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静芬姑娘在春风一度之后,立刻选择从良,这个消息可谓极其轰动,令那些想捡便宜的书生,一个个垂首顿足。
解清英悠闲的坐在凉亭里,看着对面的颜浩和吕东说:“人太有才了,就是这点很无奈,静芬姑娘,哭着喊着非要给我做妾。
我也知道这样很不好,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替她赎身,以后就由我自己把玩,不能让其他人共赏了。”
颜浩羡慕的说:“公子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才子配佳人,也只有你这样才华横溢的人,才能配得上如此佳人。”
吕东在一旁附和:“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这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如此而为,至于说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好了。”
他这话说的有些含糊,似乎是意有所指,但是另外两个人都没有搭茬,好像自说自话一样。
颜浩岔过话题说:“这次前往紫炎书院,公子跟在我们兑泽书院的队伍之中,暂时就算是我们的人。”
吕东刚要说话,解清英就抢着说:“先生说的不无道理,我是一个外来者,对很多事情没那么多想法。”
颜浩脸上露出喜色,这也是他觉得解清英,可以谋划的重要原因之一,对于这些外来者而言,对紫炎书院没有那么多的渴求。
吕东脸色非常难看,但是却不能说什么,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这件事情已经达成,再多说就是小人做派。
整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很快大家启程上路,解清英和苏怜卿坐在一辆马车里,给人的感觉是郎情妾意。
解清英在马车的周围,放了几十只侦察蛊,所有的一切都映现在脑海里。
他淡淡的笑着说:“鲁州不愧是儒门之地,到处都是浩然正气,我的虫子在这里,好像陷入松脂之中,根本就施展不开。”
苏怜卿笑的花枝招展说:“这里虽然是二级区域,但是在鲁州之地,即便是天录教这样的顶级大派,也不敢丝毫造次。
这里就像是乌龟壳,为这些书生提供保护,他们离开这里确实啥也不是,但是只要在这里,就能令所有人头痛。
琼音坊每年都在向各个区域渗透,女人在很多时候,具有先天的优势,我们自身的本钱,就是最大的本钱。”
解清英冷冷的看着苏怜卿说:“你最好不要挑衅我,对于送到嘴边的肥肉,究竟是吃还是不吃,得看我的心情。
如果真把我惹急了,强吃你这块肥肉,一定能够吃得到,而且我还有一个地方,只要把你送到那里,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出来。
杀人王的修罗客栈,和我那个地方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儿科,根本就不够看,不信你就可以试一试,看我能不能收拾你一辈子。”
苏怜卿妩媚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就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寒,这股寒意来自于灵魂的深处,对方既然说得出,就一定能做到。
她轻轻的舔舔嘴唇,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说:“公子何必如此,我并没有这个心思,也没想过会怎么样。”
解清英平淡的说:“这样再好不过,你自己要想清楚,很多的事情,和你想的是不一样的,很多人也不是你能惹得起。”
苏怜卿极其乖巧的点了点头,就好像一个小媳妇儿一样,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有讨人喜欢的天赋。
鲁州既然是书香之地,当然不会有什么山贼悍匪,这一路上特别的顺畅,很快就到达紫炎书院所在的城市。
紫炎书院是鲁州最大的书院,所在的城市,自然就是第一大城,走进城内,有一股浓浓的书卷之气。
这座城里最多的就是书店和烟花场所,果然是风流书生,到什么时候看书和风流都不可或缺。
吕东一脸的虔诚,就好像来朝拜圣地,不得不说这种骨子里的奴化,是最为可怕的枷锁。
颜浩一副羡慕的样子说:“紫炎书院一直是各大书院的魁首,而且这里还有圣人存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兑泽书院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吕东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就你们那个破书院,永远都别想达到这个高度,因为你们的人不行。”
颜浩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重重的哼了一声,却什么都没有说,很显然是有其短处。
大家在说话之间,来到一个巨大的院落前面,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宏伟的大门,上面有一块匾额,写着四个紫金大字,正是紫炎书院。
颜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上前对门童拱手说:“烦请通报一声,兑泽书院响应号召前来。”
门童回礼答应了一声,但是目光之中充满了轻视,所谓文人相轻,读书人之间的歧视链儿,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过了片刻之后,一个书生从里面走出来,文质彬彬的笑着说:“在下宫政,特来招呼各位,请随我走侧门入内。”
解清英从来都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主,哈哈一笑说:“看来紫炎书院也不过是徒有虚名,根本就不懂什么礼数。
我们兑泽书院是响应号召而来,绝对是给你们面子,为何却只能走侧门,不知道你们的正门,为什么人而开?”
宫政脸上露出不喜之色,不过还是说:“我们书院的正门,是为那些大书院而开。”
解清英摇着头说:“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人都是上品,为何还有上下之分,那些大书院是读书的书院。
我们这些小书院,难道读的就不是圣贤书,紫炎书院有圣人存在,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连你们都有贵贱之分。
这天下哪还有公平可言,佛门说众生平等,道门讲道法自然,儒家是仁义礼智信,还请你告诉我,你们现在这么做。
哪里能表现出仁义,哪里又能表现出有礼,这么做本身就是无脑,就更别提智慧了,至于说最后的诚信,想想我们为何而来。”
解清英这番侃侃而谈,把所有的人都镇住了,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