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饶接了陈东的电话以后,半夜开着自己的车急忙赶到了绿岛,看了安然的伤势以后,力劝赶紧将安然送到附近的医院。
锅姐说明了情况,希望可以在绿岛自行医治,陈东也恳求谭饶就在绿岛餐厅稳定住安然的伤势。
安然的受伤惊动了绿岛里所有的人,大家齐齐围在安然的屋子里,谭饶一直觉得在绿岛这样的环境里医治安然那样重的伤势有些强人所难了,但是架不住众人的一再恳求。
思之再三,谭饶严肃地对众人说道:“那好,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但是绿岛的条件有限,如果安然出现感染或者病情加重的情况,必须立刻送医院治疗,人命开不得玩笑,否则谭饶就选择报警!”
众人也没有办法,只能点头同意,谭饶从车里拿出一些简单的医疗物品,让大家先出去,只留下锅姐和陈东打下手。
草草的包扎了一番,先清洗伤口止住还在往外渗的血,谭饶让陈东密切注意安然的体温,自己除了绿岛,开着车一溜烟走了。
补偿的时间,谭饶去而复返,这回居然带了些简单的医疗器械和一袋全血,时间就是生命,在陈东的帮助下,安然一手输着血液,一手输着抗生素消炎,看谭饶的脸色似乎仅对这种治疗不是很有把握。
“你知道安然的血型?”陈东低声问道。
“废话,不知道我怎么敢给她输血。”谭饶心里也有些紧张,说话少了平日里的从容:“安然的体温在升高,如果明天中午她还不能醒来的话,送医院吧!”
“应该会醒过来。”锅姐说道:“她身体底子一向不错的!”
谭饶点了点头:“希望这样吧,她当过特种兵,目前最担心的是她身体以前受过暗伤,这次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说实话,我现在心里很慌!”
锅姐和陈东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心里也慌的很。
因为从血站拿出来的血有严格的规定,所以天一亮,谭饶赶去处理,临走时再三处理密切关注安然的各项生命体征,陈东点头应了,目送着谭饶出去。
陈东坐在安然床边,抓起她的手:“安然丫头,你一定要挺住啊!”
后半夜只留下陈东一个人看护着安然,大量的输血和抗生素,使得安然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是却发起了高烧,陈东不得不采用物理的降温方法,不停地用凉毛巾敷道安然的额头。
后来又用究竟反复地擦着安然的身子,即便安然的身子已经被他看光了,但是心里泛不起一点杂念来,一心一意地祈祷着安然能熬过这场劫数。
也许是陈东的诚心感动了上苍,快天亮的时候,安然的烧退了,疲惫的陈东抓着安然的手,沉沉进入梦乡。
梦里,仿佛是个沉闷的阴天,魏星辰缓缓地向着陈东招手,慢慢地走了,陈东使尽全身力气却怎么也追不到,知道精疲力尽跪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眼睛里,哭了一阵,抬头居然看见安然也在朝他挥手。
陈东呼喊着站起身来,向着安然追去,一时间仿佛突然被一种无助攫住了……
“陈东,你醒醒!”锅姐的声音最终惊醒了他,陈东坐起身,发觉自己泪水已经沾满了脸颊,看着床上躺的安然,心里更像是刀割一般的疼。
“做恶梦了?”锅姐将纸巾递了过来。
陈东点点头:“梦见魏星辰走了,我怎么追都追不上,后来安然又对着我挥手再见,我去追她,就被你给摇醒了!”
“没事的!”锅姐有些心疼地看着陈东:“你看看,她现在呼吸很均匀,昨夜里输的药看来起作用了!”
陈东向床上看去,果然见安然呼吸平稳,伸手在她额上试了一下,体温略高,还是微微有些发烧,但是比起昨晚好多了。
回头看看,外面的太阳已经早已升起了,一缕阳光斜斜的照了进来,总算给昨夜下过雨的屋子带来了一点暖色调。
“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看着就行!”锅姐低声说道,好像生怕吵醒了安然似得。
陈东摇了摇头:“睡不着了,我在这里还踏实一些,星辰走了,安然又是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说得着呢。”
锅姐长长叹了口气,知道陈东重情谊,也不好说什么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谭饶来了,查了安然体温,做了一些必要的检查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还不错,伤势基本上控制住了,就等她醒来了,等会我再去医院开些药过来,保守估计今晚或者明天早上她就能醒过来了!”
陈东点点头,诚恳地看着谭饶:“谢谢你啊!”
“不用!”叨扰摇了摇头:“以后一定要看紧了她,这样的事情不可不能再发生了,这次只是侥幸!”
锅姐叹了口气:“陈东那天告诉我说她手里藏着一把手枪,我随后去她的房间里面搜,没搜到,她说是陈东偷看她洗澡,我信以为真还打了陈东呢,谁知道这丫头竟然骗了我!”
陈东眼圈红了:“只要她能平安,就算冤枉我一辈子我也认了!”
陈东说的悲切,惹得谭饶都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陈东的肩膀,走出屋子。
晚上,安然终究还是没有醒来,一直在昏睡着。
谭饶晚饭的时候来了一趟,带了些特效的外伤药物,又给陈东偷偷给了四片杜冷丁,叮嘱安然醒来,如果实在熬不住伤口的剧痛,可以适量服用一些,并密切观察体温、呼吸、脉搏、血压、面色、瞳孔的变化,发现问题及时处理。
安然只是扛过了第一波,如果实在情况不妙的话,那就要与氯丙嗪、异丙嗪等合用采用人工冬眠疗法了。
陈东懂得谭饶的意思,知道安然的身份特殊,不能进医院,故障机这也是谭饶想了很多办法才想出的最适宜的解决办法了。
第二天天空刚露出鱼肚白,昏迷了一天两夜的安然终于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