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解清英现在的修为,在整个第四区域,绝对可以横着走,完全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根本没有必要去在乎别人。
解清英大摇大摆的来到青州,直接到了裘少棠所在的地方,让人进去通报一声,蛮不在乎的等在那里。
裘少棠很快就来到山门之外,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说:“没想到是英少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受罪。”
解清英蛮不在乎的笑着说:“师兄跟我干嘛这么客气,我最近闲来无事,回来探访岳父,听说师兄的事情,所以过来一见,想必师兄不会不欢迎吧!”
裘少棠脸色微微一变,随后笑着说:“英少这是说哪里话,你能到我这里来,令我这儿蓬荜生辉,快里边去。”
解清英随着对方踏入山门的时候,悄悄的放出大批侦察蛊,可谓是无孔而不入,将这里查的明明白白。
他整理了一下重置反馈的信息,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因为在这里没有见到一个人,恐怕这就是这件事情的关键。
解清英和裘少棠在大殿坐好之后,有人奉上香茶,随后气氛就变得冷寂。
解清英淡淡的笑着说:“岳父把事情都和我说了,对此我觉得很奇怪,岳父和你犹如父子一般,按照道理来说,应当不会如此才对。”
他倒也没有任何迂回,上来就开门见山,如此直接的表现,令裘少棠有些措手不及,显得不知所措。
裘少棠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很无奈的说:“对于这件事情,我也觉得很惭愧,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按照道理来说,我不应当反对师父。
但是很多的事情,不能从道理来讲,既然已经决定重归魔教,就应该直接回到从前,这样才符合魔教的教义。”
解清英并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笑着说:“说起来我和龙玉蓉,也应该算是好朋友,今天我到这里来,而她却没有露面,可不是一个好朋友应有的表现。”
裘少棠脸色再次一遍,犹犹豫豫的说:“玉蓉这几天身体不太好,所以不能出来见客,还希望你不要介意才是。”
解清英向着左右看了一眼,轻轻的拍了拍手说:“师兄还是当初那个师兄,说谎的时候会很不自然,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裘少棠这下心理防线被击溃了,一副颓废的样子说:“我就是个没有用的废物,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保不住。
本来我按照师傅的吩咐,重新成立了青州魔教,打算在时机成熟的时候,直接归顺师傅,完成师傅的宏愿。
没想到忽然出现了差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群人,这些人的本领极强,我夫妻完全不是对手。
他们击败我们之后,把玉蓉给抓走了,而且玉龙还怀有身孕,为此我也不得不就范,只能按照他们的命令做事。
为了保住我的老婆孩子,就只能选择对不起师傅,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也是饱受煎熬,既然你来了,就杀了我吧!
不过希望你杀了我之后,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帮我救出妻子和孩子,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你的恩德。”
解清英看着引颈受戮的裘少棠,开心的说:“我就知道以你的为人,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这里面果然有猫腻。”
裘少棠极其苦恼的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怎么会选择以师傅作对,我可是师傅一手养大的,在我的心中,他就像父亲一样。
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玉蓉是我的挚爱,如今又有了孩子,不管怎么样孩子都是无辜的,我希望血脉能够保留下来。”
解清英拍了拍手说:“你还是这么重感情,不过你以为你妥协?一切就能好了,简直是笑话一般。
对你们动手的究竟是什么人,说起来你也算是这里的地头蛇,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吧!”
裘少棠极其苦恼的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这些人的本领很强,领头的是一男一女,那个女人手段非常独特,好像会法术一样。”
解清英眉头一皱,立刻就想到了隐族,只有那些巫女,才符合这个条件,这些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想了一下说:“师兄尽管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一定为你办的妥妥当当,希望能够把嫂子和孩子救回来。”
解清英说的似乎是前后矛盾,但是细想一下,就会发现确实如此,龙玉蓉已经被抓走有些日子,谁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而在妥妥当当之中,自然包括报仇,所以人要是能救回来,当然是最好的,万一要是救不回来,也就只能报仇了。
裘少棠一脸的凄苦之色,对于这点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愿意去想,一心希望对方能够遵守诺言,到时把老婆孩子放回来。
解清英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得找到那些该死的混蛋才行,如今两眼一抹黑,就只能像眉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他对裘少棠说:“在你们遇到袭击之前,可否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或者可疑的事发生。”
裘少棠摇着头说:“并没有任何的人和事,如果要是说有的话,当初青州魔教的长老鲍峰,曾经来见过我。
不过此人是师傅的亲信,尤其是这段时间,一直被师傅所看中,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解清英眼睛一亮说:“很多时候咱们认为没问题的,往往就是问题所在,之前我就觉得鲍峰,恐怕不是什么好鸟。
有些事情不妨告诉你,鲍峰唯一的儿子就是死在我的手里,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这小子想要暗算紫嫣,结果就让我顺手给杀了。
当时确实毁尸灭迹,而且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似乎也只剩下我和紫嫣,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很难保证不会有人知道。”
裘少棠听得目瞪口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一层关系,鲍峰生下儿子之后,在一次任务的时候,失去了当父亲的资格,所以儿子就是唯一。
如果说其为儿子报仇,进而铤而走险,似乎也能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