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琅再次一挥铁棍,夏知礼的两根铁棍脱手飞了出去。他的左手扣住夏知礼的右手腕,右掌锁定夏知礼的丹田处,毫不犹豫地推出。
“你敢!”夏知礼惊恐地大叫,“我是——”
席琅不给他表明身份的机会,一掌落在他的丹田。
霎时,夏知礼丹田内如同火烧,他清晰地察觉到内力的流失,下意识抓住席琅的右臂,惊惧地道:“不,你……”
席琅淡淡一笑,并不收回手上的力量。
夏知礼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席琅回头看了看,所有蒙面人都晕厥了。
“瑞呈,报警。”
“好嘞!”李瑞呈暗呼过瘾,拿出手机麻利地报警,“喂,警察局吗?这里是……”
张慕恒把视频保存下来,走到顾眷和席琅跟前,有些兴奋地道:“席琅,小顾身手了得我们早就知道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厉害了?”
席琅和顾眷相视一眼。
“该不会是小顾教你的吧?”韩霖揶揄道。
顾眷和席琅笑而不语。
张慕恒若有所思地换了话题。
警察到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八个倒霉的蒙面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旁边八个气质出众的人淡定地靠在汽车上说笑,几米外还有几十个围观的路人,不时地拍两张照。
张志东认出席琅和张慕恒四人,暗自抹了一把汗,才带着手下的人走过去。
“席三少,张少,韩少,李二少,这……他们……”
席琅朝韩霖颔首示意。
“放心,都没死,只是晕过去了,一掐人中就醒。”韩霖上前拍了拍张志东的肩膀,“张副局,这帝都的治安什么时候差到这种地步了?在这京城,谁不认识席三少,谁不认识我韩霖?但朗朗乾坤之下居然就有人敢拦路截杀我们!这不能不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过硬的后台。但是,有后台也不能罔顾法律、杀人放火!今天的事,我们已经用手机拍下来了,谁是谁非,有视屏为证。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谁也别想包庇他们!”
张志东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圈子里的事他可不敢插手,此时他庆幸他只是一个副局,有做不了主的事还有上司出头,“韩少放心,我马上就将此事报告给局长,保证把这件事查清楚。只是,还要麻烦几位和我们走一趟,做份笔录,便于我们尽快查明真相。”
韩霖笑着点头,“没问题,我们都是良好市民,当然会配合你们的工作。我们都是自己开车来的,你们带路,我们跟上。”
张志东暗松一口气,“好的,请。”他连连挥手,示意手下赶紧把昏倒的那些人都抬上车。
席琅开车,顾眷给韩霖打了个电话,“韩哥,我和老头就不去警局了,你和张哥、李哥多费心。有什么问题再给我和老头打电话。”
“嗯,你们回去吧,这边交给我们。”韩霖道。今天是席琅和顾眷结婚的日子,进警局可不是好兆头。
行到十字路口,车队分成两队。顾眷和席琅的车朝郊外驶去。
席琅加快车速,握住顾眷的手,十指相扣。
顾眷凑过去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
夏知礼的武功被他们废除了,并非没有后患,但两人都不想提扫兴的事。
回到家里,别墅里静悄悄的,其他人都休息了,给他们留了灯。
席琅推着顾眷靠墙,俯首就亲。
即使隔着衣物,顾眷也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也有些蠢蠢欲动,深受推开他,“急什么?还没洗澡。先回房。”
“小眷,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席琅不动,捧住他的脸狠狠吻住他的唇,舌在他的口腔里来来回回地游览了几遍才稍微缓解了欲火,“回房。”
回到房里,顾眷找出睡衣走进浴室,还没来得及关门,一个人跟着挤了进来。
“一起洗。”席琅脱着身上的衣物,坦然地看着他。
顾眷拿起花洒,打开水阀,喷他一脸,“呵呵呵……”
席琅把花洒放回原位,调好水温,推着他站到花洒下。
朦胧的水雾中,两道修长的身影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顾眷是被腰上的酸痛折腾醒的,想到昨晚的激情,脸热得恐怕能烤熟鸡蛋。昨晚他才知道他家老头是个闷骚,情话不要钱地往外说不说,连“媳妇”这种肉麻的称呼都冒出来了,还用非常手段逼他叫“老公”……
驱散脑中的回忆,他偏头看去。老头还在沉睡,面对他侧躺着,嘴角噙笑,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一只胳膊缠着他的腰,一条腿还压在他的大腿上。
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老头的嘴角。
席琅还是没醒,却下意识收紧怀抱,迷迷糊糊地道:“眷宝,再睡会儿……”
眷宝?这是连在昨晚两人最激动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的称呼。顾眷两耳发烧,心跳如擂鼓,挪了挪脑袋,更靠近老头,含住他的唇,轻轻地咬了咬。
席琅缓缓睁开眼,尽管爱人很快退开,还是逮到了他眼中对自己的爱意。
“看天色快中午了,还不起?”顾眷退了退他。
“再来一次。”席琅微微松开他,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翻身压在他身上……
楼下餐厅,桌上已摆上丰盛的饭菜。
席母看了看两张空椅,摆了摆手,“得了,不等他们了。我们先吃。”
……
激情过后,顾眷挣扎着从席琅身下爬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双眼圆瞪。
“14:21!”
席琅慵懒地靠在枕头上,一脸餍足,把他捞回怀中,不时在他的唇上啄一口,“既然已经过了正午,14:21还是18:21没什么区别。”
顾眷无语地踹了他一脚。
席琅隔着薄毯抓住他的腿,“腰不酸了?”
“我说了几遍‘停’了?你自己说!”顾眷想和他算账。
“好,好,是我错了。”席琅手伸到薄毯下,把人搬到自己身上趴着,脑袋搁在胸口上,轻柔地给他捏揉腰部。
顾眷放松地趴在他紧实的胸膛上,双臂抱着他的腰,心底安定而充实。
“小眷。”
“嗯?”顾眷懒懒地趴着,没有抬头。
“我爱你。”
顾眷微微一怔,嗯了一声,在他的胸口最贴近心脏的地方落下一吻。
【095】下乡议诊
夏知礼睁开眼,看见雪白的墙壁,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意识到是在医院里,很快想起昏厥之前发生的事,连忙检查丹田,惊惶地发现丹田里空荡荡的!
“不,不!不可能!”看见床头放着手机,他快速拿起开机,打开通讯录,手指飞快地翻到“师傅”一栏,拨通电话。
“师父!”
“承书啊。有事?”
“师傅,我的武功被废了,被席家的席琅废了!”夏知礼低声嘶吼。
“什么!”身处凛山凛山居的莫元青一惊,“你确定?”
“我确定!我现在体内一丝真气都没有!师父,你要给我报仇,你一定要给徒儿报仇啊!”夏知礼跳下床,疯狂地把被子、枕头都挥到地上。
莫元青皱起眉,“够了,和你说了多少次遇到事情要冷静!你再检查一下,是只有武功被废除了,还是丹田也被毁了?”
夏知礼心里顿然非常不安,伸手按压丹田穴,一阵隐痛随之而生。惊惧和仇恨霎时爬上他的脸,让他的脸更加狰狞。
“席琅!你竟然敢毁了我的丹田!我和你势不两立——”
莫元青担心的眼神变得冷淡而疏离。当初之所以收夏知礼为徒,主要就是看中他根骨奇佳这一点。以夏知礼的天赋,将他的一身本事学个八九成绝非难事。只可惜,这个徒弟行事从来不动脑筋,只会逞凶斗狠,难成大器。但考虑到头脑简单的人更好控制,他教导夏知礼时也是用了心思的。如今,既然夏知礼的丹田已经被毁,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好了,你先好生调养身体。席琅的事我会安排人查清楚。”
“师——”夏知礼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是头脑简单,但并不是白痴。他如今已经成了废人,对师父没有任何帮助,师父怎么可能再在他身上下功夫?惶恐和怨恨冲击着他的大脑,他慌忙拨通家里的电话。
“知礼,我正要找你。”
“爷爷——”
夏老爷子直接道:“我问你,听说你的武功被废了,以后都不能再学古武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师父知道吗?他打算怎么办?”
夏知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爷爷,我现在还在医院。是席琅废了我的武功,他席家必须给我们夏家一个交代!”
夏老爷子不容许他逃避,冷淡地问:“也就是说,你的武功真的被废除了?”
夏知礼不语。
那头的人很快挂断电话。
一阵寒意侵袭全身,夏知礼一挥手,桌上的茶杯和花瓶都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此时,他还不知道医院的门窗都被警察封锁了。
……
夏知礼到底是夏家的人,夏家想和席家理论,就算不能为夏知礼讨个说法,能借机要一笔损失费也不错。但一来,是夏知礼派人截杀席琅等人在先;二来,当时席琅根本不知道蒙面人是夏知礼。夏家不但没有占到上风,反被席家告上法庭。
夏家当机立断,断绝和夏知礼的关系,从此以后夏知礼和夏家再无干系。夏知礼已被拘留,只等法院宣判。
两天后,顾眷就开学了,比本科部早两天。席琅送他到学校门口再去公司。
负责迎接的学生无意中看到顾眷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忍不住问道:“同学,你已经结婚了?”
顾眷淡淡地点点头。
几个学生看着他的眼神既诧异又佩服。顾眷看起来最多二十岁,居然已经结婚了!
顾眷挑眉,“我可以走了吗?”
提问的学生连忙把他的入学资料都递给他,“可以了。欢迎你来到华清大学。”
“谢谢。”顾眷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走远。学医读研要三年,他只给自己一年的时间。顺利毕业后,他的主要精力就可以完全放在修炼上。他已经进入辟谷期,可以自由控制空间洞府与现实的时间比例,只花一年时间掌握三年的知识完全不是问题。
……
朝歌娱乐公司办公大楼矗立在帝都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将军路边,该公司主要从事艺人管理、演唱会等筹办、地区及外国唱片的制作和发行、音乐出版、电影及电视剧制作等业务,在帝都和港岛都设有演艺学校和培训班。迄今为止,公司一共培养出诸如柳燕如、梦星儿、聂凯衡、张依然、周瑾辉等多为明星,其中甚至有多位影帝,还有几位已经打入好莱坞的。不到十年就发展到如此规模,可见朝歌娱乐公司不容小觑。
也因此,朝歌娱乐公司的总裁兼董事长席琅几乎被公司旗下所有男男女女的艺人当成了一步登天的目标。在2007年,一位惊才绝艳的当红女明星自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可以与席琅匹配的女人,居然擅闯总裁办公室偷偷给席琅下药,意图生米煮成熟饭。不到三分钟,该女星被赶出办公室。第二天,爆出该女星主动被一名导演潜规则的丑闻;第三天,朝歌娱乐公司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和该女星解约,并隐晦地暗示谁敢找她拍戏就是和朝歌娱乐公司势不两立。从那以后,该女星在娱乐圈销声匿迹。这件事之后,朝歌娱乐的艺人再无人敢对席琅心怀不轨。
不过,把席琅当做梦中情人的艺人还是不在少数,不能吃,远远地看着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