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按摩是把劲渗进去,松活气机。然后再把劲涌进肚脐下三寸丹田位置,激活丹田后,自身的一缕阳气,再把这三关给冲开。
如此,便是解了。
我给小黑推拿的功夫,又跟关欣聊了会儿天。
关欣的师父是个女的。
我回想了一下,确实有那么一个女的。
同样,她师父身上也有案子。
这案子怎么来的呢。这要归到师门。
她师父是京城一派三皇炮中的一个顶尖人物,但基本是很少露面,她师父姓孙,叫孙青澜。
然后那会儿是九十年代初期,京城来了一个八极打的很好的人。那人拳厉害不说,并且为人极其的狂妄。号称要扫遍京城练家子。
有几个跟他对手,他下手极狠,都把对方身上打坏了。并且还有两个重伤的。
扫了一圈后,就扫到三皇炮身上了。
孙女士挺身应战,然后找了个机会,抢进战圈,放低盘架子,将那人大胯给碎了。
说好了,是试拳,按生死拳的路子来,不过孙女士心善,她打到这儿,就收手了。
可那人没完没了了。
那人报案了!经官了后,说孙女士重伤害,开口要四百万的赔偿金,要不然这事不能私了。
九十年代初,孙女士没什么钱。她只好赔尽全部家当,拿了三十万给那人,然后孙女士走了。她直接去了香港,正好关欣家在香港有点实力。于是就给关欣当起了师父。
高术江湖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起。
有的人,能玩的起。伤了,瘫了,甚至死了都会说了一声技不如人,甘愿如此。
可有很多人根本玩不起。
伤了,就放赖,瘫了就让人养。死了,可就不依不饶了。
所以……
很多拳师也是因为遇到一些玩不起的人,然后栽了跟斗,无奈而走的。
这个,我深有体会。
因为抠脚老大曾说过,他们兄弟早年其实有不少钱的。
但因为试拳。之前明明讲好的,各自负担自已医药费,可结果呢,伤了对方后,对方就报官,就赖上了。
十万,八万,就这么,嗖嗖的没了。
打不起,真的是打不起。
可不交手,又难涨功夫。所以只好混上了一条小黑道,然后就遇见了唐剑……
我听这话,不由想起了清末时的一些高人。
当年的董海川前辈不也是因为沾了命案,无奈进宫做太监得以存活,并发展八卦掌的嘛。同样,当年的郭云深前辈,不也是犯了命案,后期在监狱度过一段艰苦日子嘛。
高术不转传,高术不轻用啊!
确实是这个道理,妥妥儿的,一点都不假!
“咦……”
这时小黑叫了一声,然后他说:“好像是通了。”
我听这话,又顺带送了他一套肩关节的推拿。
是真正的推拿,不是锉骨。
一番活动后,小黑抻了抻胳膊腿儿,表示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只要再稍微缓一缓,一样可以用身上的功夫。
我见状长舒口气。
关欣这时说:“车坏了,还在路上停着呢,咱们快去看看,能不能修修车吧。”
我说:“甭看了,这条路是进藏必经的公路,路上来往车很多的。咱们这走出来,起码……”
我看了眼西沉的太阳说:“得有四五个小时了吧。咱那车……”
我又朝撞车方向投了一缕感知。
然后我说:“快跑吧!不跑,容易吃号子饭。”
关欣:“啊……”
我当下没跟她解释这么多,只给了花球儿一个眼神儿,花球儿领命,我带上关欣,小黑,就奔通往拉萨的方向跑去了。
为啥要跑呢?
很简单,因为车祸现场来了很多的公安先生。
他们正在那儿勘测现场呢,除外,还有三四个人,正在四周搜查,找幸存者,若是找到估计是想架走,录口供,做笔录……
很麻烦,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是非常的麻烦。
我领着这两人一路撒丫子跑了一个多钟头,直到太阳完全消失,夜幕再次降临,我才停下脚步。
这时关欣问我:“这可怎么办呐,手上没有吃的,也没有帐篷,更没有水喝,天呐,这还是西藏,这不要人的命吗?”
我没搭理她,而是看了眼小黑说:“怎么样,气血通的没问题吧。”
小黑:“很通畅,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我点下头说:“行啊,这样,咱们先坐下来,然后商量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儿。”
“首先关欣你说,你对这事件的看法。”
我看着关欣。
关欣说:“我不好说什么,反正,我听人说,你跟江越那家伙结拜,我心里就犯嘀咕。至于万归一……可能不是什么好人吧。哼!”
我说:“好!”
我拿过大帆布包,将里面一个大大的自封袋拿出来,我递给关欣说:“你看这里面是什么?”
关欣接过打量一眼,又惊了一下说:“哇,好像人骨头,你……”
我淡然:“没错,是人骨头,但不是我的,是江越的。你要不信,你可以拿去做dna化验,别外这骨头,我是在违背他意志的前提下,强行从他身上取下来的。兄弟?这造谣的人真没脑子!好了,下一个问题,咱们得找水源!补充一下身上的水,在此之前呢。”
我从背里取出一个羌族老人给我的铝制军用水壶说:“这里面有一点水,大家对付,互相喝两口润润嗓子吧。”
关欣看了看,她咽了口唾沫说:“这么少,我现在还不是很口渴,哎,一会儿再说吧。”
我说:“放心,没有药儿。”
我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哎……你怎么这么浪费呀,我是让一让,你不懂的吗?算了算了,拿来给我喝两口吧,真是渴死了。”
我看着关欣一笑,把水壶递给了她。斤页共号。
她喝完,又递给小黑。
小黑喝完,我倒了一点在手心,给花球儿喝了一些。
都喝完水后。
“我饿了。”
关欣看着我,咽了下口水说。
我想起背后里的大药丸子,可齐前辈说了,那东西得是功夫到了一定层次才能吃,普通人吃了,不仅不能补益,反而有很多不良的后果。
所以,这吃的?
我看了眼花球儿,花球儿好像明白似的,看了我一眼后,嗖……
它的身影消失在茫茫草海了。
“哎,你的凶萌猫,它,它干嘛去了?”关欣指着花球儿背影问我。
我说:“找食物去了,给你找吃的去了。”
说完,我叨了根草棍,扑通躺在草地,眼望星空,内心思索,这下一步因缘要接去哪里呢?
小黑师父提供的线索是让他去藏南。
而我之前听的是线索是那曲。
那曲是在青藏线上,我们现在走的是川藏线,两条线都是在拉萨会合。
所以,我感觉应该先去拉萨才对!
行!就先到拉萨。
可去拉萨,我自已步行的话是没什么问题。关键这两人,还有,是不是越快越好呢?
但我们的车报废了,接下来怎么走呢?
对搭车。让谁来搭?
我一扭头,正好就看到了关欣的侧面。
第四百一十一章 拦车的意外收获
关欣长的不错,她走的路线虽不是大马刀那种冷峻惊艳型的,但却颇有股子邻家女孩儿的刁蛮之味。
我看到关欣不由想起大马刀,跟着又想起她曾经跟我说的一个听上去搞笑,却又让人倍感心酸的事。她说以前大学时候的驴友曾组队去过几次西藏。钱什么的都是均摊。然后一路下来开销真心不轻松。
她们在西藏曾遇到过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说她身无分文,但却把西藏,包括墨脱那边给玩儿了一个遍。
叶凝那会儿单纯,她就搞不太明白,这怎么难道世上真的全是好心人吗?
叶凝队友中有知道这女孩儿底细的,然后对方就告诉小伙伴们真相了。
原来这女孩儿号称帐篷女皇,越野福利。
那队友的一个朋友曾陪这女孩儿去拉萨的医院做过四次人流,烧过好几次的子宫。因为是重度的宫颈糜烂……所以得用激光不停的烧才行。
叶凝和她的小伙伴们听罢,感叹这女孩儿岂是一个‘敢’字了得。这人生,太彪悍,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