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起身,沈子君对四喜一招手,四喜会意的让小太监们捧着一些赏赐上来了,沈子君问道;“叫什么名字?”
那人出声,声音低沉道:“草民林因。”
苏瑞宁出声道:“林大家真是把戏唱到了灵魂里,本宫甚是喜欢,只是这戏未免太过单一,都是听熟了的,若是以后能听到林大家的新戏,就再好不过了。”
此言一出,不止是林因,就是沈子君也有些惊讶,他看了苏瑞宁一眼,说道:“朕也等着。”
虽然极力抑制,但是微颤的嗓音,还是露出一丝狂喜,他道:“谢皇上、皇后娘娘,草民定不会让皇上和娘娘失望的。”
林因回去的时候,看似从容的步伐,只有他自己知道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不至于失态,他不由深深吸气,这些年他历尽艰辛才成了乐云班的台柱,不仅是因为他喜欢唱戏,还因为,只有如此,如他这般样貌才能不入地狱,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想过能独善其身,可是今日之后,他再也不是浮萍,这天下再也不会有人动他。
生辰宴还在继续,只是玉贵妃毕竟怀着身孕,不能太过劳累,是以早早就散了场,沈子君跟着她回来华清宫。
苏瑞宁回到凤栖殿,周嬷嬷已经给她准备好了热水,泡了澡后,很快睡着了。不知何时起,她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坐在王座上紫衣女子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金銮殿下站着百官,两方好似在争论着什么,她走近来一步步走上王座,看着年幼的帝王说服了群臣,南疆要战那变站,最后是帝王意气风发离开的身影。
苏瑞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紫衣女子,步步紧跟,眸子里是数不尽的悲伤。她想说,你太心急了点,你会害死程子墨的。可是她听不见,苏瑞宁看着她和程子墨两人讨论出兵的问题。大军出发的前两日,程子墨身死。对南疆和谈,帝王惨败,看着程子墨死相凄惨,鲜血淋漓,苏瑞宁猛的坐起来,喘着气。半晌,她走到桌前,坐下来,喝了口温热的茶水。
好久没做这个梦了呢,记得前世程子墨死后的两年,她几乎日日都能梦到他身死时的场景。那是第一次身边的人为他付出惨痛的代价,也让她彻底明白,她的身上到底背负着什么。程子墨是她嫡亲的表兄,是父皇为她培养的将领。他死后,舅舅亲自来宫里见她,看她的目光依旧慈爱,他说:“从你表兄入宫的那一刻,我就把儿子命交给了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舅舅叫她的名字:“宁宁,你身后站着的不是你自己,是支持你的人,是大宁的百姓。所以,你要真正成长为帝王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而你后退一步就是死。”
想到那个曾经说过,要为她平定南疆的男子,她心里一痛,他死在最好的年华,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她远去。又喝了一口水,试图压下不断上涌的酸楚与心痛。上一世,她自问对的起父皇,对的起大宁的百姓,对的起永安帝,对的起她的儿子,唯一亏欠的就是程子墨。
也因为程子墨的死,她下了狠心练兵,甚至不惜动用皇家的底牌,龙安卫。第二年,她御驾亲征大败南疆,亲手带着程子墨的衣冠在南疆立了衣冠冢。回京后,就是清算珍妃一党,不论男女老少全都被她杀了个干净,最后活葬了珍妃。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看着窗外明亮的月光,看来今夜注定无眠了。起身走到床边,夜里的风带着沁骨的凉意,她微微打了个哆嗦,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宁啊,她回不起了啊!听到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卉珍见她站在床边问道:“主子怎么了这是?可是睡不着?”
苏瑞宁淡淡的道:“是啊,睡不着。”
卉珍见她衣服单薄,忙取来披风给她围上。嘴上说道:“主子睡不着,要不要找本书来看?”
苏瑞宁刚要回答,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不一会周嬷嬷就走了进来,说道:“主子,玉贵妃娘娘的胎不好,传了太医。”
苏瑞宁眉头微皱,说道:“走吧,去瞧瞧。”
一行人到了华清宫,果然见灯火通明。苏瑞宁无视一路请安的人直接进了内宫。看到正着急的走来走去的沈子君。见她来了,沈子君说道:“皇后来了!”
苏瑞宁点点头问道:“怎么回事?晚宴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问道沈子君身上一股似有若无的味道。
沈子君面色黑沉,说道:“睡前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夜里突然就肚子疼的厉害。太医还在里面。”
听着里面的j□j,苏瑞宁眸光一冷,看来她的警告没有用啊,就是不知是哪一个了。正想着,静贵妃、王容华和郑贵人一起进来了。最后是脸色明显不好的梁容华。
苏瑞宁看着梁容华道:“你身上的胎儿要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杨嬷嬷,赶紧的扶你们主子回去。”
沈子君先在已经顾不上别的,满心都是里面的玉贵妃,是以梁容华见此,感激的看了苏瑞宁一眼,被杨嬷嬷扶着走了。不过贴身的宫女到是留在外头了。
终于太医出来了,沈子君上前一步,问道:“孩子怎么样?贵妃还好么?”
苏瑞宁听到他的问话顺序,看了他一眼,太医忙答道:“孩子和贵妃娘娘都没事,只是胎儿有些不稳,以后要卧床保胎。”
沈子君好似送了一口气,然后黑着一张脸问道:“贵妃是怎么动的胎气?”
那太医低着头道:“脉象上看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不等沈子君说什么,苏瑞宁淡淡的问道:“陈太医是吧?可是确定?”她微微一顿,继续道:“可要想好了再说!”
陈太医身子一僵,但还是说道:“臣不敢欺瞒皇上,确实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沈子君对四喜使了一个眼色,四喜会意。太医走后,沈子君问道:“皇后怎么看?”
苏瑞宁道:“我怎么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么看?”
☆、第13章
沈子君冷冷道:“皇后就不怕朕怀疑这事与你有关?要知道子瑜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朕的长子!”
苏瑞宁嘴角微弯,眼中笑意盈盈,别有意味的看了沈子君一眼,说道:“你的孩子与我有什么关系?何况,我向来品性高洁,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沈子君此时自胸中涌起一股怒气,他自然知道不是皇后做的手脚,她什么时候在意过他。可是她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来,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么!嘲讽道:“只怕别人不这么想,今天这事若是成了,最得益的可就是你和梁荣华了!”
苏瑞宁不在意道:“不管是谁?挑战的可是你的权威,动的也是子嗣,只希望最后不要不了了之才好!”
看着沈子君铁青的脸,苏瑞宁心里好受多了,果然要是看着有人比你还憋屈,总能找些优越感,这叫有对比才有安慰。找完优越感,气也顺了不少,她道:“玉贵妃今日一定是吓坏了,皇上还是好好去安慰一下,太医说母亲的情绪也会影响到胎儿的。”接着冷冷道:“至于今日的事,我会好好的查查的!看看是哪个这么大的能耐,往我身上泼脏水!”
见皇后回了凤栖殿,沈子君思索了一会,皇后的能力他清楚,这次的事是谁动的手,他们心里都清楚,只是不知道这宫里还有谁在推波助澜。走进内室,看着玉贵妃苍白的脸色,他心里一叹,今儿他第一次发现,这些年来变的不止是他,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表妹也变了,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他脸色晦暗不明,还是说徐家……。起身出去交代了月妍好好照顾玉贵妃,自己则带着人回了交泰殿。
玉贵妃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想到什么,忙伸手摸向腹部,月妍见此,忙给她拿了个靠枕,扶她坐起来,嘴上说道:“主子放心吧,小皇子好好,主子可是不知道,今儿可是把皇上吓坏了,奴婢从来没见过皇上的脸色那么难看过。”
玉贵妃松了一口气,心里不觉一阵后怕,眼神一闪,问道:“皇上呢?”
月妍道:“看着主子睡得安稳后,才回去了,应该是查主子的事了!”打量玉贵妃的脸色,看着还好,继续道:“主子昏迷的时候,皇后娘娘还有那几位也都过来了。”
玉贵妃冷冷道:“哼,都巴不得看我倒霉呢。”
月妍低下头,这话她不能接,含糊道:“皇后娘娘说了会查清楚。”
玉贵妃轻声道:“皇后肯出手,那最好不过了。我们的人查的如何了?”
月妍道:“太医说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奴婢让人细细的查了,宴会上的东西都是皇后娘娘拟定的,没有什么忌讳的东西。而娘娘吃进嘴里的,除了玲珑果,别的都是没有问题的。”
玉贵妃冷笑道:“还真是巧了,单单是皇后赐的玲珑果出了问题。不是刘太医过来的?”
月妍点点头道:“是陈太医过来的,刘太医今儿并不当值。”她有些迟疑道:“主子,玲珑果……。”
玉贵妃右手轻轻抚着隆起的肚子,喃喃道:“是我大意了,而且这次也心急了点。”她看着月妍轻声说道:“那些痕迹都扫干净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纰漏。”
月妍身体微微一颤,忙道:“主子放心吧,奴婢亲自处理的。”
交泰殿里,沈子君坐在小书房里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四喜战战兢兢的陪在一旁,主子心情不好,做奴才的也担惊受怕。此时,沈子君也觉得莫名的疲累,想到玉贵妃肚子疼起来时说的那些话,有了孩子心也大了啊。虽然句句都是宽慰的话,但是句句都指向皇后。若是苏瑞宁不是那样一个性子,而他也派人盯着她了,依他对子瑜的信任,皇后即使不背这个黑锅,他也会彻底厌了皇后。
想到玉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沈子君的神色更加晦暗不明,当初答应让她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他是想要扶她上后位的。就在昨天,他还想着,若是孩子是皇子,就晋封她为皇贵妃,位同副后,这样那孩子也算是嫡子,可是如今看来,还是冷冷吧。徐家是他的母族不假,可这天下,毕竟是他们沈家的,现在就开始谋算下一任帝王,实在是不知本分。
苏瑞宁回到凤栖殿后,交代了周嬷嬷几句,就睡下了,她睡下后。周嬷嬷安排人去查今天的事。卉珍也自去安排不提。总之第二日一早,苏瑞宁就收到了消息,昨夜发生那样的事,她已经告诉各个宫殿今日不必过来请安。
周嬷嬷面色有些不好,显然是没有休息好,不过精神不错,她言语清楚的把查到的结果告诉苏瑞宁:“主子,宴席上的吃食都是老奴亲自安排的,开席前还特意让底下的嬷嬷检验了一遍,是以要动手脚除非是上菜的路上,那盘玲玲果,是一个叫瑞珠的宫女负责上的,据她说,走到半路上肚子突然就疼了起来,娘娘应该还记得,这玲珑果本来应该在青荣糕前面上的,但是因为瑞珠的关系,负责上菜的女官就做主让青荣糕先上去,而玲珑果就找了一个叫绿蓝的宫女上了。”
苏瑞宁面上看不出喜怒,问道:“那瑞珠为何会肚子疼可是问清楚了?”
周嬷嬷回道:“吃坏了肚子,她不当值的时候一共见了两个个人,都是平日里交好的。一个是梁容华宫里的二等宫女叫紫鹃的,一个是郑贵人宫里的紫烟。紫鹃和紫烟是同一个地方来的。”
苏瑞宁问道:“这几个都是谁的人可查到了?”
周嬷嬷道:“紫鹃和紫烟是王容华的人,瑞珠是郑贵人的人,绿蓝明面上靠的是静贵妃但暗地里是梁容华的人。”
所以最后干净的就只剩下静贵妃?苏瑞宁嘲讽道!然后又饶有兴致的问道:“竟然没有攀扯到本宫身上?”
周嬷嬷微微低头道:“瑞珠暗地里是我们的人!”
苏瑞宁微微一笑,道:“嬷嬷好好的查一下,看来这后宫要好好整顿整顿,不过这手笔还真是大啊,一下子舍了这么多暗棋。”
周嬷嬷走后,卉珍也带着一份结果过来了,苏瑞宁问道:“怎么样?”
卉珍道:“王容华动的手,不过玉贵妃娘娘察觉到了,不过不知道她为何会拿孩子冒险!”说完又道:“应该是没有想到后招在皇上身上,没有防备,这才真的中了招。”
苏瑞宁眼神瞬间变冷,本来她觉的徐子瑜为人不错,聪明不失善良,只是这才多久,就变的厉害了,果然有了子嗣就是不同了么?她嘴角微微弯起,道:“把玉贵妃察觉的那一段去掉,就去交泰殿吧!对了,把你查到的给周嬷嬷一份,另外你手里的人手也可以交一部分给她了。”卉珍去了。苏瑞宁带着卉珠去交泰殿。
这个时间沈子君刚刚下朝,这是苏瑞宁第一次来交泰殿,虽然这后宫里只有她能来。沈子君的面色不好,眼下有显眼的青黑。见到她过来,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看来是有结果了!”
苏瑞宁点点头,将结果给他,沈子君看完脸色更加忙黑沉。他猛的把那几页纸摔在桌案上,恨恨道:“他这是仗着朕不敢对他怎么样!手都伸到朕的身上了。”
苏瑞宁道:“正好借此好好的整整后宫。”
沈子君点点头道:“就交给皇后了。”
看着苏瑞宁走了,沈子君脸色平静无比,丝毫看不出刚刚的震怒,他手触到暗卫查到的那份资料,没想到子瑜竟然会拿孩子冒险。还有那个自小一直伺候他长大的女子,那是他的生母留给他唯一的人,是他奶嬷嬷的女儿。
回到凤栖殿,苏瑞宁即刻命人把除了玉贵妃和梁容华剩下的三人传来凤栖殿。最先到的是静贵妃,王容华和郑贵人也先后到了。几人都知道这是处置昨日的事,苏瑞宁正要开口,卉珍过来道:“娘娘,玉贵妃娘娘来了!”
苏瑞宁脸色一沉,淡淡的道:“让她回去!”
静贵妃几人俱不作声,郑贵人拿起茶盏,喝了口茶,勉强压下情绪,皇后在她们面前很少会有生气这种情绪,但是一旦出现了,那她们就不好过了。心里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这次玉贵妃是弄巧成拙了,皇后最看重的是她肚子里的子嗣,她倒好明知胎不稳,竟然还巴巴的跑来为孩子讨公道。
卉珍出去后,苏瑞宁道:“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说过,你们怎么争宠,本宫不会过问,唯独不能把注意动到子嗣头上,看来是有人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啊,你说是不是王容华!”
王容华心里一惊,忙跪下来,道:“妾惶恐!”手不由有些哆嗦。
苏瑞宁道:“你惶恐?你怎么会惶恐?倒是没看出来,你竟然胆子不小!”
王容华不住的磕头嘴里喊着:“妾冤枉啊,虽然妾身份卑贱,但是妾的娘亲是陛下的奶娘,是自小看着陛下长大的,妾又怎么会害皇上的子嗣,定是有人陷害妾。”
☆、第14章
苏瑞宁平静的看着她表演,等她说完了,才道:“先不要急着喊冤枉,本宫向来只看证据。卉珍把人带上来让王容华认认!”
王容华心里一个咯噔,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还是保持着平静,待看到被带上来的两个人,她微微低下头。紫鹃和紫烟两人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两人都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
苏瑞宁问道:“这两人你们可都认识?”
静贵妃眼神一闪道:“妾认不得!”
郑贵人自从看到紫烟神色就不大好,她开口道:“左边的那个好似是妾宫里的。”
王容华此时镇定道:“妾好似见过,左边的那个确实是在郑妹妹宫里见的,右边的应该是在梁妹妹那里,记得有一次,我们三人一起赏花的时候,这个宫女上过茶水,当初因为那茶泡的极合妾的口味,是以就多问了几句。”
苏瑞宁点点头,又问那两个宫女道:“你们两个昨日可是见过瑞珠?”
紫烟身体颤抖,声音倒是还算镇定,言辞清楚的道:“昨日因为瑞珠姐姐下午不当值,奴婢就带了花样子请姐姐帮着看看。”
紫鹃苍白着一张脸,眼睛好似有些红肿,她道:“奴婢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瑞珠姐姐送紫烟妹妹出来,因为当值的时间就要到了,是以奴婢只是和瑞珠姐姐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
苏瑞宁正要接着问,卉禾匆匆的走过来给周嬷嬷说了句什么,周嬷嬷脸色一变,给卉珍使了个眼色,看着卉珍出去,苏瑞宁道:“你们可是知道昨日瑞珠负责的玲珑果出了问题,偏偏她中途的时候肚子疼了起来,而在这之前,她见过的人只有你们俩。”
紫烟忙道:“娘娘,奴婢真的只是研究花样子,在瑞珠姐姐那里是喝了茶水,但是奴婢什么事情也没有啊。”
紫鹃也道:“奴婢去的时候,用的茶水和点心都是和瑞珠姐姐一起用的,奴婢也并没有什么事情。”
此时卉珍脸色有些凝重的走进来,趴在苏瑞宁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她眼神一冷,当下不耐烦再问,她道:“周嬷嬷去把证据给她们看。”
周嬷嬷走过去,将映蓉花的花粉递给两人,然后道:“两位可是认得这个东西。”顿了顿道:“当然若是不认识也没关系,映蓉蜂总是认得的。”
看着面若死灰的两人,苏瑞宁淡淡的道:“说吧,是谁指使的,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谋害皇嗣可是诛九族的打嘴。”
紫鹃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她决绝道:“皆是奴婢一人所为,我与瑞珠有仇,是以想要报复她,没有人指使。”
看着她就要冲向一旁的柱子,苏瑞宁道:“拦住她。”
好在一旁的宫女反应极快,是以紫鹃只是受点轻伤,苏瑞宁看着跪在一旁的紫烟,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你也是这么想的?”
紫烟咬牙道:“没错,是奴婢一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