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往往会给全军带来不可避免的麻烦,且最后,自己的军队也都是落了个大败溃逃而去。如今,主帅既然肯信任于己?那此事倒也就好办多了。随着施琅的军令,被手下的军校们,给一道道准确的传承下去之后。在由船上的水手,用旗子来知会与东北军的那些海船,令那些海船照着施琅所预计的那样,摆出一个防御的架势出来。
同时,照着施琅的吩咐,水手们将七艘海船给藏匿起来。而那七艘海船所隐身的地方,就是离着倭寇的北九州岛不远的一座小岛♀两座小岛,到果然是小的可怜,两座不大的主岛上面,倒是有着两座不小的山峰,其岛名曰福江岛。因这岛上没有可供人居住的地方,却也就没有倭寇驻扎在此岛之上。
倒是一处,可供东北军海船隐身的好去处。一切都已照着施琅所预计的那样发展着,待那七艘海船隐藏好了之后々琅所在的旗舰打头,将船首迎向身后的倭寇们的海船。并且,又照着其余的海船多让出一个船首的距离来♀么一来,虽然会使其成为倭寇们的主要目标,可也却给其余的海船带来不少的好处。
第九百五十二章水底龙王炮显威,浸沉海底喂鱼虾
第九百五十二章
却只见那位东北军的主帅此时兀自站在船首,正面朝着倭寇战船所驶来的方向,在不住的眺望着?且又不时地低垂下头,似乎正在心中琢磨着什么心事?施琅将手下的战船都给安排利索并排好了阵型之后,便轻轻步到他的身后,正想将这位城主给劝到船舱之内去小憩一下?以免的在于倭寇的战船交战起来之后,双方所发射的炮弹,在万一误伤到这位城主的身上?毕竟,这炮弹可是不会辨认出来谁是谁的?
却忽然听到这位城主,头也不回的,竟忽然低声对其言道:“施琅,在郑家水军的这些战船之上,可是储备有水雷否?”说完这句话以后,却将头扭转了过来,朝着站在他的身后,此刻正一脸讶异的施琅的面上瞥了一眼施琅虽然不知道这位主帅究竟是因何缘故?竟问起军中有无水雷来?
但依然是一本正经的对其回复道:“回禀主帅,在郑家的海船上倒也装备了一些水雷,此雷名为水底龙王炮,属于一种可以在水中浮漂之雷我听人说,此物乃是用牛尿泡充做雷壳,以保持水之密性,并在内部装上黑火药,以香点火作引信,可在水内起到延缓引爆的作用而牛的尿泡即可联接在浮于水面的木板亦或是雁翅下面,用雁翅管和羊肠给香火通气,无论木板怎样随波浪上下漂浮不止,水也不能灌入,保证香能正常燃烧,故此名为水底炮然此物,非是能在白日可施行之物?毕竟因其上面的木板,漂浮在水面之上,敌船自远处而来,一眼便可将其给察觉出来所以,末将方才倒也想过此物只是因其再此明日高照之时,根本便不太实用,一时只好将其弃之?”听见这位主帅开口问起军中有无水雷来?施琅的心中不由就跟着一动只是这种方法自己也早已想过,若是此法可行?自己早就将水雷给布置下去了
却见在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稍显得有些诡异的笑容来?对着施琅又继续开口询问道:“我自有办法,可以使得敌舰看不到此物在海面上漂浮?你如今就下去与我将此物准备好了,此物有多少,你就与我去准备多少?并将海船上的小舢板,在去抽调三十艘任我调用自然,在于我在船上准备四名水手,和一些对水雷较为熟悉的人?二来,你这便去与我召集起来三十名水性不错的校尉来同时,最为主要的,你去将那些校尉身上的烟雾雷都与我收缴上来,此番我有大用处还有那些在被点燃之后,可以散发出一股浓浓烟雾来的药草,也要都将其给收缴来”随着他的这么一道军令被传达下去后,郑家水军以及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们,无不都是闻令而动
足足的过了有一个时辰的功夫,终于,将这位城主所需之物全都预备齐全郑家的水手和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们,也全都下到舢板之内,并将那些水底龙王炮以及烟雾雷还有不少的药草,也都全部装载到了舢板之上,就等着这位城主下到舢板之内?传下军令,自可开始准备去为倭寇们布下水雷
就在这位主帅顺延着绳梯,下到了靠在海船旁边的舢板上之后就见从海船上却又跟着下来一个人?正是那位特战队的将领二来唐枫开口对其询问道:“二来,此些许小事,你如何竟然也跟着同往?你应当与施琅待在海船上,协助与其打好这一次海战,同时再有便是看着点那些水军,免得其御敌海战时,他们再出现什么差错?而这布置水雷的差事,也用不上那么多的人?”这位主帅话虽是这般说,可也晓得二来的脾气执拗的很
一旦若是他决定下来的事情,是绝对再无改之理果然,就听得二来开口对其笑着言道:“你身为主帅都可出去与敌作战,而属下和特战队的校尉们,乃是专门卫护与主帅的如何能不跟着同来?”说罢却是伸手抄起一只船桨在手,和船上的水手们,一起奋力的将小船划向前面的海面上
足足的划出去了有二三海里之远的距离,却听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在自己的小船上,朗声对着众人传下军令道:“传我的军令下去,将船都与我停在这里,并就此全部分散开来,每间隔一百米左右距离,即布置下一颗水雷去郑家水军如将水底龙王炮准备好之后,便可将其放入水中二来,此时可去吩咐你手下的校尉们,将那草药点燃,在将其放在水雷上面的木板之上并将烟雾雷也同时打开,亦是放在木板上,且都要将其给固定好,免得万一在滚落到水底下?你我所下的这一番功夫,可也就此全都是白白耗费了?”随着他得这几声军令,三十艘小舢板当即全都分散开
船上的郑家水军们,也急忙分别将装在船上的水底龙王炮都弄好了之后,轻轻将其推入水中而在水底龙王炮上还系有一根绳索,因这种水雷即可以让其自行漂流而去也可以,用绳子将其给牵扯住,使其变作固定的水底雷而今日,这些水底龙王炮却都是要作为漂流水雷来使用
之所以使用绳索,却是为了让东北军特战队将烟雾雷还有药草,全都能好好地绑缚在水面的木板之上船上的人,此时也不分是郑家的水军,亦是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都互相的帮着忙,很快就将上百颗的水雷布置到水底中而就在军校们为此而手忙脚乱之时,却见那些倭寇的海船,竟然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之内
照着这些倭寇的海船的行驶度,大概也再有半柱香的时辰,这些船也就行驶到了这些小舢板的附近好在,如今在海面上,早就升腾起一大片十分浓厚的烟雾且正在逐渐的扩散开,将这三十艘的舢板,全都给笼罩在烟雾之中却也正好使得那些倭寇的海船,看不到在前面海面上所停着的这些舢板
自然,也就发现不了,这些坐在舢板上的人们,此刻手中正在做着的事情?“启禀主帅,所有的水雷都已经布置停当是否要掉转船头,回返到前面的海船之上?”就在这位主帅亲手将一枚烟雾雷,给绑在了木板上以后,却听的有一个郑家的水军,突然对其询问了一句唐枫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却又在船头转过身,去对着身后坐着的二来开口问道:“弟兄们手中的活,此时可都是已经做完了?”只见二来点了点头
这位主帅这才扬起一只手来,高声对着四周围的那些舢板上的水军吩咐道:“掉转船头,回到海船那面就等着看猴戏了?”三十艘的舢板,一起在海面上掉转船头,水手们奋力的划起浆来小船在海面上行驶的,倒是颇为的迅只是转眼之间,这三十艘舢板就已然行驶到了地方
等船上的特战队校尉,还有这些郑家水军全都登上了自己所在的海船之后,那些小舢板,便也被重收归海船上此时,船上的人们,也不分是郑家的水军或是东北军?全都站在了右面的船舷一侧,对着海面上的那片可谓十分浓重的烟雾,正在瞭望着只是因为这一片烟雾遮挡在众人的眼前,船上的人根本也不知道,倭寇的海船到底离着那片被布置下了水雷的海域还能有多远?众人无不是都在极力的渴盼着,在自己的耳中能听见,那可谓振奋人心的爆炸声能够接二连三的响起来?自然,最好就是能看到倭寇的海船,由此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就在船上的众人为此而屏声静气,简直都要到了忍受不住的地步?却忽然见到,有一根长长地桅杆,竟然在云雾之中探了出来看上去,那根桅杆,自然应当是倭寇的海船上的桅杆只是,因何竟不曾闻到爆炸声传来?难道说,此计已为倭寇所识破了?还是倭寇们的今日的运道好?使得其避过了,那些在海面上星罗密布的水雷?
“传我的军令,让所有的海船,全部朝着云雾那面在驶过去五百米随后,任何人都不得发出声响?到时候即便就是哪位兄弟有了屁,也都不得轻易的释放出来,也都要与我仔细的憋忍住以防万一在被倭寇听到,在作出防御的准备?只待一见到有倭寇的海船,从云雾之内显露出来?即便是一小部分的船身,也当即施放火炮?各位兄弟都要与我紧紧记住,到了那个时候,诸位无需在等待军令,即可任意对其施放火炮,只以打沉这些倭寇的海船为主”施琅的话音方落,便在人群之中,忽然就爆发出一阵阵的笑声来笑声过后,郑家水军们却依然一丝不苟,毫不打折扣的开始去执行着他的军令
第九百五十三章沉舟侧畔千帆过,纵使豪杰终云烟
第九百五十三章
郑家军的海船,悄然无息的在海面上前行着。尖锐的船首分划开碧绿的波涛,径自对着满是云雾的海域驶了过去。而就在此时,突然就听到,从云雾之中传出一声,有些较为沉闷的爆炸声。随着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只见那根在云雾之中时隐时现的倭寇海船上的桅杆,就好似被人忽然给从中间截断了似的?
整个桅杆就此折断下去,消失在那已然蔓延在整个海面上的浓云尘烟之内。而那声爆炸声,却仅仅是一个开头。只是稍稍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却又是连着响起来几声爆炸声。同时,从前面还传来不少人的惨叫声和呼救声。船上的人闻听到这连绵不绝于耳的爆炸声,不由得都喜上眉梢。
却是无人敢轻易言语一声,方才主将可是下过了军令的。让众人严谨出有任何的声音,即便是放屁都不可以。故此,众人无不都是紧紧的将嘴唇给抿住。只是注视着那片云雾,猜测着里面此时的情形,又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就在众人为此,而在各自的心中胡乱的揣摩着之时?
竟毫无预兆的,一艘倭寇的海船,也不知其是如何的躲避开了,那些布置在海面上的水雷?就此冲出云雾,朝着郑家军这面行驶了过来。郑家水军虽然心中对此感到有些惊异,不知这艘海船竟如何会在云雾当中,避开那些水雷的?可手下却并不慌乱。早就已经把火炮给准备好了,就连炮弹还有火折子,亦是都准备齐全的很。看到那艘倭寇的海船,虽然仅仅是露出前半截子船身。可对于郑家水军来讲,这也就足够了。此时亦无需等着主将的吩咐,所有海船上的火炮,早都已是对准这艘正在逐渐露出船身的,堪称有些幸运的,倭寇的海船船身之上。
轰轰轰轰轰,一股股的白烟,从郑家军海船上的炮口之内喷射而出。而那艘倭寇的海船对此次突然袭击,明显有些措手不及。只听得船上的倭寇们,厉声而急促的嚎叫着。时时还可见到有几个倭寇,在海船的甲板上往返而奔忙着。而那艘倭寇的海船,此时似乎也正在加快速度,打算从浓云厚雾当中能及早的行驶出来。并且看那艘海船正想要将船身横过来,并将船侧舷上的遮板尽都打开,将火炮推出准备上,好去对那些位于自己面前的海船加以还击?
可就在此刻,郑家水军的火炮已是一起轰鸣起来。无数发的炮弹,或是击落在离着船身不算很远的海水之中,激起冲天高一般的海浪,使得船身也跟着来回的荡漾不停。或是正好落在船头之上,立时火光溅起,位于船首的几个倭寇,顿时就被炸得粉身碎骨,短肢残臂部满在船首之上。一阵硝烟也就此弥漫在船首处,
眼瞅着那艘倭寇的海船,顷刻之间,就已经被对方密集的炮火给多处击中在船身之上。随着几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只见倭寇的船身,竟然朝着右面倾斜过去?而郑家水军的炮弹还是施放个不停,在倭寇的船侧舷之上,不知是何人?径自挑起一面白色的旗帜来,在烟火之中不断的摇晃着。
且不时地,可以听到从对面船上传过来的,那一句句声嘶力竭的倭寇的言语。听上去,似乎是船上的倭寇们想要朝着郑家水军们投降?并祈求与对方海船上的人,将炮火给停下来?可郑家水军们当时接到的军令,便是拒不接受这些倭寇的投降。对于眼下这些郑家水军而言,其所要做的,就是要把这些不知死活,一路跟着追来的倭寇的海船,尽都击沉在九州岛附近的海域之内。这也是为了让倭寇们,对此在心中有些数,知道大明朝的水军并不是那么好惹的。
再往后,倭寇们若是想驾船行驶到大明朝沿海的城镇,在去讨占些便宜的话?就要先想想,可是否还会有命返回到自己的家乡?随着又一轮的炮击过后,那艘倭寇的海船,已经慢慢没入波涛万顷的海水之中。水面上仍然时可见到一些早早跳下水的倭寇,正在极力的朝着这面游了过来。
一些船上的碎木片和木头箱子,以随着海波的翻涌,飘到了郑家军的海船旁边。而令众人不增想到的,竟然是只见到一艘倭寇的海船冲了出来。又足足的等了有一炷香的时辰,还是不曾见到再有倭寇的海船,从云雾之中冲出来?可郑家水军们并不敢对此掉以轻心,依旧是小心的戒备着。
船上的火炮虽然已然停歇下来,可在炮膛之内,依旧被炮手们给装填上了炮弹。炮手们在手中小心翼翼的举着火折子,半蹲着身子,候在火炮的旁边,顺延着火炮口和船侧舷遮板之间的空隙,不住的朝着外面窥视着,静等着对面的倭寇海船再度出现。海面上的云雾终于开始消减,且逐渐的消散开。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一片可谓凄惨以及的场景。诺大的海面上,被船上的碎木头和各种的杂物,全都给堆积得满满的。
在这其中,还有着不少的倭寇,在海面上浮浮沉沉。而此时,这些倭寇早已变得有些精疲力竭。有些倭寇兀自死死地抱着一块碎木头,满怀着希望的,任由着着海浪将自己给推到离着自己较近的海岛上面去?而在离着九州岛不远的地方,岛礁丛多,时可见有一些鲨鱼出没在其中。
而有不少的倭寇,本身就受了十分严重的伤势。待其一进入到海水之后,伤口之中的血水,自然被海水给冲洗下去。而那一丝丝的流淌在海水中的鲜血,却也恰好将鲨鱼给吸引过来。海面上由此时时可见到一些倭寇,被海中的鲨鱼给一口死死地咬住,就此拖到深海之内,将其慢慢的消化去。
到了此时,即便是平时在凶残的倭寇,却也斗不过这海中的霸主。不得不想着法子,使得自己能逃离开这一片海域?而此刻,站在海船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淡漠的扫了一眼,正漂浮在这海面上的,那些幸存下来的倭寇们。便对着站在其背后的施琅吩咐一句道:“吩咐下去,即刻--返回北汛口。”
第九百五十四章明日风回天更好,唤起鳞鳞细浪来
第九百五十四章
听见主帅的吩咐之后,施琅急忙答应一声,却先不忙着马上转身离去,也好对着手下军校传下军令?却似乎在其心中,尚有一些让其感到十分为难的事情?正自琢磨着,该去如何去对这位主帅张口,也好能将自己所打算之事,全都尽述与他的面前?却见这位东北军的最高统帅,忽然回过头来,打量打量他脸上此时的神色便对其开口询问道:“施琅你可是还有何紧要的事?但讲无妨”说完,却对着这位水军主将笑了笑
施琅这才十分恭谨的,先对着这位主帅行过一个军礼,随后这才对其言道:“末将方才在心中一直盘算着一件事?既然我等已经将倭寇的两座船厂都给夷为平地了何不做的在彻底一些?据末将所知,倭寇们在本州岛和九州岛都分别建了几处的码头而临接着海峡的两侧,也便是下关和北九州岛两处深水港口若是将这两座港口给他毁了,怎么说,也能对倭寇造成一些损害?另外,如倭寇对此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那边在将其位于本州岛的港口亦给他毁掉,能给倭寇造成多大的麻烦?便就与他造多大的麻烦?只是不知
主帅对此可是赞成与否?”施琅的话音方落
便听这位主帅鼓掌笑道:“如此倒也甚好,只是,我唯恐因此而耽搁我了等返程的时辰?如今,离开辽东的日子,可也有着十几日的功夫了还不晓得,咱们老家冰雪城可是出了什么要命的事情?依我看来,拆毁对方的港口还有码头,到无需去让所有的海船都去参与其中?只需派出几艘海船去即刻不过,为防止船上的水手,万一再由此惹出旁的不必要的事端?二来,挑选出来三十名校尉,务必使得每一艘海船之上,都要被分上几名特战队的校尉”随着唐枫的一声吩咐,二来急忙又将手下的校尉给招拢到一起,亲自在人群之中挑选出来三十名的校尉
听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如此安排?施琅的心中也就此全都了然知道,其之所以要在被差遣出去,执行捣毁对方港口和码头的海船上,派下类似于锦衣卫的特战队校尉就是为了对那些郑家的水军加强防备,以避免再有类似于前几日的那件海船私自脱离的事情发生虽然那一次,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偷偷潜到船上,去将那四艘海船给拐走了?可也不得不说,如果船上的水军们没有心生异志?
便任由对方在怎么来对其蛊惑,以及去对他们许下怎样的好处?也都绝无可能将这些水军给劝服过去的?而这也是这位主帅派出这些人的主要目的之一施琅便也十分爽快的,笑着对其回应着道:“末将自是一切都听从于主帅的安排和调度来人,挑选出五艘轻便一些的海船在依次去往每艘船上,与本将挑选出五名水手出来本将要将这些人全都打乱,再重分配到这五艘海船上去你等这就开始去准备?待弄好了之后?在来回禀与主帅和我一声即可”施琅说完之后,又摆手命人与这位城主搬上来一把太师椅,并亲自将这把椅子摆放到了船头之上
随后,才对着眼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言道:“请主帅坐下暂且休歇一下,这调集人手选拔海船,可非是一时半时就可以办得成的?还望主帅能够坐下来,在此耐心等候个一时片刻?来人,去沏上一壶好茶在吩咐船上的火头军,今日与我仔细的做上几道海鲜来款待城主和二来将军可不要似往日的那般,我等自己私下里吃海鲜菜肴?只需用水一煮便足矣你等可都要拿出十分的本事出来,做的好吃了,本将是绝不会亏待与你等的?如要做的不好?哼哼,本将虽然不会就此事处罚与你等?可本将也有许多治你的法子?”不得不说这个施琅,看其长的浓眉大眼且虎背熊腰的使人一望便知,其必将会是一个武将可却让人猜想不到的?就是这位施琅将军的心思,却倒也还十分得紧密
随着他对着手下火头军,这面开始吩咐下去,却又足足的等了有半柱香的时辰就见有几个水军,搬抬着一张由十分简陋的粗杂木块拼凑而成的木桌,轻轻的摆放到了船首,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随后,那几个军校便就此退了下去却又见有十几个军校,每人手中都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盘子一如流水似得走将上来,逐个的将手里的盘子摆在桌上一眼望过去,整整整在桌上摆放了有二十几个瓷盘之多
而在其中的几个瓷盘子里所盛放着的海鲜,唐枫倒是一眼,就将其给辨认了出来正对着自己的,就是一只十分巨大的龙虾往下就是海蜇以及海螃蟹,还有一些长长地大虾让人感到惊叹不止的,就是在一些盘子里,径自摆放着一些十分精巧的海中生物?而这位主帅,却根本不知其到底是何东西?
“主帅,请先来尝尝这几样小炒这可都是,在这倭寇岛附近的海中,十分有名的菜肴如他日,城主打算将这些岛屿尽都归入我东北军的囊中?那对于我东北军来讲,可是具有很大的好处这些海中的东西自不待言?在岛上还有一些矿产,倒也是十分的丰厚主要的,如我军以此作为其中的一处据点?到时候,与八旗铁骑决战之时,进可攻也退可守如主帅要是有意吞并这几座岛屿?可千万要让末将亲自来统兵攻打这几座岛屿?呵呵,主帅,二来将军,先让末将来敬你们一杯水酒?”施琅说着,便手端着酒杯站起身来
二来在其面前,可不敢托大也慌忙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对着二人举了举手中的酒杯而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自是无需站起,也端起酒杯,对着二人略微的示意了一下三个人这才各自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施琅也和二来分别落座施琅正打算,再对着眼前这位主帅开口之时?忽然,就见从大明朝的海域方向驶来一艘商船观其度,可谓十分的迅疾
第九百五十五章京城危难闯王兴,北调兵马平敌患
第九百五十五章
海船上亦有不少的东北军的军校,一见从远处驶来一艘看上去十分眼熟的船?便不由都趴在船舷之上,眺望着那艘来船。而从那艘商船的外形上来看,竟似乎是东北军联合商行的商船?只是,如果真是联合商行的商船,其所行驶的路线似乎有些绕了弯路?因此时郑家水军的战船,基本上都聚集在福江岛的旁边,而并非是联合商行所在的九州岛。两座岛屿之间,可还有着一段不算很长亦不算很短的水路。
如此看来,这艘商船定是有了什么急事,想要寻求与眼前这支水军的帮助?果然,眼瞅着那艘商船,此时已经行驶到了其中一艘郑家水军的海船旁边,便紧靠着海船慢慢停了下来。只见从船舱之内出来一个人,站在船头上,高声对着其面前的那艘海船上的水军喝问道:“请船上的兄弟,去通禀一声你们的主帅,就说有人从冰雪城给他捎来一个十分紧急的口信。需要当面禀告与他?请他出来,到我家老爷的商船上与信使私下叙话?”看船上那个喊话之人,身上穿了一身的绸缎袍子,脸上留着一部山羊胡须。从其穿着打扮上来看,似乎是联合商行里的管事?
船上的军校亦是急忙对其回应了一句道:“船上的兄弟,还得辛苦一下,主帅并不在我们这艘船上,如今他就待在前面的那艘海船上。由此数过去,就是第三艘海船。”下面商船上的那个人听了此言之后,抬起头,对着船上的那个军校道了一声谢。随后,回过头又对着船上的水手吩咐了一句,商船便又朝着前面行驶过去。海船上的水手不等那商船行使过去,以早就用旗语通知了前面旗舰上的水手。而这位东北军主帅此刻,也刚刚接到了施琅的禀报。此时,却是站在船舷的旁边,正等着那艘商船驶到海船旁,自己也好下到船内去见那位信使,与其好好地盘桓一下,看看可是否自己的老家出了什么要命的事情?眼瞅着那艘商船到了脚下,便顺着绳梯下到了船上。
唐枫的双脚刚刚站在了船甲板上,正待要对着站在船头上那个管事的人,先开口打探一下?却见那位管事的人,对其躬身施了一个礼道:“请老爷到船舱之内叙话?”说完之后,将身子闪到一旁,却是将船舱入口给闪现在其面前。这位东北军主帅到了此时,心中却是不由有些感觉紧张起来。
不觉又转过脸,朝着对方的脸上撇过去一眼。就见那个管事的人此刻倒是一脸的肃然,从其脸上倒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来?只好是抬腿步入船舱之内。刚一进入到船舱里面,就见在船舱之中,早已点起一盏油灯。借着昏黄的灯火,朝着船舱深处望过去。却一眼就瞅见有一个人,坐在一张炕桌跟前,低垂着头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事?
听见有人走入船舱之内,那个人便也跟着抬起头来,朝着对面来人的脸上望了过来。而这位主帅此时也定睛细看,却见那个人非是旁人?正是与自己久不曾逢面的,那位老财神爷自己的老丈人张旺财。顿时就吃了一惊,急忙几步就走到炕桌跟前,也无暇去与其在寒暄一下?俯下身对着自己的这位老丈人便开口询问道:“不知岳父至此,究竟有何急事?可是辽东的家中出了什么大事?”如今这位东北军主帅最为担心的,就是冰雪城内部又出了什么事?
却见自己的这位老丈人摇了摇头,倒是不慌不忙的,先伸出手提起桌上的一把紫砂茶壶,给这位东北军主帅倒了一杯茶水,将紫砂茶壶复又放回到桌上以后。又对着对面的,自己的这位女婿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坐下。待这位主帅坐下之后,这才又伸手到自己的怀内摸出一封书信来,轻轻放在了桌上,随后又将这封书信推到了唐枫的面前。这才开口对其言道:“非是我们冰雪城出了什么急事?而是大明朝的江山,眼下有些岌岌可危了?这是你父傅山傅青主托我与你捎来的书信。你看过这封书信就知道了?”说完以后,便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慢慢饮了一口茶水,将茶杯放下之后,却是盯着眼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伸手将那封书信拿了过去。
等这位冰雪城主将书信给拆开,仔细的从头至尾浏览过了一遍后,不由顿时为之瞠目结舌起来,朝着对面的这位老丈人的脸上扫了一眼。拿起那封自己父亲的来信,对着眼前的这位老丈人,晃了一晃对其询问道:“不知岳丈大人又是在何处与我父相遇的?莫非,这封书信上所说的这几件事情,果真都是真的?那李闯的军队果然已经打过了固安和房山?马上就将打到了北京城下不成?那大明的崇祯皇帝对此,可是有何应对之策?”说完后,却是将那封书信郑重其事的揣入自己的怀内。随后,抬起头盯着眼前的自己这位老丈人,等着他的回应。
“我虽然不知你父到底都在信上说些什么?但是想来,也自然是关于崇祯的大明朝已然是朝不保夕了之事?那李自成果然是一个枭雄,本来在两三年之前,他尚被大明的官兵给到处的堵截和追剿着。可哪里料到,就在一年前,不知他使了一个什么手段?短短的几个月之间,竟然就将另外几只义军都给吞并了。无形之中,也使得他手下的军队由此增多了不少的人马。并又到处去蛊惑与当地的百姓,将那些百姓们都给欺哄到他的队伍当中,又带着那些百姓便犹如一群的蝗虫相仿。所过之处,抢家劫舍简直就是无恶而不做。并每逢到了一处城镇之内,必要驱使其手下人,去将那些住在城镇里的富绅豪户的家中财物尽都搬取一空。并且,从那些财物之中取出一小部分,均分与手下的百姓们,以使得百姓们在下一次,还能主动的替他们去卖这个命。余下者,却是尽都归于他自己。至于那些大户人家的妻妾?也是没有落了个好,凡是模样俊美异常的,都归有李贼和他手下的那些大将所拥有。至于模样平常的女人,还有丫鬟们则是分与手下的小头目。而李贼每次破开一座大明的城镇之后,必是纵兵抢掠与府库还有城中的豪户人家。这也使得百姓们,无不对其显得十分的拥戴。而崇祯又是一直都在对着辽东用着兵,对于这李自成最初根本就不曾拿其给当回事。等崇祯看到李自成已然对自己形成了一个威胁之时?却一切都已经晚了,李自成的军队在几个月之内,就以横扫了河北全境,我算计着此时,他们已经应该是兵临城下了。”说到这里,就见自己这位老丈人停了下来,抬起头,却是透了一口长气。
不待这位主帅开口对其动问?却又接着开口讲道:“而我与你父乃是相逢于京城,说起来,也是十几日之前的事情了。在此之前,我就听闻,在大明朝的各个地方,到处都传言说李闯志在攻占京城,为的是让百姓们有一个,真正的属于自己的朝代?并要将大明的贪官污吏尽都诛杀干净,将那些被富户和买卖店铺所巧取豪夺过去的财物,都要分赠于百姓之手?故此,我才撇下了手头一切事物,急急忙忙的赶赴京城之内。将京城里的那几座联合商行都给暂且关了门,并将商行里的银两以及各色货物,都找了一些稳妥之人来将其给托运出去。随后,待将其运出京城以后,却又寻个隐秘之处给全部隐藏起来,待这场风波渡过之后,再将钱物起出来。后来又将商行里的掌柜的,和一些代办伙计都迁往安全之地。因为,咱们这联合商行的名头,如今说来,可照实是有些过大了。非只是在大明境内,无人不知晓与其?就连海外各国,亦都是与我等深有往来。很难说,他李自成会不晓得我联合商行,并且会对其动以心思?而就在此时,你父竟然找到了我。将这封书信交托于我的手中,并又对我仔细的叮嘱一番。让我一定要将这封书信交到你的手上?说什么?大明的未来,就指靠于你的身上了?而当时,我联合商行虽然已是跟着皇宫里的太监们有过交集,和他们做过不少的生意。却是无人晓得,我联合商行的背景和来历?不知道,你父又是从何处听说来的?待接到了这封书信之后,我就立刻架上一只商船,火速的奔往这面。本来,还以为你大概已然完成手头上的事情,早就离开了此地?我此番来,也只是碰碰运气罢了?如在此地遇不上你?就得转到北汛口去寻你。没有想到的,竟然恰恰在此地与你重逢,倒也省了一番的麻烦。”张旺财说完这么一大长篇的话之后,复又给自己斟满一杯茶水,并将其给轻轻的端了起来,放在自己的鼻下,轻轻的嗅着杯中的茶香。
第九百五十六章千里下书为何来?日月昭明铁蹄急
第九百五十六章千里下书为何来?日月昭明铁蹄急
听自己的老丈人说完以后,就见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却不由蹙起眉头来。坐在那里,一只手放在桌上,轻轻把着那杯茶盏,一时竟然沉思不语。张旺财似也瞧出来了,大概在那封书信里,那位自己女婿的亲爹,还不晓得是用一件什么事情?来为难与自己的这位女婿?便对其宽慰着道:“你父有什么让你感到为难的事情?不妨与老夫我说说看?若是他需要银两?我这就便命人给他拨个几万两过去。若是要人?或者是托人把他和什么人给设法带出来?你就无需对此再去过多操心,只消交与老夫去操办即可?老夫在京城里,如今可还有不少的关系可动用。”不得不说,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老丈人,倒是真够心疼自己的女婿。
却见这位主帅只是摇了摇头,不由苦笑了一下。心中不由一阵暖流涌过,对着眼前这位老丈人言道:“此事,岳丈却是帮不上任何忙的?我父亲一方面是想要让我派出兵马,不计任何代价的,也要将八旗铁骑给死死的牵绊住。哪怕最终让冰雪城因此而烟消云散,却也要在所不惜?也好让大明朝缓出手来,将辽东这面的兵马抽调到京城那面,去防范于李自成部。再有,就是让我一定要设法带一支人马,尽全力赶赴到固安,以充大明朝的最后一道防线。咳,这两件事情,那一件又是能让人那么容易做到的?”说到此处,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愁容满面。
啪的一声,只见张旺财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敦在了炕桌之上。杯中的茶水,亦随着漾出到桌面之上。不由在其面上浮现出一抹的温怒,对着对面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开口言道:“枫儿,虽然古之有云,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否则,便被视为不孝。只是,在老夫我看来,此语端是可笑且又荒谬以及。”说罢,却见方才对着船上喊话的那个人,听到船舱里所发出的动静?竟慌忙走入到船舱之内。却是一眼瞅到,在炕桌之上此时竟杯水横流。急忙下去招呼一个仆从上来,将炕桌给抹拭干净了之后,这才又随着那个仆从一起退了下去。
瞅着那二人退下之后,张旺财这才又继续对着这位主帅讲道:“先不说旁的,我只问你,你可曾做过大明朝的官不曾?即便是当初做过?可最终又如何了?再者一言,大明朝可给你冰雪城发过军饷和粮草?若是老夫我记得不差?当初,你曾随着李闯在大明境内起义。也就在那个时候,我才与你相逢,因当时,我就见你绝不是久屈与人下之人,是一个不世豪杰的样子。故此,也才将小女下嫁于你,到了现在,足见老夫我当时这双眼目,果然是认人不差。不过,要当真论辩起来?你与大明朝竟还有解不开的仇扣,即便当真你领着兵马解了他的围?你又可曾想过,你将来的下场又会如何呢?昔日你曾追随与他的,那位袁崇焕督师当时对于大明朝耿耿忠心,后来又落了个什么结局?若不是你设法将他给搭救出来?当时在菜市口凌迟碎剐的人,也就会是他本人了。而你父此言,根本便是毫无道理,老夫我认为决不可依从与他的言辞。若果真照着他信上所说的那般去做?就恐怕会给你以及冰雪城都带来灭顶之灾。毕竟,你现在可谓也是拖家带口的,有着自己的一大家子人,还有不少的手下将领都指望着你。如果你若是因此而出个一差二错,叫你的老母亲还有你的妻妾,将来又要去依靠与何人?这件事情,即便拿到你母亲跟前去说?我猜想,她都绝不会赞成此事的。唐枫,非是老夫在此挑拨与你父子之间的关系?你父可曾为你打算过一回?若当时我晓得,这封信上所讲的,竟然是如此不可理喻之事?那老夫绝不会将之带与你的手中来的。老夫这便还得赶回去,到底该如何对待此事?还望你心中能对此自有个定数?来人呀,送你们姑老爷下船,也好去办他的正事去?”说完后,却见张旺财站起身形,似乎这便就打算送这位东北军主帅下船?
却见这位主帅脸上,不由又浮现出一丝的苦笑来。一边站起身,一边对着张旺财开口言道:“小婿晓得岳丈大人,此番言辞无不都是替我着想的。只是,若是我对此事果真置之不理的话?就恐怕大明朝,也就此真的要灰飞烟灭了。不过,让我带人马去救援与京城?于我而言,亦是决计做不到此事的。别的不提,毕竟一时也没有那么多的人马可以调用?而我冰雪城与八旗铁骑之间的较量,也有了几个年头了。到了此时,对于我冰雪城而言,倒是一个难得际遇。至于怎样去做?此涉及到了军中的机密,就不在此对岳丈来坦言了。还望岳丈大人莫要因此而见责才是?多谢岳丈千里至此下书于小婿,小婿如今还有军务在身,就不在此与岳丈大人多做盘桓了?小婿就此告辞了。”说完,唐枫是站起身,这就转身往船舱口走。
“嗯,你既然对此事已经有了计较?那我也就放心了,来人,替我去送姑老爷下船?”张旺财话是如此说,却是也跟着那个管事的,一起将这位东北军主帅送到了船舱口外。又眼看着他登上了绳梯之后,张旺财这才下令,将商船的船头掉转过来。竟又朝着大明朝的海域行驶了过去,工夫不大,已不见其踪迹。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再回到了自己的旗舰之后,还不等将曹变蛟和二来,以及施琅等三个将领给召集到一处?好好的商议一下此事,也好听听他们三个人对此事,却又是怎样的见解?却不曾想到,自己方登到了船甲板之上,迎面就瞧见那位郑家的少主郑森,正好站在船甲板上在望着自己。
第九百五十七章安得壮士挽天河,尽洗甲兵长不用
第九百五十七章
这顿时让这位主帅心中,毫没来由的就是为之一紧?不知这位郑家少主此时,到底又是因何缘由竟然站在这里守候与自己?看其意思,他应该是在这里站了有好半天的工夫?便对其笑了一下,这便打算绕过他的身旁,去寻那三位主将,也好能相互协商一下此事?看看,到底该对此事来如何决断?毕竟一个人的智短,两个人的智长,三个人顶过一个臭皮匠。尤其是曹变蛟幼读兵书战策,在领兵打仗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资。大概,他能拿出一个较为可行的法子?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又何况,还有施琅这位,也是久经战阵的人。
可是还不等他从其身旁绕过去?忽然就见郑森带着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边朝着他的面前而来,边对着他开口言道:“主帅此行,可是辛苦了?小将有一事,想要拜求与主帅的面前?只是不晓得主帅对此可是会应允否?”就见这位郑家少主说至此处,忽然把说了一半的话,竟给从中间截住不再说了。却是上一眼下一眼的,不住的端详着,站在其眼前的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而听其言辞之间的用意,不过是想要让这位主帅,自行开口询问与他究竟是何事罢了?
而此时的这位冰雪城主,却又哪里有这番心思,跟他再此处闲扯?只是对其微微笑了一下,以示回敬。接着便对其开口言道:“不知少主可是有何重要的事情?如要不是十分紧急之事?那就待我处理完了手中的这几件急事,便在来与我讲说到也不晚?呵呵,少主莫怪,本城主暂且少陪了。二来,施琅,去个人与我将曹变蛟也请到这面的船上来?我有一件十分紧要之事,想要与你等三人共同商议一番?”说罢,竟是不再瞅这位郑家的少主一眼,就打算直接这么走过他的身旁去?而那位郑家少主却也不曾想到,自己竟然被对方给故意的忽视在一旁。
立时,一张粉面不由因此而变得通红起来,红的就似在脸上涂了鸡血似的。张了张嘴,却又不晓得,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若是一旦,自己有些话说得若是过于重了?那就势必会得罪眼前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而由此一来,自己那件欲对其恳求的事情,却也就等于就此告吹。
一时之间,竟然把这位堂堂的郑家少主给难为的,不知该对眼前这位城主大人说些什么才好?并且,郑森以前在府中,还到真不曾遇过,似这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主。看此人之行径,分明就是一个无赖泼皮外加破落户的子弟。如此的滚刀肉,让这位郑家少主一时竟浑没了一个准主意?
而就在此时,忽然就听得在离着二人不算甚远的地方,有一个人朗声对着这位城主言道:“这位城主大人,我家公子脸皮较薄,有些心里话,他一时也跟你说不出口来?就由我这个身为属下的,代他而言,你看可行否?”随着说话声音,就见一个身材显得有些消瘦的青衣人,徐步走到了二人切近。等这个人到了二人跟前以后,却是抬起头,将一双三角眼便盯在了这位主帅的脸上。来的这个人,正是郑森手下的那位谋士陈近南。
唐枫深知此人,倒是颇有谋略的。与他一个对应不好,就恐怕是要着了他的算计?便朝着陈近南斜瞥过去一眼,随后,却又转过头,对着郑森开口询问道:“郑兄弟何必如此的客套?你我兄弟之间,有什么话?只需当面讲来即可。又何必非得让手下人代为传言?害的你我兄弟之间,反倒要因此而有些不睦呢?”而听他所说的这几句话,分明就是说这位陈近南是别有用心的,要在二人之间给制造出一些矛盾来?以此来破坏这兄弟之间的情感。
陈近南在听了这几句话之后,脸上倒是一副淡然的神色。反倒是那位郑家少主的面色,不由却是变了几变。却又朝着陈近南投去一眼,却见陈近南默不作声的朝着他点了点头。郑森将心一横,咬着牙对着眼前这位主帅开口讲道:“城主,我是在船舱之内,偶尔听有人议论说?城主打算派出一些人马还有几条战船,想要去偷袭与那些倭寇,修建于岛屿上的码头还有内港口。小弟当时在心中就寻思着,自从兄长帮我将水军,给从那些叛匪手中讨要回来以后。小弟还不曾做过任何事情,以示对兄长的感激之情?如今,这件事情还是小弟最为擅长的?就想要跟兄长好好来商量一下,就让小弟这次亲自统兵,去为兄长偷袭一下倭寇的海岛,只是不知兄长,可是否能够答应下来?”郑森话说完以后,心里就不由开始敲起小鼓来,却是眼巴巴的瞅着眼前的这位城主。实则,从其话里话外的都可以听得出来,这位郑家少主口中的此番所言,其代为出征本就是假。拐弯抹角的想要跟这位城主来讨要水军,这才是其真正的目的。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在听了他的这么一番言辞之后,却似乎并没有从其中听出来有一丝旁的意思?反而是不由蹙紧眉头,脸上呈现出一种十分为难的神色。稍稍沉吟了片刻,这才对着这位郑家少主开口回复道:
“兄弟这番言语,到果然是十分投我的心意。只是,为兄岂能让兄弟你去为我犯险?况且,此事,我也早已提前做好了安排,兄弟你可回船舱之内好好的休歇。待过的几日,为兄也好将你给护送回到福建家中。好去告慰与老伯父在天之灵,他的大仇如今已经给他报了。好了,二来你可是已经命人去知会与曹小将军一声了么?他何时才能赶到此地?”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他还没说上几句话?却就转头去对着站在他身旁的那位二来将领开口询问起来。
竟然,就将这位郑家的少主,便给这么晒到了此地?郑森的一张脸,也顿时开始变幻莫测起来。
第九百五十八章闻道京城似弈棋,自此世事不胜悲
第九百五十八章
而站在他身边的陈近南,却是不声不响的,竟然朝着这位主帅的背后走近一步。可早被在二来身边站着的那两名特战队校尉看在眼中,亦是跟着扶着腰下的佩刀,朝着他的面前迎上一步。陈近南瞅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位一脸冷漠的东北军主帅,正待要开口与其争论一番之际?郑森此时却是生怕陈近南,再因此事而惹恼了这位东北军主帅,从而断送了自己那最后一丝的希望?毕竟,对方还不曾把话给完全说绝。而郑家水军到什么时候也都是归姓郑的所有,虽然一时被他人所掌控着,可只需自己在背地之中多下一番功夫?还怕夺不回来属于自己的东西?急忙伸手将其衣袖给轻轻的扯在手中,低低的声音对其央告道:
“陈将军千万莫要轻易动怒?此事,人家主帅也不曾一口回绝与你我?如今,郑家水军已经被讨要回来,你我可慢慢筹谋此事,无需心急?”说罢,却是拉着陈近南的衣袖,就此走到自己所居住地的船舱之内,将舱门给关合上之后,而人避在房内窃窃私语起来?
而就在此刻,曹变蛟也奉了军令,从自己的那艘海船上,刚刚登临到了施琅的旗舰上来。却恰巧就听到了这位主帅,正对着二来开口询问自己可曾登船?急忙开口应诺了一句道:“回主帅,末将已然奉令到了船上。”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点了点头,便又对着施琅吩咐一句道:“施琅,如今既然在你的船上来商议此事?你总不能就让我等站在这船甲板上,在大庭广众之下来商议此事罢?如要那样一来,恐怕你我刚商议完毕此事,所商议的内容亦是早被人给传递出去了?”这位东北军主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着眼前的这位水军将军施琅言道。
而施琅也早就命人,去将船舱里的一个隔舱给收拾了出来,预备给几个人在此地商议军中机密之事?并且又特意的将十几个心腹军校,给布置在隔舱的一左一右,以防有人在万一潜至此地,来偷听众人的谈话,以泄露了军机要事?如今听到主帅对自己开口询问,急忙点了点头,对其回复道:“请主帅放心,末将早就命人在靠着船后舱尾部,将一间货舱给收拾了出来。并已经派下了重兵看守此地,保证绝无人能够听到我等所商议之事?”说完以后,却见这位主帅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着自己点了点头,随后示意与其到前面与众人去领路?
施琅急忙转身,边往船舱里面走去,边又对着一名水军头目招了招手。那个水军小头目急忙迅疾的奔到切近,就见施琅伏在其耳边对其叮嘱了几句。那个水军的小头目听了之后,急忙连连点头答应着。待施琅对他吩咐完了之后,那个水军小头目随即便又退了下去,对着船上的一个水军吩咐了些什么?就见那个水军操起两只旗子,对着周围的海船将施琅的军令传递了下去。顷刻之间,就见有五艘海船脱离了整只的船队,列成纵队奔着倭寇的九州岛内港码头方向就行驶而去。而余下的海船,也组合成纵队,开始朝着大明朝的海域方向行驶了过去。
而在此时,众人已随着施琅步入那间隔舱之内。舱门在众人进去之后,就被里面的人给牢牢地关合上。守在外面的那十几个心腹,各自在手中抄着一把火铳,面向四外,就此站在原地静静的看守着,以防真的有人来此处偷听?几个人在这位主帅一力的坚持之下,分别在桌子四周围落座以后,施琅却又亲自给几个人将茶水给斟满了。随后,才坐回到原位之上。等着听这位主帅,将其所刚刚接到的消息,对着众人来讲述一遍?
却见这位主帅没曾开口以前,却先扫视了一遍众人脸上的神色?随即这才开口,将从自己老丈人那里所听到的消息,对着在座的几个人,详细的由头至尾讲述了一遍之后。而后瞅了瞅曹变蛟和施琅,便对着几个人开口询问道:“你们认为本城主对于此事,当该如何处理?难道说,就真的要派出一支人马,到大明朝的腹地之内不顾自己死活的去救援与他?并同时,为了他大明朝在辽东境内,在聚我全城兵马,与八旗铁骑誓死决战一番?”唐枫说到此处,便盯着在座几个人面上的神情。却见曹变蛟和施琅无不是就此陷入沉思之中,反倒是二来,倒亦是一脸的坦然,似乎在其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计较?
便对其问道:“二来,你莫非已经想出了什么好的主意不成?不妨当面说来,也好让我听听你之所言?如要是可以采纳?那我便依从与你的想法而行。”这位城主说完之后,对面坐着的那二位,也不由同时将头给抬了起来,朝着二来这面望了过来。打算听听这位特战队的头目,有何好的见解可以讲出来?
却见二来不由苦笑了一下,这才开口对这位主帅回言道:“城主你就莫要与我玩笑了?我又哪里有何妙计可言?只是,我觉得,你父所交代与你的这两件差事,都是极为难以完成之事?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我都怀疑,那封书信果然是老伯父亲笔所书的么?还是有人代为持笔?更或是,有人冒充了他的名头只为来欺骗与城主?若是以我之言,就对此事莫要加以理会?反正,你我又不是受了他大明朝的官位和俸禄?也没有必要去替他大明朝卖名去。曹将军施将军,你们二位以为如何呢?是该出兵相救与大明朝的京都?并同时在后面把八旗铁骑牢牢得给牵扯住?还是,我等照着原先的打算,先将冰雪城给发展起来呢?随后,再将鞑子从辽东全部的给赶出去?”说完,便将目光投向对面二人。
曹变蛟不由沉吟了片刻,随后便也开口言道:“我赞成与二来将军所言,他大明对我冰雪城并无任何的好处。我等也犯不上,倾全城的兵马来为其出生入死去?但是,倒是不妨由二来将军派出一队特战队校尉,前往北京城内。去与老伯父见个面,看其可是有何好的打算?并且,让这些校尉到时候,能帮什么忙,就帮什么忙?”曹变蛟话一说完,一双眼睛却是瞅着对面坐着的这位主帅,看其究竟是要如何决策此事?却见这位东北军驻帅,却又将目光投向到施琅的脸上。明显也是想要听听,这位水军将军对此事的看法?施琅本不打算,对此事加以自己得辩述?毕竟自己也是刚刚投入到东北军中来,一时脚跟站的还不是十分的平稳,还没有什么资格,去辨析此事。
可现如今,眼瞅着对面坐着的主帅,竟把目光投到自己这面,由不得自己不说?只得也是对其言道:“主帅,以末将看来,二来将军和曹将军二人所言,倒都极为的在理。我冰雪城又非是他大明的冰雪城,哪里需要奉其诏令出兵救援与他?何况,这本又是老伯父私下里写信来令你出兵的?只怕到时候,果真出了兵,也击退了李闯逆贼?大明朝以待危机解除,岂不就要反手将我们给收拾了?而如此一来,我等损兵折将,又为的那般?故此,我倒是赞成曹将军所言,派出一支小队,去听令于老伯所差。而对于辽东境内的八旗铁骑,主帅当小心行事才是。很有可能,以待李闯破了京都,八旗也会跟着有所行动?”施琅说到这里,却将话给停住了。
而施琅的这最后几句话,却是让这位东北军主帅不由对此大感惊异?真是不曾想到,这位军校出身的水军将军施琅,竟还有如此的见解,和如此长远的眼光?不免点了点头,对其赞叹道:“施将军这最后几句话,倒是说的十分的正确。他八旗铁骑如今,可正在等着这么一个机会呢?而李自成即便当真将京城给拿了下来,因其劫掠成性,却也根本就在京城是坐不久的?一是李自成此人目光狭隘,非是做大事之人,自己本身也看不到太远之处,只顾着眼前既得利益罢了。二就是,其人所制定下的一系列政策,无不都是为了在短期之内有效。而并非是为了长久打算,才制定出来的。一如开仓放粮,和纵容与百姓抢掠各富户人家。其早已然得罪了不少的人,其一旦兵败以后,必是不得善终。换句话说,此人只是顾着眼前,想要做几天皇帝过过干瘾罢了?岂不足以畏惧,倒是这八旗铁骑,方才是我等的心腹之患。故此,我决意以待八旗铁骑将兵马从辽东境内抽掉出去?我等便立即夺下辽东全境,以此作为根基,还有打通北面的高丽国的后裔领土?已使其连成一块土地。”听罢这位东北军主帅此言,整座舱房之内却一时竟然静默下来。
第九百五十九章三封信函惑心明,皇族流落一飘零