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海哲看到还有人敢进来,脸色极其难看,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过最终并没有说什么。
他进了院子之后,目光在解清英身上停留了一下,随后就放在车天琦的身上,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车天琦抬了一下眼皮说:“你们先不要着急,我在等一个人,用不了多久时间就到了。”
年海哲身边的一个小子,大声叫道:“哪儿来的那么多屁话,如今我师傅已经来了,乖乖的把火灵芝交出来,如若不然的话,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解清英撇了撇嘴说:“真是好大的口气,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问问我身旁的两个人,他们才真的体验过。”
兆子文两人听了这话之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随后将头低下,双手有些颤抖,显然还在恐惧之中。
陈亮是这次进来的几个人之一,自认为有些本事,开口说:“大家何必争论这些,这一次我们到这里来,都是为了火灵芝。
可都只是道听途说,并不能确定火灵芝就在这里,不如请这位先生,先把火灵芝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反正也是等待,正好打发时间。”
车天琦哼了一声:“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悉听尊便,想要的就在这等,不想要的就自己离开。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我才是火灵芝的拥有者,只要我不愿意,你们就没有人,能拿到火灵芝,听明白了没有?”
年海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好了,老夫正好先把其他人收拾,到时看你还有何话说。”
他随后吩咐手下:“把这些人都给我扔出去,我倒要看看哪个不服,”
年海哲是丹罡境修为,而且带来的手下,也有好几个丹元境,可谓全面碾压这里的人,所以才会这么猖狂。
之前那个叫嚣的家伙,立刻就应了一声,第一个将目标放在解清英三人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走过来。
解清英毫不客气的说:“疯狗就应该送下地狱,你们两个把他给我杀了,那个老家伙有我应付,动手。”
兆子文两人不敢不听,对于他们来说,如果要是能死,也算是一种解脱,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说什么也不想再尝试。
两人同时大喝一声,一左一右向前扑去,同时发动最强攻击,下手毫不留情。
那小子也是嚣张惯了,认为有师傅在这里,对方肯定连个屁都不敢放,根本就没有防备,在这种情况之下,居然被一击毙命。
陈亮看到有人出手,立刻大叫一声:“冲云殿的师兄,给我们做了一个榜样,大家随我一起上,把他们都给宰了。”
他也是个狡猾的主,把冲云殿的名号亮出来,毕竟是青州数一数二的大派,实力雄厚无比,对于这些邪派妖人,有极强的震慑力。
江楠心中却暗暗叫苦,如今被魔教的人给控制,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现在被这个家伙叫破,麻烦就更大了。
解清英就好像是一个魔鬼,轻飘飘的说:“我最讨厌别人瞎喊,江楠把这个白痴给我杀了。”
江楠微微一愣,随后把心一横说:“谨遵大人命令,陈亮你这个该死的白痴,给老子拿命来。”
他说着连环三剑,每一剑都指向对方的要害,下手毫不留情,妥妥的想要对方的命。
陈亮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挥剑抵挡,一边抵挡一边说:“江师兄这是何意,我是天剑山的弟子,咱们曾经见过面。”
江楠咬着牙说:“这一切都怪不得我,要怨只能怨你运气不好,大人看你不顺眼,既然是大人要你死,你就必须得死。”
解清英看两人打作一团,又吩咐兆子文:“你也别闲着,这个老家伙不是还有不少的手下,全都给我杀了。”
年海哲没有理会手下的战斗,而是看着解清英说:“看来我之前小看你了,能够同时驱使正道和黑道的人,不知道你什么来头?”
解清英拍了拍手说:“好说好说,我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魔教巡查使毒尊解清英,至于说那两个人肯听我的话,其实也很简单。
我不过让他们尝试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随后他们就乖了,就算我让他们去杀亲爹,都不会皱皱眉头。”
年海哲看到解清英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感觉心头一阵发寒,觉得对方才是真正的魔头。
解清英自己都不知道,经过两次巅峰期的噩梦,再加上蛊毒真经的影响,他正在逐步证明一件事,就是人性本恶。
只不过恶分很多种,因为百里飞雪、张紫嫣以及穆婉月的存在,他是向好的那种发展,只是对敌人特别恶,并不是丧尽天良。
解清英拍了拍手说:“邪魔之地能够存在,就是因为大家依附于魔教,也许你们自己不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所以邪魔之地里的东西,我们魔教享有优先权,我们不要的,才轮得到你们去抢,当然你要是认为自己有这个能耐,也可以试一试。”
年海哲心中一阵发怵,真让解清英给吓住了,随后就反应过来,觉得恼羞成怒,对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个弱者,刚才就是奇耻大辱。
他愤怒的咆哮道:“你这个该死的小子,实在是太可恨了,刚才这番话,如果要是你们的长老来说,或许我还能让一让,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让。”
解清英眼神之中都是淡漠,大家只差了一级,真正动手的话,凭借那些手段,虽然不敢说一定能赢,但是全身而退,肯定问题不大。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就没想过要你让,除非一会儿那个人来了,否则东西就是我的,你一个外人,在这叫唤什么。”
年海哲怒火冲天,刚想要伸手教训解清英,让对方知道天高地厚。
车天琦一脸失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长叹了一声:“终究还是没有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