过,生面孔,”有人回答道,话才说完,他许是想起了什么,再补了一句,“约莫着可能远远地见过人。”
  秦明生想揪着他问个清楚明白,可电梯都到了,他还得亲自去迎人。
  他过去迎人,卫雷就淡淡地瞧他一眼,“客人们都到齐了没有?”
  “到了,全到了,”秦明生巴不得别人都知道这事儿,“菜也上桌了,就等您了。”
  是呀,那边饭局刚结束,这边嘛就还有个饭局等着他。
  秦明生本来还想多嘴地问问他,这身边的姑娘是谁——还没待他问出口,这边主人都要落座了,他再凑上去到显得不知情识趣了,索性就当甚么事都没有,只他的视线再一次掠过那年轻的姑娘,只见着姑娘跟在卫雷身边,就做个“花瓶”的样子,连个开口都没有的。
  秦明生免不了脑补,卫先生难不成是喜欢上了这种口味的?
  他一直注意着这饭桌上的动静,也没有什么动静,惟一叫人觉得意外的便是卫雷这位卫家的当家人时时都顾着身边的年轻姑娘,令他不由得猜想是不是他干姐姐的秦艳秋的卫太太之日已经走到尽头了?
  他对于认干姐姐这种事毫无压力,实打实的利益为先。
  吃了半轮后,那姑娘站了起来,秦明生瞧着卫雷似乎还跟她说了什么话,离得远,他这边听也听不到。
  他见着张窈窈过来,连忙就从隔壁房间出来,恰恰地就迎上那姑娘,“还要加什么吗?”
  张窈窈稍眯下眼睛,“我想透透气。”
  一桌子人围在一起,她到不排斥,到是受不得这个烟味,才坐了这么个半轮,全身上都有种味儿。
  秦明生亲自引她去了阳台,阳台高高在上,能将这城市的夜景都收入眼底——她支着手,似有些吃醉了,眼神还有些迷蒙。他到看出来这姑娘的优点了,瞧着乖巧,到看她的身段儿,瞧她的眼儿,真个是染上过风情的,“你认识先生多久了?”
  张窈窈眯了眼儿,“很多年了,小时候就认得了。”
  秦明生给吓了一跳,“那你跟先生几多年了了。”
  张窈窈脑袋里空空的,都叫酒给占了地方,只吃力地摆摆手。
  她也回答不出,就趴在那里。
  秦明生失笑,觉着这姑娘还真不会伺候人,好端端的她自个一个跑阳台歇着,就一贯将她当成卫雷的情妇——卫雷真有情妇养着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况他都旷了这么多久,定会……他一拍脑门子就想了个办法,这姑娘不是会伺候人嘛,他就将人教教。”
  他不光开会所,还兼职当皮条客。
  偏还不以为耻,而是以此为荣——他就是这么想的,“要不要喝点水?”他不把话往明面上急着。
  张窈窈是真渴,这人能吃得下两餐嘛,肯定不是的,这是接受赏赐的意思。
  秦明生亲自端着水来给张窈窈,还在她耳边说道,“是不是才刚出来?还不会伺候人?”
  张窈窈一听这话就来劲了,一扫刚才的疲累样儿,“我是老师,你们都叫我老师……”
  这劲头,那酒的劲头就上来了,她都控制不住自己。
  秦明生一听这话就觉得有意思了,敢情这卫先生喜欢的是角色扮演,到是更贴心了,还寻思是不是给他挑个什么似的,“卫先生也叫你老师?”
  张窈窈脑壳重重的,瞪他一眼,“怎么了?”
  秦明生心说卫先生原来喜好这一口的,到为着干姐姐秦艳秋打抱不平起来——也就是个由头,他要真为秦艳秋打抱不平,还不得先给卫先生打抱不平,毕竟他那干姐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在家里省了油,在外头照样费油。他就为着讨好卫先生,这位才是他要费心思巴结讨好的人,“没什么。”
  回去他还给这位换了一杯水,里面放了片白色小药丸,还特特儿地将药丸融化在水里,水色今日瞧着正常,跟没事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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