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清英忽然改变态度,令吕东和小二措手不及,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解清英拥有现代人的灵魂,从来不将道歉当回事儿,反正在之前那个世界,道歉是最常用的手段。
他再次拱着手,情真意切的说:“之前确实是我不对,得罪了小二,还请吕公子多多见谅。”
吕东看到解清英认错,极其大度的笑着说:“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来公子是个外地人,对我们这里有所疑惑,也在情理之中。
我们这里全都是读书人,信的是儒家礼法,讲究仁义礼智信,个个都读圣贤书,当得上书香之地这个称呼。”
解清英又拿出一块银子说:“我是一个俗人,不知道如何表达歉意,就用这些银两,希望小二哥不要嫌弃。”
人都是贪财的,如今名正言顺,小二也不会推辞,将这些银子收起,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解清英眼珠一转,笑呵呵的说:“所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小二哥一副铮铮傲骨,真是令人敬佩。”
吕东听的目瞪口呆,旁边的那些书生,也一个个摇头晃脑,细细的品味这两句诗,觉得绝对是大家之作。
吕东咽了一口口水说:“公子果然是大才,之前多有怠慢,还请楼上雅间请,也让我向兄台多请教一些。”
解清英淡然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上楼的时候,随口说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相信楼上的风光,肯定与众不同。”
这下那些书生,更是惊呆了,一个个拍手叫好,其中有几个书生,立刻起身离开,显然是出去找人。
解清英用复眼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对付这些读书人,有的是各种各样的手段。
吕东如今也敬为天人,将解清英让到最高级的雅间,随后让小二拿上最好的小菜,接着拿出珍藏的桃花酿,完全是招待上宾的样子。
解清英笑着说:“我看吕公子也谈吐不凡,必然是个名人,经营这么一家酒楼,倒也是一件雅事。”
吕东苦笑着说:“让公子见笑了,我虽然饱读诗书,但是运气很不好,连续考了几年,都没能考进紫炎书院,后来心灰意冷,才开了这间酒楼。”
解清英眼睛微微一亮,没想到歪打正着,眼前的这个书呆子知道紫炎书院,而且看这个架势,知道的应该还不少。
他喝了一杯酒,然后笑着说:“不瞒吕公子,我是从其他区域上来的,直接就来到这里,并不是非常了解。
刚才听到你说,考紫炎书院足足有几年的光景,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什么去处?”
吕东叹了一口气说:“紫炎书院是鲁州最大的书院,其中太上教习向年丰是一位圣人,而且饱读诗书,被我们称之为文圣。
另外书院的魁首杨宾,不但是一位尊者,而且还是鲁州第一大儒,受到所有书生的敬仰,所以能够考入紫炎书院,是光宗耀祖的荣耀。”
解清英看到吕东提到杨宾时的样子,不觉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些书生,还搞个人崇拜这一套,真是想不服气都不行。
他眼珠一转说:“我听说这里是儒门之地,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书院,你即便考不进紫炎书院,也可以到其他的地方去。”
吕东义正言辞的说:“确实还有很多的书院,但是考入紫炎书院是我们家几代人的梦想,除了那里之外其他的根本不考虑。”
解清英无奈的摇着头:“这小子就是读书读傻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像这种不知道变通的书呆子,绝对一无是处。”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雅间门口传来敲门声,接着门被推开,一个先生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吕东看到此人,脸色很难看,非常生气的说:“颜浩你不得主人家同意,擅自闯进来,真是不懂礼数。”
颜浩对这话毫不介意,长长的鞠躬说:“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不对,还请两位公子见谅,但是事出从权,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解清英淡淡的笑着说:“看你的打扮像是一个先生,不知道急急忙忙到这里,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颜浩斯文的笑着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兑泽书院教习,之前听到学子回来说先生有大才,所以慕名前来一见。
因为怕先生飘然离去,所以才在焦躁之下,不觉得推门而入,确实与礼不和,再次请先生见谅。”
解清英微笑着说:“先生不必如此多礼,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实际上我也没什么本事,不过会做几句诗而已。”
颜浩一副优雅的样子说:“先生实在太谦虚了,之前的那几句诗,真是让我惊为天人,不知道先生是不是要在这里长呆。”
吕东在一旁说:“你莫要打鬼主意,先生如此大才,当然是去紫炎书院,你们兑泽书院有何德何能,能够容下先生。”
解清英微微一笑说:“话倒不能这么说,紫炎书院不同样是从小书院发展起来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大小之分。
只不过我刚到这里,对很多事情还不熟悉,想要多走走看看,然后再做定夺。”
颜浩眼珠一转说:“先生说的很有道理,正巧最近紫炎书院发出昭信,要求各个书院派代表前往那里议事。
兑泽书院的代表恰巧是我,如果先生不弃,不如与我同往,路上我也好向先生请教,同时彼此也有个照应。”
解清英心中极其高兴,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可是件大好事,正好混进紫炎书院,看看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
不过这小子心眼极多,笑呵呵的说:“既然先生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觉得吕老板,可以和我们同往,不知你意下如何。”
吕东做梦都想到紫炎书院看看,如今有这么个机会,当然不会推辞,连忙点头答应,两眼之中全都是热切。
颜浩心中不太满意,但也不能驳解清英的面子,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